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志怪者 (西境)


  “又说些难懂的。”
  “意思是不必虚伪,对自己的喜好要坦白承认。”
  “那,你喜欢我吗。”她的手指移下去。
  “人之本能,与你无关。”他揽过腰肢吻下去。
  发丝卷住两只胴体……
  她的指甲游移着,终于嵌入他的背肌,一声吟,划出四道血痕,松落。他喉中一阵低喘,也瘫软在那颈间。
  深深呼吸,平复了脉搏和力气。
  “玉姑娘。”他低头唤她。
  “什么事。”她在怀中抬起倦眼。
  “也没什么。”他一笑,“只不过我赤身以对这么许久,你若有诚意,也该现形了吧。”
  她点头,吐出个是字,当即变了脸色。
  乌丝翻起,一缕缕发尖变成蝎尾,高高扬起将他指在核心,狞笑着就要刺下!
  他不惊,默念,反手一挥剑指。
  一道厉光闪过!
  周身化一阵烟,散了……
  离床五尺的地方仍是小桃一(防和谐)丝(防和谐)不(防和谐)挂,桃色睡裙圈在她的脚下。
  齐谐推开被子,走到她面前,站住。
  “齐先生……”小桃拨他的衣襟,“良夜难眠,不做些什么吗……”
  他抬手,似要拂她的脸,却转了方向,拿起那件深蓝色裋褐,抖开,披在她的肩上。
  小桃不甘心,指尖一路滑低,从胸口,到小腹,最终缱绻在他丹田下方几寸处。
  齐谐平静地替她整着领口:“衣服穿好,小心着凉。”
  她错愕:“你当真无情无欲?”
  “非也。”齐谐眯起眼睛,“别说是情,光是对付那个名叫欲的魔物,就费了我好大功夫呢。”
  蓝景轩三十八层,方寻的客厅。
  钱助理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他刚才真的没有一点反应?”
  小桃红着脸低着视线,两手叠在身前摇了摇头。
  “哈哈哈我知道了!原来姓齐的是个性无能!”方寻捂着肚子拱在沙发里。
  “再乱说话!”钱助理卷了张报纸敲他脑袋。
  “我哪有乱说!小桃子这么漂亮他都不要肯定是有毛病嘛!啊,不然他就是不喜欢女人,那明晚我去他房间试试?”
  啪一声,方寻捂住脑袋安静了。
  第二天。
  同时间,同地点,齐谐拉开卧室的房门。
  “齐先生。”方寻打着赤膊,裤腰挂得低。
  “什么事。”齐谐看他,似笑非笑。
  方寻一眨左眼:“良夜难眠……”
  砰。
  门关上了。
  “志、怪、斋。”
  丁隶蹲在角落看那块睡倒的木牌子,念。
  站起来,环顾。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厅堂四下堆满古玩,瓶子里插着字画,桌上搁着笔墨纸砚,只有柜子们空落落的,像本来该在那里的东西无端消失了。他推开里屋,一床铺盖叠得整齐,靠窗一只条案,拿布盖着什么,撩开,是一架古琴。
  他一拨,本以为会听到一声清韵,却只有闷闷的弹簧音。
  弦被松了吗。他按了按,果然。
  “昨晚我到底喝了多少酒。”活动一下酸痛的四肢,丁隶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再恢复一点清醒,无奈有件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斋子的主人,是谁呢。
  依稀他只记得一个出远门的朋友托他照看屋子,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印象。
  “好困。”丁隶打着哈欠坐到床边,踢了鞋,大字型躺上去。
  天花板上没有灯,素白,角落结着些蜘蛛网,靠窗处几小块霉斑,下面是木窗,长方形的光被分成匀称的九份。丁隶失焦地望着它,脖颈处一个触感滑下去,他一摸,是颗木珠。
  怎么会戴这种东西。他觉得奇怪,每次进手术室还得拿下来,多麻烦。
  “既然麻烦,为什么还戴了这么久。”他自言自语地脱口而出,随即发现问题:既然我对这珠子没有一点印象,怎么会知道戴了多久。
  丁隶的脑子一片空白,尽可能地,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怎么也填不满肺腔,习惯性地掏烟盒,口袋里竟一样空空如也。丁隶坐起来看看四周,又去客厅找了一圈,最后望进垃圾桶。
  一盒黄山烟皱巴巴地窝在里面。
  果然是喝太多了。丁隶捏捏鼻梁,手机闹铃响了,他按掉,洗了把脸,抓起桌上两只钥匙。
  关门上锁。
  咔嗒。
  “丁医生这么早啊!平常都是踩着点来的呢,提前一分钟都没有。”护士姜妍拿他打趣。
  “小姜是你的表坏了。”护士长翻着病历。
  “嗯,叫老董给你买个新的。”丁隶顺水推舟。
  “谁背后念叨我呢!”董乾坤一脸胡子拉碴,拿着白大褂晃过来,“哦,丁隶,有个老头儿正找你呢,在门口等半天了!”
  作为一位脸盲症资深患者,丁隶自信他的装熟技能几近满分:“是您啊,别站着,进来坐。”
  老伯佝偻着,皱起一脸憨厚的褶子:“丁大夫你来啦!”
  “有什么事?”丁隶推开门。
  老伯跟进办公室,抹开衣角,拧着肩膀,费力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折钞票。
  丁隶糊涂地看着他。
  “这……连本带利,五千四。”老伯双手递过来。
  “万伯,您这么客气做什么。”丁隶终于想起来,是两年前一个心脏外伤病人的家属,“利息就不用了,您等等,我找一下借条。”
  “要的要的,当初那会儿要不是你,我到哪凑得齐手术费啊。”万伯捏着那叠钱微微打颤。
  “大妈她身体怎么样。”丁隶翻着抽屉。
  “上个月八号,去了。”
  抽屉里的手停了一下。
  “她身子一直不好,也是年纪到啦,不过这么些年过来也看开了,生老病死嘛,谁还没个这一天,是吧。”
  丁隶轻嗯一声,将借条还给他。
  万伯提起个塑料袋:“我那口子临走前特地嘱咐我,怎么也得好好谢谢丁大夫。”
  “真的不用了。”丁隶连忙推辞。
  “自家腌的酱肉,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你就拿着吧,不然她准得托梦骂我办不成事儿了。”他咧嘴,缺了两颗牙。
  丁隶最终点了点头,双手接下来。
  “说起来那次你带我见的大仙真灵啊,回去我就跟我那口子问清了,果然是有这么件事。”
  大仙?丁隶没听懂。
  “我那口子说,妈死的那会儿她一人在堂屋守灵,大半夜没人,就烧着纸叨咕起来。她说她知道,从进门那天妈就嫌她,所以也不求妈保佑自己了,只求多保佑我和孩子平平安安。她说完这话,没见什么反应,就知道妈没答应。她又说,要是这也不成,就请妈施个法子,把我和孩子要遭的祸事,全都转到她一个人身上。”
  万伯叹一口气,眼角又湿了。
  “我那口子刚刚叨咕完,屋里就刮了一阵阴风,把火盆里的纸灰都吹起来了。打那之后她就常有些莫名其妙的头疼脑热,可一想着是替我们挡了祸,她心里反倒高兴。两年前我在一家厂里做木工,钉枪出了毛病,嗖一声就朝我打过来,我当时没什么感觉,以为是钉飞了也没在意,现在想想,是她替我受的这一罪啊……”
  “万伯。”丁隶拍拍他胳膊,安慰道,“您放心吧,大妈这么心善,老天不会再让她受苦的,转世一定能投个好人家。”
  “是是,你看我又——”万伯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地咧开嘴,“大清早就在这哭哭啼啼的,闹笑话了,丁大夫,你忙吧,不耽误你了。”
  “哪儿的话。”丁隶送他到门口。
  万伯说着留步,佝偻着转过身去。
  查房回到办公室,董乾坤正跷着二郎腿翻病例,见丁隶坐下,他呼地一推转椅,从咯吱窝底下戳过来一本书。
  “现在没空。”丁隶埋头写着查房记录。
  “你先看一眼!”董乾坤锲而不舍。
  “什么东西。”丁隶接过来,封面上一个比基尼女郎惹火地望着他。
  “05年的《阁楼》杂志,已经绝版了。”董乾坤挑了挑眉毛。
  “你从哪弄来的。”丁隶翻开一页。
  “73床打赌输给我的。”董乾坤摸着下巴指指点点,“瞧瞧这轮廓,这线条,这乳(防和谐)房结缔组织!”
  “你喜欢这类型?”丁隶问。
  “必须的啊!”董乾坤垂涎欲滴。
  “那我下次告诉小姜,让她朝这个方向发展一下?”
  “别啊兄弟!”
  又翻了两分钟,丁隶没什么兴致了,随手夹在一本医学杂志里递回去。
  然而他还没松手,主任已经一脚踏进来。
  “超低温环境下心肌纤维的损伤与修复。”董乾坤立刻装模作样地端着封面,“哎丁隶,中科院的课题组最近在研究这个。”
  “是吗,我看看。”丁隶眼明手快接过来,抽出那本《阁楼》塞到抽屉里。
  “丁隶董乾坤!”主任一拍门板,“你们两个小子胆长肥了啊,上班时间看这种东西!”
  老董嘿嘿两声。
  “笑什么笑!给护士长知道还不骂死你们!——下次记得关门!”
  “是!一定牢记教训!”老董敬礼。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