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此事有人喜亦有人悲,虎视眈眈的几个皇子都为失了一个劲敌而感到高兴,太子党派的人摇摆不定,此事实在是太过猝不及防了。
心里乐开了花的七皇子边安慰着痛哭流涕的母妃,边暗想接下来该如何夺得太子之位。
殊不知,太子在临死前早已命人下了通杀令。
他即便是死了,那些害他的人也通通别想好过。
七皇子如此,多年前给他下蛊的人亦是如此,一旦他的人把下蛊之人查出来,对方必将尸骨无存。
……
宴安听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刚好在用膳,他惊讶得直接把水晶饺子卡在了喉咙里。
边上的丫鬟紫烟连忙给他拍着后背,等他咳得差不多的时候连忙端着水给他喝,前先时日世子把她从院里拨到了屋内,她自然是尽量表现好自己的。
宴安对她的表现也算满意,穿书这么久,他倒也习惯了身边有人伺候了。
虽说他在现实世界的时候穿过古装,穿戴衣物不成问题,但束发带冠就真的有些难为他了。
那日也是被熙王爷说了他发饰的问题,他才把这个看起来比较聪明伶俐的紫烟拨到屋里的,现在用着也算顺手。
喉咙被卡了那么一下,宴安也没了用膳的兴致了,他随意喝了点骨头汤,便让紫烟把残羹剩肴给端了下去。
用清茶漱完口,宴安无聊地逗起了挂在窗边的鹦鹉。
紫烟见此,识趣地退下了。
午时已过,宴安热得出汗来了,他褪去了身上的一层衣物,躺在美人榻上准备小憩片刻。
一阵清风吹过,一身紫衣的迟显淮站到了宴安面前。
美人榻设在窗边,而迟显淮又恰好是跃窗而入的,宴安被他吓了一跳。
“你来做什么?”
迟显淮一听这话,心里就腾得冒起了火,他这两个月以来,脑海里总会时不时地跳出宴安的影子。
身体痊愈之后,他一直强忍着没来找宴安,他想看宴安寂寞难耐地来找他,可是宴安没有。
终于,他实在按耐不住了,过两日就要毒发了,他不得不前来找宴安,没想到宴安居然如此不欢迎。
迟显淮强耐着愤怒,恭恭敬敬地对着宴安行了个礼,“世子今日过得可好,奴才数月没伺候您了,不知您是否想念奴才?”
宴安斜眼瞟了迟显淮一下,迟显淮说伺候二字的时候如此明显而刻意,他要能不听出点别的意味都难。
虽然迟显淮的身材样貌都是他的理想型,但他还是没有兴致同一个他不爱的人做那种事。
他一脸了然地道:“想要解药是吧?”
迟显淮点了点头,以为宴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是要求他行鱼水之欢的,这次,他很上道地解着衣物。
宴安大跌眼镜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终于在对方快把衣物都脱光了的时候,他猛然回神,急忙制止道:“别脱了!”
迟显淮不解地看着他,以为宴安又想玩别的花样,眉头轻皱,“世子可是有何吩咐?”
宴安捂了捂脑袋,“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了,既然你已经忘了,那我就重复一遍,以后你直接来拿解药就行,不必同我行那事了。”
迟显淮的唇角轻轻的抿了起来,他眸色深沉地看着宴安,“为什么?”
男人的目光实在太极具侵略性了,宴安不敢直视,他充分发挥着主子应有的权利,呵斥道:“以你的身份,有什么资格问我为什么!”
“哦……”
这一刻,迟显淮又开始痛恨着万恶的权利,他自小心气就傲,但宴安却总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一根一根地折断他的傲骨。
突然,迟显淮想起了太子的事情,他试探性的问道:“对了,世子可听说大皇子之事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打量着宴安的神情,却发现宴安并无异样,反而抬眸与他四目相对,“你莫不是以为此事是我做的?”
迟显淮心里确实有过这样的猜测,被宴安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一时语塞。
宴安冷笑一声,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迟显淮呐迟显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勾结大皇子的事,我落马摔断腿的那次就是你和太子……”
宴安没说完,就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在地上的迟显淮打断了,“奴才该死!那时候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了那种事情,此事奴才愿意受罚,但请世子相信奴才的忠心,奴才若再做出勾结他人的事,必遭天谴。”
做出勾结太子害宴安落马之事,他不是没后悔过,所以上次去边疆时太子和他说的计划,他并没有答应。
他想以自己的实力让高高在上的宴安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跪地道歉,即使在别人看来,这个道歉没有任何意义,但于迟显淮来说,那是缠绕在他心头多年的心魔。
宴国人信奉神灵,极少发毒誓,迟显淮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宴安不由得怔了怔。
其实,迟显淮也算是无辜的,他因为现实世界迟显淮的原因,把对方设定得那么惨,又是个执拗的性子,没有扭曲成恶魔已经算是挺好的了,虽然文中最后迟显淮把他弄成了,但这个书中的世界已经完全改变了,太子已死,结局是什么都将会是个未知数。
第51章 很快就没事了
宴安莫名心软,他道:“我记住你说的这句话了,不过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更何况你伤口刚痊愈,我也就不罚你了。”
说罢,他眸子扫向迟显淮,恰好对上对方裸露着的精致锁骨,微微失神。
迟显淮心思细腻地注意到宴安的情绪变化,他主动地抱住魂不在身的宴安,压下他的脖颈,仰着头寻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宴安是真的没想到迟显淮会亲他,他脑子空白了片刻,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了迟显淮。
迟显淮由于跪着的姿势,直接被宴安推了个四脚朝天。
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宴安上一秒明明还贪婪地看着他,结果他刚识相地把嘴凑过去,对方下一秒就变脸了。
宴安心底的同情心也消散得一干二净了,他不是原文中的宴安,并且他特别讨厌这种强迫性的亲吻。
他皱眉踢了一脚地上的迟显淮,认真道:“以后我没让你吻我,你就不许随便亲上来!”
“奴才知道了。”迟显淮闷声爬起来。
宴安瞧着迟显淮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心里把他大卸八块了,他烦躁地把小瓷瓶抛到迟显淮怀里,“滚吧。”
迟显淮觉得宴安挺欠收拾,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把人直接给按地上,摩擦到对方求饶为止。
想归想,事实上他也唯有乖乖接过小瓷瓶,恭声告退。
经过迟显淮这番打扰,宴安也没有想要午睡的心思了,他索性吩咐紫烟进来给他束发带冠。
太子死了,酒楼的余掌柜没有了靠山,他收集起来的证据已经够对方去牢房里蹲上几辈子了。
宴安把之前交到管家那里保管的账单以及近日的收集的账单都带上。
一切都太过猝不及防了,余掌柜还在院里同新买来的青楼女子打着野战,看到官兵围进院里的时候,他吓得直接软了。
女人还没发现情形,她正到高处呢,就这样半空被人甩下来,她难受地在余掌柜胸膛画着圈圈,娇嗔道:“哎呀!老爷今日就不能让我尽兴么?”
余掌柜哆嗦着道:“住嘴。”
女人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没等她说话,丝毫不给余掌柜情面的官兵就直接过来把余掌柜给揪走了。
光天化日之下,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实在让人不忍直视,后头的宴安看到这幅画面,当心长了针眼,别开头去了。
女人的惊叫声以及余掌柜的挣扎声格外刺耳。
被拉到府衙那里的余掌柜死活不肯认罪,宴安早已调查出了银两被藏置在了余掌柜新买的府里。
对方也是贪,眼瞧着太子死了,也没想过收敛,居然一人独自吞下了这笔帐。
现在可好,帐目太大,余掌柜直接给噎死了。
处理完这桩事,宴安的的心并没有舒坦,太子死了,铜矿的掌柜却依然在偷帐,也就是说,铜矿背后的大boss并不是太子。
究竟会是谁呢?
坐在马车的一路上,宴安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
“世子……”车夫突然出声,打断了宴安的思绪。
宴安拉开车帘,询问道:“怎么了?”
车夫刚想回答,前面不远处与他们堵到一块的车主就开口了,“原来是世子呀,真是缘分。”
宴安寻着那道温润动听的嗓音望去,看到了一个身穿月牙白锦衣的男子。
那人他有印象,是在御花园那次宴会上送他安神香囊的五皇子,宴安笑出声道:“确实有缘,既然五皇子要通过这条道,那宴安就让你先行一步好了。”
宴晗状似不经意地望了眼天空,如沐春风地笑了笑,开口邀约道:“这个时辰也差不多该用晚膳了,世子不妨陪沐霖去前面的长春楼吃顿饭。”
宴安瞧着现在也确实到饭点了,他想着回去也是无聊,干脆在外面浪多一会儿,便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