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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 (绿锁)


  “让河水流动起来”——我接着他的话,说道。这不是我的话,这是陈虞渊告诉我的。在他最后的时间里,他告诉我的话之一。
  听见这句话,他已无心玩笑,慢慢地释开了我的腿脚……我却觉得身无依凭,禁不住反手攥住了他的胳膊。
  笙哥……我唤他的名字,道:你现在在这里,你的老师能知道吗?他能……通过某种,某种方法知道……知道你真的脱险了吗?
  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这个人能知道,他做的努力不是白费的,你没有被永远地关在黑暗里。
  这很重要吗?我老师都已经死了。张文笙反问我。
  这对我很重要,对陈虞渊应该也很重要吧?可我没有办法判断,不能知道。我也同样没有办法回答张文笙的话。故我便不再多嘴说话。
  张文笙道:我来此地,第一天就发现自己也因为你们死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震动。在时间流泻的长河,生生死死都是相对的。可能我在这之前就来过,然后我死了,这不妨碍我相对地,在其他时空还有命在。我现在就还活着。
  几秒种后,我不说话,他又说道: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早晚要走掉,然后死掉,所以不肯与我讲太多玄机?
  他到底不明白。
  是我太上心。
  是我有点伤心。
  原本有种种思绪,万千讯息,我急着要跟他对换,跟他交流。然而情切心急,我就问错一句。
  眼下倒好,气氛结冰,连我俩闷的这床被里,天气都开始变得冷了。
  他想把手臂屈起,收将回去,做拒绝再谈的姿态。
  但我不同意,我偏不肯放他走。我死死抓着他小臂的一环,虎口用力,我的肉都陷进他的肉,让他抽不出去。我们就保持着这样各怀鬼胎的凝固姿态,并肩默默僵卧。
  听着时钟滴答,各自无眠到天明。


第132章 你看到他你就肯结婚了
  八、
  第二天一早,张文笙还没走,我爸酒就醒了。
  老头子这是从年轻时参加新军即养成的习惯,天不亮就起来锻炼身体,到了钟点一定会醒,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喊号子做热身。即使宿醉,到了同个时间,他也就自然醒了。
  今日醒来头一桩,连号子也不喊,身体也不练,他就专来练我。
  着卫兵敲我门时,我这一夜没合眼了,刚有些隐约朦胧。就在这朦胧之中,模模糊糊听见外面敲门的人喊,说少帅,大帅有请。
  一般就算这么早喊我过去,也是家里仆人来叫的,最多说少爷老爷叫呢——然而今晨竟派了一个哨卫来传唤。我吓得一个打挺坐起,紧紧抓着张文笙摇晃道:我爸爸喊我了!
  张文笙捱了半宿,这个时候才合上眼,被我一挣扎,也跟着醒了。他原本与我就没有多少闲气,因我偏不肯教他走,这气磨着磨着,如今也就消了一大半。
  看到我这么紧张,他揉一揉眼睛,也跟着紧张起来,问我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当然怕我的爸爸,他杀人不眨眼,他才是真的疯……我觉得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已经怕到发抖:我爸爸叫我去见他!一大早的!
  张文笙道:是发现我俩的事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我不乐意,连忙驳他:我俩能有什么事?
  张文笙道:他杀了一个我,你被窝藏了一个活的我,这还不叫事儿?
  倒也是,还是他想得仔细。怎么说我都不能让我爸晓得,被他杀死了的某人,如今现在我的被窝里。
  我忙一边应着声,说我洗漱就来,一边拽张文笙起身,教他赶紧躲避。
  张文笙笑道:夜里不许人家走,天明立刻就赶人,你这个少帅小疯子,真是好无情哪。
  我怒了:我不是疯子!我根本没疯过!是我爸爸怕我出去乱说,特地陷害我!他怕我给别人说我穿越的事,他觉得撞见恶神仙作法,不是什么好事。
  张文笙看我是真的气这个事,也就不再闹我,兀自闭了嘴。他一翻身,从我身上越过去,跳下了床。我看得见他穿鞋的背影,以为他是会站起来同我打个招呼,约好下次见面的,岂知竟没有。他推开后窗,一按窗棂就轻飘飘地跃了出去。
  我脑子一个发昏,真觉得他赫然似个高来高去的张生。
  张文笙逸去以后,我草草漱口洗了脸,被卫兵引着,去找我爸。
  这路好长,在我们家里一个劲地绕。天灰蒙蒙的不亮,一开始我就跟着人,不带脑子胡走,渐渐也发现这路越走越不对了。
  却没有往我爸的卧房走,也没有带我上他的书房去。我们一头奔向马厩。我看到马厩旁的仓库里开了个小门,外面院子里十几个兵来回转着圈守着。
  固然冬天不着味儿,这里还是很臭,他们一脸肃穆地巡逻,各自忍受,居然没人去摸一下鼻子。
  我只在张文笙为我挑马时来过一趟,往常没怎么来过这儿。盯着那门看了几秒,我才想到,这也是个碉楼啊,走进去往下,怕不是地窖?
  我吃了一惊,再不肯往前走了,就站在院子里,歪着头看着那道门,心里瞎想。
  我心说我爸难道现在也要睡在碉楼底下了?他是杀人太多,心里有鬼难睡觉么?
  正思忖这些呢,冷不丁头顶挨了一个暴凿。
  我爸爸打从我身后来,看见我站着,对着地窖门发呆,卫兵也站着,又不敢出声催我,只能也对着我发呆……老头子没忍住,挥动起烟袋杆,给我们这俩人一人脑袋来了一下子。
  愣着干嘛呢?脚种地上了,这是要发芽?他问我。
  我疼倒不在意,被他打得一惊:爸爸,你没睡在碉楼里呀?
  我爸看傻子似的看着我:我睡这臭地方干什么?下面地窖里还关押着犯人,敢情你老子要跟贼寇土匪一家亲哪,睡都睡一起?
  总觉得他夹枪带棒的是在说我,弄得我现在很胆儿颤。我必须不断提醒自己,他不晓得张文笙昨夜在我床上睡过。
  只有他继续不晓得这件事,我才能拿得住面上的稳重表情。
  我说,贼寇土匪之流,之前不是都关在铜山县监所里的嘛?
  我爸爸笑眯眯看着我,一大清早的,喷我一口烟,态度很慈祥。他说:这一个嘛……不太一样嘛。
  这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也懒得驳他,根本就不想多跟他这么一个一记仇能记一千年的人说话。我承认,我怕他。我不能够跟他心平气和、不愠不愤地说话。
  我就闭紧了嘴巴,什么都不再说。
  瞅我不吱声,我爸还来劲了,一伸手,直接拖着我就往地窖里走。几个卫兵紧步进去,打亮了灯,显得窄道楼梯,也未显得多么阴沉。
  我爸一边拖我,一边还要啰嗦,悠悠然与我言道:看过爸爸藏的好东西,明儿我就着手准备着,给你摆酒、办喜事。
  我真的不行了,嘀咕说未婚妻子都还没有,跟谁办喜事?
  小芳和小蕙就不错嘛,我跟老倪说好了,他这两个闺女都嫁给你,效仿娥皇、女英也。嘿,一下子讨两个老婆,还愁你明年揉不出个崽儿?——我爸竟这么说。
  我心里一阵的恶心,又不能明着怼他,只暗自想着,下次再见张文笙,就直即跟他一道偷个球穿越跑了吧。省得我爸给我安排这个那个的,我又不喜欢。
  那往下的楼梯,这时终于到了尽头。老头子打了个响指,自有人点好马灯挂在墙壁上。
  漆黑逼仄的狭间,终于慢慢现出原形。果然是湿冷阴寒,里面单一个顶天立地的大栅栏。
  我看到一个人,蜷缩在栅栏的角落,脸孔都向里,紧紧贴着墙。
  天寒地冻的,他穿得很单薄,而且光着手臂、小腿。他的臂腿上伤痕累累,借着马灯的光,看得到脚趾黑糊糊的一片。这人的身体,与这恶劣的环境,皆已积蓄着恶臭,局部早就开始了溃烂。
  我抖了一下。我认得他。
  他很高大,肩膀宽阔,身形粗豪。但我知道他,如果开口,嗓子是清亮婉转的,他练过。
  我向木制的栅栏扑过去。地上有积水,令我脚下一滑,是一头撞在上面,发出“咚”的一声。
  那人听见震动,总算回复了些微的神智,向着我们来的方向,偏了偏脸孔。
  我敲着栅栏,喉头瑟缩,声音全都卡在嗓子眼里。
  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才叫出这么一声来:白老板——!
  是的,他是反穿局凌海洋的手下,卧底的探员,唱戏的北伶,我曹士越一年以来甩不脱洗不掉的艳情对象。
  他就是我那“白素贞”。


第133章 这回得跟爸爸正面刚
  九、
  我穿越走了以后,确实没想过白老板到底怎样了。
  我原以为,他被姓凌的救走了。他们反穿局神通广大,救走他一个,应该不难的。
  孰料落在我爸爸的手中,我看得到他满身的伤痕,因为缺医少药,都有恶化的趋势,还没有走近,就能闻到一股腥臭异味,不禁心内凄凉。
  听见有人唤他,他却在墙角缩得更紧了,想来最近喊他都没什么好事,他听到人声儿就怕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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