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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相 (箜篌响)


  我将手自打结的麻绳圈中挣出,大声叫道:“救命啊——”


第2章 红杏
  “有刺客!”
  “救命啊!”
  “有没有人管了?”
  我喊了半天,竟无人前来,窗外只有莺莺鸟鸣和蛐蛐叫,甚至连巡守的脚步声都没有,不由心底一沉,喊这么久都没人,恐怕相府侍卫已被灭口,难道我今日真要交代在这了?
  再看那位老弟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吃着我的柑橘,足足听我垂死挣扎叫了二十多声救命,喊到嗓子发哑,才笑吟吟道:“喊完了?不如我教你一句,比喊救命管用。”
  我问那是什么?那人薄薄的唇角微勾,绽出一抹戏谑的笑,道:“你就跪下大喊……爷爷饶命。”
  我扑通跪下哭道。
  “爷爷饶命!我真的不想死啊!”
  他哈哈笑道:“好吧。”拾起扔在床上的皮鞭,折作两段,握在掌中,以鞭柄抬起我的下巴,迫我抬头对上那双桃花般潋滟的眼,慢条斯理道:“鄙人路过京城,久闻相爷大名,便来看看,没想到。”说着用粗粝的鞭绳轻蹭着我的脸颊,笑吟吟问道,“相爷说说,这是什么?”
  那皮鞭两指粗,黝黑发亮,粗糙又微凉,带着淡淡的皮革气息,充斥鼻尖。我不由阖上双眼,有些羞耻,也有些慌张。
  这东西平日可作床底间助兴之物,美人手劲小,玩起来别有味道。但被一个比我高比我壮还比我帅的男人打便是另一回事了。
  被美人打,那叫情趣。
  被男人打,那叫上刑。
  更何况这男人还是个习武之人。
  于是我战战兢兢借口道:“其实这只是个装饰品,显得整面墙没那么空荡……”话未说完便被推到床榻,剥去外袍,撕掉里衣,露出胸膛。我久经风月,岂会猜不到这是何意,顿时大惊失色:“阁下是要上我?”
  “你猜呢?”
  “你杀了我吧。”
  “好啊,那我就……”
  “不要啊爷爷!你还是上我吧,千万别跟我客气!”
  他蓦地失笑,将那长鞭对折后塞入我口中,令我咬住不准掉,双手背后。袖下滑出一柄雪亮的匕首握于掌心,刀锋晃动,划破我的亵裤,性/器骤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接着手腕翻转,将我下/身耻毛刷刷剃落。动手时刀刃紧贴皮肤,离我的命根子不及半寸,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森冷的寒气。我惊恐地睁大眼睛,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生怕他手抖废了我,便再也碰不了女人了。
  眨眼间,私/处体毛已被剃得精光,如初生婴儿般光洁。他嗤笑一声,灵活的手指划会阴和两颗小球,握住我腿间光秃秃的阳/具随意把玩。
  被陌生男人羞辱戏弄,腿间那话却背离意志般起了反应,甚至有些许淫液自顶端渗出。
  我呼吸急促,脸颊发烫,感到万分羞耻。
  他垂眸欣赏着我隐忍的表情,唇边的笑越发愉悦,指腹逗弄着我胸前乳粒,拉扯揉掐,笑着问道:“这么弄你,喜欢吗?”
  我今日算遇上恶人了,只得违心点头。
  他握住我挺立的性/器,继续问道:“喜欢哪样?这样吗?”
  说话间眼底闪过嗜虐的光,竟将那纸花枝沿铃口刺入尿道。我紧咬鞭绳,发不出声,眼睁睁地看着他缓缓将整枝花插进我的阳/具,只余花苞抵在龟/头处,好似只是将它插入花瓶般稀疏平常。
  “还是这样?”
  他拨弄茎身,花枝剐蹭着娇嫩的内壁。突如其来的快感带着轻微的刺痛冲上头顶,我险些不顾一切地惊叫出声,冷汗瞬间浸湿了鬓发,只能呜咽着摇头哀求。
  然而我越痛苦,他便越兴奋。
  见我凄凉可怜,兴致顿起,猛地将我掼倒跪趴在床,掰开双腿,两指插入肉/穴,仅简单扩充便扶着腿间硕大直接捅入,算得上粗暴地掐住我的腰开始抽/插。
  这本是我喜欢的姿势,但成了下面那个,便没那么高兴了。
  刚进入的那刻,我痛得眼泪刷得掉了下来。
  活太差。
  肯定是处男。
  我还没嫌他,他倒嫌我太过紧张,夹得他很不舒服,不满地拍着我的后臀,让我放松。
  像我这种位高权重的权臣,最懂得明哲保身,无奈下既然接受强/奸,便只好尽量配合,努力闭目幻想女子白腻丰腴的胴/体,总算进入状态。
  穴/口被撑到极致,含住那物又坚硬无比,时不时磨擦过内壁最敏感那处,快感涌上,我浑身绷紧。他发觉我反应剧烈,便越发顶弄那处,又凶又狠,没几下便插得我痉挛般抽搐,眼白上翻,软软瘫倒,虽未泄精,却达到了高/潮。
  他毫不给我喘息机会,压下我的挣扎,继续在我身上驰骋。
  这小处男腰力极佳,下手又狠,简直是往死里操我。刚高/潮后身子格外敏感,我被他操得不住呻吟,狼狈不堪,真以为会被活活捅死。
  我又被他接连插到高/潮数次,连跪都跪不住时,他突然速度加快,每下都捅至最深,接着便感到一股滚烫的浊液射入内壁,同时拔出染红的杏花,握住我涨得紫红的阳/具,快速撸动几下,我也跟着泄了身。
  这场激烈的性/事结束后,我伏在床上大口喘息,那根长鞭已被津液沾得水润乌黑。我借着橙红的烛光,抬头瞥了那人一眼,看着他上身衣冠齐整,猎豹般的矫健的身躯,心里哀叹,小爷我纵横情场多年,想不到今日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小处男给玩了。
  我心里气极,却不敢发作,还得好声问道:“大哥,我不用死了吧?”
  他看着我又笑,黑黢黢的眼底映着我苍白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过我的脖颈,留下炽热的触感,最后在我肩上拍了拍,笑着道:“相爷这颗脑袋,还是留在脖子上吧。”
  我心下一松,昏睡过去。
  次日。
  我醒来时,房中已空无一人,便簌簌穿好衣裳,唤来下人问询,才知昨夜相府守卫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毒雾迷晕,睡了整夜,瑞娘则被放在隔壁房中。
  我稍稍安心,再检查伤势,后/穴红肿一圈,还有些许撕裂,床褥也搞得乱七八糟,待我沐浴清理完毕,再回房已是正午,相府重新恢复巡守,瑞娘也回了百花楼。
  我吃不下饭,无精打采地倚在床头,听手下们回报消息:“分田法颁布后,各地乡绅勾结官吏,谎报田地,难以推行,种植棉花,很多文臣质疑无用。还有,您先前下令清查军费之事,惹得许多武将对您不满。科举变革,降低门槛虽有人支持,也有不少学生提出异议。”
  我头痛又犯了,揉揉眉心道知道了。
  心腹道:“探子来报,夏王爷兵败长安,被夏帝斩于马下。”
  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但也不能怪他,该来的迟早会来,都按照历史安排的那样进行,也就是所谓的天意。
  我叹了一口气,说知道了。
  手下道:“小公子下落仍没有线索,属下以为,当年扔在破庙中已过去十八年,或许早已……”
  “你以为?你算老几?”
  我冷冷望去,心腹忙求情道:“相爷恕罪!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我抬手示意他住口,微微冷笑:“你现在马上去木樨庵给我挖地,直到挖出带有六指的尸骨才准停。”
  那人慌忙道是,正要退下。
  我面无表情道:“爬出去。”
  那人敢怒不敢言,只得依命行事。
  我却不看,对其余手下和善地笑笑:“接着说。”
  自姐姐死后,我就变得喜怒无常,心情好时能给整条街的乞丐送金苹果,动辄挥霍千金,看众人争抢,狂笑不已。心情不好时便收拾政敌,收拾手下,收拾来巴结讨好的“朋友们”,冷眼观望他们哀求告饶。
  如此还不解气,若非这群酒囊饭袋,我能被天武会疯子欺负吗?
  议事完毕,众人退下,心腹自作聪明地凑上前安慰:“相爷,还有个好消息。天武会放话说您的人头他们要了,想来四大世家不敢出手了。”见我眼神冷冽,声音渐小,说完便跑了。
  若不是他跑得快,我不但要骂他,还要动手打他。
  这算什么好消息?
  我宁可来的是四大世家。
  想起那个人,我忽然感到脊背发寒,猛地转头,正看见案前玉瓶中竟插着十二枝洁白的杏花,随风摇曳,不胜娇羞,顿时浑身发颤。
  什么意思?还要来?
  经这番折腾,我总算恢复精神。我心情不好,也绝不要别人好过,于是换了朝服,乘八抬大轿进宫面圣。
  因我劳苦功高,皇帝允许我乘车进宫,这是开国来从未有过的礼遇。
  车轿直至殿前广场,稳稳停住。
  御书房中不见皇帝踪影,问侍卫才知又在御花园和妃子玩乐。我到时,正看到九五至尊,天地间最高尊严正趴在湖畔鹅卵石铺成的地上,与妃子斗蛐蛐,玩得投入,全神贯注,完全没注意到我来了。
  阳春三月,晴光艳丽,柳絮乱飞,纷纷扬扬,落在他皱巴巴的明黄龙袍上。这一刻,我仿佛听到黄袍上九条巨龙正发出桀桀怪笑,笑这世道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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