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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犬为宦[重生] 完结+番外 (油炸糕)


  那些个什么花灯,酥饴糖,小泥人平日里用来哄哄姑娘倒还行,怎可用做送给谢督公过生辰的贺礼,简直是胡闹。
  赵悯生知道谢渊十六岁以前,一直都是奴籍,终日被关在暗阁里面,艰难度日,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儿,定然没玩过这些玩意儿,所以便想买一些回去,哄人开心。
  却不想王起一直在他身边阻挠,总说他送这些东西给谢渊不成体统,拦着他不让买,结果一条街逛下来,他还是两手空空。只在一家当铺里,瞧见了一把湘妃竹的扇子还算不错,便打发了王起前去买来。
  而他自己,则是偷偷摸摸的又回到了那小摊上,趁着王起不在,买了个小泥人回来,顺道还捎了二两酥饴糖。
  那泥人捏的是个娃娃,圆头圆脑,胖乎乎的,脑袋上面束着一个小小的发髻,头着金冠,腰佩金带,双手叉腰,瞧上去金灿灿的神气又可爱。
  这是他照着记忆里依稀的印象,让那小贩捏的儿时的他自己。
  那时候他母妃还未故去,他仗着父皇与母妃的宠爱,在这宫里也算是终日都横着走,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谢渊见没见过他。
  谢渊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又是为什么会喜欢他的呢?
  赵悯生坐在回宫的马车上,瞧着路俩旁的青砖与白雪,有些出神的想着,在他的记忆里,在谢渊来给他当老师以前,他二人应当是从未见过面的。
  上一世他又多疑敏感,所以即便在谢渊做了他老师后,他也是一直对人百般猜忌,真正与人交心的时光,不过两三年。
  所以赵悯生猜测,谢渊应当是在之前便见过自己的,只是他自己如今不记得了而已。
  赵悯生一路想回了涛蕴院,最后也还是没能记起,自己从前究竟是在何处见过谢渊,这宫中的小太监数不胜数,有一些尚还有个名字,有一些更是连名字都没有,这样的人在宫中,即便是哪一天忽然死了几个,都很难能让人发现。
  所以赵悯生如今想不起来谢渊,也是很正常的。
  将这两样礼物买到了手以后,剩下的这两天,赵悯生就每日对着这三样东西发呆。
  给谢渊的请帖,早在初六那天他便派人送到了谢府手上,可如今这几天不用上朝,赵悯生便已经两天都没瞧见谢渊的人影了。
  唯一瞧见的那一次,还是他去勤政殿给父皇请安,顺道在门口看见了人一眼,那时候谢渊公务在身,只遥遥跟他打了个招呼,问了个好,而后便匆匆走了,这一走便是两天没见。
  眼瞧着明日就是腊月初十,赵悯生这几天算是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可谢渊却一直也没说他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不过这倒也不是谢渊他故意拿乔,实在是这临近年底,府内府外事务繁忙,官场之中又到处都要派人打点,每晚又都有同僚之间的饭局等着他去应酬,实可谓是忙的昏天黑地,一时之间,实在难以分/身再想这生不生辰的事。
  况且他是从太后宫中出来的人,她老人家很得意他,所以每年的生辰,他都得去太后宫里与人见上一见,陪人吃顿便饭,再说一说话。
  这一说起来,就更不一定什么时辰才能回来了,若是提前答应了人,到了又说去不了了,那便比不说更不好了。
  谢渊不愿让他失望,所以便也一直拖着没有答复。
  赵悯生手拿着泥人,趴在桌上嘟囔个嘴,这一颗心是七上八下的,总想着谢渊如今既不见他,又不给他回信,是不是因为自己那件事没办好,得罪了他。
  可他搜肠刮肚,思前想后的琢磨了两天了,也没想出自己最近有干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啊。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
  赵悯生就这样在书房之中,将自己无聊的关了两天,直到腊月初十这一天。
  为了给人的生辰做好一切万全的准备,赵悯生一大早便起了身,沐浴熏香,将自己打扮的那叫一个精神利索,油光水滑。
  却不想他等了一个上午,没等着谢渊不说,倒是把太后给等来了。


第17章
  “淮王殿下,太后有旨,请您到寿康宫用午膳。”
  赵悯生原本在书房之中,盯着那孤零零的小泥人和小香囊正楞神,忽然便听见外边如此一声通报,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他一直都守着规矩,定时就去给太后请安,从未有一天敢落,可是在他的记忆中,太后对他也一直都是淡淡的,从不轻视,却也谈不上喜欢,更不会特意请他过去用膳,今日这是怎么了?
  虽说懵头懵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赵悯生还是规规矩矩的出了门,寒风吹过地上的枯叶,一个看上去便很沉稳的小太监,如今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门外。
  在这个见风使舵的皇城之中,可鲜少会有人对赵悯生如此守礼。
  “冬日寒冷,公公特意过来传话,一路辛苦了。”
  那太监听闻赵悯生如此说,方才抬起头来,垂着眼说了句,“不敢。”
  先前这人一直低着头,赵悯生瞧不清他的脸,宫里的太监,除去谢渊这一个有官职的,剩下的又全穿着一个色儿的衣裳,所以他便也没太在意,只以为是太后身边,随便一个小太监。
  如今这人忽然抬头回话,赵悯生才瞧出这人的眉眼,似有几分似曾相识,方才一直想不出原因的事,如今心里也算是了然了。
  这太监他分明是见过的,那一日他去李府用晚饭时,谢渊也正巧被一个太监叫了过去,那时候他虽看人眼熟,却并不能想起他是哪个宫的,如今再一瞧,可不就是如今他眼前这人嘛。
  如此看来,那一日谢渊便是被太后叫了去的。
  想到此处,赵悯生的小眼珠转了两转,心里便很快将这事摸出了个头尾来。
  在做官之前,谢渊本是太后宫中的人,因为琴技高超,所以一直颇受她老人家的赏识,如今正赶上谢渊生辰,她老人家却突然召他过去,想也知道,段不可能是因为他这个不起眼的孙儿。
  太后是为了谢渊,这个颇得她青睐的宦官。
  而至于为什么赵悯生这一个皇子,在太后心中,还不敌一个宦官,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并不难理解。
  赵悯生儿时的时候,是舒贵妃所生,亦是舒贵妃所养,那个时候李家势大,皇帝又甚是喜欢他们母子俩,一时之中,后宫便形成了舒贵妃一家独大之势,就连皇后也要被压一头。
  虽说她母妃明事理,会做事,从不恃宠而骄,但后宫独大毕竟不是太后期望见到的,况且皇帝那时尚还年轻,李家手握重兵,一旦后宫与前朝成联合之势,那么她儿子的江山便会岌岌可危了。
  是以打从幼时起,咱们这位太后便一直对赵悯生冷冷淡淡的,后来她母妃亡故,他又被送去了行宫寄养,人都说见面三分情,他远在行宫,连人的面都见不到一眼,那便更不用谈什么感情了。
  赵悯生想了想自己每次给人请安时,她老人家庄严肃穆的那一张脸,内心之中,还真不由的就有点紧张。
  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一步踏错,便有可能万劫不复。
  赵悯生他现在身后无人,急需傍上棵大树来为他撑腰,谢渊就是深知这一点,才会那么竭尽全力的保住李家在朝中的地位。
  而这时候,如若太后能够站在他这边,那无疑是件美事。
  可若人没这个意思,却因谢渊将自己请来……那今天这顿午膳,便是道天雷,接不好,那就是粉身碎骨。
  前些时候,谢渊刚到这涛蕴院,他二人又是立雪醉酒又是烫伤传医,在这宫中可谓也是掀起了不少的风浪。
  那之后的一日,太后便命人传了谢渊过去,具体说了什么,赵悯生他无从得知,但有一事他知道,那就是这涛蕴院中,必定有人的眼线。
  那么此次太后忽然传了自己过去,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究竟是谢渊有意将太后向着他这边拉拢,还是他一时不查,让哪知老鼠知晓到了什么呢……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赵悯生的脑中便以浮现出了无数种的可能,只见他低头皱眉,抚摸着自己左手的虎口处,微微的沉吟了两秒,而后再抬起头时,便又是一张笑脸迎人。
  这个时候,眼前这人便是他唯一的线索,可他是太后的人,跟着的是这宫中至尊无上的主子,就凭赵悯生手里这点破铜烂铁,断然没可能撬开这种人的嘴吧,让他抛弃了金山银山,而为自己所用。
  既然银钱没用,那么如果想要从他口中套出点什么有用的,就只能靠旁敲侧击了。
  如今赵悯生所需要知道的,无外乎就是太后对于自己的态度,再简单一点,就是她今日忽然兴起叫自己一同过去的原因,那么叫他过去这事到底是谁提起的,便成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节点。
  如若是谢渊,那么赵悯生这一颗心便可以安然落地,可若是太后提起,他可就要小心些了。
  瞧着地上那些无人打扫,散落到各处的落叶,赵悯生轻笑了两声,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我这还有一事,得多问公公一句,这要让我过去用膳,可是谢督公的主意?毕竟今日是老师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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