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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世无双 (筱余南)



席帝后期一番浩劫,亏是未曾伤了根基,加之陈文帝力挽狂澜才将泯朝又重新推回盛世,现在文帝崩,原先俯首称臣的藩王们自是要来分一杯羹。

藩王外乱三年,铲除朝中异己又花了两年时间,竟是先帝驾崩了足足五年,才又迎来了一个正式的登基大典。

“爹是为了这些事在忙?”

任箫吟不知怎的,先前在书房中读的那两句在他脑海中浮现。

三纲者,君臣义。

任齐似乎很好的贯彻了什么是为人臣子,什么是忠心为国,不循礼法威胁陛下的事情,他从未做过一心为了辅佐陛下。

自然皇位上坐的是谁,只要他是皇帝,姓墨,也便能得到任齐的“一视同仁”

“箫箫”

孟氏突然变得很严肃,她拉过任箫吟的手:“对于这些事情,不要光听你爹的,要是你自己判断,你要自己判断出来,这个君主到底值不值得你来辅佐,这个国家到底值不值得你的忠诚。”

任箫吟有几分疑惑,毕竟任齐似乎从来没有给过他“自己判断”的余地。

“娘,我记住了。”

任箫吟有些怔怔的。

孟氏心里晓得,哪怕儿子再怎么聪慧知书达理,他从未接触过朝堂这些复杂事情,如何也没办法有切身的体会。

而唯一能教导他这些知识的父亲。

孟氏也不知丈夫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晏晏出生?是他们二人第一次争吵?

恐怕不是,应当是陛下刚刚得权的时候。

也是那时候,孟氏对于丈夫一直坚守的“忠”有了不同的看法。

“娘不想让你变成你爹那样的人,他对一件事看中的可怕。”

孟氏不想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可到现在似乎也非说不可。

“跟他成婚这么多年,我反倒是越发看不懂,若是哪日和离,也算是对我他都好。”

“娘,您不是……很爱爹的吗?”

任箫吟看得出来,父母的只争吵渐增加,属实是不符合外界对他们琴瑟和鸣的评价。

只是他自己想不到,问出这个问题后,肋骨理所当然的感觉越发明显。

理所当然什么?

父亲母亲观点不合,反倒是分开更好。

任箫吟不可否认,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他不明白,那样一个胭脂盒都能被母亲收藏这么多年,甚至是看着颜色一点点变得暗淡,都舍不得用,满屋的妆发首饰里还能独占一格,那明明便是真真切切的情了。

“人是会变的,箫箫,就像娘也会离开你一样,但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足够了,娘不用你做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事,你只要顺和一生就好。”

这样凝重的话题,母子两个人到底没再谈下去。

任箫吟直到回到自己的房中,那些事情还是不断在他的脑中互相碰撞,直至转化成两句话。

“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足够了。”

父子亲,夫妇顺。

任府封闭的大门开了,任齐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本章中引用了《三字经》,其实带了一点我自己个人的理解在里面,而且为了贴合文章的剧情,这个意思不是很准确,看看就好,不要当成真的
陈景是年号,不是封号哈,就跟文安是一样的意思,所以叫他陈景帝叫的是年号不是封号,只能说我还是比较疏忽对了。


纵不住


任齐少见的直奔留芳阁而去。

按照他先前和孟氏恨不得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趋势,不是有什么宴席,必是二人参加,可不是能少见就少见。

更别说他来者不善的气势了。

也不知他们两个人谈的什么,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清晨,任齐才是满脸阴云的离开了留芳阁。

二人昨日争执的是何内容,无人知晓,只是二人火气上来,院里院外的奴役都听见了。

“休妻?!”

任箫吟惊异的看着面前忧心不止的彩云,实是不敢相信。

“娘未犯七出,爹他有什么事要……”

任箫吟话到一半忽然顿住,孟氏的话犹在耳边。

“孟将军对新帝尚且存疑,说陛下乱杀手足血脉不纯,难能大任 ”

彩云从小服侍在孟氏身边,这些事情她多少耳濡目染。

孟将军此番表态,就代表了孟家不站在新帝这一边,而孟家,或多或少自然也有孟氏的态度。

这正是与任齐互逆的。

任箫吟鲜少的心中忐忑不安“娘现在在哪?”

彩云正待开口,却突然有人从门口急匆匆地跑来“大公子,夫人去找老爷了!”

任箫吟一刻也等不及,顾不上身后追上来的彩云,直奔正房而去。

门前是跪了一地的仆役,安静的环境下,房中的声音越发明显。

“你想让他怎么样?变成像你这样的蠢货?!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下臣!”

孟氏少有这样高声语的时候,哪怕再怎么和丈夫有争执,也不会如此激动。

“正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是任家的嫡长子,他们必须衷心于陛下,光耀门楣,这是他的责任!”

一字一句是风霜雨雪也挡不住的真切,任箫吟一路跑来气喘吁吁,也顾不上平日里的礼数,只是想推开这一间隔了许久的门。

“大公子……不可啊。”

是任府的管家,满脸愁容的老人无奈摇头。

任齐到底是府上主事的,怪罪下来他们定然第一个遭罪,若是因此牵连了二位公子,还不晓得会落个什么后果。

任箫吟到底没有推开那扇门,可门外的这些插曲全然影响不到门内。

“大皇子,宁王,奕王,还有皇后是怎么死的,那心里更真一点数都没有?!”

“放肆,陛下下旨禁谈,你这是想违背皇令不成?”

“算得上什么皇帝,不过是蛮夷人的杂种!”

“啪——”孟氏气上心头,夫妻二人之间堆积多年的矛盾,仿佛在此刻全全发泄出去,以至于孟氏忘了隔墙有耳,失了面上功夫,这番话不知说出多少人的心声。

只是新帝哪怕根基不稳,还是一头不可小觑的野狼,何况朝中并不缺乏任齐一类的人。

藩王作乱的亏空尚未完全补回,泯朝如今经不起再来一回动乱,再来一个昏君。

一巴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却也意外的平息了两人的怒火,中断了这场仿佛无休无止的争吵。

任箫吟心下更加慌忙,做好了自己担责的准备,就要推门进去,谁料却有人抢在他前面。

任齐开门了。

近几年的变乱让他染上了不少悴色,如今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明明正值而立之年,却好像提前步入耄耋。

他略带疲惫的眼神看了眼任箫吟,他似乎并不意外任箫吟的到来,脸上也少有的染上了几分慌乱,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而去。

“爹!”

任箫吟到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难道说问他为什么要休了娘?

问他为什么要对皇帝这样的不顾及?

哪一个都不是,他有能力去沾染的。

“……你放著书不读,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任齐不意外,只是那么几句话,可仍就那么不留情。

没等任箫吟回答,任齐已经从他身边走过,掠过的风冷的刺骨。

他的身边的侍从似乎全都变了模样,只是任箫吟但是肯定这绝对不是府内的人。

“大人请自行考量清楚,只有死人才会对陛下没有威胁。”

这句话不只是被从何处带来,也不知为何,如此恰巧地飘进了任箫吟的耳朵。

任箫吟有一瞬间的呆滞,不过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

任箫吟回头,孟氏跌坐在地上,面上的红影,看着令人胆颤。

“箫……”

孟氏许是刚刚反应过来,连着看他的眼神,还有几分愣神。

“娘!”

彩云关上了所有门窗,拿着一张毯子盖在孟氏身上。

“娘,您没事儿吧?”

任箫吟见到母亲,脸上似乎有晶莹的泪珠划过滴到手上的温热是如此的真实。

任箫吟从没有见过母亲哭泣,哪怕是生弟弟时,生子受损,都未曾落过几滴眼泪,更有她将门之女的傲气,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孟氏从来不吝啬于哭泣,仅仅是一个巴掌带来的疼痛,不会被她放在眼中。

任箫吟不知该怎么出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安慰母亲,还是该说些什么体面的话。

母亲不曾哭的这样撕心裂肺过,任箫吟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一点。

孟氏伤了心。

正如同那和旧了的胭脂一样,哪怕收藏的再怎么好,也终究是故人不返。

“箫箫,别学你爹……别让你爹阻碍了你……”

孟氏的哭声已经渐渐淡了下去,可她看着面前已经如此懂事的儿子,又回想起丈夫先前无情的话,忍不住痛心。

“什……么?”

任箫吟并非不懂孟氏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任齐有这么大的防备。

难道……

“大人请自行考量清楚,只有死人才会对陛下没有威胁。”

那是风里的声音,并且还不是真实的,任箫吟只能暂且如此盼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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