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惊华
作者:墨华竹色
晋江2018-07-21完结
文案
烟雨无尽,俗世多情。在每一个朝暮里,我们共遇林中花,共赏琉璃月,魂未殇时,我们再捧下那眉间的雪,穿过开成云锦之姿的粉艳桃花,和着夜色,去追寻那些所谓的可遇不可及,每一个春秋,都有你,有日月,有江湖。
语录:
“诗诗,若是我就这么瞎了,你可愿照顾我一辈子?”
“你一辈子多长?我一辈子多长?”
“阿聿,为了你,今日我残害了多少生命,又背了多少孽债?”
“我们不一样。”
“有意思么?”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有意思!”
“诗诗,你去哪,我永远跟到哪!”
“诗诗,过去二十年里你没有我,今后一辈子里你都会有我!”
“为什么乱踢?”
“好玩啊!”
那日春光正好,他身着青衣从天而降,用一句俗烂了的开头,从此他走进他的人生。
“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即墨成诗,言聿 ┃ 配角:姬宫涅,相里苏 ┃ 其它:
楔子
东风宜人,阳春三月,正是灼灼桃花倾情盛开的时节,中原一带那远近闻名的十里桃林已是花□□燃,惊艳一片。哪知天有不测风云,昨夜没来由地下了一场春雪,甚至出人意料地响了几声春雷,于是无数桃花纷纷坠地,树枝再度覆上银装,满地的落红也没能来得及绽放生命最后的美丽,便被不速风雪埋葬的凄惨不已,整个大地,除了无尽的桃木,就只剩下冷寂的斑斑点点。
桃花雪过后,有人伤怀有人愁,有人悲景有人忧,其中不乏有那么一些文人雅士,即便是在寒冷的夜晚,也会突起兴致到这桃林走上一遭,如此再随便吟诗作画,下笔有了出处,想来总归会更传神些。
月色很美,星子可爱,今夜微晴。
一个玄衣公子漫步在桃林里,墨发随风轻舞,腰间斜插一只竹色管笛,端的是雍容华贵,笛尾的玄色流苏随着他的步伐悠悠晃荡,好不随意。
没走多远,玄衣男子停下漫步,转而来到一棵桃木下。
因为那场桃花雪,整个桃林非红即白,这地上多出来青绿色就显得尤为突兀。
“奇了,这地方怎么会有孔雀?”玄衣公子蹲下身,轻轻抚了抚它的头,孔雀抬了抬眼,没有动。
这眸光里,有死气流转。
“原来受伤了。”玄衣公子将孔雀抱起,一步一步向来时的方向折回。
玄衣公子把孔雀带回了客栈,精心照料了数月,孔雀呈他恩泽,恢复得很好。
直到某一天午后,玄衣公子于案前执笔练字,一个“诗”字还未写完,眼前一昏,再睁开眼,惊觉自己已经身处异境。
桃花纷扬,彼时他正驻足在林中某处,忽然从天而降一位青衣人,在他面前落定,一头如缎发丝高高束起,手持一把华丽的羽扇,正摇得欢喜,俊脸含笑,端得一副潇洒风流玩世不恭的做派,正是由于他的下落,脚下那处的落花打着旋儿朝四周飞去。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眉峰秀逸,凤眸淡漠,薄唇似桃,再于花树下长身玉立,玄衣加身,平白多了几分冷艳,竟恍如谪仙了,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青衣公子开口就是一番点评,笑的轻佻,桃花眼中邪气四溢。
这邪气仿佛有魔力般,玄衣公子瞬间惊醒,睁开眼的第一瞬,直直看向榻上那只盘卧的孔雀,嘴角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与其费心托梦,公子何不真身出来见我?”
林中花(一)
深谷照花挽,重阁映水长。师心谁悟乐徜徉。曾记断江楼下,水青泱。
公子情非测,林郎意不妨。忘归却理醉欢行。半卷残书难取,荼芫香。
“诗诗?诗诗?”某个着青衣的俊俏公子,摇着羽扇凑到玄衣人的跟前不住地唤道,摇头晃脑,乐此不疲。
玄衣人被叫的颇为不耐,终于停下笔迎上他的目光,脸色如同他衣服的颜色,黑的能滴出墨来。
“别再这么叫我!”
“哈哈…”言聿大笑,取过面前人刚刚搁下的笔翻看起来,“诗诗既然在我天劫后救了我,我自然是要待诗诗亲近一些的,即墨成诗,多么有韵味的名字!”
……救了他?!不过是看他被雷劈得凄惨,哀悯之心泛滥而已。
即墨不说话,越过他踱出屋外。
这只花孔雀,脸皮厚的堪比城墙,第一次他叫他诗诗时,他被狠狠的恶心到了,正吃饭的手一抖,刚夹到的上好鱼肉白白送了窗子上那只隔壁客人豢养的肥猫。
苦口婆心地强调了无数次,这人非但不改,还叫的越发亲切自然,本来救了他就没打算留他,谁知这妖自己赖上他了。
即墨抬眼望天,长叹一声。
本就是天涯客,无根无归处,四处漂泊,这妖若就此黏上他……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你当真愿意与我一起浪迹江湖?”
言聿一摇一晃的出来,青衫飞扬,少年风流作派十足。
“我也是无家之人,不若便从了诗诗,也是善事一桩!”
即墨彻底语塞,不若便从了诗诗……
“你贵庚?”
“一千岁,诗诗呢?”
“……刚及弱冠。”
即墨端详言聿许久,将他的外表作态和他的实际年龄结合起来比较一番,最后得出一个自认很准确的结论,这人是个智障。
言聿发觉即墨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颇觉不自在。
“诗诗在想什么?”
“没什么。”淡淡地别开脸。
陌生年少,足风流。这妖,也不过是十七八的少年心智。
江南古韵迷人,青石小道,绝色古桥,潺潺流水,万家朴屋,把本就美丽的江南点缀的愈加绚烂。
春风三月,望州城,远阳客栈。
即墨坐在雅间的窗边,看着街市上的车水马龙出神。
忆起和言聿初识的时光,只觉得有趣的紧,俗世喧嚣却也孤寞,有了这只妖的陪伴,倒也少了诸多寂寥。
诗诗二字,听久了,便不觉有初时的不自然,终归已是朝夕相处的人,如此总不至于太生分。
“啪”的一声,大门被没有礼貌的推开,即墨心知是谁,头都懒得回。
“诗诗啊,方才上街瞧见个老头儿,不会说话靠卖字为生,我觉着他写的字挺好,就让他写了一张,诗诗你不是爱字画么,来瞧瞧看他写的如何!”言聿说罢,将手里的画卷铺开在即墨面前的桌子上。
陌生年少,足风流。
即墨眼角跳了跳。
七个字,下笔苍劲,龙飞凤舞。
“尚可。”即墨斟酌着给了个评价。
言聿不干了:“诗诗莫不是觉得这个不甚有趣?”
即墨不置可否。
“朝廷拨下来的救济银被盗了,这个有趣吗?”
意料之中的,即墨神色变了变。
言聿看在眼里,开怀大笑。
却见即墨径自去取过笔墨纸砚,写下一封信交给窗头的信雀,便悠然地躺下小憩,一幅岁月静好的样子,徒留某只花孔雀依旧坐在桌边,大笑渐渐变成傻笑。
“混帐!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能盗了官府的救济银!”望州城的县令一拍惊堂木,噼里啪啦摔碎一地的茶具古玩,显然气得不轻。
下首报信的小厮大气不敢出,额上冷汗淋漓,只觉浑身寒意。
“滚出去!”
“是、是!”那人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公堂之上。
县令愈想愈气,大呵一声:“主簿,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本官倒要看看,究竟何人明目张胆地与朝廷过不去!”
“是!”
昏黄色的的通缉报张贴在大街小巷,城中百姓皆是心惶不安,近两年来城里收成不佳,就等着朝廷的拨款来维持生计,如今银子被盗,民心不稳,闹得城中局势跌宕起伏。
入夜时分,华灯初上,远阳客栈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即墨打开信筒,在烛火的映照下细细看起来。
“诗诗,谁的信?”言聿凑上前,作势就要拿过信纸,即墨眼疾手快的收回,看着言聿的神情……高深莫测。
言聿动作僵硬片刻,眉毛一扬,就势坐在了桌子上。
“诗诗,别告诉我这是你的梦中情人~”言聿抛来一记媚眼,一副你懂的表情,惹得即墨一阵恶寒,“莫不是佳人邀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嘴巴突然被堵住,言聿嘚瑟又挑衅地看向即墨。
“话不能乱讲。”即墨抽回手,淡淡斜了言聿一眼。
“怎么,被我说中了?话说是哪位佳人啊,诗诗这么美,想必那位佳人也是国色天香貌赛貂蝉~”
“你会见到的,但不是现在。”
言聿突然不笑了。
“难为你还知道屈原的《湘夫人》,不错,是只文妖。”即墨又将信打开,“信中不是你想的风花雪月,是有关盗贼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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