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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而那些无可奈何聚少成多——最终逼迫着他去投井自杀。
  一想到这个,季路言就不寒而栗,他不禁开始幻想,自己会不会在这一次穿越中,最终得来的不是大团圆的结局,而是……他死了,因为苏河洲的身份地位,亦如重演上一世的苏河洲生平过往。
  等等!
  季路言惊觉,苏河洲优柔寡断的时候,他总觉得在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如今对方疑神疑鬼的性子也让自己有相似的感觉,甚至是,他就像是在经历上一世的某些生活片段。
  该不会、该不会他要体会上一次,苏河洲上一世的命运吧?
  而穿越里回回不同的苏河洲,其实是上一世的……他?
  这叫什么,大制作、史诗级的变形计?!
  这个想法太荒谬,可季路言却越想越觉得十分有可能。若是这样,苏河洲性格上令人抓狂的部分,其实就是季霸达,也就是他自己身上的问题?
  只可惜,上一世的事情除了云台寺住持说的那些内容,其余的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季路言在地上烙了两个时辰的大饼,终于惹恼了苏河洲。
  太子紧着呼吸让自己不要拔剑,不耐烦道:“你就这么不安分吗?是不是非要抱着我才能睡!”昨日这混账东西就是抱着自己睡得跟条死狗一样,今日来来回回翻身吵得他闹心,这人不就是在用无声的抗议,来表达心中的渴求吗?
  怎么……怎么就这般鲜廉寡耻、耐不住寂寞!
  “啊?”季路言没听清太子在说什么,他满心都在细思极恐惴惴不安。
  “滚上来!”苏河洲坐起身,指着季路言又拍了拍床榻外侧,“只许睡这么多位置!”说着,手指势如闪电地划出不足一尺的宽度来,若是那披荆斩棘的气流化为实质,八成那一条床边已经被劈成了海沟。
  季路言怔怔地看着那约么二十公分的位置,又疑惑地看向了苏河洲,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嘴上浮出了既窝心又有些“勉为其难、不忍拒绝”的笑意。
  他心想:矫情,太他妈矫情了!口嫌体正直!说着不要就是想要,让我睡床边,不就是苏河洲在给自己那点儿蠢蠢欲动的心思找借口么?到了后半夜把我腰身一搂,被发现后就会颠倒是非黑白污蔑我说,“你怕掉下床去,非要抱着我不可,我懒得和你计较!”
  啧,这套路毫无新意啊,不就是在重复我做贴身助理的时候吗?先占便宜,最后倒打一耙。
  苏河洲学以致用,险些要青出于蓝了!
  算了,谁让这回他是太子呢,该给的脸面给足了,既显示了我的真心诚意,也能满足苏河洲那迂腐的脑袋瓜子里对男性尊严的追求。我就“委身”一下,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苏河洲见“季公公”深情凝望自己片刻,倏而抱着铺盖欢天喜地、乳燕投林似的冲向了自己的床榻之上,他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墙上。
  “看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斯急不可耐,若是我退避不及时,那人怕是要借口一下子撞进怀里来!然后一阵哼哼唧唧,这疼了,那麻了,更甚者……要我给他揉搓吹气的,后果不堪设想!”
  但苏河洲的话尽数嚼碎在了齿间,几度欲要揭穿对方的诡计,硬是叫他生生忍了下来。毕竟,他自己也有所求——此人“春风潜入夜”般的柔情险些突破了他的心防,他倒要看看自己的定力如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香饵之下,他偏不做那悬鱼。常修为政之德,常思贪欲之害,常习律己之心!
  两个人的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克己复礼”起来,纷纷觉得对方对自己有企图,均在心中默念自己是意志力顽强的正人君子。
  尽管二人折腾到不知何时才睡着,但到了第二日起床的时候,两人皆是昨夜一夜无梦,今日神清气爽。
  沉默对视之后,苏河洲不得不承认,这个“季公公”比什么安神汤药和熏香要管用。他自我放弃地想,就当养了一颗补药在身边吧——为政之德尚在,贪欲之害暂无,那么律己之心也稍微可以松弛有度。
  季路言则是觉得,像这样什么都不做的同塌而眠感觉竟然还不错。他不想要快餐爱情,想要一场“细水长流”的以心换心。
  若是将季路言的情史翻开来看,就是一本集邮册。如今他想要一本诗集,主题只有一个,文字浅淡温馨却动人心弦,能让人记得一辈子。
  无数次的经验证明,以情/欲为目的的“爱情”虽然浓烈,但太快太肤浅,以至于让季路言想要回味一二的时候,竟然脑袋空空,不仅很快就会忘记对方的模样,就连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迷恋那个人都会变成疑惑,最终淡忘……他越来越害怕若有一天自己能够重生,在现实的世界里,没有苏河洲。
  穿越里遇到的苏河洲,他想认真对待,好好记住,很久很久。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苏河洲多次试探,结果却一次次令他出其不意,甚至还有些惊喜。
  他借故询问“季公公”对其他三位皇子的看法。
  季路言心想,他有多少回栽在了两面三刀的笑面虎身上?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永远不是明着耍狠的人,也不是有智囊帮凶的人。
  而是披着人皮的鬼怪,他们直立行走,与人为善,但到了关键时候不仅背后捅刀伤人性命,在撕下人皮的那一刻更是诛心。
  他对苏河洲道:“三皇子就像无良开发商建的楼盘,房子地基挖的浅,就是再好的施工队往上头添砖加瓦,再好的设计团队把他包裹成琼楼玉宇,顶级的营销团队把他吹的世上仅此一家……但,一个地震一场台风就会让其大厦倾覆。是个摆设。
  七皇子为人高调张扬,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之所以暂时平安不过是因为一有皇后相互,二他自身也没有威胁到任何人。就好比一条趾高气扬的狗,叫的再响亮,主人一旦完蛋,他也不过是夹着尾巴滚蛋的命。”
  “五皇子却不同,”季路言一顿,“他可进可退。唉,河洲,你赌过钱么?我这么跟你说吧,他就像庄家练摊儿摆局,现在你们都在赌桌上,赌的就是那个皇位。皇后自以为她的筹码多,与你赌肯定能赢,然而你和皇后那个团伙中任何一人下注,庄家都是稳赚不赔的。庄家时不时散播点消息或是制造一些舆论,把你们双方的斗志激起来,他怕的就是你们斗的不够狠,下的注不够多,最好啊,是身家性命都压上。”
  “可你知道庄家最怕什么赌徒吗?”季路言看向苏河洲,心里有些没底自己的社会经验能不能支撑他对这场宫斗的分析判断。但他游戏人生三十载,最擅长的就是花钱和花心。如今花心的毛病是正在改正的路上了,花钱买罪受的教训,他早就认识到了。
  想到这里,季路言的心情忽地沉重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笑了笑等待苏河洲的回答。
  苏河洲摇头,他觉得“季公公”的话很古怪,但他也能听得懂,而且,季路言对三皇子和七皇子的分析相当正确。可是他从未赌过钱,他只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人刮目相看,且想要听他继续说下去。
  季路言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他忽然觉得日子过得有热血,有盼头起来,被他早就遗忘的叫做“斗志”的东西,好像回来了。
  他道:“庄家最怕的赌徒,一种是按兵不动,只看不玩的。但现在这个情势显然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早就下了场,水都没到胸口了,这个时候再全身而退说只是看看,不玩儿,是不可能的,走不掉的。
  庄家还怕一种赌徒,他们一会儿押小,一会儿押大,‘随心所欲’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并且不恋战,赚也放手赔也放手,三五不时地押一注。单场来看也许会输,但长远来看,一直暗中关注你的庄家就会自乱阵脚,他会释放出诱饵,而那个诱饵你只要不动心,就能嚼出里头的滋味来——一定是对你有用的,只要耐心总会大获全胜。毕竟就是算输了钱,但在我看来,能把赌局搅乱也是赢。
  人为钱财红了眼,失了理智,赌到最后谁能撑得住,整个盘子都是他说了算。”
  苏河洲微微蹙眉,他又开始动摇了。
  他全程紧盯着季路言的眼睛,那里面有光彩,有生动的颜色,可五光十色里都是坦然,没有躲躲藏藏的心计。他本以为“季公公”会为七皇子美言几句,至少会为了拉拢他狠狠踩三皇子几脚,可他没有料到,这个人居然把问题看得这么清楚。
  不错,如今的形势,手握兵权的五皇子才是最危险的,老五想要渔翁得利,可好处哪能让他一个人得了去?
  庄家是吗?那就一起下水!水越浑,鱼虾越欢腾。苏河洲早就腻烦了宫里的尔虞我诈,他心系四海家国,国难当头,若能留下一条性命一点实力,就是不当这个太子他也无妨,为国上战场,马革裹尸还,即便他乡埋忠骨,苏河洲自问也算对得起这一身天下苍生供养起来的明黄蟒袍。
  他可以不为真龙天子,但务必要为了脚下的土地搏上一搏。太子之位是他的无上荣耀,亦是他沉重的枷锁,到如今更是他的保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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