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净过的手又覆在了坤华肚皮上,坤华惊恐之中喘息加重,带动柔软的肚皮起伏得厉害。
“呵呵……”百里斩看着自己的那只手随着白肚皮的起伏深陷又浮出,享受着那人间尤物的性感和惶恐,“好美……摸起来……好舒服。”
那只手情不自禁地在坤华的肚子上揉搓起来,坤华吃痛,更觉得羞耻,奈何双手还绑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噗”的一声,将一口血痰啐到百里斩脸上。
百里斩登时有如天塌了下来,瞠目结舌似是受到致命的威胁。他赶忙抽出一块巾帕拭去那血痰,看着脏污了的巾帕,突然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
“啪”的一声,手掌狠狠地掴在坤华的脸上,坤华只觉得像是瞬间被抛到虚空之中,头昏得不知身在何处。
在又一次陷入昏迷前,他隐约听百里斩咬着牙喊道:“你这么不讲卫生,就让你尝尝穴刑的厉害!”
皇宫夜深,一抹黑影如蝙蝠般在楼宇屋脊间飞走,最终停在一架单檐歇山顶的正脊上。他负手而立,长发和衣袂在夜风中翩跹作舞。
“殿下!”
不知何时,侧屋脊的山花上面已站立着另一抹黑影。
“怎么样了?”先前那高挑黑影的主人焦急问道。
“哎,百里斩果然用了重刑。”
“那他……”
“生不如死。”
沉默良久。
“你可知他们意欲何如?”
“百里斩口风甚严,探听不得他们详细的阴谋,只从一个喽啰那儿隐约听得,似是只要坤华殿下从了什么,他们便能揪出真正的刺客。”
“从了……什么……”那清悦的声音已变得颤抖而悲伤。
“殿下,当务之急,我们要抢在他们前头,查出真正的凶手!”
“哎……”无奈一叹,似是天地都枉然,“他们既已如此笃定,凶手便已由他们控制,让我到哪里去……”
找那双与坤华酷似的眼睛?
坤华又一次从惊吓中醒来,这次是感到有锐物刺入了他的肚脐。
“啊——下流!嗯、嗯啊——”
“啧啧啧,坤华君的肚脐真美啊,像只漂亮的大眼睛,脐芯那么精致,褶皱也很优美,像是精心设计过的,嗯,好幽深啊。”
百里斩眯起一只眼,似是管中窥物般看进坤华的肚脐。
“住口!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精!变态!”
坤华再次挑衅百里斩的底线,但见他暗暗咬住槽牙,面上却笑得谦逊,将手腕轻轻一转……
“啊——嗯啊——”
坤华疯了一般地扭动起肚子,徒劳地想要挣脱紧咬着他的铁钳。
“啧啧啧,你这体态,真是太诱人了。”百里斩的声音极其愉快,“好了,前戏就做到这儿,开始穴刑吧。”
为防止坤华挣扎得太过,百里斩命人将指头般粗的麻绳绑缚在坤华的腰腹处,与木板绑在一起以作固定。胸腔和上腹绑了十几股,小腹上又是十几股,紧得那黑褐色的麻绳一股一股地直勒进坤华白玉也似的皮肉,上腹和小腹都深深地陷了进去,而中间未被束缚的部分,被两边挤压得高高隆起,那一眼姣美的肚脐就在那隆起的白肚皮的正中,此时随着主人痛苦的喘息而上下起伏着,四围在挤压的作用下微微凸起,内壁的边缘翻了出来,似是平地上的小沙丘一般,而那脐眼里,却因为凸起的四围而显得更加幽深。
坤华被勒得不禁张开了嘴,下意识地吐着舌头,就如同行将溺死的落水者。
“百里、百里斩,我、我坤华……”他每说一个字,都要伴着沉重的喘息,“坤华……就算死,也、也不会屈从!”
百里斩将兰花指掩在唇边,似是被坤华的话逗笑了般,“坤华殿下,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我百里斩的恨无门啊。我的金主出过银子的,我怎么能让您死了呢,我会……让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转头向近处一随从吩咐道:“去拿个口嚼子来,给他戴上,防着他咬舌自尽。”
坤华被当作牲口一般,口中被戴上一条桃木制成的口塞,皮制的笼头深深勒进嘴角两边的肉里,绕过双颊,在脑后系在一起。坤华徒劳地摇晃着头,想要甩开口中的桎梏,谩骂声变得含混不清,因为不得随意吞咽,口涎从嘴角流了出来,银丝般垂到脖颈处。
“啊,坤华殿下,您就像昆仑山上的天山雪莲一样圣洁美丽呢!”百里斩惊喜得十指痉挛,似是无意间,将手中捧着的一个银蛊摔到坤华凸起的肚子上,“可我百里斩,就是喜爱将那雪莲握在手心里碾碎,那种手感啊……”
第二十章 折辱
“呜呜——呜——呜呜——”
坤华的身体似一条蟒蛇般疯狂地扭动,手脚处的镣铐当啷作响,木板床都跟着吱呀不止,他的头无意识地左右甩动,美丽的眼睛惊恐地瞪着,全身都被冷汗浸湿。
“呜——”
坤华每一声呜咽后都伴随着长时间的粗喘,他有旷世之美,在极度的痛苦中紧皱着剑眉,凤眼半睁半闭,小巧的牙齿紧咬着桃木口嚼。他的身体又是十分撩人的,似是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肚皮的起伏和扭动上,这么个人间尤物,经受着非人的折磨和凌辱,此情此景,凄美至极。
百里斩看去,突然有种扑到他身上去啃咬那软绵绵的肚皮的冲动,然而他毕竟是极有职业操守的,只行刑,不侵犯,是他一贯遵从的原则。
“呜呜——呜呜——”
坤华痛苦至极,直觉得此时有人将他杀了才好。
他已经虚脱,汗湿的长发一缕一缕地粘在额头和脸颊上,百里斩似是极其惋惜地看着坤华,抚摸着他的头发,规劝道:“坤华,我知道你口中呜呜咽咽的,却终是没能说出我的金主想要的话,都已经快到子时了,你不累吗?不饿吗?这样吧,我就让那小虫先陪着你,我要去打个小盹儿,我们天亮见吧。”
坤华已无力反抗,任由百里斩伸出舌头,变态地将他嘴角处滑落的垂涎银丝舔食干净,他只是出于本能地呻吟和颤抖着。
百里斩最后叮嘱他:“美人儿,我也不想这么折磨你,如若你想通了,就用手指敲三下木板,我的手下就会叫我起床,我马上来救你。”
坤华始终未曾屈从,他被百里斩的蛊虫折磨得早已没了力气挣扎,徒留一丝浅喘在胸中流连,似是随时都会随着魂魄飘离那副绝世之躯。
直到过了整整一天,也即再次将近子时,百里斩才恹恹地走了回来。看着木板床上好似风欺雪压过的雪莲一般的人儿,他的立场都有些动摇,那一刻,他有心放了这位外表温润内心却坚强至极的美少年。
然而他早已立下毒誓,此生再不与任何人谈什么情意。
百里斩气极,便扬言要将坤华扒光了扔到死囚堆里。那些死囚都是些心狠手辣、暴虐成性的亡命徒,势必会将坤华折磨羞辱得不成人形。
坤华惶恐至极,羞愤至极,他绝望地闭起眼睛,再也忍不住委屈,呜呜地啜泣起来。
白朗,你在哪儿?
你是身不由己,还是真的将我舍弃了?
白朗,救我!
“坤华——”
他大喊一声猛然惊醒,坐在寝榻上大喘粗气。
原来是梦。
可梦里的情景就未必没有发生:坤华在唤他,等着他去救他,他已伤痕累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夜色如墨,半点星光也无,白朗困坐在黑暗中,那一抹孤清白影,似一叶扁舟飘浮在漆黑的夜海。在黑暗中,他无声地流泪,自从母后遭人陷害亡故,他还从未如此哭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想起坤华的话,心便更痛了。
坤华,七日已过,我仍袖手旁观,你心寒了吗?你怨我吗?
隔天便是坤华的生辰了,白朗原本为他精心筹备的惊喜,全都成了徒劳。
坤华的随从们骂白朗骂到词穷,萱儿和阿玉整日以泪洗面,阿坦因硬闯乾祚宫而被押入天牢。
当晚,白朗再次夜行至皇宫角落,与蒙千寒会面议谈。当从蒙千寒处得知,坤华受了极痛苦又是极屈辱的穴刑,他当即爆走,意欲马上潜入恨无门去搭救。
蒙千寒好生费了些力气才将太子按住,当他的双手紧紧钳住白朗双肩的时候,黑暗中,他清晰地听见白朗喉间传来的隐忍抽泣。
“殿下,若意气用势那便会功亏一篑,莫将已尽全力,但筹备尚未尽美,请殿下再忍耐一两日……”
“可坤华忍不得了!”
“坤华殿下意志之坚令莫将钦佩,莫将信他定能熬过去!”
白朗反手抓住蒙千寒的手臂,言语极尽怨恨:“那个百里斩,到底是不是人?他怎生这般残忍!他、他还会在坤华身上使出什么招数?!”
黑夜中,蒙千寒的眉峰紧紧拧成一团,如刀刻一般。
“殿下,百里斩……挫人的招数,莫将揣测不得。”
“怎会揣测不得?他不是你的师弟么?他用的那只吃人的蛊虫,不正是你们洪门教的么?”
“殿下,我洪门教养那蛊虫,是为给人治病救人性命,而百里斩,自从他偷练邪术起,就已不再是我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