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太子在东宫歇息两日,我就自作主张给大家放两天假,全当是双休日了,关起门来我们就是一家人,有难同当,但只有一条,出了这个门,来大家都乐呵些,自娱自乐也好,互相吹牛聊天也罢,总之,咱东宫气势上不能颓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今日,每人至少三杯酒,能者多劳,把这些酒水都解决了,不痛快的在这个门里都吐干净,吃了这顿饭,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许给太子添堵。”
季路言先干为敬,宫人们感慨万千——季公公当真对得起首领太监一职,成了东宫的活水,也不怪太子专宠,季公公对太子真是没得挑!
季路言干了一杯酒,先行告辞。他也不能指望着一群宫女太监能跟着他去庆阳宫,找三皇子干架,也更无法跟五皇子手里的正规军一较高下。但他吃喝玩乐那么些年,深知后院不起火自己才能玩的潇洒自在,也知道收买人心的重要性——打架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接下来,是他要和苏河洲的二人世界,他懂自己未必能帮苏河洲称王称霸,但开解人他很擅长。
苏河洲本不想应声,但无奈这欲要上房揭瓦,越来越不知收敛的“季公公”就跟聋了似的,一个劲儿地敲门,还哼哼唧唧地耍赖,不停叫唤道:“河洲啊,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呢,你倒是开门啊。”
苏河洲额角突跳,且不说这不要命的东西,光天化日直呼太子名讳是犯了杀头大罪,就算他能睁只眼闭只眼,但若是被其他人听了去……
就这哀哀怨怨的调调,叫唤的跟他这个太子是什么薄情郎负心汉似的,这不活活要让人误会?
那人就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被砍的!
苏河洲不得已开了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那莽撞的家伙拖着往外走。
太子甩开手,发现东宫四下悄然,遂凝眉道:“何事?”
季路言笑了笑,看向苏河洲的眼睛黑亮有神,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他上学的时候不怎么认真,可这关于喝酒的诗词他倒是信手拈来,毕竟人人都有附庸风雅之心。
这个季节虽然降温,但不会下雪。然苏河洲的心里是早已白皑皑一片,苍凉冰冷,似乎封冻了生命里大半年华。季路言一席话让他顿时沐了几许春风,那个惯是歪道理、粗鄙话甚至满口下流骚邪的人,居然能有如此文采,做出此等斐然诗文?
季路言看着苏河洲的反应,心里失笑,他若是能回到现实,定然要给白居易修一座纪念祠。
也不知是季路言的笑容暖意洋洋,让人忘却烦忧,还是他的才情令人刮目相看,苏河洲鬼使神差地被他的大太监牵着衣袖,走在曲着的回廊里。
天是阴沉的,路是曲折的,但前面有张朝气蓬勃的笑脸,天气,好像也不那么寒冷恼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温泉之行要开始啦
☆、东宫太子要上位12
苏河洲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他定睛一瞧,疑惑道:“古董羹?”
“啊?”啥玩意儿?这不就是火锅吗?季路言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心说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谁让他今天的任务就是哄美人儿一笑呢?
天冷的时候,季路言就好这一口儿。只是苏河洲不明白,原本成块的山鸡肉、鹿筋、乳鸽都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都是薄透如纸的羊肉和鸡肉片。
“为何只有两样肉类和蔬菜?”苏河洲皱眉,他对羊肉谈不上热衷,鸡肉干柴,他更是不喜。
季路言四下一望,谨记嚼舌根会应验了“曹操上门”,于是鬼祟上前,贴着苏河洲的耳心道:“三皇子属羊,五皇子属鸡,咱把他们吃干净,明儿他们就是一坨屎!”
苏河洲:“!”
这人……这人!
“呀,太子你耳朵好凉。”说着,季路言往自己的手上哈着热气,搓了搓,捂住了苏河洲的耳朵。
四目相接,苏河洲一时不知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躲。他只觉得喷洒在自己面前的热气越来越滚烫,逼得他成了只酱鸭——梗着脖子硬着嘴,面色酱红声音机械道:“我耳朵……不凉!”
“嗯,是不凉,有我给你暖你哪儿还凉啊,这才眨眼工夫,我都觉得烫手!”季路言瞥了一眼太子渐渐红透了的耳垂,意味深长地一笑。
“坐下用膳!”苏河洲剜了一眼对方,语气恼怒不堪,“就属你话多!”
这话让季路言听来,怎么都有种娇羞嗔怪的味道,怪甜的。他松开手,半拥着苏河洲的身子,把人按在座位上,又是夹菜又是倒酒的忙乎着。
苏河洲紧盯着季路言的忙碌身影,心中挣扎起来:人都喜欢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季公公”为了引本王上钩,也算是煞费苦心。这些日子的相伴……算了,就给他一个面子。
太子终于拿起了筷子。
季路言的酒量是风月场里练就出来的真本事,他将几杯急酒劝进了苏河洲的肚子里,苏河洲的话慢慢也多了起来,说起了今日朝堂上的事。
季路言认认真真地听着,摸清了来龙去脉。他自问他没有什么治国宫斗的雄才伟略,但这不妨碍他在现实社会里,总见“猪跑”——官场商战他也略懂一二,更何况旁观者清,他自然而然地安慰起苏河洲。
“且不说外患,灵武帝要让你们想法子平内乱,这还不简单?这事儿压根儿就不需要你操心,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吗?这赌局,咱就看看不玩儿,你想做什么就专心做什么,别为这些跟泼妇打架扯皮似的事情伤神。”
“你什么意思?”苏河洲不解,灵武帝就是拿着平内乱的事情考量他和老三呢,两日之后还要面圣,他这个“反思”总得思索点儿什么来,以解灵武帝的烦忧。
季路言:“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想暂时太平,就对流民暴徒打个巴掌给个枣儿;如果要想获取相对稳定的民心,就要给他们一点甜头再画大饼。
但巴掌不能你去,谁有兵权谁去。枣儿和大饼也不是你来画,谁都喜欢被捧着,好处都要灵武帝得了,送上门的锦旗他还能不要?他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哪个当官的都怕多做多错,恨不得什么都不做天上就掉馅饼,名利两手都抓得牢牢的。”季路言又举起酒杯碰了碰苏河洲的。
苏河洲慢慢喝着酒,突然觉得这顿饭是越吃越香,酒越喝越畅快,不自觉地就放下了平日里紧绷的心弦。
又多吃了几口,多喝了两杯,他怎么看都觉得那个“季公公”离自己有点远,他都看不清那人的笑脸,也听不清那总是叨叨个没完的嘴巴在说什么。
苏河洲伸手一招,“你,坐过来些。”
季路言刚坐到苏河洲身边,太子身子一歪就差点滑落在地,他赶紧欠身搀扶,岂料苏河洲将他手腕一握,顺势拉着季路言就坐在了他怀里。
“!”季路言心中大惊,这个体/位不对头!
可一想到如果两个人对调个位置,小酒这么一催……季路言倒是对自己的雄性激素很有信心,但对最近突击起来的自制力就有些不看好了。
到时候,万一他“顶撞”了太子的龙体,这些日子以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彼此信任,又要因为他是个假太监而告吹。
得不偿失。他们这场“恋爱”就是柏拉图,切记冲动是魔鬼!季路言心里默念,无奈只好默认了两个人的位置关系。毕竟,太子的自制力应该比他好一些吧?
忽然,季路言肩头一沉——太子的脑袋居然枕在了他的肩上,鼻尖还在……还在蹭他的颈窝!
季路言心中百感交集:这自制力还他妈不如我呢。这么一比,我真是现代社会的小纯情,太子不愧是要未来坐拥三宫六院的大猪蹄子!
一想到太子继承大统,莺莺燕燕的都要等着他翻牌子摇号地去睡,季路言心里突然就不舒服起来,堵的厉害。
“苏河洲……你跟你的侧妃行过房没?”
季路言问这话本来就底气不足,问到最后声音跟蚊子叫似的——就冲自己的风流史、集邮册,他哪里有资格管人家是不是雏儿?
但……苏河洲必须是雏儿!太子的后门谁敢走?哪个妃子有那功能!
季路言想到这里又舒心起来,这气氛这感觉,不就是送上门来给他“任君采撷”吗?那还柏拉图个鬼,不得赶紧占山为王,先下手为强?
季路言恭敬不如从命,抬手想要搂住苏河洲的脖子,却又姿势别扭。两个人都是长手长脚的,冷不丁“亲如一家”地粘在一起,虽说珠联璧合是好事,但到底不利于他毕生绝学的施展。
于是季路言侧了侧身子,只是他前有桌子汤锅,后有醉酒死沉的美人千斤压背,一时半会儿任他如何调整姿势,都找不到个舒适角度。
就在这时,苏河洲身子一直,朦胧的醉眼一睁,双眼宛如不见底的深潭漩涡,他直勾勾地看着季路言,季路言被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动。
太子的眼神很危险,像是月圆之夜要变身的狼,眼白赤红,眼珠的瞳仁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了一根尖锐的羽箭,猝不及防地捅到了季路言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