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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揣了死对头摄政王的崽 完结+番外 (铜炉添香)


  段栖迟从他背后接近,低沉发震的嗓音如同细烟攀在嵇雪眠耳侧,“除了这一件事,我没有别的所求。难道司伶难道就不想看看,你婉转情动的模样,有多勾.人心魂吗?”
  段栖迟绕过他肩膀,直接提笔悬腕,一眼未看嵇雪眠,果断迅速地笔下落墨,似是把嵇雪眠的每一处棱角、每一分颜色都刻在脑海里,几笔勾勒出个栩栩如生的清冷男子。
  画中男子正敞.开了两条细长笔直的下肢,长发披于肩,乌黑发丝凌乱于耳畔,那双凤眸凄然泣泪,又美又烈,简直狎.昵到不堪入目。
  段栖迟吹吹笔迹,“像你吗?我忘了,你又没见过。”
  嵇雪眠别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一眼都不看未干的笔墨,他嫌脏了他的眼。
  尤其他画的那么……生动真实,连下面那一处和寻常男子不一样的部位,也毫不留情地仔细画明。
  嵇雪眠一双手紧紧抠在桌面上,伸手就要去撕那肚兜,段栖迟怎么可能让他撕碎?将嵇雪眠调转过来,二话不说把肚兜系在他脖颈上。
  嵇雪眠愣住,等他彻底在脑后系好带子,这才反应过来。
  “段栖迟!”嵇雪眠一把揪紧落在了肩头的薄衣,肩膀都在起伏,连脖子带着脸,要多红有多红。
  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平日里冷的像个什么似的艳美男子,让人只想敬而远之,亦或是折他傲骨,哪里像是现在这样,情难自控,哪怕是怒火中烧,也不是一般人看得见的。
  “雪眠,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得明白。”段栖迟静静说道:“也许在你心里,我是拿这个秘密要挟你,其实不然。哥儿又怎么样?你不照样是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若是我,一定还不及你做得好。”
  段栖迟一指按在美人颊上,两一只手扶着他不让他倒下地去,脸上却没什么笑意,眸色黑沉沉的,看起来很认真。
  嵇雪眠扭头,却被捏住双腮转回来,一双饱含热泪的眼眸盈满,盯住段栖迟那张脸,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段栖迟最怕看到他不说话的样子,于是又平白生出了些逗弄他的心思来。
  “那你还要不要给我赔礼道歉了?”
  嵇雪眠红着脸,等了好半晌,才闭着眼睛说道:“赔。”
  段栖迟笑了笑,“那就别动。”
  乍红的布料系在嵇雪眠白皙的身上,段栖迟长臂一伸,再次提笔,“这里该多添一样东西。”
  嵇雪眠被迫感受着笔尖隔着布料落在自己身上的触觉,湿,凉,痒,细碎,他紧紧闭着眼睛,说什么也不愿意低头去看。
  段栖迟顿笔,“果然更写实了。”
  “我在你的膝上五寸的位置添了道白痕,从外侧一路蜿蜒到内侧,再往里看过去,越来越浓郁——”
  “别说了。”嵇雪眠动也动不了,就这么保持着谁看了都血液上涌的姿态,隔着他的肋骨,好像能看见他心肺里红通通的器官,和他的人一样鲜美禁断。
  “好吧,那便不提了。”段栖迟攥着他的手,缓缓说道:“我刚刚才想起,沈敬的妻子曾在他身上留下过纹身,那是一味药材。”
  沈敬的妻子?
  她为了这花浪风流的丈夫死守着老宅,只求丈夫肯回头看她一眼,因此,她趁着一个沈敬喝醉的夜晚,亲身给他纹上了一伞当归。
  犹记得第二天沈敬醒来,竟然意外的没有生气,在学堂上反反复复看着自己那枚当归,惹得大家纷纷围观。
  段栖迟半蹲着,捏着嵇雪眠的下巴,抹去他腮边滚.烫的眼泪。
  “我不要你思归,我要你永远记得我,永远不能离开我。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留下嵇雪眠一人失神,段栖迟独自走出帐篷,瞥了庞英一眼,居高临下的姿态。
  庞英一身是汗,和沈敬齐齐跪在帐篷外,看起来谁也没占上风,不得不承认,庞英是一把使力气的好手,就是脑袋冲动了些。
  庞英小心着问道:“摄政王,我们大人……怎么样了?”
  段栖迟理了理衣袖,负过手,神色冷漠,“下次再想杀谁,学聪明点,别这么蠢,让你们大人替你们活受罪,他为了留你们这群废物御林军的命,可是什么都肯牺牲,今天是我,明日换了旁人呢?他还能护着你们一辈子吗?你这统领当的,太不够格了。”
  庞英整个人趴在地上,一直在哀哀地喊嵇雪眠的名字,对不起三个字说个不停。
  段栖迟不予理睬,侧头沉沉道:“林渊。”
  林渊立刻从帐篷后闪出来,拱手问道:“王爷,您有何吩咐?”
  段栖迟回头看了一眼寂静无声的帐篷。
  林渊刚才自然听了个十有五六,心里忐忑,生怕他家王爷真的对首辅大人不客气,到日后回了京城,朝堂之上,摄政王免不了受针对排挤。
  怎知段栖迟却说道,“去给我寻一根银针,三十尺细布,一碗白墨来。”


第21章 休憩03
  嵇雪眠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静里,直到听见闫明和灵音的声音也出现在帐篷外。
  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用衣裳把自己胡乱一卷,藏在了帐篷里横架着的木杆子后,木杆上挂了件镶了金绣线的麒麟宽袍,一看就是段栖迟的。
  嵇雪眠半跪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浑身都在发抖,他本想把挂在身上的肚兜解下来,就怕他们突然闯进帐篷。
  来不及多想,嵇雪眠不得已继续穿着这红肚兜,低低地垂着头,恨不得埋进地里去。
  帐篷外的闫明对里面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摄政王要银针做什么?臣那行医百宝箱里什么都有,何必劳烦林副将再去寻?”
  几日不见,闫明的下巴长了一圈青胡茬,灵音抱着药罐子,看起来兰慎把熬药这活儿给了灵音执掌,灵音心里通透,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各有心事的几人,乖乖的一言不发。
  林渊也有点为难,“多谢闫大人好意,针和细布倒是好寻,只是白墨这东西……”
  闫明微眯了下眼,顿时心如鼓擂,“白墨?银针?难不成,摄政王您要……给嵇大人施墨刑!”
  “墨刑?”林渊后知后觉,心里一震,思虑再三,还是觉得规劝一句:“王爷,请您三思啊,嵇大人那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您要是逼急了,他还不……末将多嘴。”
  段栖迟反倒是另提一嘴,“林渊,前几天叫你们做的竹筏做好了吗?”
  林渊忙低头,“还没有,这几天竹子被水泡了怕不结实,原本今天打算做的。”
  嵇雪眠在里头听着,心中了然,临近攻打天华城的期限越来越近,士兵们继续补充身体所需的养分,鱼是必不可少的肉类,加上南疆这地方水流多,多造竹筏有百利而无一害。
  闫明依旧坚持己见:“那这药,嵇大人一定得喝。”
  他说完这话,脚步就开始往帐篷门处走,紧跟着脚步一顿,似是被人拦住了。
  是段栖迟,“闫大人留步,这帐篷里面,你进不得。”
  闫明难得一次寸步不让,不打算就此姑息,“摄政王,您这是何意?”
  段栖迟似乎是笑了,“你确定要进去看一眼吗?这一眼看下去,保不齐嵇首辅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闫明言辞犀利,咄咄逼人道:“臣不懂,望摄政王明示,这是嵇首辅的意思,还是您一己之见?”
  林渊却道:“大人误会了,据末将所知,嵇首辅正在午睡,您不如晚饭前再来,请回吧。”
  很明显,闫明并不同意,然而外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不多时,嵇雪眠就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等到门帘被掀开,一丝光投进帐篷里的时候,段栖迟先是找了一圈,奇道:“人呢?躲到哪去了?”
  嵇雪眠默不作声,再一抬头,段栖迟已经站在了他身前,低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涨红的脸,“我还当雪眠你长翅飞走了,叫我好找。”
  段栖迟长的本就俊美清贵,一双眼睛风流多情,在撑梁架上斜斜一倚,上下来回巡瞍着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嵇雪眠叫这眼神看的坐立难安,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被撕光了一样。
  正好,嵇雪眠腿都跪麻了,借着力气扶着架子,勉勉强强站起身来,“帐篷就这么大,巴掌一样,我被你作弄成这个样子,还能躲去哪里?”
  段栖迟摇摇头,慵慵懒懒地歪着头,挑起了眉眼,“怎么叫作弄?怕你跑了,我自然要留些记号才行。”
  嵇雪眠竖眉,一点可疑的薄红漫上眼角眉梢,却映的他眉眼如画,别有一番冷情掩盖下的风姿,“王爷,私自施加墨刑是大错特错,你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啊,那又如何?”段栖迟勾着他的脖子,手指扯住他脖颈后两根红肚兜带子,低低说道:“我倒是不认为那是墨刑,而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美。”
  嵇雪眠头一次听到这种形容,不由得皱紧了眉。
  段栖迟扯开他脖颈后带子,嵇雪眠本能一撤步,段栖迟揽着那把又细又韧的腰,把他带到身前来,“雪眠可真乖,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一种小动物。”
  嵇雪眠挣了两下,全是徒劳,“你放手,我要烧了这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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