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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 完结+番外 (不道不道寒)


  “是吗,”袁牧城伸手沿着他的下颌滑动,“我替你想想。”
  微热指尖自颈侧划过,在右颈疤痕处停留了片刻。
  “这儿碰过吗?”袁牧城问。
  江时卿喉结轻动:“不记得了。”
  指尖若有若无地扫过肌肤,描摹着锁骨的形状。
  “这儿呢?”袁牧城说,“也不记得?”
  江时卿没有答话,呼吸却逐渐加重,那手指不依不饶地沿着最易让他蠢动的地方挪去,把他触碰得浑身起了一阵酥麻。
  袁牧城看着他脸上起的红晕,满意地露了个笑:“那现在可要记得了,留了印的地方都是我袁骁安的。”
  他握着江时卿的颈部,仰起那人的下巴,张嘴对着暴露在眼前的那截肌肤骤然含了过去,舌尖和贝齿轮番挑动着,在他颈侧留下了深红的痕迹,再着迷时,心头那阵涌动不止的潮水又纵容了他的狂妄,让他情不自禁地贴向那人的后背。
  “骁安,疼啊。”江时卿低喊了一声。
  袁牧城脑中瞬间清明,松嘴把人转了过来,他伸指摩挲着往那颈部留的痕,说:“光知道疼,听懂了吗?”
  江时卿没应答,只是攥着他的手臂凑过脸去索吻,袁牧城依着覆过唇,又与他痴缠起来。直到绑着的发带被嵌入发丝的手指揉下,落至两人贴着的鼻间,袁牧城才停了下来。
  “就当心疼我,快些好起来,嗯?”袁牧城说。
  江时卿睁开双眼,眼睫被情动时酝酿出的水光沾得濡湿。
  他看着袁牧城忍得难受的模样,笑道:“你狠个心不就能图到一时之快了。”
  “只要你别叫唤疼,我自然是敢来狠的,”袁牧城凑到他颈侧窝着脸,说,“但我要的是你快些好起来。”
  他怕江时卿碎了,好似再这么多想几回,就怕得要命。
  江时卿握起他的手,说:“将军是个体贴人,令正要叫旁人好生艳羡。”
  袁牧城靠着他笑了一声:“那我可得考虑考虑,何时要让絮果改唤我一声阿爹了。”
  “絮果有自己的阿爹,你占什么便宜。”
  袁牧城靠得舒坦,合眼又在他颈边蹭了蹭,说:“那他要管哥哥的夫君叫什么?”
  “叫混蛋。”
  江时卿推开人,顺手把那包着匕首的帕子从袁牧城腰间取了出来,说:“再不擦,血沾上头,锈了可如何是好。”
  袁牧城一笑,把那帕子接了过来,便走到榻侧去取那一小坛的酒。
  江时卿拉出木凳,朝着桌面坐了下来,问:“今日宫中出了何事?”
  袁牧城伸腿勾出另一条凳子,在他身侧坐下,说:“小公子消息快,又知道了什么?”
  江时卿开了盒盖,捡出棉绳,说:“不知道,只是瞧你回得早,刚见到我时也不太高兴。”
  袁牧城看着江时卿挑出念珠,一颗一颗往绳里串,也揭开了酒坛,用帕子蘸着酒水轻轻拭着刀面。
  “重录籍册的事方才提了个开头,陛下突然抱疾,送至寝宫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人了,问了御医也只说陛下犯了胃疾,但在这个关头出岔子,我总觉得蹊跷。”
  江时卿手中动作稍停,他问道:“那眼下籍册之事是何说法?”
  袁牧城说:“容后再议。”
  “粮草也尚未有说法?”
  袁牧城摇了摇头:“如今所有事都串在一块儿了,其间牵扯的人既有颜氏冯氏,又有沙蛇,卫柠战一案尚且要等颜有迁的动静,粮草一事也有何啸去跟进,就差重录籍册还停滞不前。我原先想着今日要想法子让陛下给出旨意,因为重录籍册耗时颇多,若眼下不及时推进此事,再拖下去,便是在给冯氏留时间。”
  江时卿说:“但我在想,我们原先的顾虑是担忧沙蛇与冯氏仍有联系,因此若沙蛇被捕,难免会引得冯氏警觉,可如今要捕沙蛇,是不是可以没那么多顾虑了呢?”
  “你是说,沙蛇和冯氏因崔承生了间隙,所以会断了来往?”
  “不敢肯定,只是猜想,”江时卿说,“毕竟阇城里渗入大渪势力不是小事,一旦冯若平露了马脚,刘昭弼为了自保必然要反,可冯翰尚且远在西境,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刘昭弼送出阇城,他们想的定然也是越早把他送走越好,可如果籍册一事拖太久,等到颜有迁翻出卫柠战真相还迟迟不动的话,到时冯氏若反,再抓沙蛇就不一定来得及了。”
  袁牧城望着江时卿的眉心思索着,盘算着敢不敢下这个赌,先寻个机会把沙蛇一并抓了。
  正想着时,江时卿又开口道:“或者,你觉得刘昭禹是真病吗?”
  袁牧城眼里突然多了点笑意:“不一定。”
  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袁牧城说:“他这招早年间用来装病偷懒时便用过,起先他忽然在殿上作呕时我还没想到,但等到出宫后再细想,我就愈发觉得熟悉,但是他装病做什么呢?”
  江时卿继续串着手中的念珠,说:“我记得他身为皇子时还算聪颖,只是心念玩乐被人说成不思进取,也不似如今这般昏聩无能,对吧?”
  “如此说来,他是有心要做什么事,看来我还得寻个机会去见他一面才行。”
  袁牧城抬刀借着光亮细瞧上头可能还留的血渍,又将帕子翻了一面,把那匕首擦得仔细。另一边,江时卿正低头耐心地串着念珠,落下的菩提子与桌面相撞发出弹响,声音就如同头绪般断断续续。
  两人就这么坐着各自沉思了一阵后,絮果忽然进门唤了一声:“主子,将军,温公子带了个人过来,现在正在前厅候着呢。”


第85章 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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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牧城和江时卿跨门而入时,温尧正负手观摩着墙面上挂的字画,沉默得有如一尊石像。
  见到那两人,温开森起身迎上去,却被前厅那阵沉默惯了的气氛压抑得不敢开口,只好冲他们使了些眼神。可那目光才在别处停了没一会儿,偏生要探到江时卿脖颈上的点点红印去。
  温开森觉出一阵热意,赶忙挪开了视线,才佯装无事地慢慢凑到袁牧城身侧,轻咳了几声。
  “野啊。”他偏头轻声地说了一句。
  “羡慕?”袁牧城冲人挑了挑眉,直走上前对着温尧行了个礼。
  “骁安见过舅父。”
  江时卿跟在身后行礼道:“在下江时卿,见过温次辅。”
  温尧回身抬手示意:“不用客气了,老夫托开森领路来这一趟,是替陛下和高侍郎捎话的,不知此处方便说话吗?”
  江时卿恭敬道:“还请温次辅随江某移步至书房,有些话还是闭门而谈比较稳妥。”
  前厅至书房不远,转两个弯便能到了。絮果脚踩屋顶跟着众人一路到了书房,便扶刀坐在屋脊上候着了。
  书房敞亮,也算得上室雅兰馨,陈设间不乏盆栽装点,一眼望去便能在书墨中瞧见些亮色。盎然与书香这般相辅着,尽管门窗紧闭也不显沉闷。
  四人两两对坐着,倒也没人急着开口。江时卿不紧不慢地斟了几杯热茶,晕开的茶香舒缓了几分人心。
  温尧扶着杯身开口道:“老夫性直,不喜弯绕,有话便直说了。”
  “您请。”江时卿说。
  温尧说:“陛下此次抱疾乃有意为之,今日迎晨殿内在场之人唯老夫及高侍郎知情此事。”
  袁牧城说:“陛下有何用意,还请舅父提点。”
  “老夫今日来的目的,便是告知你们陛下有何用意。”
  温尧掸了掸指尖沾上的水渍,理了衣袖,肃正道:“黄册库有彭延担罪,重录籍册一事又能延后,再加之龙体抱恙,于冯氏而言,眼下最紧迫的威胁便只有监察院的审查,然而审查却也迟迟没有一点风吹草动,你们认为益忠侯和寅王当会如何?”
  温开森先接道:“人急造反,狗急跳墙,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自然是要将他们的心养得安逸一些。”
  温尧侧目看了他一眼,温开森便识相地噤了声,只默默地在旁举杯抿着热茶。
  但确实是如温开森所言,刘昭禹这么做就是在宽冯氏的心,以达到他欲擒故纵的目的,他要利用自己这些年装傻充愣所造的假象,顺理成章地欺瞒过冯若平,毕竟再荒唐昏庸的事落到他刘昭禹身上,都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他既然会让温尧来带话,必然是有事要交托给他们,江时卿猜到了些许,便问:“温次辅接下来要说的可是关于‘证据’的事?”
  温尧说:“是,不过我要说的也就只有一句话——沙蛇可捕。”
  袁牧城和江时卿的视线几乎是同时撞在一起的,但流露出的讶异也仅藏在望向对方的眼神中,没有遗漏出半分。
  可温尧能捕捉到他们之间的默契。
  他看了那两人一眼,缓缓说道:“你们也不必惊奇,沙蛇一事虽是陛下提的,但阇城潜入了大渪内线一事,姜太师原先便寻我谈过了,也正是应他所求,我才肯插手此事,不若我今日缘何放心当着江公子的面说这些话。”
  闻言,江时卿心绪微动,他念及姜瑜,几乎是每日每夜的。
  他不知姜瑜在离开阇城之前还特意寻过温尧,所以如今再从温尧口中听到那个称呼时,他没有一点准备,心中为那人留的一隅之地竟也空乏得有些不安。他伸指摸着杯身,只好多喝两口热茶缓了些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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