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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 完结+番外 (不道不道寒)


  江时卿轻笑,将双手往他怀中揣:“我无碍,就是手脚冷了些,想靠你暖暖。”
  袁牧城将那双手捉出来,握在手心中揉着,就想多搓出些血色。
  江时卿低眸看着,问:“西境战事如何,瞧你忙了一天了。”
  “不算忙,何啸打理得好,况且营中有地位的都是些老将,近来除了追击饶琨和冯翰,也没别的大事。”
  “那接下来呢,有什么打算?”
  袁牧城说:“饶舜和主掌军权后,大渪已致力于扩展疆土十余年,侵犯所得的土地不仅限于萦州,还有乌森部的地盘,虽说侵占所得不少,但战事一频繁,军队所耗甚多,大渪便开始大规模地征兵集粮,但集结够二十万兵力于他们而言已是极限。他们的野心是靠欺压百姓来成全的,为保军需用度,粮田被征用为军田,青壮年基本都被抓去参军,百姓所负担的徭役过重,大渪皇帝邬臻被饶家架空军权,底下百姓因供养军队叫苦连天,大渪民心动荡得厉害,上至皇室,下至百姓,早便对饶家不满了。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痛击饶家。大渪敢屡次冒犯大黎西境,其实也就单单只靠个饶舜和,只要没了饶家,大渪皇帝收回实权,紧接着要面对的就是一个被饶舜和用兵戈搅得乌烟瘴气的国家,基石都难以稳固,他不会再贸然挑起战乱,如此才能保西境的一段安宁,就算只能多保一年半年,也算保了。”
  “那是巧,看来我们又达成一致了。”
  被冰凉卷走的触感回了一些,江时卿感受着袁牧城掌心中的薄茧,继续说:“起初沙蛇便是由饶家组建的,他们以关照为由,将沙蛇的亲眷均数囚于萦州当做人质,以威胁沙蛇贡献他们的忠诚和性命,后来庄内弟兄在阇城内发现沙蛇踪迹后,曾在搜查途中摸索到了萦州,当时看管沙蛇亲眷的人正是饶琨的手下,因供养人质需要消耗不少人力物力,而这批沙蛇被放入阇城已有一段时日,这些亲眷便成了拖累,均被暗地处决,所幸弟兄们拼力救下了阿童,可他伤势过重,帮着庄内弟兄画出赖昌的画像后又留了封绝笔,便过世了。”
  袁牧城揉完那掌心,便顺着手指一根一根地捏:“所以你们是凭借阿童给的画像寻到了赖昌,靠着那封绝笔信才说服的他。”
  “差不多是这样。”
  闻言,袁牧城忽然停住了,只认真地看着他:“你要帮他报仇对吗?”
  “既是为他,也是为了吕羡风,”江时卿伸指轻点袁牧城臂上的伤疤,“说不定还能替你记些仇。”
  “我不用你记仇。”袁牧城沉默半晌,只将身侧那人捞近,抵着他的额头。
  “淮川,从此你只是江淮川,我的仇恨不用你来记,但你肩上的仇恨我可以替你担。”
  “太重了,”江时卿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你已经很累了。”
  “但至少我们能一起面对,不是吗?”
  “我们如今就是在一起面对,过去的只能过去,从此刻开始,已经没有什么会比现在这样更好了。”
  “会有的,往后我们只会更好,”袁牧城牵着他的手指,靠在嘴边亲吻,“有我在,你可以多贪求一些。”
  亲密依偎着的时刻曾是那么不可望也不可求,他们好像已在分离中尝遍了人间酸楚,在互相靠近的那一刻,谁也舍不得与谁分离,只想与对方肌肤相亲,如此便能借着这些留存在世间的证据获取一些安心。
  但紧贴过久的躯体总会因情愫而蠢动不止,两人的缠吻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他们迷乱而快活,只知滋生出的快意如涨而不退的潮水,引诱他们翻滚、浪荡,丝毫顾不得帐外越行越近的声响。
  只听帐外一声通报,袁牧城于热吻中停歇喘息,脚边的水盆都已滚至别处,洒了一地的水。
  “将军,营外有人求见,头戴帷帽,只自称是谒门庄庄主。”
  士兵的通报顿时坏了些意境,浓郁的情意被堵在身体里,闷得袁牧城心情郁结。
  “知道了,先让何副将带人去接,我一会儿就到。”
  “是。”
  帐外声音远退,江时卿已经坐起身理好了扯乱的衣襟,转眼却见袁牧城仍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处看他。
  “怎么?”江时卿问。
  袁牧城若有所思地弯起了眸子:“他还不知我们的事吧。”
  “是不知……”话语未完,一个吮吻落在脖颈,江时卿喘着气求他饶人,袁牧城却坏笑着又添了几分力道。
  待松口时,那处红印已被白净的肌肤衬得惹眼,袁牧城渐露笑意,满意地伸手往那处抚了抚。
  “留个印,不许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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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的月份指的是农历


第118章 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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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月光清淡,唯有灯火通明,袁牧城亲自挑帘将人迎进帐中,神色有几分微妙。江时卿因而多往那人身上看了几眼,却觉得那人身量衣着都不与刘昭烨相似,只待那遮面的帷帽一卸,疑虑才跟着彻底放下。
  顾南行几步上前侃道:“仲秋,冒充庄主你可真行啊。”
  仲秋在脚边搁下帷帽,鞠身道:“顾副庄主见谅,是庄主中途有事耽搁了,所以命我先把东西送来。”
  顾南行问:“什么东西这么急?”
  闻言,仲秋那目光往江时卿身上移去,却因那人颈部的吻痕而疑惑地顿了顿,才发觉袁牧城正有意无意地紧挨在江时卿身侧,便知趣地垂眸,说:“孟夏北上往御州营送粮草之时,庄主让人向他多打听了几句,得知江副庄主有打算西行,便将前段时间寻来的火燃草和永夜霜一道先往生州送来了,哪知赶巧就遇上将军的亲兵,所幸那亲兵跟在将军身侧多年,认得庄主的模样,我便求他带了段路,才能这么顺利到达营外。”
  仲秋说得不紧不慢,但一听火燃草,钟鼎山便耐不住性子,追问道:“行行行,带的东西在哪儿呢?”
  “哦,这两种……”仲秋伸手卸着包袱,袁牧城却同不可置信般,一双眼眸锁死在那处,片刻也不敢偏离。
  “昙凝血有吗?”钟鼎山掂着那包袱,一双手蠢蠢欲动。
  仲秋说:“也有,都在包袱里了,庄主吩咐过,每种药的用量还得请钟医师考量。”
  “好好好。”钟鼎山难掩喜色,蹲地扒起了那包袱中的盒盒罐罐。
  庞大的喜悦劈头落下,砸得人晕头转向,袁牧城怔在其中,喉中的话也卡了半晌,才问:“你们庄主去乌森部是为了这个?”
  仲秋说:“不全是,庄主北上本还想游说乌森部可汗同大黎联手制止大渪,却正好赶上北境有难,便与恩和又开了些条件,先让乌森部出兵增援北境了。”
  “什么条件?”袁牧城又问。
  仲秋只冲他欠了身:“将军见谅,这些话我不方便开口,还是待庄主亲口同您说比较合适。”
  ——
  明月当头,袁牧城在帐外吹了会儿风。只是这立秋过后的天气也不见凉,风中还夹着营中火烟,闷得发慌。
  他又忆起了江时卿,不论冬夏,那人身上的温度总像是刚被冷水浸过几遭,都能生生惊凉夏夜。不知往后也会如此吗。
  他已经忍不住在想,等入了秋冬,刮起的风会慢慢刺骨,他要如何把那人藏在怀中取暖才好。
  就这么想着,仿佛那视线能透过营帐瞧见里面的江时卿似的,眸色都随着透出的灯火隐隐发亮。
  见钟鼎山已在帐中看诊许久,顾南行上前往袁牧城眼底递去一个酒坛。
  “左右都是等,不如我俩再碰一个?”
  坛身相碰,撞得酒水激荡,顾南行只稍稍抿了一口,脸上的悦色忽地蒙了哀。
  “絮果那傻小子,若是有这命在,还不得高兴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过说实话,光听个消息,就说往后见不到他了,还挺不真实的。”
  最后一面匆匆忙忙,顾南行如今再能忆起的只有絮果每回在他身侧哭鼻子的模样,但他想着这样也好,留些值得让人调侃的念想也不是什么坏事,总比记起时忍不住哭哭啼啼的好。
  想着,顾南行忍不住饮下一大口,将酒都堵在了喉头。
  “他在淮川身边待着,还没尝过酒吧。”袁牧城黯然地轻晃手中酒坛,往地面缓缓倒下一道酒水。
  “没尝过。”顾南行扯嘴强行笑了一个,转头便掩下伤感,将手搭上袁牧城的肩头。
  “话说季冬如今留在御州营那头帮忙了,前两日传信过来称靖平王和靖方侯打了胜仗,眼下北境状况好转了不少,你也别忧了。”
  袁牧城举坛敬他:“谢了,不过这消息我听得比你早些,已经好多了。”
  两人又这么静坐了一会儿,好似哀叹都随这阵静默沉了底,袁牧城才开口道:“赖昌说在刺杀案之前,谒门庄的人曾问过他昙凝血的事,你知道吗?”
  顾南行说:“原先不知道,现在差不多知道了。”
  “说说。”
  “还记得我早前同你说过他把芩州暗桩收回身侧的事吗?那些暗桩后来往大渪去了一趟,想必就是去寻昙凝血和永夜霜的,所以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你能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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