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越来越有王爷的风范了……”高梁看了他一会,不由感叹,“辽北的战事早结束了,纳降的事应该也差不多了,你那云小公子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李缄顺着半敞的窗子向外看了一眼,唇边漾起一抹笑纹:“差不多就这几日了。”
当初离开的时候尚是冬日,彤云密布、林寒涧肃,放眼而去皆是凄冷和萧索,再进都城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致,桃红柳绿、燕语莺啼,街巷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隐隐已有了夏日的热意。
陈禁牵着马,一面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街边的小摊,一面抱怨:“早知道都城热的这么早,我还不如就留在幽州,让你自己回来。”
云稚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回去也不晚。”
“一路不分昼夜的赶路,好歹让人休息一下吧?”陈禁说着忍不住快走两步和云稚并肩,“人就在淮安王府也跑不了,你也不至于真的相信那些流言,干嘛非要这么赶?”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云稚说着话,扫了眼前面摊贩少了许多又重新变得宽敞的街巷,翻身上马,“我和宣之已经近两百日未见了。”
“啊?”
陈禁还没等反应,云稚已经消失在视野里,急忙也上了马追了上去。
两百日说久也算久,却还不足以让淮安王府发生什么明显的改变,远远望去一如既往地恢弘。
倒是门外的侍卫又多了几个,不仅面生也十分的警惕,眼瞧着云稚在王府门前下马,立时戒备起来,紧紧握着手里的剑柄,目光如炬一般将人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到王府何事?”
云稚松开马缰,随手将马交给后赶来的陈禁,耐心回道:“想要求见贵府李缄公子。”
那侍卫一脸的意料之中,几乎没思考便回道:“我们公子尚在病中,须得好生静养,不见外客。”
“我知道……”云稚笑了起来,“我来就是为了治他的病的。”
那侍卫闻言眉头皱得更近,偏转视线将后面的陈禁也扫视了一遍,觉得这两人年岁加起来都不像是能给人看病的,忍不住道:“你看起来还没我大,就算懂医术也有限,能治什么病?”
“我确实不懂医理,但也未尝就不能救人……”云稚脸上的笑意更甚,“我们老家有个传言,说人要是久病着不好,家里办场喜事儿就能冲掉病气了,所以我是来接你们公子回家成亲冲喜的。”
“你……”
那侍卫猛地拔出了剑,还没等动手,就听见身后传来声响,紧闭的王府大门从内打开,一身广袖华服的翩翩少年在侍卫讶异的目光里走了出来。
“公子的话可当真?”李缄跨过高高的门槛,走到云稚面前,眉眼弯弯,“成亲就能治好我的病?”
“光是成亲可不行……”云稚轻轻笑了声,一本正经道,“得和我成亲才有用,所以李公子答应吗?”
“只有公子才救得了我……”李缄弯了唇,目光却坚定且郑重,“那自然是答应的。”
“那既然答应了,我还有个条件……”云稚伸出手,“冲去了病气就要一直康健地活着,一直和我一起,再也不能分开。”
李缄将那只手牢牢地握住,把人拉过来整个抱进怀里,认认真真应声:“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番外有,不止一章,但是要慢慢写。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回头看了看觉得故事线应该算是完整了,想写的剧情,该写的内容,还有先前没想到但是写着写着突然有的想法都写了。
唯一有的顾虑大概就是怕因为文案尤其文案第一段进来的读者会觉得这个结尾过于平淡没有料想的那样精彩而失望。
其实按照我最初的设定,这部分确实是有虐的,行文过程里二人的感情线也该有波澜的。
但一路写下来又觉得以他们彼此了解跟信任的程度,是不该发生那些事情的,所有就有了最后的结尾,或许是不够精彩,但却觉得是最合适的。
但还是要向觉得失望的读者表示抱歉。
其实老读者感受的到,近两年来我写文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只要开了坑我就会特别的焦虑。
这本书的焦虑是从存稿期就开始的,每写一个字都十分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写,写出来的也不满意,到后来就想着干脆开了坑逼自己一把。
但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坚持日更,搞得大家整体的追文体验十分差。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状态,或许是年纪大了变得懈怠,也可能是写了太多年尤其古耽写了太多本脑子已经被掏空了。
其实开坑的时候也是满怀希望的,对文章的内容对数据和收益都抱有很高的期待。
但从存稿用完开始,就已经再也没有精力去管那些,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咬着牙也得把这个故事写完,给入坑的读者也给自己一个交代,到现在也算是做到了。
等写完番外之后打算好好休息一阵,也暂时不打算去想新坑。因为感觉这些年哪怕就是完结之后也要为了新坑的存稿一直绷着神经,好像就一直没完全轻松过。
所以打算这次就干脆不再去想写文的事儿,好好调整一下作息,锻炼一下身体,好好感受一下生活,也多读一点书充实一下我已经掏空了的脑子,等什么时候觉得自己的状态真的好起来了,又有了倾诉欲和表达欲而不是靠意志力的时候,再回来。
最后还是要谢谢大家一路的期待和支持,也感谢对我不够好的文笔和故事的喜爱和包容,番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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