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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世无双 (筱余南)



“多谢。”

任箫吟出去的时候,步院长就在门口候着。

他的笑容比之前好像更加灿烂,连带着身上的衣服好像都开满了花儿,就如她整个人一样。

不用问也知道,步院长又说到钱了。

并且肯定是一份超乎他意料多的钱。

“大公子慢走,有空常来。”

步院长乐呵呵地朝他摇摇手,顺带着撇了一眼正上楼的黑色身影。

真不错呀,最近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吗,来了这么多稀客,还都是出手大方的主。

某贪财……谋财……尽忠职守,勤勤恳恳,开著书院的院长,觉得自己今天的钱包格外的鼓,小算盘打的似乎也格外的流利。

之前的那本书已经被送回到原来的地方,只不过很无奈的他又被自己下一个看客拿在手里,虽然它是书,不是什么敌人,但是那种危险弥漫的气息却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得到。

或许应该是……窗子开大了有冷风吧。

“记得到时一点不差。”

“要是算起来,那个孩子到现在也应该二十八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什么好说的,就唱两句吧
山青青呀~路漫漫呀~


皇太后


太后陵墓,是陈景帝自行修建的,原本按照规矩,付氏一介罪妃不光算不上太后,甚至受不了封赏,正经皇陵里面躺的该是皇帝的嫡母,先后杨氏。

然而最终僵持不下的结果,只能是两边各退一步,先皇后不受追封,付氏不入皇陵。

自然,皇家年年供奉的人员里,自然也没有她。

除了她孝顺的儿子。

“主子,小心受凉。”

话是这么说,但任箫吟该受凉的都已经受的差不多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在书院里对着窗子吹那么久的风。

虽还没有入冬,任箫吟身上已经披了件不算太厚实的外袍,头发全散的披在身后,倒也没有被冷风吹得四处逃窜,看他有些懒散的神色,应当是刚刚小憩起来。

手中御赐的白玉杯被他高举迎着天光,在余晖的打量下毫不逊色,原本洁白的杯身也显现出几分通透之感。

“你看,天多漂亮啊”。

任箫吟脸上似乎又添了一束柔光,毫无痕迹的掩去了藏在眼底的乖戾。

张顺着看向天边,确实是良陈美景难以忽略。

一抹红霞,不偏不倚的照在挡在面前的云彩上,甚至是霸道的硬挤出几丝光彩,终于彻底散落在大地上。

背后倚天,连带着都被跳脱的几分光彩给染红,仿佛是在彰显自己的能力,却不曾想日落西山之后,他仍然只能不起眼的沉寂下去。

张没办法,现在的情形,任箫吟恐怕是铁了心要在院子里头坐着看日落了,不等到天边那位彻底黑下去,主子是不可能回去休息的。

“风这么大,也别在这儿站着了,不如多去皇宫边上看看。”

任箫吟背对着张,给自己又倒满一杯茶,颇有几分闲情雅致的继续看着日落。

张无奈只得领命退下,要真说是风大,不该更紧张些您的身体吗?

在一片橙黄的映照下,院落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得不承认,院子里四面通风着实是有些凉,任箫吟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将手上的茶杯倒扣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那盏白玉杯底上,赫然不轻不重的刻着一个“陵”字。

“大公子,不知您今日来找老爷可是有什么要事?”

少见的会走到这里。

任府中的每一间院子在儿时,母亲都牵着他的手走过,柴房,书房,却唯独他记忆中来过最少的,是任齐的院子。

不管什么时候来这里,先是扑面而来的一股压抑的气息,这就是任齐那张仿佛总是阴云密布的脸。

“自然是……与陛下有关的,要事”。

还没等站在门口满脸不屑的灰衣人张口,已经先一步从屋子里抛出来一声沧桑的声音“让他进来。”

主人都发话了,面前的人也不得不从,侧过身子给任箫吟让出来一条路。

屋子里头明显要比外面暖和,就算说是春日都不为过。

“咳咳”

任齐虽然卧病在床,瘦的骨瘦伶仃,却仍然掩盖不住眼神中死板严厉的精光,看着任箫吟,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剥皮吞腹。

“见过父亲。”

任箫吟却并未正眼看任齐 。

“你竟然这个时候破天荒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快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任齐确实有一瞬间的意外,他知道自己两个儿子都对自己不满,自从孟氏死了之后,他便渐渐习惯了,却不曾想过,这个乖戾张扬的儿子还会主动来找他。

任箫吟双手乖顺的放在膝上,被宽大的袖袍遮掩起来,稍稍偏低着头,秀发从身后散落,整个人霎时间就像是静止一般,令人浮想翩翩。

他像是在出神,却只是眼眸暗动,叫人看不出半分抗性。

“父亲辅佐在陛下身边许久,想必对陛下应当有所了解。”

陛下只是陛下,却不用明说到底是泯朝的哪一位陛下。

谈到皇帝,任齐明显有了些精神,尽管他看起来还是病怏怏不堪一击的样子。

他靠着背后的腰枕,端正自己的身子,转过身来有几分狐疑的问道:“你身在朝堂,还会问我这种问题。”

任齐虽然临近十年,都没出过府,但是外面的所有大小事宜他倒是一样都不差,江湖传闻,宫廷秘事样样都不落下。

任箫吟什么官职他清楚,在陛下眼里是什么分量他也清楚。

更何况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性子,他更加清楚。

“孩儿愚昧,到底是不及父亲,只是想问父亲一句,对于陛下的生母知道多少?”

“你……问那个女人做什么?”

任齐的反应像是有些愤怒,却又不知这怒意到底从何而起。

任箫吟睁眼装无辜:“父亲这般激动作甚,孩儿不过是多问一句罢了,也是为了更好的辅佐陛下。”

任齐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蛮不乐意的念叨起来。

任箫吟暗笑一声。

这一次来,不管说了多少大话,说了多少无关紧要的零碎杂言,只要让任齐知道他此次的目的是为了“辅佐陛下”四个字就足够了。

“那个女人啊,倒也是高估自己的身份,不过是诞下了皇子,就真的认为自己能登上枝头变凤凰,彻底摆脱她商人之女来路不明不白的出生了。”

任齐冷冷的嗤笑几声,满是对“她”的嘲讽。

任箫吟倒是不知道,让他们的好陛下听见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那天我等正在养心殿同陛下商议边境事宜,就听得微翠宫的宫女来报,说四皇子突然呕吐不止,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陛下当时大惊,领着我等一众朝微翠宫走去。”

“太医院的太医甚至都没有办法,直至惊动了国师,在那个女人的院子里,搜出了一个坛子,坛子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的就是四皇子的生辰八字。”

说完又是嘲讽的笑声。

“后来的结局你也该知道了。”

任箫吟点点头。

打入冷宫,弃尸乱葬岗。

“该问的也都问了,该说的我也说给你听了。”

任齐身上披着大袄,扶着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着柜子边走去。

任箫吟寂寞无言地站起来,扶着任齐向书柜走去。

一直以来,这是他定下的规矩,不管是他还是任林晏,只要是单独待在一起。房内的下人必然都被他屏蔽。

自然还有他拼了这身老骨头换来的人。

“我可不记得我儿子是个哑巴,任箫吟,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

任齐冷哼一声,倒也不抗拒他扶着自己。

或许真的有些时候,长幼不一样。

任齐会罚他跪祠堂会对他用家法,会当面斥责,警告他。

任林晏气盛,好些次怒上心头就要上手,任齐或许不会把这个自己从小就放弃的小儿子放在眼里,但是他身边那群辛苦不算的人,可不会这么想。

他是嫡长子。

他就要担责任。

“父亲”。

任齐费力地从书架上将书拿下来,在任箫吟的搀扶之下,就要回到床榻。

“您后悔过吗,对母亲。”

明明是柔如轻云的一句话,听在任齐耳朵里却像是无数道闪电劈过。

也不知他是怎么撑着一身骨架愣在原地的。

好半响时间,任齐哑然失笑,有几分疯癫的搭上任箫吟的肩头:“箫吟,我记得我对你们兄弟俩说过很多遍了,你母亲,她是一个反叛皇权的人,死不足惜。”

“那是你的妻子……”

任齐并没有等他把这句话说完,而是转手落下来一个巴掌。

若是太医在的话,恐怕要称一声奇迹了。

病入膏肓的人,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属实罕见。

任箫吟因常年病弱有些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了一道红印子。

任箫吟却是面不改色,仍要固执的扶着任齐将他送回到床榻边,又替他捏好被子,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任齐似乎是余怒未消,伸手抓住正在替他整理床铺的任箫吟的衣领:“我砸了这么多心血在你身上,不是为了纵容你在我面前放肆的,做好你的本分,尽好你的职责,老老实实的辅佐陛下,别在想那些莫须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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