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宴安尴尬地笑了笑,“五皇子可是有何事?”
宴晗笑意更深了,“沐霖自幼体弱多病,没能上过战场,对英雄很是崇拜。
世子近来的战绩沐霖也是有所听闻,今日见世子黑眼圈如此之重,想来是数日末曾入睡,便特地拿了这个安神香囊过来,打算赠送于你。”
说罢,宴晗招了招手,身后的侍从便端着托盘走到宴安面前。
如此好意,宴安又如何能不接受呢,他把香囊拿在手里,同宴晗道着谢。
宴晗笑着摇了摇头:“世子不必道谢,若要道谢也是沐霖应该谢你。”
宴安没什么精神,点头告辞了。
宴晗看着宴安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冷了下来,让人不寒而栗。
“宴安,既然你没有死,那就得为我所用。”
边上的侍从双眼木讷,如同提线木偶般重复着宴晗说着的话。
……
回到房间的宴安已经累得不行了,他随手把香囊放到了桌边,上榻便睡过去了。
翌日,睡梦中的宴安被挂在墙上的鹦鹉唤醒。
他伸着懒腰,不得不感叹和平真好。
想他在战场,每天穿着铠甲休息,老是提心吊胆地担心敌军突袭,从来没有一觉睡到天亮,总是夜半惊醒。
扣扣扣!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宴安说了句进来。
一个丫鬟便推开门,端着盆热水往里走,伴随着距离的靠近,她的脸色也变得通红了起来,目光不敢往他身上直视。
宴安好一会儿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原来是他还没穿好衣物。
夏天的衣物本来就比冬天的要薄上许多,亵衣更是只有薄薄的一层,以至于他的身躯就跟覆着层沙似的,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
好在他的下身还盖着被子,要不然得多尴尬。
他以手做拳状抵着嘴轻咳了一声,“你先出去吧,以后把水端到外室便好,不必进来。”
丫鬟应声后匆匆退下,宴安起身穿好衣物,坐在西洋镜前梳着头发。
他只会粗略地把头发扎起来,并不会佩戴玉冠。
尝试了一番,还是没办法,宴安只能做罢,心里暗叹没了子衿还真是不方便。
用过早饭,宴安提着鹦鹉一块坐在庭院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舒服的同时,他脑海里不断涌现着近月发生的一切。
他明明未雨绸缪地盘算好了一切,却万万没有想到敌军会如此强大。
不过好在最终是以签下和平协议的方式结束的战争。
宴安再次感叹着和平真好。
回想起昨夜宴会惊心动魄的场面,宴安却更愁了,经过昨晚那一出,他是清楚地知道太子是真心想除掉他的。
徐国舅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更是太子的新舅舅,若说他那番话不是刻意而为之的,宴安绝对不信。
他那是想挑起皇上对他们熙王府的猜忌呐,自古功高盖主能有几个好下场,无法是非死即残。
他这本书是以宴安和迟显淮为主线的无脑虐文,文中并没有写太子最后究竟有没有当上皇帝。
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皇位应该非太子莫属了。
他敢保证,只要太子坐上龙椅,首先铲除的必定是他们熙王府。
原因无他,原文中曾写过,太子向熙王府抛橄榄枝的时候,熙王爷以保持中立的态度拒绝他了。
宴安也对此羞辱了太子一番,心高气傲的太子如何能不生气,他一直记恨在心,时不时地给宴安下绊子,宴安因此也处处同太子做对,导致双方关系恶化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此时此刻,宴安恨不得回到写文的那一刻,拖着胡编乱写的自己一顿猛打。
啊啊啊!!!
宴安发现自己意志力还是挺坚强的,哀嚎过后居然想着要如何让太子不能成功登上皇位。
他本人是乐观主义者,不会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
要不然在现实世界被迟显淮拒绝,并且侮辱了一番的时候,他就该跳河自尽了,而不是泄愤地写了这么一篇耽美文。
归根到底,都怪迟显淮!
想至此,宴安发现自己对迟显淮的念想淡了许多,时间果然能冲刷一切。
停停停!
宴安捂着脑袋打住自己别再胡思乱想那么多,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打击太子的势力。
宴安召来了侍卫房的老二,在去边界之前,他便派老二暗中收买太子院里一个赌钱欠债的痞子随从,所以想要知道太子动向,问老二即可。
听完汇报,宴安皱起了眉,太子的各项出行都没有什么不妥,唯独让他感到疑惑的是,太子为何会在一个月连去泰南寺数次。
宴国信奉神灵,每三年就会在泰南寺山顶举办一次大型的祭祀,皇上会亲自带头点香,以乞求上天的庇佑,保他长命百岁,一统江山。
算算日子,距离祭祀大典还有一年之余,宴安实在想不明白太子过去哪里做什么。
若要说太子信奉神灵,宴安第一个摇头,他笔下的人物,什么性格他能不清楚?
一个残忍恶毒的人,突然去烧香拜佛,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恐怕连鬼都不信。
宴安当即吩咐老二调多几个人去暗中调查。
第47章 不可置信的调查结果
吩咐完这些后,宴安也没有闲着,而是让府里的小厮备好马车。
离京一个月,也不知道店铺里的掌柜们有没有变鬼。
由于顺路,他先去的是布庄,经过他提出的活动方案,布庄里的生意如火如荼。
林掌柜一看见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躬身请他上楼,吩咐伙计去端点心泡茶,自己则是帐本呈到他手中。
宴安翻看了一会,满意地点了点头,顺带把林掌柜的工钱翻了个倍。
在他看来,林掌柜还是值得一用的人,如若是不做出背叛他的行为,那他也不会亏待了林掌柜。
愉快地离开了布庄,宴安赶到了酒楼。
明面上他倒是没查出什么,不过看那帐目,宴安就真的肯定被吞了不少了。
他不动声色地把帐本还给余掌柜,回到府上当即命人去查那笔帐目的动向。
办完这些,宴安回房吃着丫鬟端来的糕点。
刚咬下一口香甜软糯的桂花糕,挂在房前晒太阳的鹦鹉就欢快的叫了起来。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这个时间点,宴安还道是谁,起身一看原来是苏旭,对方一来便如同他爹似得寒暄了半晌,见他是真的没事,靠近过来勾肩搭背地说着京都近来的趣事。
“你是不知道,惜公主有多放荡,在别院养小倌就算了,还强抢起了民家良男,你说她怎么这么敢,若说是皇上亲生的也就罢了,她不过是一个收养的,也不知道哪来的气魄去干过这种事。”
宴安抽了抽嘴角,不由得想起了昨夜宴会上的女子,心里感叹宴国国风已经不是开放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苏旭见他这副神情,以为他不信,当即哼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还记得……”
宴安不想听了,更何况,边上的十三已经面若冰霜了,他可不想被对方冻死,当即别开苏旭的手,拿起桌上一个大蟠桃塞到他手里。
“这桃子多汁可口,你尝尝吧。”
苏旭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一边啃一边诉苦:“还是长留兄好呀,生活得快活如意也就罢了,每日赏花逗鸟,还有这稀罕物可以吃。
你是不知道,我在府里已经快被我爹给逼疯了,整日打着让我成亲的主意,我天生好那口,哪能娶了人家姑娘来祸害呐!我也不是没同我爹讲过,可他就是没当回事,只道我是没尝过女子的美妙,整日安排些妙龄婢女过来各种勾搭,上回我在洗漱,居然还有个女子潜进房来,吓得我连忙捂紧身体,差点没被看光。”
宴安看着他声情并茂地讲着,被逗乐了,没忍住笑出声来。
苏旭一看到他笑,横眉竖眼地瞪过来,“笑什么笑,看我整日防这防那的,你不安慰我就罢了,居然还敢取笑我!”
宴安捂住笑意,瞥了一眼边上的十三,揶揄道:“他就没采取什么措施?”
苏旭闻眼,一咬牙扯了扯衣襟,露出草莓朵朵开的脖颈,冷哼道:“措施是采取了,就是本少爷也没法做人了,那群婢女私下是怎么议论本少爷的,你可知道?”
宴安实诚地摇了摇头,他方才见苏旭穿得那么厚,还以为对方不热呢。
苏旭吸了口气,“她们私下议论我是断袖之癖,喜虐之人!”
宴安佯装生气地一拍桌子道:“私下议论主子,罚她们!”
苏旭惊了一下,他摇头道:“那也不必,反正经过这么一出,她们也没再勾搭,骚扰我了。”
所以兄弟你到底是想表达什么?表达你有个强有力的老攻么?
宴安内心吐槽万分,面上毫无波澜地拍了拍他的肩,“那挺好。”
“哧,一点都不好,十三也太不给我面子了,私下我虽是躺下面的,但至少在明面上我给人的形象应当是威武霸气的一夜七次郎。”
十三很不给面子的笑了,没办法,他只要一想到苏旭没来两回就软趴趴地躺着等伺候的画面就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