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方河手上还拿着怜玉那张卖身契,也被封霁月抢来塞进怀里。他不敢拦小侯爷,又想到自家解侍郎的手段,悔的心头滴血,要是早知道小侯爷也存着一样的心思,他一定半句话都不说,拿到卖身契就走。
封霁月出了门,又回头一笑:“你回去跟解仪之说,人先让他照顾两天,我明日便去府上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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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嘻嘻~
第8章 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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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方河垂头丧气地回府传话,果然听得他家爷不住冷笑,解仪之桌上是刑部的犯人名册,他心情不好,便跟着一溜都画叉,似乎每多死一个人都长着封霁月的脸,画完厚厚一份名册,他才吩咐道:“出去吧。”
“爷,属下笨拙……”
解仪之摇头:“你运气不好,他认得你是我府上的人,肯定已经猜出了。”说到底,也是解仪之有些猴急,要是一面盯着封霁月一面悄无声息的把事情办了,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如今,怜玉在他身边,卖身契在封霁月手上,他不放人,封霁月也不敢来府上硬抢,但那家伙肯定会拿着卖身契说要打官司,等告到刑部说要状告刑部侍郎本人,那局面定然好看。
丢人丢的满朝皆知,封霁月以为他怕吗?
解仪之便偏不理他,他的宠,封霁月看不见也摸不着,拖得越久,解仪之越占光,反正白日夜里能操怜玉的都是他,就让封霁月干等着吧。
要说消息灵通,估计整个京城的人加起来也抵不上虞峦,两个时辰前发生在畅春楼的事,他在宫里却已经听得了消息,当时筷子一扔,饭也不吃了就要往外跑,天司身影一晃,揪着他的领子又给人带了回去。
“出大事了!”
“食不言,更不许动。”
说罢,他又端端正正的坐好了,坐姿标准,跟尺规细细量过一般,虞峦眼睛咕噜一转,满满都是算计,他非得去找封霁月问个清楚,而天司必然不肯放他,那就只有引他一起去了。
“天司啊,我刚刚听到了一件你一定会感兴趣的事情,”虞峦眨眨眼:“那个畅春楼的新人你还记得吧,就是解仪之说人家不过如此,然后被封霁月接了牌的那个?”
“我对他不感兴趣。”
虞峦露出虎牙:“你会感兴趣的,因为现在解仪之正和封霁月争那家伙!”
天司微微侧身望向他,此时他脱了纯白面具,露出一张温和精致的面容,面冠如玉,眉眼舒朗,此时脸上还有些茫然,颜色浅淡的眸间微微闪过嫌恶,却道:“脏。”
“人家就是做那个的嘛!而且算起来他才只俩男人,已经算是纯洁无瑕的娇娃了吧?”实际上论岁数,虞峦还比怜玉小几日,却能这么大言不惭的品鉴。
天司摇摇头,他洁癖甚重,便是关系亲近的人也不能裸身相碰,所以想到一具躯体要在不同面目的人身下婉转,便忍不住喉头恶心,难得耐心解释:“你大概误会了,双喜有趣,娼妓却污秽不堪。”
“那就是说,如果是个清清白白的双喜,你倒是能喜欢上人家了?”
虞峦的眼神瞟向天司的那处,也不知道这么些年不得发泄,那里可是还能用?他打着主意要给对方找个人开荤,便颇有兴致的催促:“你说嘛,洁癖归洁癖,找到让你不洁癖的人不就行了?你老是自己纾解也很没意思吧?”
天司皱眉,他方才就觉得哪里不自在,现在才后知后觉明明是用餐时刻,虞峦嘴里不停身子也窜出了桌外,而自己竟然也跟着坏了规矩,他这么一沉思,虞峦赶紧后退,也不等那人的答案,趁着机会就要溜走:“天司你慢慢吃,记得食不言食不动哦!”
天司如同被两只蚊虫同时叮咬两个部位,更加不自在了。他有心要把虞峦带回来,可起身不合礼仪,皱眉纠结了半晌,再抬头便看不到人影,他想了下,继续开始用餐,不多时便吃的干干净净,吩咐侍从捧了盆净水,梳洗干净后又将纯白面具套好,施施然便出了门,步伐不快不慢,视线不偏不倚,规规矩矩的却去追虞峦了。
这会,封霁月正靠在榻上休憩,身旁小桌搁着一块麒麟墨玉,玉下压着一张展平了的纸张,模样寻常价格寻常的纸却价值几万两黄金,畅春楼一向会做生意,而解仪之竟然也舍得。封霁月叹口气,他别说万两黄金,再贵上几倍都是值的,只是大家一向遍尝花丛,秦楼楚馆里各色人物喜是喜欢,真的领回家的凤毛麟角,解仪之这么果断,倒衬托的封霁月婆婆妈妈,实在不爽。
若怜玉是个女的?封霁月苦笑,他一向果决,也不再后悔,如今局面就走着瞧吧,实在不行他也豁出脸面直接找他姑姑裁决,国有国法,怜玉的卖身契在他手上,按理便是他的,绝不相让。正这么想着,有小厮来报,一会儿虞峦便被恭恭敬敬的请了进来,封霁月沉着脸盯着他,那家伙笑嘻嘻翻身上榻,伸手就往桌上摸。
“你来干什么?”
他表哥就没欢迎过几回,但这么冷冰冰的拒人之外还是第一次,虞峦收回被拍的通红的手掌,假意要哭:“哎呀,我来帮忙,别人还不领情,为了个小娼妓连亲爱的弟弟都不要了!”
“你帮忙?”封霁月思绪一转:“你不想着渔翁得利就对的起我了。”
虞峦噎住了,封霁月平常也看不透他那些弯弯绕,今天敏锐的倒叫人害怕,他一双狐狸眼心虚的飘来飘去,眼下那处泪痣也看的封霁月心烦,原来虞峦还真存了这个心思。
即便是小自己几岁的弟弟,封霁月也不会真以为这个半大孩子单纯善良,他那个手段高超心思玲珑的姑姑生的亲子,从小学的便是帝王之术,如今瞧着太子殿下嘴碎八卦,欢脱天真,实际上牙尖嘴利,残忍伶俐,稚气未脱却已显出行事邪气,若不警告,让他搅进浑水里,解仪之和他说不定都得吃个大亏。
“我和他的事,你不要掺和,我也不是真的看上那怜玉,只是解仪之想金屋藏娇,我不能叫他如愿,”封霁月低沉的讲道:“等我把怜玉要回来,你什么时候想来我府里便来。”
这就是答应了虞峦以前提的话,那人考虑了一下,扯开嘴角,露出尖尖的虎牙,得寸进尺的要求:“封哥哥,人要回来的话,我得先玩。”
封霁月放下心:“自然。”
这般说妥了,虞峦又伸手去拿怜玉的卖身契时,封霁月迟疑了下却没阻拦,虞峦迅速的瞟了上面的文字,啧了一声:“我还以为这怜玉之前是个良家子弟,原来也是从别的娼馆里捞出来的。”
“他沦落风尘没多久,估计就是转手卖进畅春楼的,你看了他就知道了。”
“好吧,那就怪他天生是个双喜,物以稀为贵,迟早要给人操的。”
这话粗俗,但也没说错,封霁月回忆起怜玉敏感的身子,不觉话中带了笑意:“我没见过比他玩起来更爽的人,之前还在想是不是每个双喜都是如此敏感,现在看来,解仪之只见了他一次就迫不及待的要人,应该是难得一遇的淫娃。”
虞峦听得心痒痒,正打算问个究竟哪里淫,就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天司不出所料的追了自己过来。
“生而有异,也不是淫浪下贱的理由。”
天司声音清冷,语气中含着怒气,封霁月微微一怔,回道:“怎么说?你倒是难得管起闲事来了。”
那人一身银袍,全身皮肤皆包裹的严严实实,他将自己和外界隔离,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同样也极少参与他人的事情。封霁月不解是正常的,虞峦心下隐隐有些猜测,便听天司讲道:“他若是因自己的身份而沦落风尘,也该坚守本心,自甘下贱却说自己生而如此,不得不权宜听从,实在是本身就是个污秽不堪的货色。”
他这般定是在指怜玉,怕是已经知道了现在封霁月与解仪之相争的局面,可这样的评判,封霁月听了也不闹,还饶有介是的点头应和,回忆里那白皙淫娃一面哭喊一面勾着自己腰肢的模样无比清晰:“你说的在理,他有时瞧着羞涩,看上去很不愿意,可稍微吓唬一下,就骚的更起劲了,现在想起来,倒像是情趣。”
虞峦笑嘻嘻听着:“你该早点醒悟,不然哪能便宜了解仪之?”
天司冷哼:“那样的人,也值得你们上心?”
“你倒不上心,管他是什么样的人,装的也好,真的也罢,只要上了床伺候得好就行”虞峦露出向往的神色,咬着嘴唇:“他定然很好,听着又纯又骚,又哭又浪的,底下两个穴想捅哪个捅哪个,解仪之也要他,封哥哥也要他,我也想要。”
这小色鬼,封霁月暗自生气,正怕虞峦也跟着抢,结果坏事就上赶着撞脸上了,天司沉默了会儿,突然对着虞峦道:“你要想要,我带他过来。”
天司无父无母,无亲无戚,天生孤命,却也天生神通。十四那年接下“神授”的职责,十六岁时开始给六岁的虞峦开蒙,平生唯一亲近的人也是这个看着长大的太子殿下,天司作为太傅,肩担教导责任,他那么一板一眼的人自然尽心,而且,忠心。虞峦喜上眉梢,早忘了刚才和封霁月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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