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王爷饶命!,我....我...我不知道是王妃....”林朗一听到王妃两个字,更是吓破胆了,姣好的面容因惊恐变了样,连连磕头,男子成妃的除了镇北王府的那位还能是谁!
镇北王这几年手段残忍,声名在外,谁敢得罪,林朗又结结巴巴的补充,颤抖的指着床上的人:“是....是王妃....是王妃自己邀我来的,那字条还在我房内!”
季子央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这回自己离死真的不远了。
第50章 弄坏也在所不惜
林朗磕头如捣蒜,还在不断为自己辩解。
“来人!”然墨封负手而立。
门外一个黑影在眼前闪过,一瞬间已单膝跪地出现在威严的男人面前,低着头,目不斜视,这人的穿着和阿六毫无二致。
“去查!”
“是。”
阿五应声,不消片刻便重新返回,递上了一张字条,字迹清晰。
然墨封眯起双眸,却掩不住怒意滔天,他看中的人绝不允许有任何背叛,更不允许有人染指,哪怕是他丢弃之后,顷刻,字条在他手中化成粉末。
季子央还没看到字条上写了什么,就这么被毁了,气的胸口发闷,这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吗!完全是不想听他辩解的意思。
“你可知,动本王的人有什么下场?”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上位者的气势和残忍气息在屋内弥漫开来,低沉的嗓音如阎王降临,在此刻审判。
“求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都是王妃,都是王妃召我来的,.....我....我只是一介草民,作画谋生,就算胆子...胆子再大,没有王妃的命令,我也不敢啊王爷!全部都是王妃逼迫!”林朗光着身子浑身发寒,额头更是冷汗潺潺,把今晚的一切罪责全部推脱到了季子央的身上。
季子央气的差点咬碎牙齿,恨不得直接吐上三升血重新穿越算了,但是他不能,强忍着不适努力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
上半身衣衫凌乱,肌肤几乎全部裸。露在空气之中,胸口还隐约有些欢爱后的红痕,脸颊因为发烧而越发红润,乍一看,真的会误以为已经历过巫山云雨。
站在一边的阿五,把头低的更下了,下巴差点磕到胸口。
然墨封的目光始终不曾分给他一丝半毫,背对着那张床,看着地上匍匐的人,犹如看一只蝼蚁,一颗尘埃,毫无感情的问道:“你是画师?”
“是...是。”林朗忍着手臂的剧痛,但是除了回答问题,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好,既然是画师,且又错在王妃,你的双手本王不要。”
林朗大喜,以为王爷是要绕他一命。
“可你能不能活,只能看自己造化了,阿五。”
“属下在。”阿五上前一步。
“碰了王妃的地方,全部给我扒下来。”地狱爬出的恶鬼的声音大概都没有这般冷酷无情。
林朗一愣,他已经是光着身子了,哪里还有什么衣服可以扒的,只见阿五摸出一把匕首,眼前寒光乍现。
额头正中自下巴瞬时出现一条笔直的血线,手法干脆利落,竟然只有微微的疼,可是流出的血液很快沾染了面庞,沿着下巴缓缓滴下。
林朗惊恐的睁大双眼,不敢置信。
王爷……是要扒他的……皮!
屋内尖利惨烈的叫声划破夜空,听得人头皮发麻。
屋外被另一个影卫掺着的阿六面色也是惨白如纸,边上人叹道:“你今日失职,罪责难逃。”
“我知道,可王妃他……”跟了季子央这些时日,对方的性子也清楚一些,这种蠢事王妃是肯定不会做的。
季子央坐在床头,这血腥骇人的一幕让他控制不住作呕起来,死人他见多了,当场扒人皮却是头一遭见。
猩红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滚在血泊里面呜呜哀嚎的人和地面的血色容为一体,只有脸上那一双因痛苦而突出的双眼瞪得滚圆。
那一张人皮连带着发丝,还在堆在他的脚边,留有余温。
这是一种怎样的痛楚!
又是何等残忍毫无人性的手段!
林朗已经没有了人样!抽搐了几下,成了一堆毫无生气的血肉。
然墨封自始至终只是幽幽的看着,眼中毫无怜悯和波澜,残暴嗜血,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季子央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重新审视了一遍然墨封。
原来那些镇北王残暴的传言是真的!所谓无风不起浪,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空穴来风。
眼前这个人不单单只是瑞天朝的镇北王,更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阎罗王。
等人死透了,然墨封才缓缓转身,看向了床上的人。
只一眼,寒意已经从脚尖直窜头顶,季子央吐得面色由红转白,擦了擦嘴角的污渍,抬头道:“下一个要扒皮的是不是我?”
“对王妃,本王会亲自动手,出去吧。”后半句是对阿五说的。
阿五递上了手中匕首,准备去收拾地上的尸体,然墨封一抬手,阻止了,一字一句道:“让王妃好好看清楚,背叛本王下场。”
残忍的目光锁定在季子央的身上,尤其是那些红色的痕迹,仿佛要被烧出一个洞来。
季子央知道,以现在的状况,他根本不是面前人的对手,哪怕没有不适,也打不赢这个人。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头毫无理智的狼!
惨然一笑,紧闭了双眼,道:“你动手吧。”
尖锐锋利的匕首泛着惨惨白光,刺入季子央的肩头,钝痛在周身扩散,季子央咬牙强忍,额头却是汗如雨下。
匕首在肩头滑动,鲜血沿着手臂流淌沾染了床铺,入目一片血红。
然,男人并不是真的要扒了他的皮。
“然墨封!你在做什么!”季子央有些惊愕,直呼王爷的本名。
然墨封停手,手掌在鲜血中一抹,一个封字赫然出现在季子央的肩头:“本王的人自然要有属于本王的印记。”
“你不杀我?”痛楚依旧,却有了一丝活的希望。
粗砺的手指成爪,握在潺潺流血的肩头,季子央终于忍不住痛呼一声,撑着余力,开始为自己辩解,不杀,就是听得进他的解释了。
“我没有写过字条。”
“所以,你觉得本王会放了你?”然墨封的语气依旧阴沉,不曾有片刻缓和。
“那你还想怎样?”季子央咬牙。
回答他的是粗鲁强硬的手段。
季子央浑身一抖,这是要做什么,他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之前能侥幸逃脱,这次他恐怕真的要栽。
野兽的欲望,理智永远支配不了。
然默封根本没有温情可言。
哪怕是弄坏,也在所不惜。
季子央口中破碎的呜咽不断,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面颊贴着床面,某物沾湿了枕巾。
这一场伴着血腥和毫无温情的野蛮掠夺自天光泛白才进入了尾声。
季子央趴在床上,身上红色的印记密密麻麻,污浊混着血腥,惨不忍睹,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颊,看不清发丝后的表情。
那一动不动的样子和地上那堆血肉一样,看着了无生气。
然墨封扳过他的脸,那张清秀俊俏,偶尔笑得狡黠的面孔竟是荡然无存。
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毫无焦距,空洞无神。
然墨封瞳孔骤缩,才意识到自己昨晚的疯狂行径,轻唤了一声:“央儿?”
无人回答。
“央儿?”又是一声轻唤,带着主人的一丝惶恐。
季子央的眼珠骨碌碌转动了一下,定格住了面前的男人,只是冰冷的视线再不复之前的期盼和那一点仅存的依赖。
嘴唇蠕动,男人靠近了一些,气若游丝的声音却一字一句清晰传来:“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然墨封心中一痛,抱起了床上的人,这才惊觉季子央虽然脸色惨白,身体却滚烫的厉害!
这是发烧了一夜,又被狠狠折腾了一夜!
被抱起的人已然昏死过去!
“来人!备车回王府!”
镇北王毫不避讳,风风火火的赶回王府的事情在一天之内震惊整个皇城上下!
皇城百姓,哪怕是黄口小儿都知道,瑞天朝的镇北王身中剧毒后从不出府,也从不见客,今儿确在城内亲见王爷车架,马车疾驰,帘幕翻飞下然墨封的脸,都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宫内
然墨负一掌震碎了案桌,暴怒而起,连连道:“好啊好啊,好一个镇北王,竟狡猾如斯,怪不得这些年派出去的杀手去而无回,那一碗碗的毒药都喂了狗了!”
秋意低首跪在下方,他在王府安排的眼线全部都安插在了王府主院,从不曾看到屋内人出来,可今儿白日然墨封却出现在城里。
其中之谋术,不言而喻。
阿嚏——
亦景躺在帐子后面,抹了抹鼻子,手里还端着一碗丫鬟刚递上来的药碗,这是谁在背后骂我!
第51章 梦中的回忆
然墨封给季子央披了外衣,大步跨进王府,朝着府内重兵把守的一个院落匆匆而去。
血河紧跟在身后,脸色沉重:“王爷?!”他意在提醒。
然墨封这么一出,府内真假王爷的事情便已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