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无论如何您不能再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了啊!”
女精通医术,任箫吟的药大部分都是她来操持,主子的身体她再清楚不过了。
本来这几日就要避免受风寒,现在好了,冷风一吹,凉水一泡,想不生病都难。
任箫吟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确实办不了什么玩力的事情,不过只要控制好,不死就行。
任箫吟回馈他们一个“无碍”的笑容,选择性的忽略角女二人幽怨的眼神,仿佛从女的眼神中读到下一次的药已定要加重剂量,要彻底把病给医好。
尚书大人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
不过现在的问题,应该要更进一步的明白,陈景帝于顾停玄之间的瓜葛。
横空出世,直接入朝为官,纵然他再怎么天赋异禀,也难免操之过急。
世家的不满,宗亲的不信任。
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陈景地对他开放了如此之大的宽限,甚至还有不该在他身上体现的,对后辈的关心。
任箫吟或许有所察觉,顾停玄也可能略知一二。
人都是一把双刃剑,特别是占在朝廷之上,举足轻重的的他们。
因此有些时候看人,只要看是刀刃的,哪一面对着你,一切全都明了。
若是如同尖牙锋利对谁都是防备,却又不想自己吃亏,此人必定不可交好,甚至还会一定程度上威胁到自己。
又或是收敛锋芒,只会在危险或是恶面前拔剑挥斥的,仔细观察观察,总归不会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至少是表面和平能做到。
至于他们两个人分别冲对方亮出了哪一面,仅有他们自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知道嘿嘿嘿
# 鹿死谁手
满庭芳
昨夜陵墓一别,连着三天没人再见到任箫吟,无他,不过是水太冷,风太凉,尚书大人不经抗,当天晚上回去就受不住了,找大夫的找大夫,熬药的熬药,该伺候的伺候,整个任府上上下下除了独觅院,几乎所有人都折腾到半夜三更才歇下,饶是如此,角和女还是得彻夜守着任箫吟,毕竟这事谁也不好放松警惕。
而作为当事人的任大公子,只觉头晕目涨,看什么都迷迷糊糊的,嗓子发干,却不好说话。
这些其实都是小事,真正叫他有些难耐的还是裹挟他全身的冰凉感,让他无处可逃。
熟悉,又不愿忆起。
等到第二天拖着沉重的脑袋醒来,已然是日上三竿了。
任箫吟现在还下不来床,准确的说,是边上的人不让他下去。
刚想掀被子,这边一个“公子您要保重身体,切不可再受风寒”,把被子盖了回去;刚想起来自己倒杯水,又是一个“公子您快回去躺着,切不可再操劳”水已经到了手上。
因此,宫里来的人甚至到了他的床前。
来的人自然是江公公。
哪怕只是代陈景帝传个口谕。
他仍旧是笑的谄媚,可看在任箫吟眼里却平白添了几分生硬。
“大人身子可还好了?陛下特意吩咐奴才多从库房中挑几味药材给大人送过来,陛下还说了,念大人近日多有辛劳,特准您在府上休养三日。”
话说着,他身后就有几个奴才捧着木盒走上前来。
别的药材属实没什么可留意的,但由江公公亲手奉上来的木盒里,却赫然躺着一只千年人参。
天山雪莲,千年人参等是何等珍贵的药材,哪怕是皇家也没有能力说挥手千株,现在就这么赏了一根给他,未免也太看中了。
江公公见他不说话,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边上候着的婢女,哈着药对任箫吟说道:“大人放心,这里头的东西都是奴才检查过的,断不会有什么差错。”
任箫吟赏眼瞧了下那根人参,像是装饰一样的在中间系了根红绳,把它的“腰”给束了起来。
他应声开口,只不过哑的厉害,说起话来就像是被压住,只有一两丝气息能挤出来:“望……公公代我谢过陛下……咳,陛下赏的东西,那有什么不放心的。”
任箫吟每一句话都说的仿佛游魂一般无力,自己没感觉,不在乎,反倒是旁人倒不忍心叫他继续。
“那大人好生休养,奴才就先退下了。”
江公公该办的事儿也办了,该送的东西也送到了,便没有在臣子的府邸再多留的理由。
否则回去被扣上个结党私营的帽子,任箫吟或许只是落个抄家的下场,他这条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江公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连带着他的院子都清净了不少。
屋子里被摆满了他们先前送来的补品,任箫吟不通药理,放这儿也是白瞎,倒不如先放到库房中去,有人比他更懂。
一众奴仆下人收拾了东西,正准备退下,任箫吟却突然叫住其中一个婢女,她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主子的意思,下人怎么敢妄自猜测。
依言把东西放下,全部的人彻底离开。
任箫吟把那个盒子够到自己面前,将它打开。
不是别的,正是之前装人参的那个盒子,像个小娃娃一样被绑了红绳,就跟穿着个肚兜似的。
任箫吟先是瞧着,紧接着用手拿起来细细观摩,确实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任箫吟想着那一句话,把人参身上的那根红绳解开。
果不其然,表面上平平无奇,甚至还有几分可笑的红绳,反面却明明白白的写了两个大字。
喜,花。
花……陈景帝是要养花不成?
任箫吟平日里虽说有些闲情雅致,会摆弄摆弄花草,但到底没有那么多时间,特别是每年近年底,或是到特别的那几个日子,别说是养花了,常常就近住在户部也是常有的事。
任林晏时间比他宽裕些,可无奈不是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的细性子,如果真的要养,也只能养些好养活的花草。
宫中有专门的花房,每年特地培育那些花草给各宫娘娘送过去,夹竹桃,牡丹花,一品红,芍药,好花配美人,确实是赏心悦目。
陈景帝之前也不见有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样子。
现在也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
任箫吟透过窗户正巧看见后院养着满屋子的花草。
他的视线一个个扫过那些花草,最终只在少有的几盆上停留。
幸好是花草,不是什么别的东西。
就算是心血来潮,也不会丢弃。
秋天早就没有多少花还开放了,除了还有几朵菊花仍然傲然挺立,整个院子中放眼望去都是翠色。
任箫吟虽然不养花,但好歹认花。
再怎么美味的珍馐与相克的食物放到一起,还是会令人不适,多么珍贵的药材,配错了方子,还是会成夺人命的毒药。
花。
也同样。
他的视线又一次转向后院,只不过这次是有目标的,去寻找那两盆花。
边上有几朵绿叶簇拥着中间宽大的叶片,中间被黄色占据了大半空间,一层层的厚叶堆叠点下来,有了几分紧实的感觉。
花叶万年青
在瞧另一盆,翠绿挺拔,只不过因为根茎都扎在一起生长,从而分支很少,还有几尾叶尖有些泛红。
南天竹
任箫吟在先前四月的时候见过南天竹开花的样子。
是无数朵看上去较为娇羞的小白花簇拥在一起,中间还泛着点点蕊黄,看样子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和边上的绿叶比起来,倒显得有些清淡。
还有那点小小的红红的果实,任箫吟也记了挺久的。
好像是宝石一样,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反射光泽,珠圆玉润,红的耀眼。
不过这两盆植物,在整个后院之中,似乎是费心最多的一个。
倒不是说他多难养,而是另一方。
花叶万年青,南天竹。
多么美的两个名字。
可惜,危险又美丽,让人难以分辨。
花叶万年青上上下下那么好的一株植物,不用起来,实在是暴殄天物,南天竹的果子开的那么小巧玲珑,也不能忽视。
虽说现在并不是南天竹的花期,但是这样稀奇的玩意儿任箫吟可不会放着它过期。
毕竟此物还是有一点危险性,不好让府中普通的奴仆去做,只能交代玄武一宿的人将这些花草采摘过后,好好保存。
说不定哪天就有用处了。
你看,这一天不就来了。
“咳……昴”
长时间不开口说话,再加上本身嗓子的干扯,这一开口又不免有几分痛感。
“属下在。”
昴先为他递上一杯水,而后才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
温水润喉,内部干燥的感觉没那么剧烈了,任箫吟在开口的时候又正常了不少:“你去库房……把上次收起来的花叶万年青茎,还有南天竹果实,把他们全部磨成粉,混在一起。”
“是”。
花叶万年青全株有毒,茎毒最大,南天竹看似漂亮诱人的果实,也有剧毒,这些昴不会不清楚。
磨碎的剧毒花粉,就算是太医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认出来。
此番必然能叫那人好受了。
昴并不需要去关注任箫吟要给谁下毒,只要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不伤及旁人,就永远没有他开口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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