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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 (绿锁)


  我挥挥手:真账假不了,做得很细致啊,我很放心,哈哈,哈哈哈。
  新秘书也陪我哈了几声,目光游移不定。张文笙去给我们张罗午饭的时候,他又凑过来,作心腹状问我:少帅,我来投帖时就听老乡们说,张副官曾经斗胆跟您抢女人,这事究竟有没有呀?
  果然事情传了几个人就全变了样。我懒得计较,直接顶回去道:我不中意佟小姐。
  新秘书满脸“哦跟我想得一样”的了然,不很小声地喃喃自语道:那是,都说少帅喜爱北方戏,宠幸过唱白娘娘的大洋马。我想这才是真的。
  听他这般胡说八道,我恨不得立刻掏枪崩断他的腿,但想了一想,眼下更难摆平的是我爸,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不要太在我爸爸面前露脸的好。
  故而我也没有摸枪,只是横了他一眼道:不是大洋马,他是个男旦。其实我看你也很不错啊,会不会唱《断桥》?
  这一整天往后,这个新来的秘书都自觉自愿离我很远,连递东西都是放下就闪开,不愿同我手沾着手。我的耳根子登时清净了很多。
  中饭在营内吃。我遂我爸的心意,带了些好酒来犒军,也有风鸡、咸鹅、肴肉。我爸那六十三个营的营长,排开也有八九桌,举杯齐声祝酒之时,气势亦是豪迈宏阔。
  他们大多不是军人出身,据说其中有几人还是我爸宠信过的剃头匠、澡堂茶房、茶馆小厮和优伶。诸报刊物,时常对此冷嘲热讽。
  这种事我爸向来不以为意的,他指张文笙做他副官时不是跟我说解过么:英雄不问出处。
  就是这些不知出处的英雄狗熊,大家披上军皮个个像样,喝下烈酒面红耳赤。趁着酒意,就都来我的面前大献殷勤,给我敬酒,好话说尽,大抵是终于认可了我这个少帅,将来也会跟我的爸爸一样帅,坐镇一方,统御这支军队。
  张文笙陪侍在侧,因为有我爸爸的密令,不可以让我受累,所以有酒来他就替我挡着。
  他可以护着我不被人灌酒,却挡不住冲着自己来的一波又一波。酒过三巡,他多多少少也饮了不少。看着看着,他的脸就红起来了,目光游移,没有平时那么锐利。
  我心里想,都说酒后吐真言哪,机会难得,我有话就现在问他。
  帐中满是酒气,这张副官趴在桌案上,圆瞪着一双眼,身体一起一伏地喘气。
  我端个杯子靠过去:笙哥,笙哥!
  张文笙喝了酒,此时鼻音很重,讲话瓮声瓮气的。他应我道:你一叫我“笙哥”准没好事。
  看来真的是吐真言了。尴尬是尴尬,可我确实想听他的实话。
  我问他:你是因我才回不去了,是不是很恨我?你将来会不会报复我啊?
  张文笙拿手掌硬撑起脑袋,把自己的脖子捋直了,忽然一笑道:回不去就回不去了,没什么要紧的。那边也没有人在等我。
  讲真,这是我没有想过的。我从来没想过张文笙穿越到这里来之前是怎样的状况。他过怎样的日子?他有没有家人?他有一身的武艺,为什么不在那处大展拳脚?这些我真的没曾细想。
  我的手心有点出汗,又问他道:那穿不回去可有什么坏处?
  张文笙道:我不知道。
  可能是从我的脸上看得出惊疑的缘故吧,他的笑容更盛,只是看上去心思重重。
  我自然惊疑更盛。主要是我完全参不透这个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笑眯眯的,偏不与我碰杯,导致我给他敬酒的手,举着放不下来。
  我受不了了,直说道:就碰一下吧,给我搭个台阶。
  他张某人倒好,索性把我手里的酒杯都拿过去,一仰脖子喝干了,然后炸出几声散碎的笑声。
  我骇异了,说你笑什么?
  张文笙道:身在林壑里,我也看不穿。随时能走的时候,我是不畏惧的,也没有彷徨。曹士越,现下我其实跟你一样,也不知道将来在自己这一身上会发生点什么,做什么才对,做什么又不对。我一时只是想躲着。
  这个道理我依稀明了,于是道:这种事小说里常写的,神仙没了法宝变成了凡人,就是很麻烦的。也许找回法宝你就好了。
  张文笙点点头,又道:不说这个,说你。少帅,我猜你不乐意大帅娶新妻,我看你不高兴。
  我说:我当然不高兴。
  张文笙道:那怎样才能让你高兴高兴,不如我们便去做。人生苦短,难得瞎来。
  他是真喝多了,肆无忌惮。这时候我看见他的双颊喷着薄红,但是总算摆脱了愁容,眼睛里又渐渐凝聚起了光彩。
  我想了一下,道:首先,我想知道沈蔚仁怎样了,究竟死没死。
  张文笙道:其实几天前有人报称在萧县附近小孤村一带见过他。小孤村匪患很重,民匪之间勾连深重,不好派探子过去打探。
  我说:派什么探子,我既然是来巡营的,为什么不直接带点兵过去溜达一圈?
  张文笙看着我不说话。
  他就这样沉默着,看了我好一会儿,似乎很是想了又想,方才答道:趁天光可以,天黑了不行。如果明天你还是想去,我就亲自带兵陪你去。


第31章 领兵猎风闻,孤村访故人
  七、
  大军开拔需要我爸爸的印鉴手令,我只是想去转一圈,自然不可能求得他大令许可。
  我甚至都不好告诉他。要是老头子晓得这条消息,立马能把小孤村方圆几十里全部围起来,一寸一寸地翻。
  他若抓到沈蔚仁,怎还可能留得他一条命在。
  我既打定主意要自己去找他,就只能够借助张文笙的力量。
  张文笙醉了一夜,听他勤务兵讲,半夜三更还起来吐。
  我几乎一夜没睡着,很担心他酒醒之后反悔。谁想到才五更天光景,就听见集合吹哨。
  不多时有勤务兵叮叮哐哐走进来,非常豪迈地把一个装了洗脸水的铜盆砸在我帐中的架子上,喉音朗朗请我起床:少帅,请洗漱!
  我只觉脸肿眼皮重,左滚右滚好不容易才坐了起来,正想吼他两句,这人又叮叮哐哐地拿皮靴砸着地面出去了,居然也没有帮我更衣戴帽的意思。
  等我自己洗了脸整好衣装出了营帐门,看见张文笙已经起来了,就在这帐外等我。
  也不光是他,还有十余马队、一百个步队士兵,统共一百来人,全都衣帽整束,带着武器、背包,排成阵列在门口候我。
  见到我,张文笙抬了抬下巴,这一百多人齐声吼了句“少帅早”,差点儿就把我给惊吓回去了。
  我说这什么情况?
  张文笙顶着同样没睡好的黑眼圈,冲我微微笑道:陪你去小孤村打猎啊。
  打猎倒是个不错的说法,听起来也像一个少帅会去干的事儿。真亏他想得出来。
  我说:我那个秘书靠不住,万一我们前脚走了,他后脚就去给我爸报信怎么办?
  张文笙笑道:报不了。我的弟兄昨夜把他灌扎实了,现在正死着呢,可能到明天这个时候他也活不过来。
  我呻吟道:既然如此,根本不必趁天还没亮透就把我喊起来吧?我还没吃早饭。
  张文笙根本不跟我争这个事,直接牵了上好鞍鞯的马匹过来,说了句:请少帅上马。
  我一看,又是上次那匹“阿塔思”骟马,吃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存心整我。看看眼前这笔挺精干的一百多兵都是他训出来的人,我还须倚仗,此时最好还是不要在这帮很把我当个人物兵士面前,同我爸的副官为琐事斤斤计较。
  我只皱了皱眉头,就踩着镫子上了马背。张文笙又递给我一把猎枪背在背上、一张弩枪插在马鞍袋里。
  我骑在马上,看他又递来一簇弩枪用的短箭,想他带这么多兵,自己也是荷枪实弹地跟着,为什么还要给我做这许多准备?没来由便觉得心里发慌,就问他:难道要真打猎?
  张文笙道:有事就顺带剿个匪,什么都没有,你就真打个猎。
  他说得倒是容易,仿佛剿匪也跟下锅蒸馒头一般轻松。我却惴惴,小声与他说道:我上次陪我爸打猎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他帮我检查了一下马镫、马鞍,抬眼望着我道:找得到人就找,若找不到,你提两只兔子回来下酒,也不会有人去你爸那里乱说。
  想来他这些安排,恐怕也打算了一整夜。他虽然来路不正、心思深重,办事一向来都是稳妥的,他自来了这里以后,也从没真的害过我。
  我心里想着,这事他心里更有谱,我还是要听他的。
  临开拔前,我把武器都理好,特地试了试弩枪。这时想想还是不放心,又专事驱马与张文笙并辔,问他道:那边真的有许多匪?
  张文笙道:出了这个大营,外面莽莽辽原,这些山民、集镇、村户、住家,个个都恨不得把你曹少帅当兔子围着逮。多带两支枪,心里不发慌。
  我说:要是真的出来匪了我怎么办?
  你护好你自己,不要贪功,莫管我们。张文笙说。


第32章 乱世刀兵惊野老,刹那弹丸击骁
  八、
  于是领兵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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