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只见她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惊讶地道:“天啊!芸儿,这不是你家太子殿下吗?”
众人闻言,脸色微妙地看向后头的男子。
宴煦猛地往地上一跪,双手向上,头朝天直喊:“老天爷呐!您让我死了算了罢,我堂堂一个太子,居然让一个和尚给强迫了,实在愧对先祖,耻辱至极!!”
此话一出,人群中炸开了锅,青元方丈却半信半疑地看向万空道:“万空,你来解释解释。”
万空两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他摇头跪立在青元方丈面前,连连磕头,“弟子该死!请方丈赐弟子一剑,弟子愿剖腹自尽。”
“你……”青元万丈指着万空的手直颤,他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似的,话也说不出了。
最终,他叹了口气,让弟子拿剑过来。
万空的额头已经磕出血了,他感觉不到疼痛般重重地磕了最后一下,起身往不远处的悬崖走。
百姓们对他指指点点,却也没人去拦他。
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万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他接过师弟递过来的剑,笑着道:“以我这副肮脏的身子,已是无法埋葬在山上了,但愿粉身碎骨能洗清我的罪孽。”
说罢,他拨剑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腹部,任由着身体坠入深渊。
宴煦松了口气,却又有些烦躁。
在万空掉下悬崖之前,他能感受到对方朝他投来解脱的笑容。
万空死了,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神情恍惚,最后两眼发昏,晕了过去。
“殿下!!”太子妃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经过这番骚乱,整个泰南寺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不出多时,此时将会人尽皆知。
站在山顶的宴晗见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不由得笑着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已经没有看点了,太子的风光时日也算是到头了。
蛊虫的寄主没了,宴煦接下来将会越来越失控,直到吐血身亡。
真是条可怜虫!
不过,今日之事,以太子的性格,就算是死了,也是要找人算帐的,他何不把这件事推到七弟身上呢。
他不是蠢蠢欲动,一直惦记着太子这个亲哥哥的座位么?
想想可真有趣!
宴晗的笑容逐渐扩散,温润如玉的脸孔扭曲了起来,狰狞恶毒得如同毒蜘蛛。
……
府里的宴安收到消息,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他勾起嘴角,起身去找熙王爷。
熙王爷已经知道了太子在泰南寺的事,他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所以没有按宴安所说的去参他一本,而是打算静观其变。
翌日,朝堂上风起云涌,一波是替太子申冤的,一波是参奏废太子的。
五皇子党派的刘尚书道:“皇上,太子成亲三年无出,又经过昨日之事,老臣认为,一个无后子人,实在难当太子之任……”
太子暗自攥紧了拳头,心里记下了这笔帐。
接下来,更令他气愤的是,居然有人说按照宴国律法,但免与和尚有染,都该发配边远蛮荒之地。
眼见着皇上的神色有了些许动摇,宴煦当即跪地诉苦,“皇上,宴煦听闻您近日头疼得厉害,昨日特地前去替您祈福。
谁曾想,青天白日之下,那和尚曾虏了宴煦进了禅房,对着宴煦行那龌龊之事!
经受这种耻辱,宴煦实在活不下去了,干脆一头撞死得了罢!”
说罢,宴煦把头对准跟前的柱子,快速地冲了过去,期间,他状似不经意地把符文掉落在地。
皇上一见地上大红的符文,当即下令道:“快给拦住太子!”
就这样,宴煦险些撞上腾龙大柱,皇上看着他一脸颓废的模样,难免有些心疼,毕竟太子也是受害者。
思虑再三,皇上一拍龙椅道:“律法虽不可废,但太子也是无辜之人,去那边远蛮荒之地未免令人太过寒心。
朕便先撤其太子之位,保留皇子身份,若日若表现良好,再重封太子,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金殿里的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跪地齐声道:“吾皇英明。”
皇上笑了笑,看向边上的公公,公公尖细的嗓音传遍大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走出大殿,七皇子拦住了脸色铁青的宴煦,“我的好皇兄,你怎么看到我就没有一副好脸色呢?”
宴煦神色不明地看了眼弟弟,“若不是看在母妃的份上,你在我眼里连个渣渣都不是。”
七皇子不是没听出宴煦的嘲讽,他笑着瞥了眼宴煦的下半身,意味深长道:“三年了,我可真替太子妃感到可惜,皇兄都沦为身下受了,那物件恐怕也是软趴趴不能使用了罢?”
若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宴煦必定当场教宴穆如何做人。
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宴穆。
回到府里,他才发泄地把房里的瓶瓶罐罐都砸了个稀巴烂。
“殿下何须动气。”太子妃很合事宜的出言相劝,软绵绵的手握住了宴煦的手掌,安抚地拍了拍。
宴煦这时突然想起了太子妃无缘无故出现在泰南寺的事。
第50章 上天的惩治
宴煦若有所思道:“你昨日为何去泰南寺?”
太子妃怔愣了下,而后讪讪笑道:“昨日芙儿妹妹邀约臣妾前去点香祈福,臣妾闲来无事,也就应下了。”
宴煦整个人连温度都降了好几个度似的,他冷脸看着太子妃道:“你说的芙儿妹妹可是七弟的那个侧妃?”
太子妃不明所以,她不知道太子为何如此生气,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她。”
宴煦一拍桌案,连连大笑出声,“好哇!我的好弟弟,我只当你是明面上跟我较劲,没想到那么能耐,竟敢在背地里如此暗算我。”
太子妃听罢,黛眉微皱,经过太子这么一说,她不由得回想起了昨日方芙的大叫出声的场景。
不!不可能的,她与方芙是手帕交姐妹,方芙怎么可能算计她。
她当时一定是太过惊愕了,所以才大叫出声。
太子妃辩解道:“殿下应当是多想了,芙儿妹妹生性纯良,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之事。”
宴煦关爱弱智般地对着太子妃摇了摇头,“我的太子妃,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一个七品官员家的庶女从一个小妾混到了侧妃之位,能有那么纯良?嗯?”
“这……”
太子妃细思之下确实觉得有所奇怪之处,但她自幼被父兄保护得极好,心思单纯,一时还是没能想通。
宴煦见太子妃这副样子,烦躁地让人滚出去。
他当初就是看中太子妃背后的势力以及单纯好欺的性子,现在看她的蠢笨样,未免堵心。
看样子是该娶个略有心计的侧妃来帮衬帮衬自己了,今日朝堂上的三年无出不恰好是他的理由。
太子妃无能,他就是再深情,也该娶个能下蛋的来延绵子嗣不是么。
这般想着,宴煦勾唇笑了起来,正所谓乐极生悲,他刚笑没两下,胸口一闷,一股腥味直冲嗓子眼。
他难受地拿着手帕捂住嘴,干咳了几下之后,展开帕子一看,星星点点的血如梅花般在手帕上绽开。
宴煦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喊了声叫太医。
没过多久,侍从领着两鬓发白的老太医过来。
太医把完脉,欲言又止。
宴煦看他半天说不出话,当即冷声道:“本太子是要死了吗?说啊!”
太医一听这话,连忙跪伏在地,“大皇子甚言,您身体并无大碍,您脉相薄弱,显然是……”
泰南寺的事全京城都传遍了,太医口中的纵欲过度实在无法说出口,在宴煦的低吼下,他只能委婉的道:“您身体疲惫,应该多补补。”
宴煦一愣,当反应过来太医说的是什么意思后,勃然大怒地让人滚出去。
太医逃也似的的走了,五皇子宴晗安插在太子府上的侍从也跟着回去禀报了。
宴晗听完,笑意浓浓地赏了侍从一把银子。
侍从两眼放光地伸出手准备接,却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后面刺了一刀。
宴煦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侍从,厌恶地摆了摆手,示意下人把他拖出去埋了。
……
太子的状况一日比一日糟糕,他的情绪渐渐失控,吐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太医一波接着一波过来把脉,却无人能诊断出病情,唯有感觉到太子的脉想有些像是纵欲过度,但都心照不宣的只口不提。
太子的情绪越来越暴躁,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那种沸腾促使他想要毁灭一切。
砸东西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对着侍从下人发狂发疯,甚至还会殴打前来阻止的太子妃。
太子是练过武的,并且武力值相当不错,贴近他的那些个人都被打出了内伤。
太子妃觉得太子恐怕是疯了,这样的太子,她实在害怕,索性收拾包裹回丞相府避避风头。
哪曾想,她还没避上几天,就收到了太子吐血身亡的消息。
大皇子逝世,这件事在全京城炸开了锅,上至皇帝下至平民,都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但事实摆在那里,他们唯有以为大皇子的死是因为与和尚有染的关系,那是来自上天的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