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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昏君呢? (苍策九歌)


  “世人皆说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热气呼在孤的耳朵上,将军沙哑的嗓音撼动了心跳,“我的小陛下,”身后胸膛震动,他愉悦的笑意伴着远处少女们的欢笑,渲染了整个世界,“你们文人,要怎么说?”
  “孤怎知。”黑暗之中五感更加清晰,远处的廊桥上已有少女开始放河灯了。
  “那臣下来告诉陛下?”他的手按在孤的小腹上,将孤圈在了他的怀里,“何为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翾风回雪,两情相悦?”
  “好大的脸面。”脸颊滚烫,就连心跳也失了分寸,“将军这连皮,可比城墙了。”
  “算作是夸奖了,”他的手向上划来,“毕竟我景朝城墙,可是挡过匈奴,御过外敌的。”他的手掌按在了孤心脏的位置,可孤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耳朵被含住的凉凉的感官之中,“陛下的耳朵,很烫啊。”
  “所谓风花雪月,出自古人言:‘虽死生荣辱,转战于前,曾未入于胸中,则何异四时风花雪月一过乎眼也。’将军这些年,怕是虚度光阴。曲解圣人之言,将军比起昔年,倒是更有长进了。”
  不知他的手是什么做的,牢牢地钳在孤的身上,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可是这样的将军,该死的诱人又可口:“放开朕!”
  许是夜色太美,远处百姓的欢笑令人沉醉,将军不负白日那般严肃:“陛下慎言,”他一定是故意的,把声音压得这么低,像是回风谷中的号角,“若是让旁人听得了陛下的称呼,可是要有非分之想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明明是那么正经的话语,好心的提醒,偏生在他的嘴里,变成了那等风月之事……所谓风花雪月,可不就是这些男欢女爱,连枝共冢之事:“你且放开孤,孤再与你说一说何为风花雪月。”
  这次将军没有再压抑他的笑声,他哈哈的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将所有的力量都压在了孤的身上:“我的小陛下哦,”撒娇一般的声音,“所谓风花雪月,可不是嘴上说一说,讲一讲,便能够理清的事情啊。”
  随即一顿,他将下巴垫在了孤的肩膀上:“你的心跳,乱了呢。”
  他的声音轻松又愉悦,侧头去看,他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一脸满足。或许真的是月色太好了,银白色的越黄披洒在他的身上,就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在发光:“陛下的心跳,是为了臣下而乱的么?”
  这样的问题,孤拒绝回答:“你想的太多了,”别开头看着飘来的河灯,“不过是你搂的太紧,让孤心生不安罢了。”说到这里,感受到他未曾变换的心跳,“倒是你,嘴里说着这些风流之语,却不知你的心跳早已出卖了你。”
  “那你可冤枉我了,”他的手掌从胸口滑落,再次交叠在了孤的小腹上,“臣下的心,已经不再臣下的胸膛里了。陛下现在感觉着的,是另一个人的心跳呢。”他把大部分力都压在了孤的身上,好似孤是他的拐杖。
  “别人的心跳?那你倒还真有脸,说你心仪于孤。”
  “因为,现在臣下的这里,”他侧头,嘴唇在孤的脸颊上划过,“是陛下跳动的心啊。而臣下已经乱了的心,在臣下的主人身体中,跃动着呢。”他暗示了什么,有仿若只是单纯的情话,“我的心,在你的胸口,跳动着呢。”
  “将军的情好,孤可担当不起。”远处的河面已经变成了河灯的海洋,那些漂浮在河面上的何等莹莹的亮着,映衬着天上银白色的丝绸,互相交映,“这样换心之举,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
  将军也不恼,只是固执的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想了想,我孑然一身,只有这颗跳动着的心脏最值钱。主人若是不弃,从今往后这颗心,便是你的了。而小人所想要,不过是一处居所,盛放这为主人而跃动的心罢了。”
  面前划过的河灯绚烂,头顶的星河闪耀又烂漫。
  他的话用词卑微,却依旧是往日不可置疑的口气。说是商讨之词,却是决断之语。这样独断的将军,让人好气又好笑:“所谓风花雪月,”在他怀里艰难的转了个身,面对这将军抬头看他,“是十里秦淮不歇的笙歌,是酥酥之曲靡靡之音”
  他俯首看着孤,低头亲吻了一下孤的额头:“好。”他如此回应,“是天下太平靡靡之音,是十里秦淮夜不歇。是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是对镜梳妆暗香不败。”
  他许给孤的,是一场天下的盛世太平,可此时,他另有他意:“陛下不若说,”他俯身而下,“风花雪月,便是你我的,一场恋爱。”
  星月为衣,山水为聘。
  天地为房,盛世为烛。
  所谓山河洞房天星烛,曲径通幽插茱萸,不外乎是如此了。
  看着头顶闪耀的银色丝绸,听着远处的热闹繁华,手中攥着他乌黑的发梢,耳畔是他低哑又浑厚的声音,曾经惧怕的不会再来,曾经恐惧的不会再往,过去的痛苦变为愉悦,过去的不堪成为了欢欣,这样便好。
  那些丑陋的过往,随着一把火,烧成灰烬便好。


第74章 空城 ...
  将军的怀抱宽厚又温暖, 像是风雨中的堡垒, 任凭窗外风吹雨打, 毅然不动。他什么时候带着孤回的驻地,怎么给孤清理的, 又是从哪里寻来的衣裳,是否是亲手给孤换上的袍子, 这些孤都不知道。
  只知道自从大哥哥走后,很久没有睡的这么一个安稳了。没有噩梦侵扰, 没有寒意来袭,没有冤魂索命,没有旧鬼哭诉。如同回到了当年的太子殿,有父皇与母后作陪,还有阿姐小心翼翼的扇着风。
  清醒的时候有着不知年月如何的感觉, 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黑色锦衣,盯着上面流云的花纹半响, 神智才慢慢的回笼到了孤的脑子里。
  将军的呼吸声从头顶传来, 稳重又炙热。他将孤放在了他盘起的腿间, 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单手搂着孤。他的另一只手抓着折子,正对着那写满东西的折子发呆, 眉头紧皱,甚至没注意到孤的苏醒。
  孤可以看折子, 可是若那是孤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将军会很苦恼的:“写的什么?”
  “你醒了。”他将折子扔在了小案机上,抬手摸了摸孤的额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处理的还不错嘛。”昨夜搂住将军时,其实就已经做好了今日浑身瘫软的打算。可睁开眼时身上并无不适,甚至还凉凉的颇为舒爽。像是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当然孤知道这样的比喻不是很好,不过也的确是打了一架。
  “爱妃的服务,朕很满意。”点了点头,咧嘴笑着看他。
  将军原本写满苦恼的脸上流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沉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饱食过后的惬意与回味:“客官下次再来?”他的手掌抚摸着孤的发丝,动作笨拙却能感受到他的小心与珍惜,“你喜欢便好。”
  周围的氛围太好,原本觉得清醒了的脑子又有些昏沉。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原本想要对他说的话不知又转到了哪里。脑子里一片空白,视线渐渐地变得朦胧,只能听见他放低了的声音:“继续睡吧。”
  “我一直都会在的。”
  再睡醒时帐篷外阳光正好,一旁的架子上搭着将军的外袍,帐篷里空无一人。在原地跳了跳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身就决定去找将军。最近的日子实在是无聊,总要寻些事情消遣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将军的外袍和他的为人一样,都是稳重的暗色。不过刚离开帐篷在军营里饶了没多久,孤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捧着碗在帐篷外面吃东西的小兵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他捧着的不是饭菜米面,而是白粥。
  “怎么这个点儿在吃东西?”趴在栏杆上看着这小兵,他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比孤还要小,“大家都在训练吧。”
  小兵好像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给他说话,他猛地一跳,没曾想没端稳手中的瓷碗,打翻了手中的碗不说,里面的白米粥哗啦一声扣在了地上。他啊的一声蹲下身想要挽救,到底也没能救回多少,只能捧着碗一脸的沮丧。
  拖他的动作,也让孤瞧见了那白米粥是有多么的稀薄:“偷懒的话,小心被你们将军罚哦~”笑眯眯的挡住了自己所有的思绪。
  听见孤这么说,那小兵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憨笑:“没事儿的公子,”公子是最近他们对孤的称呼,“现在正好解散,演兵暂且轮不到俺们队,俺正好饿了就请假,想着回来吃些东西就过去。”
  说着,他有些遗憾的低头看着洒了一地的粥:“有些可惜了。”
  ……这么稀的与其叫粥,还不如叫米水吧。
  只是以将军的为人处世,这不应该是这些将士们的伙食才对:“午饭没吃饱?”
  “没,”小兵还是那副憨厚的模样,抓着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俺饭量大,大家都要吃的,没好意思要那么多。”他浑然不在意的模样让人有些不忍,“俺从军前就没吃饱过,现在偶尔能吃饱,已经很满足啦。”
  不知为何,有些心酸。
  垂眼再抬眼时,还是那副亲善的样子:“一直都是这样?”
  “那倒也不是,”他摇头,完全没有意识到孤在套话,“最近这不是即将秋收了么,将军说粮草从被往南运的话风险太大,所幸目前粮草也能够等到秋收,还不如大家撑到秋收好好饱食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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