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碎铁衣 完结+番外 (不道不道寒)

  题名:碎铁衣
  作者:不道不道寒
  文案
  混球狗将军×钓系病美人
  强攻vs诱受,袁牧城×江时卿(吕羡风)
  HE,剧情向
  八年前一场腥风血雨将萦、柠两州卷入地狱,卫旭王遗子吕羡风自变故后落下重疾徘徊于炼狱;靖平王世子在战中双腿致残,其弟袁牧城自此远赴御州代兄征战。
  八年后大黎朝局暗潮汹涌,吕羡风更名换姓重归故土,既为辅佐也为复仇;袁牧城奉父命回到多年未归的阇城,意在肃清内患保全江山。
  一个是因复仇而活的蛇蝎,一个是被忠义所困的恶犬。一场赌局的开端让两人相互试探,纠缠不分。
  命途因故交叠,最终二人在风波中互相取暖,于苦痛中成为彼此的救赎。
  ——
  动荡将至,长夜难明。
  地下虽有千年骨,谁人无心封帝名。
  试问何为辅佐臣?只道吾心归山岭,半纸功名逐水行。
  宁俯身首不称王,此生不屑问输赢。
  乱世忠王土,只愿认明君。
  ——
  1.第一篇完结文,不入v
  2.接受建议和有效批评,但不接受空口鉴抄,不接受无端引战等低素质言论,空口鉴抄者指路→后记
  3.后记放在文末(主讲创作思路,涉及剧透)
  4.本文架空,内容纯属虚构仅供娱乐,无具体朝代可考据
  5.希望各位阅读愉快,若阅读不愉快,弃文请随意
  ====================


第一卷 江梅引
  ====================


第1章 冒犯
  ====================
  戌时五刻,暮鼓起,守卫撤下兵器,准备将厚重的城门合起。
  门缝还未闭合,恰留出一条小道,两匹骏马一前一后从中飞驰而过,卷起一阵风尘。守卫迷了眼,转头冲着马蹄声去的方向大喊:“站住——宵禁已到,什么人闯城!”
  另一旁,一男子正踩着屋脊朝城门飞跃而去,见门闭上后立马调转了方向,一队人马奔着那屋脊上的身影追来。
  见状,策马的两人收了缰绳,将马匹勒住。
  身后守卫的脚步声渐近,袁牧城单手解了挂着的腰牌丢给身后的男子,说:“何啸,交给你了。”
  袁牧城未着铁甲却显狠戾,提起缰绳便朝前驱去。沙场上的血气依稀腾涌在一人一马之间,鞍下的马匹将来不及调转方向的禁军队伍冲散,独自开了条道往城中奔去。
  何啸调转马头,朝着守卫举起腰牌:“我乃御州营暄和军副将何啸,翾飞将军受召回阇,何人有疑?”
  ——
  宅院中,江时卿单手抚着杯沿,另一手持着的念珠轻磕石板,不见喜怒的双眸细细望着被磕响的石板,半晌不动。
  夜光泄于霜袍之上,一派淡然清隽,却不料云瓦轻响,瞬时带起他眼底的肃杀。
  手中茶盏不知何时被江时卿掷向了屋顶隐秘处,随着碎瓦瓷片落地的一声脆响,一阵刀风从耳畔扫过,江时卿垂首侧身,转而抬脚直踢对方的手肘。
  尖刀掉落,黑衣男子肘部发麻,才回首,一只手掌扫面而过,男子后倾着身子避开,甩着发麻的右手去挡,却被一把擒住。
  江时卿使力将男子手臂反向一旋,男子吃痛,左手却从腰间摸出锋刃。
  刀锋露出,江时卿抿嘴浅笑,袖下方要现出寒光,却忽觉腰间一紧,竟被人往后掳了去。与此同时,将他掳去那人一脚猛踹向黑衣男子腹间,踹得那人霎时呕出一口血。
  心觉不安,江时卿当即抬起手肘后击,却被身后那人用臂轻挡了回去,他随即旋身将腰挣出,袖下银针自旋起的衣摆间飞向黑衣男子头部,自眉心穿入。
  男子倒地,江时卿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两人在月下对立而视,江时卿细看了那人,光影下,那男子身躯高挺,轮廓勾出的线条冷毅分明,眉眼兼着凌厉,却又能在露笑时释出些明媚。可在某一瞬间,外放的强势和锐利带着杀伐果断的煞气,无形中从对面那人的眼中漫了出来,很快便又消失了。
  “在下袁牧城,表字骁安,擅闯私宅,冒犯了。”袁牧城噙着笑开口,目光却不曾从江时卿身上挪开半分。
  闻言,江时卿也笑,眼里却还残留着阴狠。
  此时江时卿衣衫凌乱,却意外地增了些勾人的意味,袁牧城只想到了少年时见过的曼陀罗,很美,却又邪又毒。
  “主子!”絮果匆忙赶来,见到院中情形后警惕地肃起了脸。
  见他将要拔刀,江时卿平静地理着衣衫问道:“什么事?”
  絮果也便放松了些,说:“禁军在门外,说咱们宅内可能进了刑狱司的逃犯。”
  江时卿看了一眼男尸,说:“人在这儿。”
  絮果一时不知该当如何:“那……”
  “看样子是死透了,”袁牧城走上前,试了试那人的脉搏,说,“人我带走了,袁某替禁军谢过……”
  江时卿接上:“江时卿,表字淮川。”
  “谢过江公子,在下告辞。”袁牧城作了一揖。
  江时卿点了点头:“不送。”
  闻言,袁牧城提着人便走了,他虽一路拖着人却不显吃力,愣是半步不落地跟着絮果绕出回廊,往大门口走去。
  望着那人走远的身影,江时卿脸上的笑便也渐渐褪了下去。
  “……袁牧城。”
  他絮絮念着这个不久前才听过的名字,神色哂然。
  那旁,袁牧城才出了江宅,禁军都尉周奇思便上前行了礼:“不知翾飞将军回阇,禁军抓捕要犯还劳烦将军,是末将失职。”
  “劳什么烦,好歹周都尉还叫我一声将军,自己人客气什么。”袁牧城把手里那人扔过去,几个禁军惶惶地接了。
  “没留活口,但也能交差。”
  袁牧城盯着那男子的眉心说着,却又记起那枚一闪而过的银针,他隐约觉得自己在御州的这几年,阇城里的人,愈发不简单了。
  ——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
  苍老而沉重的颤声中,一面军旗展向北方,裹着烈日和鲜血高扬在苍穹之下。江时卿站在旗下怔怔地望着,猎猎风声中,一只手扶上了他的脸颊。
  他回神看向前方。
  “父亲。”许久之后,江时卿好似只叫了这么一声。
  一声嘶鸣划破长空,铁蹄溅起的腥血迸射在铁甲上,失去了红色,此起彼伏的兵马相撞声不绝于耳。
  “我等愿伏尸百万,不辱大黎河山!”将士们在厮杀中呼喊着,可豪情壮志转眼便被杀戮踩在了黄土之上。目光所及之处,横尸遍野。
  吕晟头戴兜鍪,只冲着他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提起长刀便转身走向战场。
  “父亲!”
  江时卿伸手去抓,却扑了空。他似乎在尸山血海中看见了被数支长矛钉死在地面的那人,就同方才那般,什么话都没给他留下。
  “启殡——”
  丧礼声中,江时卿看见军旗轰然倒下,与污血混在一起,被践踏着。一柄长刀登时砍向他的颈间。
  凉意袭向心口,江时卿猛地醒来,摸向颈间的伤疤,却碰翻了桌面上已放凉了的茶盏。衣袖浸水后寒意更甚,他坐直将衣衫上的水轻轻抖落,窗却忽地被人破开。
  絮果手扶刀柄,在地面滚了一圈后敏锐地站起,见江时卿习以为常地朝他瞥了一眼之后,才放下了警惕。
  少年乐呵呵地挠着脑袋朝江时卿走去:“主子,没吓到您吧,听见屋里有声我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呢。”
  冷风透过窗钻进屋子,江时卿扶正茶盏后,拿起大氅披在肩上,转身用指节玩笑般轻轻敲了敲少年的额头,道:“怎么,跳窗比开门快些是吗?”
  “碰巧在屋顶上,跳窗确实快些,不过这窗子我一会儿就能修好,”絮果憨笑了几声之后,开始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主子您真没事儿吧,方才疏忽了,这次我可不敢大意,不会是毒发作了吧,可这还没到三个月呀……”
  江时卿轻笑着回应:“无碍,今夜不该你值守,在屋顶上做什么?”
  此刻屋内灯火昏暗,江时卿才从梦魇中醒来,面色更显苍白,少年抬头瞧着他,满心却只想着从话本里学来的那句“红颜多薄命”,一时游了神,半晌没答话。
  “絮果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和顾某叙旧了。”
  屋顶上遥遥传来这么一声,江时卿随后推门而出,一具身着夜行衣的男尸自屋顶滚落,闷声砸在他面前。还未完全从梦境的刀光血影中缓过来,面前漫出的血腥气引得江时卿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他抬指稍稍挡了挡鼻头,便走上回廊,挪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了。
  顾南行提着酒壶,缓步走来,坐下后,他不羁地抹了抹侧脸溅上的血迹,又仰头饮了一口酒,才道:“我风雨兼程赶过来,结果还没坐多久就先替你解决了一个,看来谒门庄副庄主在阇城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江时卿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刚要带到嘴边时,顾南行拿起酒瓶伸手去碰了碰他的杯沿。
  江时卿终于抬眼看向他,笑道:“顾副庄主下次动手倒也不必杀得这么难看。”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