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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掉马怎么办 (杰萨明)


  “这玉佩到底如何处置,我且将它放在这里,你们俩就看着办吧。”
  谁知燕随之轱辘着过来,又将玉佩放进梁似烛手心,定定地看向原顾眼底:“烦请原姑娘捎句话,就告诉了机说‘值得’。”
  原顾于是拱手道:“既然三王爷说‘值得’,那原顾就没什么问的。”
  “清明时候原顾要回趟齐云山,安国寺里有些事宜未办妥。”
  “多谢三王爷近来多番招待,原顾都感念在心来日定报。”
  燕随之于是笑着说:“那我在这里且祝原姑娘一路顺风。”
  梁似烛蹲着够了许久,出来是几本古籍,他拍拍封上的积灰,伸手递给燕随之:“她不是来京城寻人的吗?”
  “这些日子里可曾找着了?”
  燕随之接了过来:“就是这个。”
  “你又不常跟她交际,前几天才刚找着。”
  “这不,看完就又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杨柳飞絮:“不是我的锅,我不背,谢谢!”
  燕三你偷亲人家,还推给杨柳飞絮?


第24章 清明时节
  梁似烛也不作多想,看燕随之查阅古籍,就低头凑过去。
  燕随之伸出食指抵住梁似烛眉心,扭头时候唇堪擦过他耳侧,梁似烛于是就直起了身子。
  燕随之的眼神落在被梁似烛扯断的玉佩上,红绳参差裂口处竟像天堑一般,但他还是向着梁似烛开口:“你可曾还记得刚进府的三个规矩?”
  梁似烛本就是凑个热闹,也没那看书的想法,听燕随之开口问就回答:“我不是早都办到了吗?”
  “哦,还差第三个。”
  “燕三你可真小气,这般事记到现在。”
  窗外的风给翻过一页书,燕随之伸手去压回来说:“那你可听好第三个便来了。”
  “你能把这个玉佩保管好吗?”
  梁似烛觉得这要是还自己放着实在棘手,但却也招架不住燕随之突地这样说:“要是放在我这里也未尝不可,如若燕三想要时开口就行。”
  “那就劳烦常乐好生看管了。”燕随之的眼神只游移在古籍上,仿佛也不怎么在乎答案。
  梁似烛随口就说道:“那也行。”
  梁似烛踮脚欲往耘书斋外走:“燕三那我就不叨扰你念书啦。”
  燕随之也未曾抬头,淡淡地“嗯”声。
  梁似烛于是就吊儿郎当地踱步走了。
  燕随之指尖捏住书边角,风从珠窗外溜进来,轻拂过他的发梢尾,他才意识到未及翻页。
  燕随之低声懊恼着嘟囔了声:“似烛…死猪!”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骂着谁。
  清明时节,细雨纷纷。
  燕随之坐在耘书斋檐下静默着看雨落,梁似烛撑了把云皮油纸伞侯在一旁,清瘦骨节虚虚握住墨竹伞柄,伞身微微倾斜遮住了轮椅上的人,以免他会被顺檐而下的雨打湿。燕随之竟突然绞轮走进雨帘,山水纹楠木轮椅碾过积水洼,有泥渍跃起污了黑底金纹的衣摆,梁似烛晃神间的片刻光影,燕随之竟已然到了堂中雨下。
  梁似烛立即倾身踏水轻掠过去,又用伞笼住了轮椅上的燕随之:“燕三想干嘛?”
  燕随之半湿的碎发紧贴着额角:“只是…想淋些雨…罢了。”
  梁似烛撩袍半蹲下来,手顺着燕随之后颅发,看向燕随之的眼底,哄孩子的语气似的:“咱燕三身子本来就弱,不要再沾上了湿气,回去换身衣裳吧。”
  燕随之低头独自喃喃道:“今日本是要去凤凰丘。”
  嘉妃生前深得先帝恩宠,临了前遗愿不欲葬皇陵,城郊有座凤凰丘幽静恬雅,恰合嘉妃的喜好脾性。
  嘉妃曾言:“妾身本不是笼中雀,只是一霎目成心许,就不远万里来宫中,埋泥下一抔灰,想要生前未得自由。”
  凤凰丘,嘉妃葬。
  梁似烛虚揽住燕随之的脖颈:“现在也不迟,我陪燕三去。”
  梁似烛一手撑伞,一手推着燕随之,回耘书斋换衣了。
  不一会儿出来时候燕随之已是素底净面白袍,梁似烛叮嘱尚叔去置办一架马车可安稳载行。梁似烛又俯身揽过燕随之,将他抱起来放到马车上。后头跟着又一辆马车,用来安置轮椅和杂物。梁似烛把云皮油纸伞收起,轻轻抖落伞上附着的雨水。也弓身弯腰进马车里头。
  燕随之佯作无意道:“母妃去得早,先皇很疼我。”
  梁似烛不知如何宽慰,犹豫着还是说出口:“以后由我来疼燕三。”
  燕随之略显疲怠地揉了揉眉心:“你自己分明还是个小孩子呢。”
  梁似烛似是觉得无法反驳,用手顺了顺燕随之的发:“燕三可以再等我些日子。”
  凤凰丘坐落在城郊西北面,有扫墓人常年在此看守,燕随之每年清明都会来,已经与其颇为熟识。
  等马车停到凤凰丘,雨已经差不多歇了。梁似烛先跃下后又揽了燕随之,将他放在轮椅上往前推着走。
  有老妪佝偻着腰迎上前来:“是三王爷来了,带的这是哪位?”
  燕随之一把攥紧了梁似烛扶在轮椅上的手:“这带的是我不可多得的推心知己。”
  梁似烛反握住,像是解释一般,低声附到他耳畔:“燕三爷手太凉了。”
  后头跟着的另一辆马车的马夫将车里物什收拾了下来,有着香烛纸钱和白堕酒许多样上坟要用的。梁似烛推着燕随之,马夫便跟在后面走。
  梁似烛在漫山遍野的芳草萋萋里头,看见了一座掩映其中无名之冢,只是一块石碑并未刻铭,有蜂蝶萦绕絮语在石碑周圈的花枝上。梁似烛只想这嘉妃倒是个与世无争的,燕随之在某些点上倒是一脉相承。
  马夫在地上摊开了一片平织棉布,就把怀里揣着的物什罗列其上,就往后退着好远几步背身了。
  燕随之沉默半响,梁似烛就侯在旁。直到梁似烛觉得仿佛天荒地老般,才模糊着听见了燕随之的低叹。
  燕随之微抬起来腕子:“劳烦拿白堕酒来。”
  梁似烛在平治棉布上拾了酒,拧开酒壶盖子递给了燕随之。燕随之轻轻往上一扬,酒滴子就飘飘洒洒地落。像一场如酥春雨,雨下有着未亡人。燕随之微昂起头,露出一段脖颈,白得如瓷般似的。
  他看着梁似烛说:“我有所不便,麻烦梁公子。”
  梁似烛用打了火石点燃香烛,在石碑前摆开静静地燃着。半跪着烧了几叠黄表纸钱,边烧边用手捻着抛撒。
  梁似烛恸声哀言道:“嘉妃娘娘,在天有灵。”
  “佑燕三爷:事行随意,安康喜兴。”
  燕随之轻声呢喃着:“魂入梦兮,归不来兮。”
  “缘已至兮,仙人去兮。”
  乌云又聚,沉黑压顶。
  梁似烛也未试手,向燕随之问道:“燕三爷看,是该走了?”
  燕随之微不可闻道:“嗯。”
  梁似烛唯恐起雨,草草给老妪告辞,抱了燕随之上车。
  清明时节的凉意几乎要沁入骨,马车驾着离凤凰丘越来越远。回去的路上燕随之很静,梁似烛勾手抚上他的发,颇有些抚慰的意味在里面。
  燕随之抬眼看他:“都过去很久了。”
  梁似烛斜身凑上前,是个虚揽着的姿态:“燕三以后可定有人疼。”
  燕随之眉眼都很沉寂,像是堆了千山雪似的。
  只余窗外,风雨如晦。
  燕随之微阖了眸,现下心里很乱。他并不想正眼去看梁似烛,像枝桠般生根长草的情绪,他自个儿也按捺不下去。但是梁似烛怀揣着何种心境,他实在没有勇气去问一个答案。嘉妃过世之后,先皇很是疼他,凡事多有照拂。他那时还未不良于行,端的是白马少年郎。先皇去世不久,他也缠绵病榻了,但打小就体弱多病,倒不是很惊异此事。刚从太医口里听说,双腿就此落下残疾,心中只剩一片茫然般。轮椅上坐的太久,也不知行走的滋味了。
  亲人已驾鹤西去,知交也尽数零落。
  偏偏有个梁似烛对他说:“以后我来…疼…燕三。”
  燕随之觉得越理越乱,心跳如鼓擂般强劲,这不是他平日里的习惯。
  他在坟前默问:母妃,我心许一人,明知不应该,还是拗不过。
  燕随之思绪被声闷响打断,马夫在前头嘶喊着说:“应是马车轮子陷进泥潭里去了。”
  “三王爷等会儿,奴下去瞅瞅看!”
  雨哗啦地下得急,颇有些磅礴之势,恍若倾壶而倒,给天地都染层悲色。或砸偏径泥路中,或被刀锋拦腰截断,皆是没个好结果。来人皆着黑套衣,戴蒙面纱遮脸,手握把环柄刀,身形矫健练家子,粗略得有十人左右,他们先是一刀解决了马夫,甚至快到哀嚎都断喉咙眼,连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又整齐有序地环围住车,摆开架势步步紧逼着,像是胜券在握的狩猎者。
  等半天马夫没什么动静,梁似烛掀起了眼皮子,总觉得有些不安之感。他从车帘缝里往外瞧,有几个黑影忽闪而过。他几乎霎时间警铃大作,错位护在了燕随之身前。梁似烛不过小儿科把戏,怎会能与之相提并论?几乎不消几眼,他就可以看出来,这与黑衣先生,应该是一派系所出。他不禁悲从中来,想仰天笑出泪般。梁似烛就算是有那个心思,也并不能护得住燕随之,更何况在此时当下的情境,他自己个儿都难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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