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两人谈完协议之后,亚斯示意亲兵给宴安等人松绑,而后请宴安进军事营签下协议。
敌对了一个多月的两人相互握手拍肩以示友善。
恰逢午时,两军凑到一起吃饭喝酒,庆祝和平。
宴安回到营帐里的时候已经醉得不轻了,面对亚斯的敬酒,他明知自己会醉却也不得不大口干了。
迟显淮看着面色潮红的宴安摇摇晃晃地走进营帐,下意识地跟了进去。
眼见着宴安还没走到卧铺就要往下倒嗯时候,他还是伸手把人给接住了。
没有同往常一样闹腾,宴安已经闭着眼睡过去了。
迟显淮坐在一旁看着面容疲惫,黑眼圈格外明显的宴安,莫名有些心疼。
“宴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迟显淮低喃道。
他明明是恨不得宴安能在这次战争死掉的,为什么又要替宴安去接了亚斯的挑战,为什么在看到宴安疲惫不堪的时候,又会心疼。
最终,迟显淮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大概是被宴安折磨疯了吧。
夜幕降临。
宴安和子衿都醒了。
不同的是,宴安身上的不舒服是醉酒过后的头脑昏沉,而子衿身上的不舒服则是撕裂般的疼痛。
子衿动一下都难受,他瞅着身上的痕迹,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脏了,他再无颜面去见宴安了。
子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这样的他,连自己都厌恶。
一想到是自己主动胯坐在亚斯身上的,他就恨不得当场撞墙了事。
既然没办法起身去撞墙,那干脆咬舌自尽好了。
舌头不断传来疼痛,铁锈般的味道蔓延在口中的各个角落。
就在昏迷之际,有只手大力地掐住了他的下巴,随着而来的是一声怒吼:“谁允许你咬舌自尽的?”
子衿眼神朦胧地看着亚斯,勾唇笑了。
这抹笑实在扎眼得很,亚斯狠狠的吻住子衿的唇,惩罚般地咬着他的唇瓣,可在感受到子衿嘴里浓浓铁锈味时,他的动作轻了下来,如同给伴侣舔舐伤口的小动物般,轻柔地舔去伤口上的血液。
子衿怔愣地任由着亚斯亲吻,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神志不清了,居然在亚斯的身上感受到了心疼与温柔。
“乖,别再伤害自己了。”亚斯抚着子衿的脸颊,“既然成为了我的人,我就会对你好的。”
子衿莫名其妙地直掉泪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别伤害自己,会对他好。
他确实很需要这样的心疼,但这个人如果是亚斯的话,他是不会接受的。
他甩开亚斯抚着他脸颊的手,一字一句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行!”亚斯舔了舔唇瓣,笑着警告道:“我劝你最好给我好好的,若是出了任何情况,你心爱的宴安就别想好过。”
子衿别开脸,亚斯知道他听进去了,转身出了营帐吩咐侍从去拿些马奶酒给子衿喝,想来就他那受伤的嘴巴,也吃不下别的东西了。
殊不知,子衿最搁心的就是马奶酒了。
……
头好不容易没那么晕了的宴安清点着军中的人数,战事已结束,他也该回京了,离开之前得安排好一切。
他带来的十万将士死伤了一大半,城中原有的将士基本全军覆没。
好在城中的副将还活着,宴安想到城门大开之时,守在城门的副将并没有如同王将军一样意图逃跑,而是奋力抵抗,心里不禁欣慰。
他拍着吴副将的肩膀道:“我回京会禀告皇上,替你申请升职的,接下来这段时间埠户城就交给你了。”
“谢定远将军。”吴副将拱手道:“属下以性命担保,必定会守好埠户城的!”
宴安点了点头,接着去安排各项大小事宜。
一切妥当后,夜已深了,他打着哈欠去了迟显淮的帐营,问他伤势如何,明日能否骑马。
迟显淮知道要回去了,点头应无碍,顺便讨要了颗解药,他的发毒期要到了,现在又这副样子,不能伺候宴安也就只能装可怜来换取解药。
他不说宴安都差点忘了解药这事,上次他给迟显淮解药是在到达埠户城的第二天,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到了。
他看着迟显淮受伤的腰腹处,心里的愧疚加深,一次性给了两颗解药。
……
听到随从禀报说子衿不肯喝马奶酒的亚斯阔步回营,他有些恼火,以为这是子衿无声的抗议。
所以一来,他便二话不说地抓起子衿的肩膀,把马奶酒灌到他嘴里,强迫着他把喝下去。
子衿被呛得直咳嗽,马奶酒的杯口一下子倾斜,白色的液体倒了在了子衿的衣襟上,就连嘴角都被洒上了几滴,顺着下颔划至喉结。
亚斯眸色暗了暗,这怪不得他,要怪也就怪子衿这副样子实在诱人。
更何况,他初尝情事,有些食髓知味,看着这一面,难免会把持不住。
他别开视线道:“宴安明日就要走了,你若还是这副半生不死的模样,就别想去给他送行了。”
谁半生不死了,子衿都没搞明白亚斯到底在抽什么风。
但事关宴安,他只能伏低做小道:“殿下,我错了。”
亚斯冷哼了一声,只要谈及宴安,子衿就会毫无尊严地顺从自己,真是可恨。
第45章 回京
翌日,朝阳洒落在大地的各个角落,马儿在原地跺步,掀起滚滚黄沙。
宴安等人已经准备出发了,早上刚出营帐,在门口等候多时的亚斯邀约着他去城墙逛了一圈,顺带说了子衿的事。
宴安从上回看到子衿被亚斯打横抱走就知道两人牵扯不开了,他对此并无异议。
他想,子衿随着亚斯去了大草原也是好的吧,那里没有城京的拘谨,可以舒畅自由地随风奔跑。
“世子,出发吧?”迟显淮见宴安还在望着城墙,皱眉出声提示。
宴安收回视线,下令道:“出发!”
一直躲在城墙暗处的子衿跑了出来,他原本是想默默看着宴安远去的,但等人真正转身策马而去时,他眼眶都红了。
不行,他要追过去!
子衿匆匆下了阶梯,下身的疼痛感直窜全身,他脸色都白了,差点没稳住身子。
刚送完宴安从城外回来的亚斯见到了这样的一幕,不由得皱起了眉,“你这是做什么?”
子衿眼眶发红,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他扯着亚斯的手臂拼命地摇晃,“殿下,快带我去找世子!我要去跟他告别!”
亚斯有些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宴安已经走了……”
眼泪无声无息地从子衿墨黑色的眼睛里流出来,他摇晃的动作也停了,只是声音中带着哭腔地哀求道:“殿下……求你了。”
亚斯受不了子衿这样,他动作粗鲁地擦掉他脸上的泪珠,“别哭了,我带你去。”
说罢,他示意侍从去把他的黑马疾风牵来,抱着子衿坐上马,策马扬鞭,朝着宴安离开的方向追去。
由于迟显淮受伤的原因,队伍行走得并不快。
没过多久,亚斯便追上宴安了。
宴安看到他们两人,勒马停下继续前进的步伐。
子衿下马,姿势怪异地走到宴安面前:“世子,我能抱抱你吗?”
宴安还是第一次看到子衿如此脆弱的一面,声音发颤,两眼通红。
宴安没有拒绝,他下马任由着子衿一把抱住,到底相处了那么久,他拍了拍子衿的后背,道:“照顾好自己。”
“世子也要照顾好自己。”子衿好半晌才收敛住情绪,“您走吧!”
宴安嗯了一声,转头对着亚斯道:“兄弟,好好对他。”
亚斯笑了笑:“我会的。”
宴安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冲他们挥手告辞。
随着宴安的步伐,军队整齐有序地前进着。
子衿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直至宴安的身影模糊到已经看不清了,他才回到亚斯面前。
男人下马捧住了他的脸,嗓音低沉,话语中带着几分安慰,“小迷鹿,不伤心了,以后我会对你好,心疼你的。”
子衿面色不悦地道:“不许叫我小迷鹿,我有名字的,叫子衿。”
亚斯心情愉悦地笑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彻底征服,但对方已经在逐渐让步,至少肯告诉他名字了,不是吗?
子衿第一次正经打量起了亚斯的模样,他发现,面前的男人也算不得丑。
他身形高大,比宴安甚至比他都还要高,面容俊朗,两边的眉毛浓浓的,鼻子挺而直,嘴唇微薄,唯一的缺点就是右脸上那道伤疤,它竖直在小麦色的肌肤上,看着有些狰狞恐怖。
他收回了视线,“回去吧。”
亚斯瞥了眼他的屁股,“不疼吗?再等等吧。”
他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子衿对他的好感度瞬间降至为负。
亚斯那东西大也就算了,昨天不仅不念在他是第一次,而且还拼命地折腾他,逼他喊出声音来。
亚斯心思细腻地察觉到了子衿的情绪变化,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高傲如他又怎么可能低下头,只能变着法子哄道:“乖,我回去给你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