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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怼了国公就跑 完结+番外 (落月无痕)


  他本以为就此尘埃落定,上哪儿都能和祖宗交待自己从未有过违心之行止。哪知此后兜兜转转十二个年头,元麒渊还是回到了平都,当了皇帝。
  千百道圣旨都不如一个人能令人动摇决定。
  当真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
  同样是太子——
  温仪(默默心想):还是我家汤圆好。什么女人,不存在的。


第96章 你说不说
  这些往事,元帝都放在心里,不曾提及。皇位,他唾手可得时,不稀罕。虽明正言顺却恐遭他人指点时,他却接受了。不为世人所困,原本就是盛王的作风。“虽有圣旨作数,朕也算抢了元景的位子,替他照顾一下儿子,也是应当的。”
  知道温仪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本想发火硬生生按捺下来的元帝痛心疾首道:“朕可以给他一个父辈的关怀,兄长的教导,但难道,要让元景断后?”
  温仪默默地提醒他:“陛下,你也姓元。元家不断后。”
  试图苦口婆心的元帝:“……”
  突然无话可说。
  温仪叹了口气,他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这十七年,除却当年为温府的事,温仪对元帝从未如此客气。“陛下。”他道,“你说的也不错。可臣也自私,臣蹉跎一生,也曾孤苦,也曾彷徨,被人弃者有之,被人伤都有之。从未有一人,如此不分缘由的待我。”
  他的生活也苦,却不曾放在嘴上宣之于口。
  他的身份也尴尬,却仍昂首挺胸前行。
  他待你好,哪怕是一点乐趣,也要捧在手心与你同享。
  他痛时汗湿重衣,更情愿你瞧不见分毫。
  “陛下——”想起一桩桩,一种种,温仪心头滚烫,化作湿意滚在眼睫。他头一回为一个人心痛,替他委屈,酸涩难当。他躬着身,情真意切道,“臣也别有用心过。臣也骗他过。但臣——不愿意错过他。”
  “如今太子身中奇毒,命数堪忧,这全是臣的过失。臣挑这个时候与陛下坦白,是想了却一桩我与他的一桩心愿。他若知道敬爱的叔公肯答应,一定会十分高兴。”
  元帝看着他:“你说这话,是拿他作要胁,逼朕同情你们?”
  温仪抬起头:“不是要胁。是请。”
  “请陛下成全。”
  李德煊端端正正坐在门口,耳朵里塞的是棉花。没办法,他耳力也好,有些事,他觉得不该听但又不得不听到时,就会用这个巧妙的办法。周围的人都清了个干净,如今夜幕尚未袭来,天色未黑透,还透着蓝。偏还能瞧见几颗星星。晚风拂面,难得惬意。
  但听不见有个弊端——
  他颈边忽然有阵凉风。
  李德煊一转身。
  “啊啊啊——”
  饼大一张脸就贴着脖根。
  温仪直起身,袖着手,潇潇洒洒走了:“哎,我知道我好看,不用如此惊讶。”
  “……”还没摘了棉花的李德煊怎么知道温仪说了什么,待取下棉花,温国公早走远了。他一颗老心惊魂未定,就见皇帝也走了出来,连忙上前侍候。“陛下。”
  元帝嗯了一声。
  语气淡淡,面色平平,倒不见如何动怒。李德煊未见里头有极大的动静,偷偷瞄了眼,桌椅全了,倒也没有打起来。心中嘀咕,看来谈得还挺顺利的?他也没这胆子问皇帝和温国公都聊了些什么,缩在一边不出声。
  倒是元帝自己先说了:“你把人都撤回来,让花淮安带着神官去温府守着,这三日间,听从温国公调遣。”
  李德煊应了一声,想到一事又道:“那三日后?”
  “朕允他三日之约。三日后——”元帝道,“花淮安会带着神官和太子回来的。”
  夜幕将落,人已离场,宫中只有灯火飘零。平时还有宫人随侍在侧,如今这里的人都散尽后,元帝才发觉,这宫中果然是又大又深。哪有外头半分自在,也不知——
  元景当年喜爱风花雪月的性子,是怎么忍下来的。
  但忍不下来又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他不是照样忍下来了么。
  是元景自己要选择这条路的,元帝——盛王想。元景放弃了自在的生活,选择远离他这位小皇叔,要与深宫妃子为伴,情愿困在漫漫长夜里,去享这帝王尊荣。
  他当时负气而去,直到元景过世,未与之见上一面,回过头来却生出这样一个念头,莫非这宫里当真有这么好,而权势滋味如此甘美,竟让故人心易变。人在时不愿驻足,人走后,却想试一试。
  如今元帝也过了这么多年,却发现,个中滋味,也并不如何。
  ——或许是他没有心爱的‘阿鸢’陪着吧。人家元景可是有娇妻相伴,还留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名。想至此处,元帝哧了一声,暗暗嘲笑自己,多年旧事尘封,被元景的小崽子和温仪倒勾出了愁绪,当真不像他自己。
  他往自己寝宫走去,一边问李德煊:“朕记得太后身边有个表孙女。”
  李德煊应道:“是。一直住在端妃那里呢。”
  “几岁了?”
  “待过完生辰便是十四。”
  元帝若有所思:“她既然引进宫来,想必是想指婚的。你去留心一看,看太后想把她留给谁?若是要留给太子——”他停顿了一下,说道,“先打听着吧。”末了又似无意说,“朕的两个儿子也未成亲,哪里有先让侄孙成亲的道理。至于太子的婚事——”
  皇帝眼中泛起冷意,哼了一声:“朕还有账要和他算。”
  这宫中的人,婚姻大事向来由不得自己,太子岂能置身事外。夜已深,该歇的人都歇了。一道道墙隔起来的,是他的妻子儿女。而元帝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一边打量着两侧宫灯,一边心中在想,还好有灯,也算热闹。这宫里的路那么深那么黑,走起来可真久。
  夜色容易吞噬秘密,也易掩藏心绪。
  元帝永远不会知道,三十多年前,盛王班师回朝,太子心喜,却因抱恙在身,饮了药就沉沉睡去,未能参加宴会。待要去寻时,方知宴席已散,盛王已经离开。元景十分失望,本要出门,照顾他的皇后却劝:“你与盛王一向要好,难道要将病气过给他?”
  元景一想也是,踏出去的步子就收了回来,待要回身时,却瞄到地上一只死去的蚂蚱。
  “咦?”
  他蹲下身捡起来,自言自语道:“这是谁落下的?”遂问宫人,“谁来过了?”
  门口守着的宫人低眉顺眼答道:“奴婢等人一直在此地,未曾见过有别人来。或许是院中草未除尽,从哪里蹦出来不小心被踩到的。待明日奴婢就叫人将草除干净。”
  “哎别。”元景连忙说,“万物生长,这草又没碍着你。好了,不见谁就不见谁了吧。”
  一边这样回去宫中,一边心想,草怎能拔尽,孤还要与阿渊去逮蛐蛐的呢。
  ——哪知此后多年,生死不曾相见。
  盛王回平都的前一年,景帝刚获麟儿。秋深露重,他染了风寒,日咳夜喘,多时不曾痊愈,但心情却不错。景帝由着宫人拎着灯火在前头引路,止不住咳嗽还不忘嘱咐:“今年的花要是开了,去集一些,准备两个香包。皇后喜欢的。”
  “还有,多挂些灯。”
  因着景帝和善,宫人能与他打趣,便道:“陛下怕皇后娘娘摸黑么?奴婢们都掌好灯的,绝不叫她摔着碰着。对了陛下,另一个香包,照旧先放起来么?”
  “放着罢。”景帝笑了笑,说,“万一有人回来不熟悉路——还是照亮些的好。”
  温府亦点了灯,等归人。
  家中有人,温仪归家的心,便有些迫切,更别提他解决了心头一桩大事。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温仪便是如此,容光焕发。
  他神清气爽进了府中,先招了温蜓来:“你和秦三替我买些东西。”将需要准备的东西一一交待给温蜓,顾不得对方惊讶的眼神,道,“明白么?”
  温蜓迟疑道:“明白,但是——”
  温仪笑着拍他:“明白就好,快去办吧。后日我便要用了。”
  待温蜓要走时,又说:“对了,这两日我都在东院。有事便去那里叫我。”
  “知道了。”
  “我们的客人呢?”
  “三哥都交待好了,全在东院陪那位解闷呢。”
  哦?解闷?温仪脚下生风,尚未至门口,就听里头传来笑声和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不想听,你别念!”
  是古尔真。
  秦三和白大将今拔汗拘在那处,想必古尔真投鼠忌器,硬生生被迫着与太子玩耍吧。一定是元霄又想了什么坏主意折腾他。同样是太子,温仪知道的,对方太子不是好货色,自己这边的太子,也是个遭人恨的。
  果听元霄道:“你来了大乾,却连大乾话都听不利索,可怎么好。我这是帮你呢。来,我继续给你念啊。刚才说到张生不肯给罗小姐宽衣,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仪‘慈爱’的笑一僵。
  元霄在念些什么玩意儿。
  古尔真冷笑道:“那是他傻!人都送到面前了还不懂生米煮成熟饭。”
  温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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