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欲望不仅烧着所欢,也同样炙烤着赫连与寒。
楚王额角青筋直突,下颚紧绷出了冷硬的弧度,后槽牙都像是要在巨大的痛楚中被咬碎了。
进去,自然是想进去的。
所欢的身子好也是真的好了许多的。
但赫连与寒到底是有所顾忌,加之今日做得过了火,故而不论所欢如何挑衅,他都舍不得再继续了。
偏偏这丝怜惜被所欢察觉。
他得意洋洋,仗着赫连与寒的宠爱,不知死活地挑逗,恨不能将所有天生的或是后天调教出来的魅劲儿都展现出来。
他怕什么呢?
他什么也不怕。
他……他有父王所有的偏爱。
他有恃无恐。
赫连与寒待所欢再好,意识到他在故意点火后,也忍无可忍,拂袖起身,将锁阳的药膏涂满药玉,直捅进了了那个翕动的湿滑花穴,紧接着取出了一直舍不得用的玉针。
“父王?”所欢不怕药玉,但这是他头一回瞧见细长的玉针,“这是……这是……”
他的眼睛随着赫连与寒的动作兀地睁大。
“父王!”当玉针靠近精致的性器时,所欢什么都明白了,他手脚并用地向后躲着,“儿臣不要……儿臣不要!”
赫连与寒冷冷地瞥他一眼,胳膊伸长,捏着所欢的脚踝,将他粗暴地扯进怀里,另一只手顺势握住了他的男根。
“不要?”赫连与寒用拇指抚弄着粉红干净的龟头,在所欢惊恐的注视里,轻碾着玉针,一点一点地往细孔里钻。
冷意伴随着酸麻的痛感迸溅开来。
所欢自打成了赫连与寒的人,还从没遭过这样的罪,一时间委屈得不知如何是好,竟忘了反抗,就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赫连与寒闷头将玉针插进去小半,再抬头,心兀地一颤。
所欢细密的睫毛被沉甸甸的泪水打湿,软软地黏在眼窝里,面上全然是痛楚,贝齿将红唇咬出了无数细小的口子,鲜红的血正顺着嘴角滚落。
赫连与寒常年握剑的手没由来地颤抖起来,飞速地抽出玉针,将所欢拢在了怀中。
“父王……父王……”他无力地依偎在炽热的怀抱中,愤愤地哭诉,“父王欺负儿臣!”
言罢,抬起手,在赫连与寒的颈侧留下五道鲜红的指印。
赫连与寒由着所欢闹,大手温柔地搓弄着他含着玉势的娇花,试图通过情欲来缓解他的痛楚。
那处小穴是被操熟的,已经通了淫窍,花瓣被生着茧子的大掌一蹭,沁出无数甘甜的蜜汁来。
所欢哭着哭着呻吟起来,扭着腰躲开赫连与寒的触碰,还重重地拍开了在腿芯肆虐的手,一言不发地钻进了锦被。
他在被子底下自己用手揉弄着花瓣,等穴道足够湿滑,抽噎着拔出了沾满药液的玉势,气咻咻地丢进赫连与寒的怀中,然后再也不说话了。
往后几日,所欢也不同父王亲热,每隔一日的精水,都是绷着张脸用嘴含出来的,最后甚至不让赫连与寒上床榻了。
这事儿说起来荒唐,连瑞雪都是瞧见站在卧房前的楚王时才信,可所欢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知道父王对自己的心思有多重,发起脾气来再不收敛,甚至有些作天作地。
瑞雪颇为担忧,时常提醒:“世子妃,王爷还在外面呢。”
所欢趴在美人榻上,专心致志地看一本写满了志怪故事的册子,闻言,狐疑地抬头:“父王在外面做什么?”
侍女好心提醒:“世子妃,您已经好几……”
“王府这么大,父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却没心没肺地打断了瑞雪的话,哗啦啦地翻着手中的书册,像是不知道赫连与寒在外面一样,娇笑道,“难不成,父王还没地方去不成?”
瑞雪听得面色微变,若不是尊卑有别,怕是想要亲手捂住所欢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所欢说这些话的时候,余光一直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他料定父王不会进来。
他心里还气着呢!
所欢暗暗哼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册子,唤赵泉去抱狸奴,又叫瑞雪给自己剥荔枝,然后若无其事地说了句:“我身子不舒服,今儿个还是早些歇息吧。”
端着装完荔枝的玉碟的瑞雪闻弦知雅意,心知世子妃是又不想让楚王进门了,头疼地跪在美人榻前:“世子妃,您若是不舒服,奴婢再把医师叫来给您瞧瞧?”
“瞧什么?”所欢柳眉一挑,“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再者,他难受的地方也不能给医师瞧,医师来了也是白来。
所欢言罢,顺手拿了颗剥好的荔枝塞进嘴里,吃了两口,又忍不住犯起嘀咕:“若不是父王不让我多吃,这么几颗果子,我一口气就能吃完。”
“世子妃,王爷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父王惯会欺负人罢了。”他又气起来,听不得侍女为赫连与寒说话,将嘴里的果肉咽下去后,直嚷嚷着歇下了。
在门外的赫连与寒待赵泉为所欢抱来狸奴,都没有说一句话。
秦毅倒是踌躇着开了口:“殿下,您怎么由着世子妃胡闹?”
“几颗荔枝而已,他爱吃就吃吧。”
秦毅苦笑:“属下说的自然不是荔枝的事。”
赫连与寒负手转身,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摇头:“那日闹狠了,他心里有气,实属正常,再者——”
楚王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阴影中的一点上,恶劣地勾起唇角:“这几日那废物闹得厉害,所欢不出门也好,省得又把注意力放在不该放的人身上。”
“殿下说得是。”秦毅颔首,“贺大人那里,属下已经打点好了,只等陛下……”
他压低了嗓音,在赫连与寒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嗤。”赫连与寒眼底的光冷冷一闪,“垂死挣扎。”
“殿下,即便是兔子,亦能蹬鹰呢。”
秦毅含蓄地提醒,“世子怕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想到和贺大人联手。”
“什么身份?老太妃明知命不久矣,还要告诉他的身份?”
“属下……属下不敢说。”
赫连与寒觑了秦毅一眼,脸上的笑意晦暗不明:“有什么不敢说的?”
“……秦毅,你是宫里的老人了,你选择跟着本王的时候,不就是猜到,世子的身份了吗?”
第94章
秦毅闻言,面色瞬间惨白,同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
赫连与寒沉默了片刻,无趣地收回视线:“慌什么?”
“……你觉得本王会不知道多年前钦天监的那句预言吗?”
秦毅再次高呼“殿下”,同时将头狠狠地撞在了冰冷的地砖上。
多年前,当今陛下还是皇子时,偶然路过钦天监,曾得来一句预言。
预言冗长,钦天监里的官员也因预言的内容吓得不敢将话说得太明,但赫连生兰还是听懂了——他身为皇子,身侧恶龙盘踞,皇位无望。
但命无绝对,此恶龙生不逢时,若他能借势而起,则黄袍加身,无上尊贵。
赫连生兰用了些手段,从钦天监的官员嘴里撬出了破局之法。
若想借恶龙之势,就要忍痛将子嗣放在恶龙身侧,让其经受非常人之苦,方能消耗恶龙的怨气,从而借取恶龙的运势。
彼时,赫连与寒已经被祥嫔养在了身边,宫中谁是“恶龙”不言而喻。
赫连生兰便从这时起,布下了一场横跨多年的局。
“狸猫换太子……”赫连与寒推开了书房的门,一阵燥热的风吹动了他垂在身侧的衣摆,犹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潭泛起了涟漪,“宫里的手段,本王什么没见识过?”
“灌醉本王,趁机给本王塞来一个王妃……呵!”
本已经被岁月埋葬的陈年旧事落于秦毅的耳中,让他的额头沁出了一滴又一滴豆大的冷汗。
世人都道,楚王的婚事是陛下钦赐的。
这不是什么大事——皇族子弟的婚事大多数都是这么来的,更何况楚王被赐婚时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不过,唯一特殊的,大概就是赫连与寒娶了王妃以后,再也没有往王府中添人了。
这也是楚王以往的众多罪状中,从未出现过贪恋美色的根本原因。
只有当时就服侍在先帝身边的秦毅曾经窥得一些真相——那个成为楚王妃的贵女,曾经和另外一位皇子来往密切。
但是秦毅怎么敢深想呢?
谁又敢去窥探王妃的往事呢?
“秦毅,你猜,本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那句预言?”赫连与寒忽地停下脚步。
几只黑羽的鸟落在了院中的高树上,扑簌簌地抖落着翅尖上的草叶,再用豆大的眼睛盯住他们。
秦毅的脊背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成为了楚王以后,还是……还是更早以前?
更深的寒意顺着血液,缓慢地流遍了秦毅的四肢百骸。
他不敢想了。
“还有,你觉得,本王曾经的王妃,真的是因难产而死吗?”
更可怖的问题钻进了秦毅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