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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武林第三美人 完结+番外 (湘池)


  “小惟,怎么这么大脾气?”那人忽然出声,声音清泠,“好好说话。”
  秦惟立时歇了火气,诺了一声:“快来拜见你师祖。”
  秦桑桑还在为“小惟”这个称呼怔愣,听见“师祖”二字更是傻了,艰难地开口问道:“师祖他老人家不是羽化了吗?”
  听到她这么说,云九韶笑了笑,朝她招招手:“小丫头过来。”
  秦桑桑往前迈了几步,福了福道:“拜见师祖。”
  “无须这般郑重,你同小惟生得很像,是他的女儿。”秦桑桑听到头顶恍如喟叹一般的话,不由自主抬起头来望向这位貌若天人的神秘师祖,鬼使神差地问道:“师祖还在人世吗?”
  秦惟又要暴起,云九韶的眼风扫了他一下缓缓道:“我从来不曾对你动过气,你怎么对自家的丫头这么凶?”说罢云九韶又对秦桑桑道,“起来吧。师祖问你,你爹爹对你好不好?”
  秦桑桑听他语气温煦,心中莫名一暖,点点头道:“爹爹很疼我,师祖不要怪他,只是桑桑此前不听话惹他伤心了。”
  云九韶点点头,随后又望向秦惟道:“我瞧着桑桑很乖,你若有话教导也要好好说。”
  秦惟又是连连称是。
  这场景倒很像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只是堂前这位老人家生着极为俊美的青年模样,语气却是分外老成,秦桑桑一时很难将他真的当作师祖,带着十分纠结的心情退到了爹爹身边。父女俩相视一眼,想必心情大体一致。
  “小惟,你说袖霭收的徒弟也在金陵,寻人去唤了吗?”云九韶起身背手往外走去,“见到你的女儿桑桑,才真的感觉这一合眼竟是数十年时光过去了。”
  秦惟望着他,挺拔的背影仍如当年初见,这是他孺慕敬仰的师父。师父高蹈风尘外,又因故长眠,这纷乱红尘于他实在太过陌生。昔日的小徒弟已是知天命之年,徒孙都这么大了,不晓得这位耄耋老人是作何心情。
  秦惟始终没有问他一句,师兄如何?
  按理说师祖苏醒,师兄应当常伴左右才是。
  但往昔纠葛秦惟不敢置喙,只能唯长者命是从,很快岑折叶和崔拂雪也被喊回来三世同堂其乐融融。
  花厅中开席,岑折叶和崔拂雪行色匆匆从外间赶来,一眼便瞧见灯火熠耀中分外夺目的绝世美人。
  饶是崔令主见多识广为人素来沉着冷静,这时也是呆愣当场。
  岑折叶更是见到了冰棺中的人活生生地坐在自己对面,手里还举着酒杯,嘴角微微噙笑。
  “你们中哪一位是小叶子?”云九韶问道。
  岑折叶立时答到,抱拳拜道:“见过师祖。”
  云九韶微微颔首,放下酒杯对崔拂雪道:“这位便是崔贤弟的爱孙了,仔细分辨,确实与他年轻时有几分相似。你们都坐下吧。”
  崔拂雪也拜了拜:“谢过师祖。祖父生前亦极为钦佩您老人家,此番得见,拂雪不胜荣幸。”
  云九韶待他二人坐定便道:“听小惟说你二人已结契成婚,既如此,拂雪也是自己人,不必这般恭敬客气。我早年同你祖父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后辈竟有这样的缘分。”
  岑折叶听他这般说话,十足的温和长者口吻,倒与静卧在昆仑千年寒冰中的冰雪美人迥然不同,心想师祖同我原先想的不一样,竟是个和善的老人家。但他目光望向座首的大美人,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同对面的秦桑桑相视一眼,秦桑桑做了个鬼脸,想来也是没从见到传说中师祖的震惊中完全解脱出来。但岑折叶此时更想问的是他师父去哪里了?何以师祖出山,却没见师父跟着。
  岑折叶灌了两杯酒,在寒暄声中提声问道:“敢问师祖,我师父还在昆仑吗?”
  云九韶搁下酒杯,对他道:“他不在昆仑还在哪里?”
  岑折叶不假思索:“那他为什么没有跟着师祖您老人家……”岑折叶发觉自己的衣袖被崔拂雪猛地一拽,便顿住了声音,而后放低了声音道,“既是师门团聚,我也很想师父能在。”
  “小叶子,你缘何出的昆仑?”云九韶不曾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
  岑折叶回道:“师父堪生死奥秘,已跳出红尘。我却未解人世波澜,师父命我下山去悟,再决定去留。”
  云九韶垂下眼眸道:“这么说来,你愿蹈足红尘不回昆仑了,是不是?”
  崔拂雪暗暗握住岑折叶的手,岑折叶回说:“是,因遇上拂雪,便留下来了。”
  云九韶点了点头:“既你们师徒间各有其志,缘何我要与你师父同在一处?”
  岑折叶顿时失语,云九韶淡淡地向他扫了一眼而后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此番只是为着见见你们这些小辈,其余不必多说。”
  说罢云九韶起身离席:“有我这个老人家在难免拘束,尔等慢饮。”
  秦惟止住众人起身要挽留的动作,待云九韶的身影消失在花树之后方道:“你们别看他老人家如今这副含饴弄孙亲切和蔼的模样,实则我记忆里的师父是个极为冷淡的性子。方才他的样子才是我记得的师父。”
  岑折叶叹了一声:“师叔,师祖活转实在曲折离奇,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秦惟也跟着叹气道:“此中玄妙我也不尽知。”
  数日前秦惟得了消息,爱女秦桑桑正在金陵。他思女心切正要启程,却听家人来报有人求见。
  听到下人禀报此人相貌,秦惟惊诧不已连忙去迎。待见到来人,他这位久负盛名的武林名宿都差点瘫软当场。
  师父竟活过来了。当此时秦惟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秦惟早已鬓发斑白,师父云九韶却还是乌发朱颜,甚至比他记忆里更年轻。他还在防有人冒充,但当来人开口唤他“小惟”,秦惟才坚信了这桩离奇事。
  当年师父渡尽功力油尽灯枯,师兄以秘法封其七窍五感,欲远赴昆仑以千年寒冰贮其体躯不败。其时他早已拜别师父师兄回去继承家业,被师兄唤回方知师门之变,在师兄指点下出力相帮在昆仑辟了那处冰藏之所。但他一向视此法为无用功。死而转生,若真有此法,如今的帝王或许还是始皇。但他深知师兄受师父一身功力,为师父倾命相救,愧悔之下是绝不会放弃一丝一毫能救活师父的机会的,便不多置喙,从旁相助便是。而后师兄长居昆仑,直到有次下山助武林令主崔逢荡平称心道,他一下子便想到师兄所为必是为了崔氏秘藏的周王玉牌,传说中可生死人肉白骨的神物。
  其后又是二十多年过去,秦惟同师兄尺素不绝,知道他收养了一个孤儿取名“岑折叶”,又知道他一直不曾放弃救活师父的念头。而在他这处,他娶妻生子,女儿日渐长大,会调皮会耍宝,他时常觉得在浮黎山学艺的时光越发模糊。直到六年前他获讯师侄岑折叶受师命要下山历练,他亲赴昆仑去接,却不敢上山去见一见师兄并师父。
  师侄岑折叶性情疏朗倜傥,与师兄年轻时相仿,秦惟见他便甚觉亲切,也明白这少年是师兄漫长枯寂的等待中仅存的亮色,便越发疼惜和关照这后生,甚至起了撮合他与女儿桑桑的心思。只是这两个小儿女虽一见如故但只有兄妹之情,只得就此作罢。
  而后岑折叶离余姚入江湖,干了许多出色的事情,秦惟深慰,去信师兄一一叙明。在他看来他这位师侄被师兄教得极好,眼见便是二十年后武林执牛耳者。只是没想到这位曾被他看中的女婿人选竟是远房甥儿崔拂雪的意中人,还闹出一桩江湖风波顿起的结契事。秦惟须得向师兄禀报这桩了不得的事,却不成想回信竟似诀别。
  师兄在信中说,折叶曾回昆仑拜别,他知道徒儿心有牵挂,如今有情人得成眷属未尝不是好事,望师弟多多照拂,勿叫折叶这傻小子受了委屈。再者师父体躯有异,恐寒冰已压服不住颓败之势。人世有尽时,师弟勿念,也勿打搅折叶新婚燕尔。若师弟舍得,云驹送与折叶亦无妨。此剑能伴得圆满,亦是圆愚兄心愿。
  他接了这回信伤心了好一阵,老泪纵横,于是心酸难耐地出席了岑折叶和崔拂雪的婚礼。想到自己女儿陷于情爱纠葛,又想到痴恋师父一生枯守半生无所得的师兄,便伤怀到无法自已。只是这些话都不能同小辈们说。
  而如今师父全须全尾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却还不如折叶仗义,敢问一句他师父何在。
  但诚如席上师父所言,袖霭师兄除了在昆仑还能在哪儿?
  只怕是师父醒来,师兄欣喜若狂做了什么悖逆的举动惹他老人家生气了。
  秦惟不敢想象那场景,换了谁看到想了念了一辈子却以为天人永隔的人在自己面前醒来都会失态吧,师兄也一定不能免俗。只怕师父他老人家是怒极了才离的昆仑,以至于同他、同岑折叶亦是一句话不愿多提袖霭师兄。
  云九韶离了席,实则大家的兴致也不剩多少了。只是因着在云九韶面前不便多问,秦惟一直没空问询女儿,这会儿人证齐全,又没了偏帮孙女的老头,秦惟便落了脸色问秦桑桑道:“你真同皇帝说明白了?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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