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这里,和我在一起吧。”这是一次母亲很晚没有回来,我怕黑,坐在前廊上发抖的时候,他的话。他拉着我,去收养它的乔克神父那里,那里有母亲那里没有的温暖和光明。
“来我这里,和我在一起吧。”现在仍是这句话。
现在那语调,是我的灵魂都为之蛊惑的温柔。
我往前踏了一步,可是刚刚被切开的心上的疼痛撕扯着我,唤我清醒。
一切都是假的,爱也是。一切都是可以表演的,爱也是。我是无爱的孩子,我从未爱过人,也不懂到底什么是被爱,我也已经不想懂了,算了,我累了,对不起,岚,我累了。
抓起大白爪子,用舌尖包裹食指打圈,轻舔。
大白爪子的主人轻微的颤抖。
“你也喜欢这身体是么?想把我压在自己身体下面看我怎么挣扎怎么□□是吧?你是这么想着,来找我的是吧,是想上我吧?”换上自己最为烟尘的笑颜。
换岚愣了。
愣了,就是说对了。
我转身,迈开大步。
手被从后面拽住。这哥们想演琼瑶剧么?太罗嗦了这样,太难看了。
“我只是想让那张我一直惦记在心中的脸,真正快乐的笑起来。”
我一直以为大白爪子肯定是冰凉冰凉的,没想到那么温暖。不过这句台词好耳熟,我怎么觉得在很多地方听过,岚你能给我来点创意么?太俗了。
沉默。
到时候,解开诅咒后,我自由后,来玩玩也不错。阴谋和痛苦毁了我的脑子和灵魂,我要治愈,我要努力做一个无知又自以为是的白痴,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应该做的那样。本笃的天气很干燥,姑娘很美,商业很发达,很合适啊。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现在要走,回去解决一点事情,我想无牵无挂的回来,到时候,请带我在本笃城内旅游,活着找个地方定居,我讨厌北方,北方太冷了。”我点点头。
他像小时候第一次得到我送他的礼物那样开心的笑了,刚想说什么,一骑快马随着尘土而至。
“主教大人,教皇请您速归。”我真想问,你们不是有魔法么,整这出干什么。来人是普通的圣骑士装扮,也许会用魔法的人真的少吧。
“说定了,不许反悔。”岚跟我说。
“好的,不反悔。”我回答。
岚突然咬破指尖,捧起我的左手,往我的手腕上一划。
反应光一闪,手腕一痛,一个血红色的精巧十字,留在了手腕内侧最柔嫩的皮肤上。
“这是什么?”我皱眉。
“这样我就能找到你了,世界太大,至少让我再多见见你,在我活着的时候。”他温和的笑着用指尖抚平了我的眉头。
“好吧。”回去找条手钏盖住吧。
“再见,”他的手臂环过来,“一定来找我,否则即使你躲到地狱底层我也会从把你拽出来的。”
“嗯,好。”
离开岚后大概十几分钟,手腕的那个十字突然钻心的疼痛。
但是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我就没怎么在意。后来才知道那是多大的错误。误会蔓延成更大的误会,然后伤害一切温柔的地方,心,人,和信任。
我的回忆里有太多后来才知道了,我都嫌烦了,可是,如果早知道有多好,如果早知道有多好,如果早知道有多好,如果早知道有多好,如果,早知道,有多好……算了,早知道也不能选择。
一路无事,平安的向西南进发。途中消有息飞过来,说杰的军队已经打到了离瀚玛非常近的安戈萨省,攻下了省城,我们必须去那里找他。
我现在回去找杰是不是太贱了呢?
岚打在我手腕上的红色痕迹一直没有消失。
抬起自己的手腕,仔细看着上面的红色十字。很漂亮。粗看是镂空的十字花纹,仔细看却是无数细小的字母妖娆的展开着。不是26个字母,我看不懂。据安说有一些强大的咒语是用上古的,甚至非人类的文字书写和吟唱的,而往往这些咒语有非常强大的作用。就像我身上的那些鸽子血的咒语,应该也是这样的。
闻闻,似乎有淡淡的血的味道,铁锈的味道,好闻的味道。是岚用血施予的魔法呢。
教廷的魔法是白魔法,巫师的魔法是黑魔法,吸血鬼的魔法是血魔法,安有一次打牌输了这么告诉我。
我点了点头。
安捂着肚子乐的不行,“我说你就信啊。”
我踹他一脚,“不信怎么着,我还不想信这世界上有魔法呢,这不也有了么。”
“魔法的区别不是施法的人是什么,而是魔法的释放方式,得到力量的方式。你知道魔法是从哪里来的吗?”安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比平常还娘,而且超级欠扁。
“不就是念咒语就出来了吗?”我抠鼻子。
“那为什么违背基本的物理规则呢?”安继续问。
“谁知道啊。”这种事情谁感兴趣啊,无聊啊。
“因为这个世界有错误。”安好似跟我说出一个巨大的秘密似地说。
“啊?不懂。”我摊手。
“即使是最基本的物理规则,在这个世界的某些节点也是错误的,真理不存在。”安的手来回的比划,在空气中指指点点,仿佛其中存在着什么。
“真理不存在,我喜欢这句话。”我找到了我的兴趣点。
安摇摇头,“不懂就算了,我看你也不是当巫师的料,估计也没有吸血鬼愿意咬你,你就没事当儿歌念念得了。我当时可是一下就懂了呢,而且还辩驳倒了我的老师。”安呲牙,炫耀着。
“因为你变态。”我继续扣鼻屎。
我俩那天打架打了一下午,也没学到什么。
后来才知道,安是这片大陆上的血族几百年都难得一见的魔法天才,他脑子里有一些只有天才知道的事情。他的力量小,但是技术无比过硬。只是他完全不愿意玩魔法,他只想跟着奈泽混。
后来很多次想可惜当时没有好好跟安学,但是安交给我的那些,让我受用,啊,还没终生呢,我还活着呢。
窗外的景色从平原到丘陵,从丘陵变成了山地,又从山地变回平原。已经是森林了,进入了安戈萨省。这里还属于交战地区,不时的会有些抢劫犯逃兵什么的跑出来,还好没有团伙作案的,大多被护卫搞定了。
28天的期限还有七天,从杰那里放飞的纸鸦带来消息,奈泽已经同意了结盟,但是他先回到了自己的封地,让我们去他的封地找他。
我大大松了口气,这样就不用再见到杰了,估计这辈子再也不见到他能轻松点。
这是上午的消息,下午就又飞来纸鸦,说奈泽还是会在杰的军营里解开我的诅咒,作为表明诚意的方式。
肯定是杰干的。
好吧。
何必呢,利用就是利用,不卑微也不伟大,你何必搞得好像你欠我似的,何必搞得,好像你真的,爱过我似的。这样太难看了吧。
他娘的,心脏又一抽一抽的疼,不知道怎么搞的。
杰,解决一下我们间的问题吧。
我正无聊着,马车突然急促地停下。
对于这事情进了安尔萨省我都有经验了,应该又是饥民逃兵什么的吧,看看护卫解决这些家伙的动作片也不错,我这么想着往出张望,却看到有组织有纪律的黑乎乎的一片。
而为首的那个,怎么看怎么眼熟。
心咯噔一下子沉了,是我太疏于防范了。
☆、第十章 世间就像海 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后面的部分有点重口,非H方面的重口,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娃往下看看就直接跳章吧……捂脸逃跑……
我正无聊着,马车突然急促地停下。
对于这事情进了安尔萨省我都有经验了,应该又是饥民逃兵什么的吧,我这么想着往出张望,却看到有组织有纪律的黑乎乎的一片。
而为首的那个,怎么看怎么眼熟。
心咯噔一下子沉了,是我太疏于防范了。唱着小曲晃晃悠悠就让我活着回来了,我张牙舞爪的命运怎么能容忍啊。
那家伙不是给我下诅咒的巫师还能是谁?而大概四五个,一字排开。
“请莫先生出来,王派我们请您回去。”他的声音极其沙哑而不好辨认,但说的非常清楚。
后面的马车里,护卫已经冲出来了,走几步,却都停下来发出惊恐的叫声。他们的脚下,硬生生的长出了沼泽地,而他们正在陷进凭空出现的沼泽中。明明身边就是坚实的土地路面,却不在能触及的范围内,或是明明伸出胳臂就能触及,却在触及的那一刻,干燥的路面突然软化为泥浆。
这是黑魔法。无法逃离的人间炼狱,这个魔法的全名。黑魔法的名字总是又长又扯,我觉得这和黑巫师的普遍闷骚性格有关系。
爱德华的身后,有一群为他服务的巫师。据说住在偏僻的森林里,很少出现,但是每当爱德华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展示出绝对的服从。也许是他们的气质相合吧。
是我太大意了,我以为只有下雪天有狼,谁知道,狼就这么来了。后来知道诅咒类魔法有追踪作用的时候,已经是哈……哈……哈……哈……很久很久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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