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揣了死对头摄政王的崽 完结+番外 (铜炉添香)
段栖迟瞟了他一眼,“烧了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在宫里烧东西是要掉脑袋的吗?”
嵇雪眠不留情面地踩他一脚,段栖迟生生受下了,嵇雪眠便道:“这里又不是宫里。”
段栖迟贴紧他耳尖,“你都说了这不是宫里,那我施不施墨刑、留不留记号,宫规也管不着不是吗?”
“诡辩,不许。”嵇雪眠闭目。
“不行。”段栖迟压根是个不讲理的,他点了嵇雪眠的周身穴位,“我真怕伤到你,几柱香的时间而已,且忍耐一下可好?”
嵇雪眠被他倒扣着搁在榻上,就算是自己能冲破禁锢,算算时间,早就被段栖迟得手了……
嵇雪眠只觉得背上一凉,衣裳尽褪。
这一时刻,他才明确的感受到,肚兜两条细细的绳从最后一根肋骨的两侧穿到身后,松垮垮地系在他的后脊梁上。
根本就是一扯就开,要掉不掉的。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紧了牙齿。
第一针蘸着白墨刺下来的时候,枕头上即刻见了血星。
只见一根银针递到他的眼前,嵇雪眠死命掐住软枕的一角,心里不甘。
“若是要刺就快些,这样一针一针折磨人,实在是强人所难。”
段栖迟手极其稳妥,一阵一阵刺下去,又快又准,话语却轻缓柔和,“雪眠,你猜我想给你纹一个什么?”
等了片刻,段栖迟更加愉悦,“算了,反正你也说不出来,我索性告诉你,你听说过白色的凤凰吗?”
嵇雪眠自然听说过,白凤凰,别称鸿鹄。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我没别的想要的,唯独一样期许。世人尽知,你是雪白高傲的鸿鹄,我却希望你不能飞出我的视线。”
嵇雪眠习惯了忍耐,苦苦压抑着即将冲破血液的叫喊,被针刺破肩胛处的疼意,绝非他所愿。
一大片清清白白的皮肤变得鼓张易敏,两片蝴蝶骨的位置常年不见光照,敏锐细致,一触到就像是过了电。
这种钻心刺骨的灼烧,让嵇雪眠难受的喘不过气,表面上却是眸光决绝,不肯叫屈。
这种针细,不像是大刀割下的濒死感,而是先把人打个半死,再一下一下吊着他的命,让人一会儿揪一下,一直也不给个痛快。
这一只鸿鹄纹了很久很久,久到嵇雪眠近乎麻木,终于解开了定身,嘶哑着嗓子,慢腾腾说道:“王爷,木已成舟,我总不能把皮剥下来,这一招,我算你赢。但你要还是个人,就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段栖迟俯下/身来,亲了亲他的耳后,把嵇雪眠翻过来,让他趴在自己怀里,细细嗅着他散发着的暖融融的薄香,“雪眠,你怎么越来越香了?这好像不太正常吧?”
嵇雪眠被他搂着亲,实在是躲不开,脖颈痒痒的,后背还火辣辣的疼,“这和王爷无关,谁知道是不是你的伙房弄错了汤药?你且松开。”
段栖迟被他说了一通,刚一松手,嵇雪眠一把扯开他的前襟,看见了可怖的箭伤。
血迹已经干涸了,段栖迟却没做处理,看样子是受够了刀伤剑伤,浑身上下有不少旧伤痕,这点伤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嵇雪眠按住他,强势又不管不顾地欺身上去,正对着他锁骨下的位置,近到额头都快要贴上他的锁骨,发丝低垂,落在段栖迟的眉眼上。
段栖迟的眼睛却在嵇雪眠身上的肚兜徘徊,嵇雪眠没办法扯开那松松垮垮的肚兜,只能一边红着脸,一边把离他最近的烛台挪过来。
借着光,他在药箱里又选了一根针,把针放在烛光里细细地烤。
段栖迟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反倒是惬意的眯着眼,完全把自己坦在嵇雪眠眼中。
他混不吝的眼神天不怕地不怕,勾着唇角,带着明晃晃的笑意看向嵇雪眠,“司伶,你真好看。”
嵇雪眠面上通红,手下一抖,“王爷再说话,我的针就不知道要刺到什么地方去了。”
段栖迟眼睁睁看着嵇雪眠落针,就在他伤口一周。
他瞧的认真,嵇雪眠非常巧妙地把纹样和伤痕融在了一起,手下同段栖迟一般又快又稳。
嵇雪眠静静陈述,“我知道王爷是一团烧不尽的野火,可我衷心希望,你只能被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段栖迟不置可否,欣然接受了嵇雪眠的“祝愿”:“可惜,我只愿意被你踩在脚下,就算是永世不得翻身,我也值了。”
刺完最后一针,嵇雪眠强撑着一口气把针放置回药箱。
嵇雪眠浑身开始剧烈流汗,一阵冷,一阵热,极其不对劲。
他脸色开始红了起来,模样很是熟悉。
段栖迟不怕死地把他按在胸前,手指在他背后打圈圈,彻底解开了嵇雪眠的肚兜带子。
他笑的一脸无辜,“怎么,那该死的蛊虫又犯了?”
第22章 休憩04
嵇雪眠衣衫大敞,左手撑着段栖迟,晕头晕脑直起身来,右手凭着本能回手把针用力一甩,枕头猛地刺进榻头木桩子里,发出微弱的嗡鸣声。
段栖迟看着那枚针先是闪出残影,然后静止,夸赞道:“不看都能这么准,要不是白天你手下留情,我此刻已经见了阎王了。”
嵇雪眠就算是眉梢染情,薄唇樱红,语气也是清冷自持的,“区区蛊虫而已,我怕它做什么?若是就此屈服,也与行尸走肉无异。”
嵇雪眠缓了缓,沉声喊了一句:“兰慎!”
段栖迟笑意清浅地看着他一举一动,兰慎听见动静,在帐篷外回道:“大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嵇雪眠踉跄起身下榻,把衣裳一件一件穿好,将凌乱墨发用带子系上,状若无事地走了出去,“庞英呢?把他叫来。”
段栖迟见他要走,也不阻拦,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而后不动声色地追了过去。
嵇雪眠浑身上下的五感正在逐渐麻痹,他并没有感知到段栖迟的动静。
不多时,庞英和兰慎齐齐出现在嵇雪眠的帐篷里。
嵇雪眠刚一迈进去,两个人纷纷起立,“大人。”
嵇雪眠浑身开始发疼发痒,钻心蚀骨,颇有些吃力地抬起手,“坐下吧。”
蛊虫属实厉害,嵇雪眠极其厌恶这等邪门秘术,打定主意不被蛊虫叨扰了心绪,稳了稳声线,询问庞英:“天华城那边怎么样了?”
庞英很显然还记挂着段栖迟斥责他的那番话,现在看见嵇雪眠从段栖迟帐篷里走出来,面色说不出的劳累,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庞英犹豫了一下,“好事就是天华城局势不稳,随时可能破城。”
嵇雪眠听出他话外之音:“坏事呢?”
庞英顿了顿:“大人,我只是认为,南疆并非富庶之地,而是蛮夷之地,我们的军饷有限,这一仗又只能赢不能输,末将想了一整天,觉得我们攻打天华城过于冒险,并不划算,不如就暂避风头,让摄政王——”
嵇雪眠打断他的话,“你是萌生退意了吗?”
见庞英闭口不言的样子,嵇雪眠神色阴寒,寒气肃栗,兰慎紧盯着他的脸颊,惊慌的不行,生怕嵇雪眠一个暴怒而起,当即斩首了庞英的项上人头。
嵇雪眠一言未发,一个人起身背对着庞英,两只手负在身后,两手关节泛着绯玉般的润红,显然是自身温度过高,连声线都有些燥烫起来。
嵇雪眠撩开帘子,吹了吹凉风,回过身来,逼视庞英,“那就让摄政王的队伍收复了天华城?”
“庞英,南疆雍水江两畔有城市十六座,穷五座,富十一座,每年为朝廷进贡的物产丰盛腴美,如此富庶之地,若是守不住反倒任他人掠夺,你我如何对得起先皇?”
“先皇于我有伯乐之恩,于你有提携之义,当今皇帝年幼,殊不知他宫里宫外进退两难,整座江山南北皆是虎狼之师,京中三位将军争军权争到头破血流,没有安宁之日,若是彻底放手给摄政王,他将东西南北的边塞逐个瓦解,一起逼到上京,你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吗?”
嵇雪眠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心绪起伏了几下,连眼珠都爬上血丝,实在是一副操心劳力的模样,“我一人死不足惜,唯独惧怕死后见到先皇与前太子,只恨不能魂飞魄散。”
“庞英,你若是再敢说一句丧气话,别怪我对你下杀手,你也该去歇歇了。兰慎,交接一下庞英的职位,从现在开始,你暂代御林军总统领一职。”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是言出必行的嵇首辅,兰慎跟他这么多年,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马上就不干了:“什么?那不行,大人,我是您的影卫,没有我,谁来护着你!”
嵇雪眠面冷心却热,嘴上像天上落刀一般果决,“我自己护着自己,你去吧,休要再多言半句。”
兰慎软下语气,“大人,不如给摄政王也下个蛊,虽然不算光明,能拖一拖也好啊,摄政王的队伍随时都可以攻破天华城,就是一直在等,也不知道等什么。”
给段栖迟下蛊?
嵇雪眠居然犹豫了一下。
他不在乎赢的手段,但是下蛊一事,确实不光明,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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