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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世无双 (筱余南)


“怎么了?”

孟氏还道是他哪里又痛,就要唤下人来。

“您和爹……”

任箫吟不知该如何问出口,或许也不该打破此刻的宁静,可是一朝一夕,并非长久,还不如索性弄个清楚。

但是孟氏知道他想说什么,轻声细语的问道:“为何突然想问这样的问题呢?”

“坊间皆传爹与娘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实是一对璧人惹人羡艳。”

可这样的美好,不应该是父母的天天争吵。

孟氏莞尔,拿起梳妆台上的一盒胭脂。

那胭脂看起来有些老旧了,只看样式便知,不是生霞楼的货品,至少不是这几年。到底是十多年前,妆色暗淡也并不尽人意,但上下被主人擦拭得干干净净,不落一丝灰尘,这么看着,到也有几分韵味。

“这是爹送给您的?”

任箫吟见过许多次这盒胭脂,每一次都是放在房中最显眼的地方,足可见对它的珍重。

任林晏对于这些事情,向来云里雾里,年岁又小,不久便在任箫吟怀中安然睡去,两人也便都放轻了声音。

“是啊,成婚那天,你爹送我的。”

孟氏似是有几分眷恋 。

“我当年同爹爹去任府做客,那天巧是放榜的日子,我闲着无趣,便想去街上逛逛,顺便看看那些登科的才子都是何许人也。”

孟氏对于那天的事记忆深刻。

“我那时还有几分聪明,总是自诩武将之女,出门从来只带一两个丫鬟,谁料那一日看胭脂上了瘾,不知不觉走到小巷里都未曾发现,你爹那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身边,吓得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惊慌之下,为了防止他再叫同伙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手上看好的胭脂顺势就堵住了他的嘴。”

孟氏每每回忆起这个时候,还不禁发笑。

任箫吟也未曾想过,原来父亲,母亲年轻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可是越是如此对爹娘现在越来越渐行渐远的行为,他反倒更加不能理解。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任府的公子,新晋的探花郎,我和他是因为胭脂结缘,成婚那日,他宝贝似的给我捧了一盒胭脂,说是他自己做的。”

“一直保存到现在,我也未曾用过。”

这点倒是看得出来,那胭脂虽然旧,可是不无多少扭动的痕迹。

“但这胭脂,早就坏了。”

孟氏的话轻到连风都听不清。

只是任箫吟不知道,父母两个人起源是这一盒胭脂,也是因为这一盒胭脂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实是几年的感情说崩就崩比较奇怪,那就只能说有些习性和三观是结婚之后慢慢体现的,比如结婚那会儿,他正好是碰上盛世明君,那么他的“忠”就很合理,但是碰上这么一个乱世昏君的话,这就是很明显的愚忠了,就是固执顽固。
为什么每次都要说,因为我文笔太菜了,不说我自己都看不懂嘤嘤嘤嘤
还有我插一句上一章,其实是变相表白,有人看出来吗?(跪下)


父母呼


任齐一大早便因公事出了门,直至快是傍晚,也不见门口有一点影子,任箫吟倒是少见的放了天假。

放假也无非只是少了父亲每日的过问,正常先生日日的授课他也落不下,放课后也不过在房中看书。

任箫吟像往常一样退避了下人自个儿进入书房,书房里被暖炉读烧的略同春日,身上的寒气全都一抖而空。

“咔”

任箫吟拿书的手一顿,放轻了脚步向后头走去,越近,声音的源头也逐渐显现。

“阿晏,你在这儿做什么?”

任林晏大约一炷香前就在房里了,任箫吟将他抱起来的时候,手中的热意更加明显。

地上是一本《三字经》,两三岁的孩童读起来还是要费些事。

“哥哥,书。”

任林晏被任箫吟抱在怀里,一边还是惦记着那本书,用手指着道。

任箫吟低头看一眼,一手将人抱着,一手从地上将书捡起来,一起带到房前坐着,任林晏坐在他腿上,迫不及待地翻起面前的书。

“人……本……”

任林晏识的字还不足以支撑他读下去,任林晏自己也清楚将就读了两个字无果后,转头看向任箫吟,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若是让娘知道你这么好学,留芳阁少说要喜庆个三日。”

这话不假,六二公子虽然年岁小,但是能耐不小,翻书房,掷石头,事儿虽然不算太大,可是总归会添上几分麻烦,但身头伺候的奴仆管不住,孟氏到也忍不下心来认真责罚,往往一句“娘亲”,万事都摆平了。

除去任齐真的实打实的管,也只有在哥哥面前放肆不起来。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任箫吟五岁时便读背下来,现在也不可能不解其意,只是这两句话为何能令他如此在意?

“哥哥?”

任林晏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后面缓和的声音停止,任林晏奇怪的回头,抓住了任箫吟垂下来的一缕头发。

“哥哥,我们去找娘亲吧。”

小孩子对这种东西到底静不下心来,何况是任林晏,乐意听归乐意听,坐久了玩心大发也是真。

任箫吟左右想不出个源头,索性顺了他,这些烦心事,就让他自个儿自生自灭去吧!

任箫吟将任林晏放下来,给他裹好了披风备好了暖炉,兄弟两个才终于出发。

留芳阁的路都被下人清过了雪,走过去也是顺利,不过却在入门时碰见了两位访客。

“任公子也在啊,可惜我二人要走了,不然定要让谭儿和任公子好好谈上一翻。”

比话语先入耳的是程夫人的笑声。

程夫人一身红衣在雪地里甚是显眼,见他二人来了也是欣喜。

“程夫人安。”

任箫吟止步问安,身旁的任林晏也学得有模有样“夫人安好。”

“任大人和言言真是教子有方。”

程夫人喜欢孩子,这一点大多数人都明白。

任箫吟回笑,一边看着边上寡言的程谭。

程谭此刻真是冷若寒潭,只是脸上的伤实在是有些突兀。

任家与孟家是世交,母亲与程夫人乃闺中密友,时不时串个门也都成常态了。

“今日有些晚了,便不多打扰,二位公子,下次再会。”

任箫吟心中想着程谭的伤,心中好笑,就连孟氏都看出来了:“箫箫,碰上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

孟氏此刻也是心情大好,破天荒同意了任林晏去后院的花房。

“谢谢娘亲!”

任林晏好不容易得了个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可能会乖乖在原地等着,慌急慌忙地抱了一把母亲后,就乐颠颠的去了后院。

“仔细着些我的花!”

孟氏在后头笑,实际上任林晏也不会真的折了半个花房的花。

“箫箫,还没同母亲讲,你有什么乐事儿?”

“母亲见过程公子了吧。”

任箫吟想着又忍不住发笑。

“原来如此,程公子真是正经的像个大人一样。”

程夫人来了,就免不得和她聊些趣事,这其中自然也有程公子和项家的公子大打出手一事。

“当年程家与项家的夫人曾有约,待到二人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便结为夫妻,到底还是程夫人她爱吃辛食惹的事,别说是旁人了,就连她自己都以为是个女孩儿。结果你也瞧见了,两家可都是个公子呢,这也就当做笑话去了。”

“不过两家的交情,程公子与项公子免不了要碰面,再加上当年那事儿这么一调拨,程公子怎么忍得住呢?”

程谭最是面薄,也不怪他能次次都不手下留情。

“可他哪里打得过项公子啊。”

任箫吟脑海中还是不断浮现程谭挂彩的脸,和他抱怨时幽怨的眼神。

项家以武立世,项公子从会走路开始就跟着项将军在军营中摸爬滚打,程谭那些力气怎么比得上?

“倒还别说,程公子板着个脸,可真跟个小大人一样。”

孟氏笑得畅快。

程谭生性寡言,什么事也变做得一丝不苟,程夫人是个爱玩的性子,常常在外头忘了时辰,程大人顾不过来,叫母亲回去这个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程谭身上。

母子二人畅谈许久,直到任林晏玩累了被乳娘抱着回房休息,这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爹是有什么事吗?”

任箫吟看着窗外,雪花在黑夜里并不有多明显。

任齐好像从来没有过像这样一整天都在外不回来,哪里有那么多事需要他处理呢?

孟氏表情凝重些,看着任箫吟,似乎是想找一个委婉的方式开口。

“新帝登基不久,这些也是常事。”

先帝死的太过仓促,以至于无论是立太子,还是预备后事的诏书,一样也没有落实下来,大皇子等皇子死的死,伤的伤,甚至先皇后自缢于寝宫,铆王远在边关,左右能扶上位的皇子,竟只有他一人。

生母不详,帝王不宠,以至于他是否是先帝的孩子,都尚且存疑,但一个国家队群龙无主不会有多少的包容度,就算是赶鸭子上架,也得先稳住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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