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什么,但是舌头麻木发不出音节。
被扔到巨大的浴池中洗净,瓦伦丁问我,“要不要来笃本,我可以帮你做个主教,以你的能力,爬到教皇的位置只是时间问题。”
能力?在床上提供服务的能力,还是被坑爹的能力,被出卖的能力?爬到教皇的位置,还是教皇的床上?我自嘲。
“我不会说对不起,因为我欠你的,打算用一辈子偿还。”
偿还你妹。我疯了。这到底是叫背叛,还是叫救赎?世间就像海,不会游泳的人,就会淹死在里面。
理智告诉我,杰在救我的同时自救,因为的确,以我们所掌握的资源,只此一途,别无他法,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如此,但他也许帮助我做到了我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情感告诉我,杰出卖了我,无论理由是什么。
两种思想在脑内纠结,我的情感第一次站在可以打赢我的理智的优势位置上,挥舞着狼牙棒,把理智打的落花流水。不是愤怒,是赤裸的伤。我是不是太贱了?
天将亮的时候,我的四肢还是麻木的。被包裹着厚重的毯子,放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离开了瓦伦丁主教的宅邸。
外面冰蓝色的天色仿若雾气渗入马车,教堂的钟声,一夜没睡的疲惫感袭来,头痛欲碎。
“在这里,以神的名义,我们对奈泽?奥菲利亚公爵的异端罪指控进行判决。”
作为东方教会部的旁听人员,我和圣徒大叔坐在离审判席上教皇和审判席下面的奈泽都很远的地方。附近的人们都在窃窃私语。
“这不是血族的王么,怎么把他抓来了?”
“最近教廷缺钱花了吧。”
“玩呢,把吸血鬼抓光了,圣骑士怎么从愚民那里挣钱花啊。”
“啧,啧,勒米艾梵抓到的,那小鬼太不懂事了。”
“所以教皇才亲子来审判的吧,那是公爵,教皇能挣一笔了。”
“勒米艾梵主教去哪了?”
“听说最近疯在四处找人,整个本笃城都翻遍了。”
奈泽极其优雅的坐在审判席上,仿佛应该被审判的不是他,而是这个世界,四周围了一圈魔法阵的反应光,应该是禁制。刚刚有瓦伦丁的手下过来找我,表示禁制已经完全解开,剩下的就只有反应光了。相信以奈泽的魔法修为,是不用我提醒他的。
“你认罪吗?”尼古拉斯教皇问。大概是六十岁左右的老年男子,我这距离太远,看不大清楚。
“认罪?有什么罪可认?”
“异端罪,违背神的意志。”
“你又如何判定我违背神的意志,如果你的神真的如你所说创造了一切,那么所有存在都是符合神的意志的。”
“费奥利亚公爵,我们不是在大学的辩论会上,因为你对天主教廷产生质疑,我判你有罪,火刑处死。”尼古拉斯教皇非常得意的强词夺理了。
“好的,你判我有罪,”奈泽一摊手一耸肩,“但是我来这里是想解决别的问题的,我想问您,大概二十多年前,圣骑士第三次试图侵占西方的我的领地的时候,被你们掳走的我的朋友,辛西娅女士,去了哪里。”
“他被以异端罪判刑了。”尼古拉斯回答,看不清表情很无聊。
“但是不是火刑,也没有判决。”奈泽追问。
“是我杀了她。”教皇大人把手肘志在了前面的桌子上,十指相交叉,挡住了半个脸,几个巨大的宝石戒指晃瞎了我的眼。
“好的,你承认就好,这样你死的也不算冤。”奈泽的声音在笑。
我还没反应过来,阿伯拉罕顺着之前就研究好的逃跑路线,拽着我就跑。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当离开有一定距离的时候,我能看到里面互扔魔法球的巨大的反应光。宗教裁判所,渐渐崩塌。
“我们上路吧,莫先生。”圣徒大叔说。
“好的。”我踏上了路边等我的马车。
在马车上,逐渐整理自己的思绪,这两天的所见。
奈泽说的真淡定,有事要谈谈。他也许就是蓄意被抓的。安说过他发动这场战争的理由就是为了辛西娅阿姨也说不定,果然,当爱德华的军队出现颓势,他就自己佯装被抓,亲自料理尼古拉斯教皇。甚至,我才理解,他也许早已计算好了杰要救他,但当然不是为了消去我的诅咒,而是为了互相利用。
活了几千年的吸血鬼,果然够老道。
可是回去,去杰那里吗?一想到杰,心肌就极度的紧缩,被勒着似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痛么?啊咧,我的心也可以痛么?“我不打算说对不起,因为我欠你的,打算用一辈子偿还。”真符合这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的家伙的论调啊。
回去杰那里,也就是依托着杰过一辈子吧。和在爱德华那里,做一样的工作,男宠。
还是不能依托什么人活下去。还是,要自己变强大才行。虽然很麻烦,虽然一点都不想费那么多脑子去争夺什么,但是,不得不啊。至少保护好自己吧。
总之,先把诅咒解开再说。
窗外的风景终于从城郊变为田野的时候,我的马车突然停下来了。
“检查!”是一队圣骑士,在路边拦下了我们,阿伯拉罕下去应付。
我的行动没有暴露,理应不是检查奈泽的内应,那这又是什么检查?
调解未果,对方拿着一张画像挨个对脸,估计是在找什么逃犯,没我们什么事,我就准了。对到我这里的时候,我看着那画像里的男孩,心想这谁啊这么帅,就是衣服破烂一点,就听见对方大喊一声,就是他,快报告。
我心想,玩完。
阿伯拉罕派人回去找东方教会部疏通关系,而我就在马路上跟那些圣骑士大眼瞪小眼。还好,今天是本笃的夏天很罕见的阴天。
“大哥我犯什么罪了?”我拽他胳膊。
“大哥,你看我这无辜的眼神。”我冲他们翻白眼。
“大哥,你穿这么厚盔甲不热么?”我戳他们盔甲。
可是这些都没用,他们就这样在我外边站了一圈,直挺挺的,连动都不动。
瓦伦丁果然变卦了吗?我骂自己一声白痴,应该从瓦伦丁的住所出来后马上跑,奈泽的力量是非常可以放心的。
突然眼前的地上凭空冒出了淡金色的魔法阵,和极淡的反应光,然后一个人在稀薄的空气中凭空出现了。
“主教大人,就是他。”有个领头的报告。
“怎么,是你?”我愣在当场。
作者有话要说: 从5世纪,天主教会就在罗马经营妓院了,牛叉吧……
有哥们补充,说公元前五世纪管仲就在秦国国营妓院了,这个哥表示,没法比……
☆、第十章 世间就像海 中
作者有话要说: 恭祝大家兔年吉祥~\(≧▽≦)/~啦啦啦
阿伯拉罕派人回去找东方教会部疏通关系,马车和随从就扣在路边,而我就在路上跟那些圣骑士大眼瞪小眼。还好,今天是本笃的夏天很罕见的阴天。
突然眼前的地上凭空冒出了淡金色的魔法阵,和极淡的反应光,然后一个人在稀薄的空气中凭空出现了。
“主教大人,就是他。”有个领头的报告。
“怎么,是你?”我愣在当场。
“你还想从我眼前跑掉么?”岚抓住我的胳膊,银白色的死鱼眼上都是血丝。
“您认错人了,先生。”我脑子当时一定是短路了啊啊啊短路了。
“哦,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岚微笑的松开我的手。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跑不敢跑。
他直视着我,眼睛里竟然有些悲戚。
“我不是我了,岚,我不是那个我了。不是罗尔斯罗伊斯修道院的那个我了。”我揉揉被他拽的生疼的手臂,看地。
“Marionette,你活的不快乐。”岚说。
我被这句话震住了,抬头。
好久,没有人叫我Marionette,他们叫我莫,因为莫简单好记,因为我说自己叫莫。Marionette,这个母亲处于恶趣味起的名字,它的意义是,牵线木偶。
“Marionette,我知道你活得不快乐,因为我看得懂。”岚摇摇头,“来我这里,和我在一起吧。”他伸出自己的手。
死白死白的大白爪子,又细又长。
同样是这只白爪子,但那是它没有这么细,也没有这么长的时候,也这样伸向过我,在很多年前。
他是当地神父收养的孤儿,我和母亲当时也正好在修道院被收留。
修女们说小时候我母亲忙得很,就常放我在中庭里让修女照看。我小时候极其安静,除了饿极了的时候完全不哭,可是这样的时候还是有的。
有一天我大哭到一半就停了,修女惊慌失措的跑过来,结果发现我正捧着岚的手指嘬的起劲,当时的岚没几岁,看着一脸惊讶的嬷嬷,面无表情又高深莫测的说,他喜欢我。
稍微长大了些,岚被迫搬出了修道院,毕竟大男孩在里面太奇怪了,我还在里面,为了找他玩,我有时候翻墙过去,而对面接着我的,也是这只大白爪子。
我也搬出去修道院,搬进贫民窟的时候,岚已经是那里的孩子王了。从别的孩子那里抢来的棒棒糖,锡兵,木偶,甚至洋娃娃,都是从那双大白爪子那里,一样一样塞到我这里的。而我的童话书,却经常被这只大白爪子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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