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太师才是当世豪杰,有活国之能,呵呵。”
“平章,您不是答应下官会摈弃恶习,勤俭节约吗?何故又大摆宴席?”
“抱歉参政,本官发现我还是适合奢侈淫靡的生活,还请参政自己喝米粥吧,本官不奉陪了。”
“你,你这个禽……”
“小弟见过嫂子。两年不见,嫂嫂越发美艳动人,可惜你与广寒成亲时我不在京城。广寒是我兄弟,我最了解,过去的事全非他自愿,比如他和燕燕之间便什么都没发生,和莺莺那次也是他喝多了,还有那个翠翠垂涎广寒男色,逼着他嫖……”
赵广寒面如白纸,想来回家是要跪搓衣板了。但他顾及颜面,装作若无其事,故作风流地摇摇折扇,笑道:“阿现,你别忘了,咱们哪次逛窑子不是一起去的?”
我怔了怔,猛然感觉背后传来两道杀气,只怕再说下去明日又要下不来床了,忙岔开话题,一把揽过他肩头,笑道:“罢了,往事莫要再提。只是有句话我憋了很久,定要亲口告诉你才行。”
他问什么话?
我便道:“兄弟,你演技真的差,那日若不是我撑着,咱们早被茶馆的探子看穿了。”
他反唇相讥道:“你还敢说,我还没说你呢。什么尊重我,祝我官运亨通,你是那种通情达理的人吗?我敢背叛你,你不砍死我都算心慈手软,那出戏分明是靠我自己撑起来的!”
“我那是真情流露,让我的形象立体!谁像你,还你也姓赵,你也配姓赵?”
“我不姓赵,你外甥姓赵!”
“大胆,你敢说我外甥?”
我们还在吵,但见前方人潮涌动,百姓高呼万岁,原是皇上驾到。
说起小皇帝,朝堂议事时他表现得还不错,所谓的不错就是没添乱。后来我同凌墨进宫面圣,他不知听谁说起京城名妓,倾城绝艳,便吵着要出皇城亲眼目睹,侍卫劝他,他便命人将其打入大牢。
我到时,听见的恰是这句。
想想吉尔格勒,再看看他,不禁仰天悲叹。
昏君啊,难怪会亡国。
却见凌墨冷冷一望,他便惊瑟地缩到我身后,扯着我的衣角发抖,不知我不在时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凌墨肯定会精神虐待他,想都不用想。
他们皇家的恩怨,我身为外戚不便多言,只笑眯眯地劝谏他关心政事,善待宫人,并简单汇报前线战况,见他不感兴趣,便告退回府,教小外甥念书去了。
见他到来,我便笑着迎上前去,行了个礼,恭声道:“微臣见过陛下!这里人多眼杂,请陛下至楼上雅间观赏歌舞。”
“太师请起,原来这里便是百花楼,真是个好地方……咦,太师怎么哭了?”
“没什么,想到臣还要侍奉陛下三十年,太高兴了。”
“……”
宾客就位,露台张灯结彩,有各式表演,杂剧,魔术,吞剑,蹴鞠,说书等,观看表演的、想瞻见天颜的百姓们均能吃得一杯酒水。
长街上万头攒动,摩肩接踵,热闹非常。
随着经济复苏,京都愈加繁华,一派盛世景象,我看着也心情愉悦,无论何种烦恼,都一扫而空。
我已被凌墨管束着大半年没能沾酒,但今日是我生辰,在我据理力争下,他终于允许我少量饮酒。我便如那钻进羊圈的狼,得意忘形,见了谁都要拉着喝两杯,全然不理那少量二字。又因太久不喝,酒量衰退,没几杯便醉了,待反应过来已经站立不稳,一步三晃荡,迷迷登登地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正是初春,乍暖还寒,城中柳絮满天,如雪羽纷扬。
我抬头瞥见张扬艳丽的衣摆,英朗的面容,尤其是那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不由心魂荡漾,吃吃地傻笑说:“溪炎,你穿得太少啦,当心着凉,来,我脱下来给你……”
“哇,你干什么?不准脱!给我穿回去!”
我晕乎乎的,感觉到他手忙脚乱,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拎回筵席,不知是谁粗暴地掰开我的口灌汤,稍稍清醒后瞄见凌墨脸色不太好,隐约记起自己做了什么,春风微凉,更觉后背发寒,不敢再造次,紧抿唇角,抱着他给的醒酒茶安分地观看表演。
正好轮到压轴演出,露台上舞姬撤去,只有潘凤环抱琵琶是,身姿妩媚,台下有数十名乐师奏乐,抚琴动操,响彻城寰。
我靠着小外甥呆坐,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得厉害,听这前奏好生熟悉,看那乐器也十分眼熟,糊里糊涂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唤心腹问道:“那是什么?”
心腹道:“潘老板说,是工匠和乐师送您的贺礼,感激您的恩德。”
我疑惑道:“感激我?”
心腹道:“是,您改革了科举,他们后代只要用功读书,便能通过科举摆脱贱籍,因此对您感恩戴德。”
我嘿然不语,想到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由思绪万千,低头沉默地喝茶,这时台上的女子朱唇轻启,低沉冷寂的声音孤独地飘出: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
谁没在变?
仿若时空倒错的歌声盘旋在低空,我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呛进气管,咳个不停,边咳边拍着桌面狂笑不已,险些以为自己重回现代。
我曾多次与她聊起西洋摇滚乐,她装作搭理,原来都记得,这份贺礼真是有心了。待好不容易喘匀气,几步跨上露台,将纸卷作话筒,笑道:“老潘你专心伴奏,让我来!”
手下大惊失色,追上来,拉着我劝道:“太师,这不合礼数……”
“滚开啦!”
我清清喉咙,接着她,低唱道: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
谁明白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待我唱完,台下鸦雀无声,文武百官如被施了定身术般,顿在原地,半晌后,百姓欢呼雀跃,我还羞涩地摸摸头,潘凤掩唇低笑,道:“太师,您有什么话要对大家说?”
我带着三分醉意,低头环视满城工匠,乐师,妓/女,官员,平民……形形色色的人们,不觉酒劲上头,想也不想便道:“接下来,我要点一首喜欢你,送给我的……唔!”
话未说完,便被凌墨堵住嘴,拖下露台带回家。
当夜。
彻底酒醒的我正老老实实地被两个外甥抱在怀里,一前一后地侵犯。约莫是中午喝得多了,有些萎靡不振,没精打采。
做到一半时,凌墨停下,道:“你今晚不太兴奋。”
说完却不等我回话,两个人便默契地放开我,一个去拿皮鞭,一个去拿麻绳,熟练程度令我心疼不已,生怕他们累着,苦苦劝道。
“只是有点累而已,不用这样吧……何必呢?何苦呢?”
“救命啊,谋杀朝廷命官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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