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苏旭把手里的桃壳扔到窗外,似怒非怒地瞪了对方一眼。
十三很上道地掏出手帕给他擦嘴,以示讨好。
宴安就这么活生生地被塞了一嘴狗粮,有些怀疑人生地想,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才放这对狗男男进来秀自己一脸。
……
夜幕降临,吃过晚饭陪熙王爷闲逛了一圈之后,宴安就回房了。
寂静无人的夜晚,他也唯有逗着鹦鹉消磨时间。
不得不说,这只鹦鹉真的很聪明,教啥会啥,甚至还懂得向他讨要东西。
这不,眼尖的鹦鹉看到了他床边桌子上的香囊,开口向他撒娇道:“主人,小东西好喜欢主人,主人把桌上的紫色袋子给小东西好不好?”
反正也是无关紧要之人送的,既然鹦鹉讨要了,宴安也就给它了。
鹦鹉看到宴安把香囊系在了笼子上,连连道谢,而后欢快地用嘴去啄着香囊,自娱自乐了起来。
宴安失笑地摇了摇头,起身去洗漱歇息了。
夜色浓稠之际,乔装打扮得普普通通的太子骑着马从后门而出。
守在外边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悄悄地跟了上去。
泰南寺的一间偏远的禅房里,断断续续,似有若无的闷哼声透过紧闭着的房门传了出来,打破了夜的静谧。
侍卫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耳根也悄悄地红了起来。
他们没敢去揭瓦观看,毕竟不知道对方的功夫如何,是否会被发现,所以只能静静地蹲着墙角。
“轻点!”
“不要了!”
“不行了!”
听到这些声音,侍卫们面红耳赤,他们就算没看,也知道里面战况多么激烈。
不知道蹲了多久,侍卫们都两腿发麻了,里面居然还没有结束。
他们换了个姿势继续听墙角,奇怪的是,那么长的时间里,里面一直都是一道声音,莫非另一个是哑巴?
他们心里不约而同地闪过这个疑问,这时候里面终于结束了。
几道黑色的身影隐匿在夜色之中,亲眼看着太子一瘸一拐地从禅房里走出来。
……
次日,清晨。
宴安正拿起筷子准备用早膳,窗外就忽然闪过几道清风,侍卫们无声无息地站在宴安面前,齐声道:“世子。”
宴安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松,差点没拿住筷子。
要不要这么吓人!
他稳住表情,尽量让自己不要摆出惊慌的样子。
“大早上的过来做什么?可是查出些什么了?”
老二上前一步,尴尬地抿了抿唇,才开口道:“经过属下昨夜亲自跟踪,发现…发现太子与一和尚有染,去泰南寺是为行那龌龊之事。”
宴安听罢皱了皱眉,不可能吧?
许是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老二回答道:“此事千真万确,属下昨夜亲眼看见太子姿势怪异地从禅房出来,绝不可能出错。”
宴安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据老二这样描述,太子还是下面的那一方,那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吗?
就太子那个高傲样,能心甘情愿被人压在身上?
更何况,一个和尚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在宴国,对和尚的要求可是极高的,不仅不能沾荤腥,更是要有极强的自禁力。
宴安此事必有蹊跷,他让侍卫继续暗中观察太子,一有去泰南寺就立马派人过来跟他禀报。
一连数日,宴安都没有收到侍卫的任何消息。
他把人召回来,问他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老二很确定没有被发现,那天他们就是担心这个问题,才没有去揭瓦,其余时间更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所以不可能会被发现。
宴安沉思了一会,觉得太子也不可能那么频繁地去泰南寺,当即让侍卫继续去跟着,切莫被发现了。
侍卫应声而去,次晚就派人回来禀报情况了。
夜半三更的,宴安刚刚睡沉过去,就这么被唤醒了。
他睡意朦胧,听完后便让侍卫退下了,继续回榻睡着觉。
宴安心里清楚,现在他就算是过去也是徒劳,他要做的是一次性把这件事在众人面前展开。
宴国律法规定,和尚但凡有染,必剖腹自尽,而与其鬼混之人,不管是何身份,都需发配边远蛮荒之地,任其生死。
宴安也没想让太子如此之惨,只是一切都如此猝不及防。
他原本以为太子去泰南寺顶多是去密谋明年祭祀的事,没想到上天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一周过后,侍卫再次回来禀报了,时间相隔得几乎一样,宴安仔细一算,不可置信地发现了其中的规律。
每次,一周一次,既没多也没少。
他不得不怀疑太子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之类的东西,毕竟没有人能把欲 望控制在相同的一天。
他撑着下巴想着要如何把这件事搞得众人皆知,冥思苦想了许久,他终于想出了个法子。
按照这三次来看,太子并非一定要在晚上办那事,今天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
窗外天空中的太阳高高地挂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宴安心情愉悦的想着,他悲剧的人生即将得到一个突破口了。
第48章 不好的征兆
夜幕降临,宴安骑着马去了花街,直奔柳香楼。
到达目的地时,宴安打量着柳香楼,它临水而建,柳树遍布周围,柳树自古有留之意,可见其深意。
末达其内,已是可闻得飘飘香气以及不绝于耳的丝竹之声。
宴安翻身下马,刚踏进柳香楼,一个面容带笑的中年男人立马迎了上来,看见宴安时笑意更深了,“呦!宴世子可来了,奴家还以为您把我给忘了呢。”
宴安扯了扯嘴角,书中的宴安确实来过不少次,但自他穿书以来,便再没有踏入柳香楼了。
他按照流程抛给了男人一块金子,男人连忙接住,请他到楼上的雅间,脸上笑得跟朵大菊花似的,“世子今晚想要哪位公子伺候?”
宴安来此的目的不是寻欢作乐,他摆手道:“伺候就不必了,给我来壶好酒即可。”
男人应声道好,很快便命人端来了好茶好酒,同时不动声色地把这件事禀报给他的主子。
慵懒的倚靠在美人榻上的临川公子听罢,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道:“真有意思,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我待会要上场弹奏一曲,顺带挑个有缘人过夜,你先下去同众人说一下。”
男人恭声退去,临川公子从榻上起身,一身红衣衬得他身段风流。
他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打扮,伴随着胭脂的涂抹,更是显得妖艳万分。
临川满意地起身,屏风后面的男子终于忍不住抱住了他,“看在宴安曾救我一命的份上,别伤了他。”
临川勾唇一笑,轻挑地在对方手上画着圈圈,“嗯?你说你一个毒王,怎么心肠就这么软呢。”
符瞿不自在地缩了缩手,“反正你别伤他就对了。”
临川转过身扣住符瞿的肩膀,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一脸无害地道:“宝贝,你说我是那种人吗?你怎么就把我想得那么心思歹毒,我不过是心情愉悦,想去抚上一曲罢了,看把你紧张的。”
符瞿皱了皱眉,他当初就是被临川这么纯情无害的样子给骗了的,他那会以为对方是纯情的小绵羊,直到被牢牢地掌控住的时候才知道对方实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灰狼。
临川看他一脸不信的神情,也不打算逗他了,他安抚地亲了亲符瞿的额头,“乖,我答应你不伤害宴安。”
至于前些时日拿给五皇子的蛊虫,可就跟他没有关系了,毕竟那不是他亲手放到宴安身上的不是吗?
雅间里的宴安斜倚在窗前,欣赏着楼下大圆台的歌舞。
年轻漂亮的男子在柳香楼是混不久的,要知道,来这里寻欢作乐的都是些见过世面的官员富商,要是没点技术傍身,他们还真难吸引到人。
这不,圆台上的青衣男子舞技就就不错,轻纱飞舞间春光乍现,引得满楼旖旎。
宴安瞅着青衣男子的腰,耳根微红,他是没见过男子的腰能软成这样,宛如柳叶般随风飘摆,肚脐处镶嵌着的红宝石更是耀眼夺目,引得人想去舔舐。
一舞过后,台下掌声阵阵,场面一度无法控制,叫喊声连连不断。
宴安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可知,青衣男子是卖艺不卖身的,一晚更是只出场一回,这也怪不得众人如此不舍,重金求他接着舞上片刻。
规矩不能破,青衣男子面容含笑地福身退下了。
众人遗憾归遗憾,心里更为期待着接下来临川公子的上场。
楼上红绸降落,一红衣男子抱着琴徐徐而下,看着临川公子的妆容,众人屏住了呼吸,妖孽本人没错了。
毫无疑问,此刻是今夜最为热闹的时。
临川公子不喜吵闹,众人只能尽量压抑着即将冒出嘴唇的尖叫。
临川一袭红衣,背身而座,他微微闭目,修长的手指抚上琴弦,清脆悠扬的琴声从他的手下流淌而出。
如同精灵般的飞舞,鸟儿般的啼叫,溪水般的流动,宴安感觉浑身舒畅,心情也跟着欢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