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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纨绔他成了掌心娇 (鹤安)


  紧接着便是太监将贴好的《六国论》分发下去,寇辛伏在桌前,傻了眼。
  六国破灭,非什么什么,弊又在哪里,寇辛全忘了。
  寇辛提笔,放下,再提笔,再放下。
  他看了眼燕京涵,再看了眼燕京涵放在桌上的书简,望眼欲穿。
  燕京涵眼观鼻,鼻观心,恍若根本不知寇辛的暗示,无法,在李教傅精明的双眼下,寇辛硬着头皮胡乱填了几个上去,接下来又到了墨义。
  因为燕京涵的手伤,李教傅改墨义为口义,李教傅问的问题并不难,只是简单的对经义的回答,只要熟读经文和各类注释文字就能回答。
  寇辛听了几个人回答,慢慢在心中想了起来昨日背下的经文同记要,有些忐忑不安地等着李教傅念到自己。
  可谁知,李教傅直接略过了他,直接点了燕京涵起来。
  寇辛:“?”
  寇辛瞪大双眼,企图用眼神让李教傅注意到自己:我呢?我呢!
  李教傅看都不看寇辛。
  寇小世子,老夫是为了你的脸面着想,可别为难老夫了!
  燕京涵站起来,先默背了一遍《六国论》,他的书简明明一直在寇辛这,可他话语之中没有半分凝涩之处,从头一路念到了尾,顺畅无比,全不像旁人的磕磕绊绊。
  李教傅满意地眯起双眼,又问了几个问题,燕京涵一一对答如流。
  结束之后,燕京涵看了眼一旁的寇小世子,小世子果然一脸不敢置信,满目怀疑,很不服气地道:“先生为何独独略过了我?”
  李教傅:“……”
  李教傅:“那寇世子且默一遍罢。”
  寇辛:“六国破灭,非兵不论——”
  李教傅微微皱了皱眉头。
  燕京涵忍不住勾了下唇。
  等寇辛将全文念完,除了紧皱眉头的李教傅,剩余的几人连带端王世子都死死咬着下唇,拼命忍笑。
  李教傅只让寇辛坐下。
  寇辛茫然坐下。
  寇辛翻开书简看了一眼,霎时从脖子红到了耳根,眉眼氤氲出羞赧到极致的湿意。
  他第一句就背错了。
  是非兵不利。
  寇辛忍不住将脸埋进了臂弯,在心里对爹娘呜呜哭道,孩儿真是无用。
  他已经努力过了,可见他真的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寇辛埋得更紧了些,因为他耳边全是李教傅夸燕京涵背得多流利,答得多漂亮的话语。
  寇辛内心愤愤。
  他总算晓得燕京涵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淮亲王怎么会遭太学里所有人的针对了。
  换他,他也讨厌!
  “叩叩——”
  寇辛的案桌被人敲响。
  寇辛抬起了脸,迷茫看去。
  燕京涵在看清寇辛的脸时,顿了一顿。
  寇小世子当真是羞得没脸见人了,脸侧全是粉晕,下唇被他咬得全是牙印,整个人看起来快冒气了般。
  燕京涵碧眸微微闪了闪,他伸手将书简放至他的案桌上,低声道:“这是今日的记要。”
  他在履行那日跟寇辛定下的约定。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帖经”就是将书本上的某行贴上几字,要求应试者将贴住的字填写出来。
  “墨义”相当于现在的简答题,是-种简单的对经义的回答,考生只要熟读经文和各类注释文字就能回答,它一般有两种形式,如果考生用笔来回答问题,就称之为“墨义”,若以口来回答就称为“口义”。
  (出自百度)


第19章 先生
  林鄞业放下李教傅托宫人送来的一份纸张,这是寇辛今日默的那份《六国论》。
  他只扫了一眼,便不忍直视。
  帖经于林鄞业而言,是三岁稚儿闭着眼都能写的东西,此时,林鄞业望着桌上那张纸,久久不能言语,更加头疼了。
  他低声对身旁人吩咐了什么,又唤人去喊寇辛来。
  寇辛这时刚用完膳,他也随了大流,让人送了食盒过来,府中的刘大娘早些年是酒楼的一把手,厨艺好得很,寇辛吃得肚皮都鼓了起来,懒洋洋地躺在榻上,准备歇一会儿。
  谁料被人一句话抬到了上书房。
  寇辛臭着脸下了步辇,若是先前,他理都不会理,可昨日林鄞业那些威胁之语,让寇辛不能坐视不理。
  他们相对而坐。
  寇辛下意识看了一眼桌上,霎时羞愤地将那张纸抢到手上,团吧团吧地折了起来,“想不到林少傅是这等伪君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乱动本世子的东西。”
  林鄞业但笑不语。
  寇辛心里莫名用些不安。
  见寇辛安分下来,林鄞业才出声道,“今日请世子过来,是为了送世子一份薄礼。”
  寇辛闻言,有些好奇,又觉着林鄞业不会这么好心。
  林鄞业话音刚落,殿外就有人抬了几大箱子过来,厚重的楠木箱,足有半人之高,宫人们将这些木箱一一打开,便齐齐退去。
  寇辛撑起身看了一眼,不敢置信道:“你要将这些书送我?”
  只见殿内敞开的几大木箱之中,全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书简,光是瞧着,就叫人胆颤心惊,寇辛更恨不得敬而远之。
  林鄞业微微抬手,按住寇辛的肩,让他坐下去,他目光平和,神情沉着,“朝堂水深,若是日后不想离京前去封地,做个荫官靠食邑过活,不好吗?”
  寇辛蓦地抬眸,“你怎知——”
  你怎知我要入仕?
  寇辛说到一半,硬生生住了嘴,万一林鄞业是诈他的呢?他爹娘、甚至喻誉都没有发觉他想入朝为官的心思,林鄞业一个只跟他见了几面的人怎么知道?!
  林鄞业笑了一下,“我怎知你想入仕?”
  寇辛瞪大双眼,背后发寒,林鄞业只靠他只言片语,面上颜色,就知他心中所想,并且分毫不差。
  此人城府深沉到这个地步,对他洞若观火,三言两语就掌控了他的全部心思。
  太可怖了。
  寇辛下意识蜷缩了下指尖,坐立不安。
  林鄞业再道,“世子是在害怕?”
  寇辛硬着头皮,“我怕?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可别胡说。”
  林鄞业没去揭穿他,只是给寇辛倒了杯温茶,茶水暖进肺腑,弥漫起清淡的茶雾,寇辛碰了下杯子,沾了沾唇,便放下了。
  他愈发地紧张。
  林鄞业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索性开门见山,“寇小世子……”他在“醉生梦死”“碌碌无为”“纸醉金迷”等等词中,挑了个不伤人的词,“快活了十几年,突然从国子学转入太学,虽是圣上的旨意,但世子不恼,反而还如此……”
  林鄞业又顿了顿,想起报信的宫人说寇辛在堂上争着抢着要李教傅打自己脸面的事,再挑了一个委婉至极的词,“好学。”
  林鄞业:“其中端倪,有心人自然能瞧得出。”
  林鄞业解释完后,寇辛安心了许多,坐得都直了些,“这有心人恐怕只有你而已。”
  旁人哪管他想不想入仕。
  林鄞业也不否认,淡笑应是,“可依臣看,世子怕是连乡试都过不去。”
  寇辛当即想拍桌而起,咬了咬唇,却发现林鄞业说得他好像无法反驳。
  林鄞业站起身,走至那几箱书前,“科考时必取四书五经其中当经义题,这一箱便是时下译文最全、也是京中官员常读的一套,是你必须背熟的,熟到只见到一字,便能迅速想起所属哪章及其前文后文,而这一箱是韵府对类、古诗钞选等,古文时文,应有尽有,你需将其念熟,这一箱是下一次春闺最有可能被圣上命为主副考官的官员所作时文,有个印象即可,这一箱……”
  林鄞业一箱又一箱的说过去,直将寇辛说得头昏脑胀。
  林鄞业下了最后的通牒,“中秋三日假,你需将这一箱过目一遍。”他指了指“四书五经”那箱。
  寇辛下意识反问:“中秋?”
  林鄞业颔首,“是,过两日便是中秋了。”
  寇辛算了算,好像也是,足足三日假呢!怪不得昨夜他爹画的美人图上圆月高悬,原是送给他娘的团圆礼。
  寇辛想罢,看了眼那一大箱子的书,忍不住拉了下林鄞业的袖摆,“等等,你为何要为我想了这么多?”
  这人看起来明明很讨厌他。
  林鄞业看了寇辛好半响,才道:“臣身为皇子之师,大皇子有武将之风,二皇子虽不如大皇子稳重,但在诗文上,也造诣非凡。”他从寇辛的手中扯回自己的袖摆,“而臣,年仅十六,便三元及第,被圣上钦点为鼎元。”
  林鄞业突然抬手抚了抚寇辛的头顶,“陛下将世子交给臣看管,便也算臣的学生。”
  林鄞业的力道很轻,抬袖抚过时,熟悉的竹兰香包裹住寇辛,寇辛下意识抬起头,怔怔与林鄞业温和的眉目对上,听他道:“若是世子的蠢笨之名传出,在下,名声堪忧。”
  正感动着的寇辛:“?”
  寇辛咬牙:“林鄞业!”
  林鄞业微叹,“臣只是如实相告。”
  寇辛气的,“你才蠢!谁是你的学生了?净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那些破书,我才不要!”寇小世子快要气冒烟了,“还有!谁准你摸本世子的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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