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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 (绿锁)


  这怀表就是我跟张文笙的隐秘,只是……为什么最后它还是到了我的手里?
  我与陈虞渊道:这是我为结交我爸爸副官,特地送给他的怀表。是托人在上海的洋行买的。
  陈虞渊想了想:哪一个副官?是非常英俊,很受你爸爸宠爱那一个么?
  我已懒得分辩细节,反正大头没错,张文笙当时确然是我爸爸跟前的红人儿。故我只简单认了:是,是同一个。
  陈虞渊顿时来了精神:你堂堂少帅,向他示好,这是天大的面子。那他收下了么?
  他只是好奇罢了,像我在家时好奇一出戏抖的包袱,好奇报章写的趣事。因为不是疼在自己身上,所以很好奇。
  然而,经他这么一问,我的眼前登时浮现出当时情形……我仿佛是又能看得到张文笙看着我手中怀表,陡然瞪大的眼睛……我记得他拿过去翻来覆去看过,很干脆地收下了。
  霎那间,我忽然心中一动。一个令我发抖的念头,此前从来没有过,此刻倏忽爬上心头:万一,张文笙是认出了这块表呢?
  万一他认得这块表呢?
  万一坐在军帐之中那个张文笙,跟与我跳下两万米天空的张文笙,是同一个张文笙呢?
  白老板跟我讲过穿越者之于穿越的道理,他说无论经过多少穿越的盒子,穿越者自己的年岁都是会继续生长的。诚然我在民国三年见到的,我爸爸的副官张文笙,比与我一道上天入水的笙哥,要年长一些……
  我在光轮号、小祥村见到的笙哥,何尝不是比X23号房间里住的那个张博士,也要年长个好几岁么!而且我刚见到他的那一天,他满面风尘、头发枯乱、满眼血丝,看上去其实比张博士其人,要老上好多岁。
  万一,万一!
  万一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张文笙呢?万一这万古八荒,过去未来,其实只有且仅有过一个、仅有过唯一的一个……张文笙……呢?
  这豁然撕开我心肺的念头,生生迫得我从床上都蹦了起来!
  我蹦起来,踉跄了一步,觉得举目茫茫,不知这一线的念头,要着落在何处,这散在千年里的往事,到底要如何弄清楚……于是复又跌坐回去。
  陈虞渊感觉我愈发不对劲,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太老爷,你没事吧?
  我害怕得嘴唇都开始发抖,我结结巴巴,问我这玄外孙道:今天的我如果穿越回昨天,那还是昨天的我吗?
  陈虞渊道:不是。
  他这么干脆直接,倒让我略略宽了些心。
  我正要问他详细,他已自己回答出来:因为今天的你实际比昨天的你大一天啊!
  那不还是等于没说?这同我自己领悟的有甚差别???
  我被他一惊一乍地弄得聚不起心神,想问他更详细些,脑袋晕晕栽栽,心思恍恍惚惚,一直理不出头绪。
  他是聪明极了,约略看出我还在想这个问题,便主动向解释道:其实之前技术所限,没有人能穿越到自己的昨天,我们当时对时间矩阵的研究很有限,利用它的势能作能量弹弓,无法操控到这么精准。今天的你靠以往那些旧机型的定位器不可能定位到昨天,但是今次新的原型机就能办到了。
  我说:如果我穿越回我的昨天,那昨天岂不是会有两个我同时在这里?
  既然谈到了陈虞渊的专业,他就滔滔不绝起来:这方面的假说很多啊,有人认为人其实无法穿越回有自己存在的任何空间,只能穿越至平行宇宙,可惜这个说法也没有任何证据佐证。一切都要等新机型通过实验正式使用后,我们才能进一步考察了……
  我打断他:我还有个问题……倘若一个人从今天穿越到昨天,然后在昨天被人打死了,那么这个人……
  陈虞渊想了想道:理论上来讲,那就是真死了。死亡是无解的,一个人只能生一次,也只能死一次,按现在我所认知的就是,你或者我,死在哪一日都是死透了。
  我听见我自己结结巴巴打颤的声音,喃喃重复道:死……透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听见的这些,也可能是一枕黄粱、噩梦中的噩梦。
  因为后来,这陈教授告诉我说,我听完他说的话,莫名其妙就一头栽下去昏倒了,嘴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多说。


第114章 痴人说梦聊一快,我独知命不少惊
  二十四、
  我醒来眼睛一睁,陈虞渊还是坐在跟前。他像所有那些书中的好人一样,是绝不可能弃我这样一个昏倒的人于不顾的。
  这同样让我很难过。我睁开眼睛,看见他,就想到我所知道的各种人提到的、关于他的各种事。
  因为我都记起来了!我记得他也是死了,死透了。
  在我遇到张文笙以前,他陈教授的故事就已经完结了。
  沈蔚仁跟我说过张文笙有个老师,他跳进时空矩阵,强行终止程序,为救张文笙而死。
  在光轮号上我们与凌海洋对峙时,凌海洋也提过此事……
  他说的原话我还依稀记得……他说“老陈要是还在”,在他的那一天,在张文笙蓬头垢面的岁月,老陈、陈虞渊、陈教授,他已经不在了。
  他毫无疑问死在这之前。而且死法我已经洞悉,我很了解!——跳进时空矩阵!
  我的天……当初我刻意结交张文笙,为的不就是知悉天命,能延长我自己的寿命?
  而今张文笙也好,比他更厉害的陈虞渊也罢,甚至能够左右许多人来去与自由、大权在握的反穿局长凌海洋,他们都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他们都不能看破自己的命运。
  然而我却知道他们每个人将要遇到什么!
  我霍然坐起身。
  陈虞渊都被我骇了一跳,与我说:太老爷,你怎么一惊一乍的?你刚才咕咚倒下像是死了一样,如今却又像诈尸……
  我看着他,他现在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张文笙还没有穿越回去,他老陈也还没有跳进“太阳”里面送掉性命。所有的坏事都还没有发生,对他们来说,都还有新的、好的、进步的一辈子没有过完。
  我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瞪着陈虞渊,他是狼狈的,眼圈如墨汁染过,双颊干燥、头发苍白。
  可他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他的手按在我的胳膊上,是暖的,他是活的,他没有被太阳烧死,没有被张文笙一意孤行造成的错误撕碎。
  对啊!现在的张文笙还没有被赶出光轮号!他还没有沦为一个犯了错的逃犯。就连凌海洋突然给他的那一个耳光,今时今日,都还没有抽到他的脸上。
  我来了,我在这里,我能让他们每一个都不去死!我能让张文笙不去挨这个耳光。
  这些关隘,到此时此地,我才终于想得明白。我心中欢喜,反手将陈虞渊的腕子一捉,足有满腹的心事奔腾翻涌,由于太激动,话是一个字都吐不出口,我人却是禁不住,就坐在那里又发起了抖。
  陈虞渊很担心地摸了摸我的额头:不发烧呀……太老爷,你是怎么回事?唉,我去看看你的体检报告。
  他站起来,从外间拿他那面镜子来看。我见他拿手指在镜子上抹了几下,自言自语:噢,前两天就已经出来了,是我忘了看。怪我,我还在等他们递给我……简直个个都懒,大约没有大碍,不急着递过来,一个个都懒到误事……
  他扶我躺下,给我盖被,叮嘱我道:我去拿报告。若你身体方面有什么问题,马上就能知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用太担心。太老爷,你哪里都不要去,就躺着休息休息,好不好?
  他那么温柔,我好难想象他会死掉。
  我纠结着要怎么告诉他我所知道的一切,可就算我马上说了,他会相信吗?我只是个意外穿越的古人罢了。
  最后,我耽搁了数分钟之久,喃喃应道:好。
  陈虞渊出门时细心地关掉了房间的灯。
  我为了不拂他的好意,特地闭上眼睛装睡,等听到内外两层滑门都关闭好了的声音,就赶紧跳下床,穿好工作服。
  我要去见张文笙。
  我虽不知要如何逆天改命,我不知道要怎么救我自己回去,可我至少能帮忙张文笙。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我可以把很多他不知道的也告诉他。
  在九里山军营哗变,一群非法穿越者造反的那天夜里,张文笙亲口对我说过,他说过,我有时候很像一个人。
  他说那个人是他的老师,是他的严师慈父,是教会他穿越的人,是比他厉害的人。那个人,他记得,是在他需要时给他送衣服。他记得这个人是陈虞渊。
  这是错的。陈虞渊就算是严师慈父,这一点没有作假,可是,给他送衣服、一直在找他的那个人……那个人是我曹士越啊!
  之前我没有想穿,我不晓得他就是他,我觉得不解释也可作罢。现在不一样了,我不想他行差步错,哪怕我把真相告诉他以后,他就不穿越了……
  哪怕我告诉了他,他不穿了,也遇不到我了,我觉得也可以啊。
  我相信,只要我现在就去找他,一切会起变化。我不满意结果,我想要变化。
  穿越来此,我一次能救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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