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阑:“属下明白了。”
“这件事不要惊动星风。要悄悄的去办。”
碎瑶是星风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对于亲情的渴望容易蒙蔽一个人的眼睛,这个亏,肖祁寒自己就吃过。
他不能让沈星风栽同样的跟头。
也不能让真的沈氏之女流落在外,被个冒牌货顶替。
“明阑出府了?”
书房内,沈星风问立在面前的细雨。
细雨回答:“是的,傅公子让他去调查那位姑娘。”
“知道了,找人去盯着明阑。”
“和风已经跟着了。”
“哥哥”
沈星风还要讲话时,沈碎瑶不安的声音却忽然从门口传了过来。
“碎瑶?”沈星风一愣,旋即笑了笑:“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沈碎瑶面上很是慌张,满眼全是自责和不安:“哥哥和祁寒哥哥,为了我吵架了吗?”
“没有。”沈星风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碎瑶不用担心。”
沈碎瑶低下脑袋:“我知道,我这样贸然前来,祁寒哥怀疑我是正常的。”
沈星风皱眉:“碎瑶,你不要多想。”
沈碎瑶呼吸急促:“要是实在不行,哥哥把我安排在其他的地方住也行的,只是,我想去祠堂给爹爹娘亲还有长姐上香。”
沈星风:“你是沈家人,自然要住在将军府,肖祁寒他才是外人呢,你别乱想,我这就带你去祠堂。”
沈碎瑶点点头:“嗯。”
作者有话说
是真沈碎瑶。
第105章 得罪皇后
沈星风带着沈碎瑶进了沈家祠堂,祭拜列祖列宗。
出来时,和风回来禀告,说是跟丢了明阑。
明阑身手了得,一般人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肖祁寒调查他亲生妹妹的事情像是根鱼刺,卡在沈星风的喉咙里,拔不出也咽不下去。
堵的他难受。
—连几日,将军服都笼罩在低沉而又沉闷的气氛里。
就连沈碎瑶也感受到了肖祁寒对自己的防备,三人一起吃饭时,便坑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沈星风实在忍无可忍,放下筷子,“肖祁寒,你跟我来。”
肖祁寒微微皱眉,起身跟上了沈星风。
沈星风进屋后,便对着肖祁寒咄咄逼人:“我说过了,让你不要插手碎瑶的事。”
肖祁寒:“我谨慎些,有些不妥?”
沈星风呼吸急促:“我确认过她就是碎瑶,她的右耳后,有一块胎记,她还有沈家的信物,那玉佩,沈家的三个孩子,各有一块。”
“那你的玉佩在哪里呢?”肖祁寒冷飕飕的问。
沈星风瞬间怔住。
肖祁寒走进来,坐下,冷笑:“当年沈家家破人亡,你进了训刑司服役,玉佩早就被人拿走了吧?”
沈星风眉头皱紧。
当年碎瑶不过是个幼童,被发卖去大户人家当丫鬟,你觉得那玉佩保留在她身上的可能有多大?”
肖祁寒:“这么多年没见,她一眼就认出我是肖祁寒,就算那胎记是真的,她的身份是真的,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肖祁寒越说越生气,“沈星风,沈家对我有恩,我比你希望把碎瑶找回来,让你们兄妹团员,但是我求你动动脑子行不行?”
沈星风眼底染红,“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我们沈家的家事,轮不到你插手。”
这话一出,周遭忽然变的无比安静。
沈星风眉头皱了皱,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肖祁寒打断了他:“行,这件事就当是我多管闲事,以后沈家,你沈星风的事情与我无关。”
“肖”
肖祁寒抬脚直接离开。
沈星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和肖祁寒生生死死都过来了,现在却为了这种事闹成这样。太冲动。
晚膳时分,不见肖祁寒。
管家支支吾吾,在沈星风追问下,才说,肖祁寒下午就走了。
还是带着行李走的。
脸色很不好,管家没敢拦着,也不敢告诉沈星风。
沈碎瑶有些不安,“哥哥,是不是因为我祁寒哥哥才......”
“和你没有关系。”沈星风安慰他:“不要多想。”
沈碎瑶:“我知道我贸然回府,身份的确可疑,但是我真的是沈家的血脉。”
沈星风心烦意乱,“碎瑶,你说的我都明白,这是我和肖祁寒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上一次肖祁寒负气出走,就是沈星风自己拉下脸去找他回来的。
沈星风虽不愿意低头,但也想着下午自己的话说的实在伤人。
肖祁寒是他夫君,自然也是沈家人。
他的确不该是那种话。
因此自己带着和风和细雨去找人。
本以为肖祁寒不会走太远,谁知道整个京城都快翻遍了,客栈也都一一问过,仍然不见肖祁寒。
夜幕低沉,天空渐渐的落了小雨。
和风:“小侯爷,天凉了,您身子不好,不如就早些回府吧,我和细雨再去寻寻。”
沈星风点点头:“也好。找到了他,他要是不肯回来,你就差人来通知我。”
沈星风回了侯府。
沈碎瑶正等在他书房门口。
“找到祁寒哥哥了吗?”
沈星风摇头:“还没。”
“那......”
“碎瑶,你去休息吧,这件事哥哥会处理好的。”
沈星风心烦意乱,几乎是夜不能寐,干脆披了件衣服再次出了府。
第二日,和风和细雨回来,仍旧是没有肖祁寒的半点消息。
“明阑聪明,有他在,找到傅公子的下落恐怕是难了。"
沈星风郁闷,去隔壁院子找顾十四。
顾十四安安静静的睡着,呼吸平稳。
沈星风用手去戳顾十四的脸:“你家明阑也太狠心了,不要你也罢,还把我的人也拐走了。”
肖祁寒一走便是月余没消息。
沈星风心情低落,直接把自己弄出一身的病来。
又咳又烧。
丁老给沈星风喂药,劝他:“要不,遣个人去扬州看看?”
肖祁寒在京中没有府邸,又不住在客栈,能去哪里呢?
沈星风沉默不语。
“你说你们两个怎么闹成这样?肖祁寒也不是没分寸的人,成家的人了,说走就走,实在是不像话。”病中半个月,肖祁寒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派去扬州的和风回来,也说没在扬州见到过肖祁寒。
那边的宅子已经空置了许久了。
翰肖祁寒在沈星风的世界里一夕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未有过这个人一样。
沈星风成日闷闷不乐,连房间都很少出。
沈碎瑶命厨房做了沈星风喜欢吃的桂花鸭,亲自送去沈星风的房间里。
“哥哥,祁寒哥哥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一直不愿意回家的?要不.....碎瑶还是先搬出去吧?”
沈星风:“没有的事。”
“哥哥你别不开心了。”
沈星风艰难的撑起一丝笑,“我没有。”
“那哥哥要把这桂花鸭吃完,碎瑶才放心。”
沈星风轻笑:“好。”
这年年末,是允应慎的生辰。
沈星风进宫朝贺,才见乔熠矜果然被允应慎接了回去。
他立在皇后的身侧,在允应慎一帮莺莺燕燕的嫔妃里,显得很是扎眼。
沈星风胃口不好,席间便溜去找乔熠矜。
两个人远离了热闹的宴席,在御花园散步。
“老三,你在宫里,有人为难你吗?”
乔熠矜苍白的笑了笑;“还好。”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从哪条小路,忽然窜出个人,直接撞在了乔熠矜的身上。
那人手里还抱着个孩子,“咕咚一一”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婴儿的哭声震天响。
“大皇子!”
“快去看大皇子是否无恙!”
宫女和太监们乱做一团。
其中一个打扮不俗的宫女怒火冲天,指着乔熠矜:“没长眼的东西!居然冲撞了大皇子!等我回禀了皇后娘娘,一定要砍掉你的脑袋!”
沈星风把乔熠矜拉到背后,眼神沉沉:“放肆。你一个小小宫女,也敢对主子大呼小叫?”
那宫女想来素日是跋扈惯了的,也没认出沈星风,冷笑:“你又是什么东西?我乃中宫掌事宫女云阳,他这个无名无分的娈宠,我自然教训的得。“
沈星风眼神染红:“你敢。”
众人正僵持着,从远处忽然行来一群人。
为首的女人,凤冠明媚,正是皇后杨氏。
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杨皇后皱眉:“出什么事了?”
云阳跪下,“回禀娘娘,乔熠矜这个贱人冲撞了大皇子殿下。”
杨皇后眼神一冷:“当真?”
“所有人都亲眼所见,他把殿下撞倒在了地上。”
沈星风上前,施了一礼:“皇后娘娘,明明是这个宫女自己抱着大皇子撞上来的。”
“你胡说!”
杨皇后冷声打断争吵,眼神落在沈先生的身上:“沈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