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听到他声音有些异样,这才感觉到大腿边有什么东西在抵着,顿时脸红如血,一脸震惊中夹着些厌恶,“顾庭芝,你……你,你在干什么,你快起来!”
顾庭芝那张俊美的脸逐渐红润起来,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他哪里顾得了那般许多?俯下身一口含住叶蓁的唇。叶蓁一时不知是该迎合还是该将他的舌头抵出去。就这么一晃神,他的舌尖已长驱直入,侵入口腔了。柔软又有力的舌头在他嘴里来来回回的□□着。宛如一只寻找花蜜的蝴蝶,沉醉在一片甜美中,不停地汲取。叶蓁的嘴唇被吻的发麻,似乎连同脑子都被搅成浆糊了。他本是喜欢女人,排斥男人的,可顾庭芝吻他的这两次,他非但没有觉得厌恶,甚至能被他撩拨的浑身发颤,偶尔还会有一两声难捱的呻|吟。
这样的反应,让叶蓁惊慌失措。
“蓁儿,我把自己送给你……这样你就不会乱担心了,好么?”顾庭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情|欲,说着探手去解叶蓁的裤带。叶蓁惊惧之下,猛地推开他。力气之大,竟将他推下了床。
顾庭芝跌倒在地,用极其诧异又带着些受伤地眼神看着叶蓁,叶蓁强装镇定道:“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他确实还没做好要和顾庭芝那啥的准备。最多平日亲亲小嘴,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是我太心急了。”顾庭芝拾起被他带掉在床下的衣服,起身给叶蓁穿上,“蓁儿,我吓到你了?”
叶蓁摇头,“我又不是个女子,哪有那么容易就吓到?”
顾庭芝握住他的手,深情道:“此后这一生,我都只爱你一人。所以,我不可能会娶公主,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嗯。”叶蓁瞧见他眼里的情谊,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我想睡了。”
“好,你早点歇息。明日我们去静王府。”
想到明天就能见到叶扶苏,被顾庭芝吻到有反应的郁闷也困扰不了叶蓁了。他喜滋滋地躺在床上,想象着明日见面的光景。还好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叶扶苏见他无恙,应该会放心吧?
至于顾庭芝?瞧他现在的样子,怕是被自己给迷住了?叶蓁抽了抽嘴角,没想到有一天,他竟能将一个男人摆弄的五迷三道,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一下俺的新文~正在存稿,喜欢的欢迎收藏哦
☆、静王
卧室的烛火突然左右摇摆起来,好像随时都能熄灭。叶蓁感觉有一阵风从窗子透了进来。他起身打算给蜡烛套上灯罩,跳到桌边,却被一人按住肩膀。叶蓁浑身一紧,心悬了起来。他嗅到一股明显的陌生气息,以至于不敢回头看身后按着他肩膀的人是谁。
他初来京师,难道已被人盯上了?这何府竟也这般不安全,这人是什么时候进了他房间的,他为何一点都没有察觉?
“是我。”低沉的声音响起。
叶蓁回过头,惊道:“你……你怎会来京师?你不是在扬州么?”
“我来寻你。”黑衣人瞟了叶蓁一眼,“不出意外,再过几日,顾庭芝的调迁令就会下来。我不希望他离开扬州。”
叶蓁想了想,点头,“没问题。可你到现在总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等一切尘埃落定,你自会知道,不必急于这一时。”那人走到窗口,冷笑一声,回头道,“叶蓁,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竟能让向来冷静沉着的顾庭芝为了你得罪应天府尹。他当初那般狠毒的待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叶蓁听了这话,脸色发白,“你跟踪我?”
“跟踪?”那人不屑地笑笑,“你不如说算计。赵恒对何顾二人,早已存了攀结的心思,此番下来,只怕恨顾庭芝都来不及了。”
“你……你既能这般筹划,想必背后也有靠山,一心想要拔掉顾庭芝这个眼中钉。你是他在官场的敌人?”
那人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光,“没想到你倒是聪明。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仔细,知道的越多,你越危险。”
叶蓁哼了一声,他才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丢了性命,那真是太不值了。
“你们真会救出我哥?”
“这是自然。”
有了这句话,叶蓁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其他的,他也懒得多管。
那男人走之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放在了桌子上,“这个,你或许需要。”
微凉的瓷瓶握在手里,叶蓁问道:“这是什么?”
“春|药。”
叶蓁一震,瓷瓶脱手而出。
那人一个闪身,在瓷瓶落地之前,弯腰接住了,“你莫不是还没有这个觉悟?”
“我……”
那人道:“我以为你早就想清楚了,只要你有十足的把握能达到目的,这药用不用在你。”
叶蓁将瓷瓶越握越紧,最后在房里来回踱步,心里天人交战……
翌日清晨。
架不住叶蓁的催促,顾庭芝与叶蓁未用早饭,就赶往王府。走在街上远远就瞧见静王府的宫邸,碧瓦朱檐,钉头磷磷。在阳光的照射下,银光闪闪。只是朱红色的大门却紧闭着,仿佛从未曾启过。门前行人络绎不绝,无人朝着大门看一眼,只当它根本就不存在。
顾庭芝把门环敲了又敲,等了又等之后,才有个弯腰的老奴给二人开了门。
“可是顾大人和叶蓁?”那老奴面色灰白,有些驼背,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褂子,看起来很是寒酸。顾庭芝和叶蓁对望一眼,难道这静王府竟这般困顿?
疑惑归疑惑,顾庭芝及时答了声“是。”老奴便领着二人往里走去。
叶蓁原以为他要看到的定是一座金玉其外、絮其中的破旧府宅,却不想里面玉阶彤庭,层楼叠榭。小桥流水,假山花园,无一不是构思精妙,巧夺天工。
“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禀报王爷。”门房将二人引至一处花厅。
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门房领着两人继续往王府里面走去。长廊曲折迂回,环绕庭院。两人走了许久,穿过一个偌大的荷花池,复见池上亭中有数人。一人独坐在白玉桌边,桌上茶具、糕点一应俱全。其余人等皆毕恭毕敬地立在一旁。叶蓁心想那坐着的人大约就是静王吧。只是他扫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叶扶苏,心中不禁打鼓,莫不是静王不许他俩人相见?
待走近,叶蓁看清了那人,这是他第一见到天生自带王者之气的人。
静王微微眯着眼,带着一丝慵懒和倦怠,还未梳妆的长发浓墨般泼洒在一身淡青色的长袍上,竟是说不出的雅致和贵气。他淡淡扫了一眼顾庭芝和叶蓁,狭长而又微微上挑的双眼里除了淡漠和疏离,几乎没有任何光芒。叶蓁被他的眸光扫过,只觉得周身一冷,好冷淡的一个人!看来这人不好对付,见叶扶苏似乎没有那般容易,思及此,叶蓁有些泄气。
静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敲着玉石桌面,低沉的音色如同珠玉颗颗掉落在水晶盘里,说不出的悦耳、清澈,叶蓁仍旧从里面听出了些微的不悦,“来的够早。”
顾庭芝撩起衣袍,曲膝行了个礼,“叨扰王爷了。”
静王转头对一边的管家道:“去叫叶扶苏,就说有贵客来。你们都下去吧。”
“是。”管家应了一声,与其余几个仆人一同离开。
想起叶扶苏曾被这个男人那啥,叶蓁就恨的牙痒痒,一时控制不住,目露凶光地瞪着静王。静王回看了他一眼,叶蓁心里一惊,忙收回视线。
静王的目光在叶蓁和顾庭芝身上来回打转,最后闭目养神起来。叶蓁站在他的右方,盯着他的侧颜,心中又是暗叹,同样是男人,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差别?身世好不说,颜值还这么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正在他愣神之际,静王掀开眼帘,猝不及防地问了句:“你们是何关系?”
叶蓁一时愕然。
顾庭芝握住叶蓁的手,含笑看着他,“蓁儿是我此生挚爱。”
静王那平静至极的神色终于有了微微动容。他睁开眼,看了眼顾庭芝,嘴角浮上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希望本王的早起是值得的。”
叶蓁只觉得他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种不明所以的笑真是吓煞旁人。
静王抬手指了指身旁的石凳,“坐吧。”
叶蓁回头看看顾庭芝,见顾庭芝点头,落了坐,才跟着坐下。
不多久,叶扶苏就跟在管家身后来了。
脱去了平日的玉带长袍,如今的叶扶苏一身布衣,头发都草草束着,还有几绺垂在耳边。叶蓁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向来风姿纤雅的叶扶苏何曾这般落魄过?
还未等叶蓁开口,管家便对叶扶苏训斥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倒茶!”
管家话音刚落,静王蹙了蹙眉,看似无意地将自己的茶杯旁边一带,茶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静王抬眸,盯着管家。
管家转头对叶扶苏道:“快去给王爷换套新的茶具!”
叶扶苏刚瞧见叶蓁,眼里的亮光简直比天上最亮的星星还要闪耀。只是此刻静王在跟前,他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听了管家的话,极不情愿地抬步,却听静王淡淡道:“宗翁,今日有客远来,你去把那套木鱼石的茶具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