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的古代日常》作者:胖大葱
文案:
景行之,一名风水师,穿到古代被童养夫养的小书生身上。
自此恶毒兄嫂穷到家里只有一条裤子
同窗的绿帽揭下来了
书院里枉死的夫子娘子被挖了出来
糊涂县令的官服被脱了……
总之一句话,好不潇洒!
没成想潇洒着,竟还发现了小书生的真正身世——被故意抱错的侯门独子。
——
景行之:一起穿越的兄弟怎么好像在撩我?而且我为什么觉得他好可爱?!Σ(°△°|||)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爽文 科举
搜索关键字:主角:景行之、柳方 ┃ 配角:专栏《马革裹尸后我成了小鲜肉》求预收。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篇主攻双穿爽文
第1章 小书生
景行之还记得庞大的卡车撞向了自己,大学室友柳方表情错愕惊慌,冲过来抱住喝醉到浑浑噩噩的自己。
但柳方陪他喝得也不少,已然是第二个醉鬼,景行之甚至想不到那一刻,柳方的动作是怎么做到那么快的。
结果可想而知,两只醉鬼都被卡车重重地碾过,横祸当场。
可奇异的是,景行之分明感觉到了自己生机断绝的那一瞬,如今身上又重新有了感觉。
头部发疼,嘴里又干又苦,景行之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
但很神奇,他居然只有头部在作疼!他明明被卡车碾压了一番,就算救出来,也起码是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套餐起步。
景行之带着干皮的嘴皮动了动,吐出一个字“水”,但没人搭理,他只能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
下一瞬,睁开眼的景行之看着木质的房梁和屋顶,整个人愣住,任由新的记忆在自己脑海中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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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有些模糊的稚童牙牙学语,阿爹阿娘和之乎者也竟是一道学的。
但没过几年,记忆中充当“爹”这个角色的男人科举不中,反而大病一场,直接去世。紧接着,稚童的娘独自一人撑起了家,带着大儿子和小儿子关门过日子。
稚童能走路的时候,多了一个大他三岁的童养夫阿方,是个哥儿。
再过了几年,稚童家里兄长年纪渐大,又多了一位嫂嫂。嫂嫂和稚童母亲不和,时常吵架。
一日,稚童母亲伤到了腿,兄长和嫂嫂不肯请大夫,还将稚童和童养夫关在柴房。几日后,两小孩等到了母亲去世的消息。
仅剩下的至亲长辈也去了,兄长强行分家,给稚童分了一间乡村老屋,几亩薄田,而兄长拿了家中钱财,占去家中宅院。
此后,童养夫和稚童两个过日子,互相扶持。稚童和童养夫记得逝去父母心愿,虽是家贫也不忘遗愿,稚童日日苦读,以十三稚龄考取秀才功名。
考取秀才功名后,长大成清瘦少年的稚童去了学风兴盛的县中,年后于环水县在方圆百里最具盛名的怀南学院就读。
偌大县中,学风鼎盛,年少之人争强好胜之风也盛。
少年入学一年,多得夫子青眼,暗中得罪了不少人。
前几日,少年便不知被谁推进了池塘,风寒入体,病得人事不省。
而这个少年,和景行之同名!
景行之虽然头晕得不行,但是也弄明白了这点。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是个古代一心求学的学子。
景行之缓了下神,又实在口渴得难受,仿佛嗓子眼都在冒火,忍不住爬了起来。
身上仅剩的一件衣服松松垮垮,走动间,景行之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瘦得不像话。
走了三两步,景行之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冷掉的茶壶,直接对着嘴小口小口地灌。
刚喝了个过瘾,景行之就听到门外一阵动静,脚步声杂乱且多,约莫有十来个人进了院子。
景行之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轻轻地放下茶壶,支起耳朵去听。
“夫子,我亲眼看见景行之偷偷地从我们竹园出来的,当时他还探头探脑。”
那人声音似乎很是感叹:“我当时还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偷朱兄银钱这种事!我们都是同窗,他若是缺钱,我们资助他也可啊,没想到他竟然人品如此低劣,真是让人想不到!”
景行之耳朵一动,听出来那人是素日看少年很不顺眼的一人,闹过矛盾不止一次。
印象里少年病了就没起过床,靠着同屋共住的舍友吴明瑞带点粥水填饱肚子,这两日连起身都难。
而出声的李华穗分明与少年积怨已久,敢带着夫子上门,肯定是已经给他布好了局。
再结合听到的话,景行之猜想,十有八九是他们那伙人趁少年睡得迷迷糊糊,偷偷在少年的屋子里藏了脏物,过来贼喊捉贼的!
少年东西很少,除了堆在书桌上的书和笔墨纸砚,便只有两床睡和垫的被褥,几件洗得发白的换洗衣服在包袱中,放于床边的柜子中。
被褥少年在睡,若是有人动了难免会醒,书桌上也不适合藏东西,那么适合藏东西的只有包袱一处了。
灵活用了排除后,景行之想到了藏污之处,立马冲到柜子前,打开了包袱。
包袱一揭开,数十锭亮铮铮圆嘟嘟的金、银元宝出现在面前。
景行之目光一扫,发现屋子那里都不适合藏这些元宝。
有人偷偷将元宝放了进来陷害,找不到证据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宁愿要将屋子翻个遍,所以放在哪都不安全,势必都会被找出来。
屋中是两人同住的,另一位同窗吴明瑞对记忆中的少年还不错。让景行之把东西偷偷放到对方哪儿,虽然可以解释,但景行之不想做这种事。
耳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景行之干脆一转头,将十来锭元宝放到了收拾整齐的书桌之上,动用起吃饭的本事。
只见景行之将元宝摆放开来,占据了七宫之位,一个障眼法刚成,那厢门就被敲响。
“咚咚——”
管学子住宿的张启文敲了两下门,皱着眉,提声道:“景行之,你醒了吗?”
景行之瞥了一眼桌上圆圆胖胖的元宝,提起茶壶给自己倒茶,顺便回道:“刚醒,张夫子,请进。”
闻声张启文推开门,带着七八个穿着怀南书院甲字班学子服的学子,进了屋。
书桌上摆放的十来锭元宝,大喇喇地反射着外面的光,可进屋的人都视若无物,目光一丝也不停顿地错开书桌。
七八人里,一人脱离队伍,面带关切地向着景行之走了两步,替他解释道:“我出门时,行之还睡着,怎么会有空去你们竹园。”
景行之看了一眼头上戴着玉竹冠的舍友吴明瑞,一脸疑惑地看着吴明瑞,表情很无辜:“明瑞兄,可是发生了什么?”
话落,景行之又看向夫子张启文,面上浮现诧异之色,“夫子,您带这么多人来作何?”
景行之身体尚是少年,又贫苦度日,整个人十分清瘦,加之整日在房中苦读经书,近日得病,面色苍白,看着更显得单薄脆弱。
他对面站着七八人,俱都和他泾渭分明,甚至好几人面带不善。如此一比,景行之在吴明瑞眼中简直弱小、又无助。
吴明瑞挺身站到景行之身前,将半个景行之挡住,抢在张启文前面给景行之解释情况。
“行之,你被诬告偷盗了!”吴明瑞语带怒气。
吴明瑞一张口就是诬告,可见他站在那边。但他这么说,精心准备一番的自然不肯任由他张口就来。
李华穗冷哼一声,不满道:“吴兄,怎可说我和朱兄是诬告!朱兄丢了银钱,我亲眼所见,景行之他从我们竹园偷偷摸摸地出来,还会是假的不成?”
李华穗挺身而出,站在他身侧的朱达满意地勾起了唇,还拿手碰了碰自己前面挨着张夫子的张凯威,对着好友张凯威挑了挑眉。
张凯威表情带了一丝讶异,回头看了一眼朱达,随即微微笑笑转过了头,好似只是同窗间的默契表现。
吴明瑞不服气地皱眉瞪着李华穗:“你和朱达向来走得近,你作证可信吗?何况结果未出,你却信誓旦旦,我还说不得你诬告了?”
“你也说了,结果未出。让我们搜搜不就知道了,朱兄可不止丢了银子,还丢了几锭金子呢!”李华穗辩解着,自信地向前走了一步,整个人恨不得立马去搜出“脏物”来,把景行之赶出书院。
李华穗和景行之是同年的秀才,也都是少年秀才,同样家贫,可景行之年岁比李华穗小了四岁,就显得比李华穗更难得许多。
二人一同进入怀南学院,景行之一进来就遇到了夫子们各种优待,而李华穗却和其他人一般无二,这让李华穗心生不满。
心思不在读书上,李华穗学院考学成绩自然越来越差,只能勉强维持在甲字班,险些落去乙字班。
李华穗心里他已经很努力了,点灯熬夜的日子也常有,但越来越落后,让他有种读书无用的感觉,于是干脆去巴结镇上首富朱家的嫡次子朱达,日子好过不少。
然而日子好过后,李华穗心中却不好过,尤其在景行之清高不理人的对比,更让李华穗觉得自己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