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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病秧子了 (贺端阳)


  都城不比幽州,人生地不熟不说,局势更是混杂的多。表面平静的朝堂之下不知藏了多少心怀叵测之人。
  还有个只手遮天的淮安王,不知道和世子的死有没有关系。
  陈禁越想越心惊,总觉得这都城里群狼环伺,只等着云稚一时不察,就将他生吞活剥。
  想着想着,陈禁转身就走,打算先去皇城门口看看。若是还没有消息,就干脆直接摸进去,看看那皇帝到底将人留下干什么。
  反正依着他的身手,想要不惊动宫中的禁卫应该也不成问题。
  结果没走几步,就看见云稚转过街角闲适地走来。
  云稚瞧见陈禁也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回来?”
  陈禁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不仅没被生吞活剥,看起来还心情不错,稍稍放下心来。
  但又想起了方才的顾虑,抬眼朝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回家再说。”
  云稚有些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多问,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宅院里亮起烛火。
  云稚把装着茶的锦盒放在书案上,陈禁立刻凑过来,好奇地将那锦盒拿了起来:“什么好东西?”
  “茶……”云稚随口回道,“今天已经晚了,明早起来煮给你尝尝。”
  “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陈禁对茶毫不感兴趣,再上好的茶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东西。
  他把锦盒放回书案上,懒洋洋在旁边坐下,“这圣上果真是被淮安王架空了吧,手头是不是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把人叫过去聊了一天,临走就给盒茶当赏赐?”
  “谁说我和圣上聊了一天?”云稚将那锦盒打开,轻轻嗅了嗅扑鼻的茶香,“不到午时我就出宫了。”
  “不到午时?”陈禁一愣,“那你这大半日都去哪了?”
  云稚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面前的锦盒:“喝茶……”
  陈禁有一瞬的沉默。
  但他一向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性格,既然云稚没事,就也没再问「为什么我们朝夕相处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喝茶」这种根本不可能得到正经回答的问题,而是问起更紧要的:“召你进宫都说什么了?”
  “看了圣上亲笔所绘的画,然后感怀大哥,最后问过我的意见后,决定安排我进宿卫府。”云稚略微回想了一下,“就这些……”
  “宿卫府倒也可以,反正最后都是闲职,去哪都没影响……”陈禁稍稍思索了一会,“那你觉得……”
  话还未说完,云稚已经清楚他的意思。
  “还不好说……”云稚沉吟了一会,“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大哥,但是每次又只是寥寥几句、点到为止,就仿佛真的只是无意提到。所以还一时无法判定他的意图,但我总觉得,他对大哥的死因……”
  话说到这儿,又摇了摇头:“还有件事要先确定一下……圣上身边有叫赵礼的太监,据说从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伺候在近前,之后圣上出宫立府也好,回宫登基也好,他都一直陪着。
  你明天叫人去查查,他这些年里有没有和别的什么人联系紧密。动作小心点,都城里人多眼杂,别被人察觉。
  实在不行,可以去动一处府里在都城的眼。他们久在这里,办事比我们要更便利也更有效率。”
  陈禁先应了声,瞥见云稚的神情又忍不住问道:“这个赵礼怎么回事,怎么想起来查一个内侍。”
  “他今天送我出宫的路上,故意暗示我圣上亲派的身手了得的护卫不应该轻易死在一伙山贼手里……”云稚轻轻闭了闭眼,长舒了一口气,“所以,我得先知道他是谁的人,才好做后续的判断。”
  “明白了……”陈禁说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今天的胡思乱想还真没错,这都城里,真是人人都不简单。”
  云稚微抬眼,看着整个缩在圈椅里眉头紧锁的陈禁。
  自幼一起长大,彼此间十分了解。
  陈禁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总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其实心性单纯。可能也是久在军中的缘故,行事素来直接而又果断,最讨厌拐弯抹角。
  若是能用拳头或者刀剑解决,那就更好不过——上阵厮杀虽然也有危险,却也是痛快酣畅的。
  都城这种步步为营处处小心的地方,于他其实是充满拘束的。
  即使这样,在当日云稚决定要来都城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地就决定要同行。
  就像是过往的这些年一样,不管什么样的险境,不管会遇到多少阻碍,他都要与云稚并肩作战。
  云稚伸手轻轻拍了拍陈禁的肩膀,却没有说别的话。
  他们之间,不管是感谢还是愧疚,都显得既生疏又莫名其妙。
  陈禁显然也是这么觉得,-他侧目往肩上看了眼,抬头朝云稚做了个鬼脸,方才还一脸的凝重散了个干干净净。
  云稚便放下心来,收回手挨着他坐下:“你今天都去哪看风土人情了?”
  “也没去什么地方……”陈禁伸了伸胳膊,懒洋洋回道,“在城里随便转了转,去了几个有名的茶馆酒楼,听了会说书。”
  说到这儿,他突然坐直身体,一拍大腿:“说起这个,那位淮安王府的管事还真不好打听,我今天稍微试探了一下,按说淮安王府在都城这么有名,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位管事。”
  “那就说明,淮安王不想让人知道……”云稚道,“此事不急,我昨天也是心念一动,总觉得他的身世不一般,所以才想探查一二。”
  “行,我先记在心上,闲着就会去打探打探。明日我先去探探那个内侍的底细,之后再说。”陈禁打了个呵欠,向外看了看,“晚饭应该差不多了,走?”
  “你先过去……”云稚道,“我换身衣服。”
  陈禁应了声,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哎,还没问你,你今天到底和谁喝茶去了?”
  云稚正起身要脱外袍,闻言动作微顿,而后平静开口:“李缄……”
  陈禁表情复杂:“怎么又是他?”
  云稚笑了笑:“是啊,谁知道怎么就又是他。”
  陈禁本来想嘱托几句,毕竟那个李缄现在是淮安王府的人。但又想起云稚到底不是自己,他自幼通透敏锐,通晓人心,自己都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想得到。
  便耸了耸肩,转身要往外走。
  结果还没迈出门又被叫了回来。
  “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娘亲请回府里替大哥调养身体的大夫吗?”云稚脱了外袍,随手洗了脸,“知道人在哪吗?”
  “那个江湖游医?当初替世子调养好之后,就离开幽州了吧?”陈禁想了想,“人不是夫人请的,你不然去信问问?”
  “算了,平白提起这件事,又会让娘想起大哥,惹她难过……”云稚摇了摇头,“我明天写信先问问爹,不行的话,再派人出去找找。”
  “谁生病了,还要你动这么大阵势?”陈禁说完就回过神来,“那个李缄?他那个身体是该看看,当时从平州到幽州两天的路程,也能病一场,之前看起来也是面色苍白,病歪歪的。”
  云稚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挥了挥手:“行了,快去吃饭吧,我待会过去。”
  陈禁看了他一会,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
  李缄刚推开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萧铎从书案前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下午请那云小公子喝茶,着凉了?”
  话说完,就看见李缄的前额,挑了挑眉:“怎么弄的?”
  李缄在萧铎对面坐下:“郑家那小崽子。”
  “郑家的人现在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萧铎轻轻笑了一声,又垂眸看起公文,“用我出面吗?”
  “出面干什么,从军中找几个人,在回家路上堵他一次?”李缄也笑了起来,“得了吧,还要回来找人撑腰,那我跟那种心智不健全的小崽子有什么区别。况且……”
  想起白日的事,李缄心情颇好,“他今天也该得了教训。”
  萧铎抬眼看了他一会,挑了挑眉,又低头看起了公文。
  李缄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没喝到嘴里,就听见萧铎突然开口:“怎么,白天跟那个云小公子把我的生辰礼都喝完了,还要跑到这儿来蹭喝?”
  “没喝完……”李缄慢吞吞地喝着茶,“剩下的给他带走了。”
  “你对那云小公子还真是大方……”萧铎合上公文,伸手又从旁边拿了一本,“昨天在花园里故意打断我的话,是怕我在他跟前提起他大哥,勾出他的伤心事?”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王爷……”李缄笑着抬头,一双眼却格外认真,“他救过我的命。”


第二十六章
  “救命恩人,那是要以身相许了……”萧铎抬头看他,“要不要给你准备聘礼?”
  纵然已经逐渐习惯了萧铎跳脱的思维,李缄还是愣了愣才回道:“也不至于吧。”
  “也是……”萧铎转了转手里的笔,略微思索之后点了点头:“云邺虽然是个一本正经的老古板,但云家毕竟是世代袭爵,家底应该攒了不少,一般聘礼也未必入得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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