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由孩儿安排。为娘自去房中收拾那些要带着的衣裳细软。”沈氏说完便欢欢喜喜的回自己房中去了。这里只剩下沈天福和李秀儿两人。李秀儿赶紧伺候自家官人洗漱,待沈天福上床后,自己才洗了将门闭了,掌灯走到床前,将灯放在床前的高几上,脱去外衫罗裙,只着了抹胸并中衣含羞躺在沈天福旁边。
沈天福最近两日委实是有些累,但今日刚刚买下了一所大宅子,心情颇畅,所以躺在床上一时间并没有睡去。脑中盘算着明日起来后要去做些甚么。直到李秀儿躺到旁边后,阵阵香风向鼻中袭来,才会意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女子。又想到这女子是自己娘亲为自己新娶的娘子,再想到自己前日和这女子已经春风一度,如今她已是自己明正言顺的浑家。
这么想来沈天福破天荒的侧过身子,仔细打量着躺在自己枕边的李秀儿。自李秀儿嫁过来后,沈天福还从没认真的看过李秀儿,因一开始便存着要将她休掉的想法,自是越不沾染她越好。
可是前夜自己酒醉后,却阴差阳错的要了她的身子,已经沾染上了她。现如今已不可能再休她,至少在她没有犯“七出”之条时,至少在她不曾主动要离开自己之时。
李秀儿在身天福枕边躺下后,也没有立刻要睡的意思。好容易今夜看官人心情不错,她想问官人一些话,是在心中存了好久一直想对沈天福说的话。自从嫁到沈家后,官人一上床便不管不顾地呼呼大睡,李秀儿一直找不到时机和沈天福说。今天上床之时,李秀儿偷偷瞄了一眼沈天福,见自家官人两手枕在头下,睁着眼看着帐顶在想甚事,便知道官人今夜还没入睡,正是和沈天福说话的时机。
收拾了一番忐忑的心,李秀儿正欲开口说话,眼角余光却突然发现身边的官人沈天福侧过身,正在仔细的盯着她看。
这一下李秀儿在心里准备了好久的话一下子便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一颗心怦怦的乱跳起来。脸上腾地一下子似是燃起了一团火焰,很快便面红耳赤,连手脚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躺在旁边的沈天福自然是将李秀儿的一切变化尽收眼底。不知道为甚么,李秀儿这种在自己注视下面红耳赤含羞带俏的模样竟让她一直以来不安分的心蠢蠢欲动。许是想逗逗她作耍,沈天福慢慢的向李秀儿挪了过去。
两人之间仅剩一指宽的距离时,沈天福停了下来,一只手撑着头,低头看羞得满面绯红的李秀儿。房中一片寂静,沈天福又不说话,李秀儿只觉得一颗心“咚咚”跳着,耳膜里都是回响。呼吸也不均匀了,胸口高高低低的起伏。
李秀儿垂眸,并不敢看沈天福。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儿。
“呼……”沈天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一口气正巧吹到了李秀儿面上。拂得李秀儿面上痒痒的,眼睫禁不住一跳,身子也有些微微发抖。
沈天福的眼睛落到李秀儿修长裸露的颈项上,忖着脑后淌在枕上的乌发显得格外细腻雪白,香肩虽瘦削,但肩头仍是很圆润。粉色抹胸上的那一对鸳鸯戏水看着分外灵动,一看便知道做这活计的人心灵手巧。粉色抹胸下丘壑深深,将抹胸高高撑起。
这却委实让沈天福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李秀儿身材看起来瘦瘦的,胸前却如此让人转不过眼。想来自己前夜也和她享过鱼水之欢,为甚那夜却没甚记忆呢。又转念一想,那夜自己醉得那样记不得也是应当。不过,今夜看见了,沈天福心里却如有一条毛毛虫在爬,痒痒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甚这个文里隔不了多久就有这些……难不成是偶的恶趣味在做怪。羞呀,索性就这么随意写了去吧……亲们,最近很忙,这个文要月底才会更了。谢谢大家的喜欢。催文的尽管催哈。偶不介意,还很喜欢。哈哈!
第十二回
不由自主的,沈天福缓缓的伸出左手,将李秀儿耳畔的一缕如墨青丝捻在手中,指间发丝凉而滑,触感极为舒适。微微低头,沈天福嗅了嗅绕在指间李秀儿的那缕青丝,一股子茉莉花香带着凉意从鼻间幽幽的浸入,仿若身在清凉月色下长满茉莉花的幽谷,只想跋涉而前,一探芳源。
沈天福松开撑着头的右手,低首循着指间青丝一路而上,来到李秀儿耳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道,“果然是这里更香。”
原来李秀儿在娘家时便极爱用茉莉花调制的胭脂花粉头油,数年来成了习惯。久而久之,身体发肤中都沁入了这一股子茉莉花味道。如今就算梳洗了,这股子味道仍在,只不过异常淡雅。
恰巧沈天福惯在风月场中混,而风月场中的女子所用的胭脂花粉显然味道要浓郁得多。如今一闻到自己枕边李秀儿的香味,倒觉得清爽。
再看一看那缕青丝旁边的莹白的耳珠,殊为小巧而圆润。耳后颈下雪白的肌肤因为那淡雅的茉莉花香的原因,更觉细腻,好似透着一股股暖香。
而此刻的李秀儿留意到自己的官人嗅着自己耳畔的一缕发丝凑到了自己耳边,早已是心跳如鼓,粉腮染红。正紧张不已之时,突觉一个温热的唇含住了自己的耳珠,轻轻的吮吸着,间或呵出一口热气直直的钻入自己的耳廓。
被这热气激着,李秀儿不禁“嘤咛”出声,口中颤颤的喊了声,“官人……”
“娘子……”沈天福在李秀儿耳边低低唤她,声音极为温柔暗哑,仿佛诉说着某种情愫。李秀儿听在耳中,只觉身子都酥了半边。
沈天福从李秀儿耳后雪白的颈项上一路嗅一路吮吸着来到其下巴尖。然后搬转李秀儿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李秀儿仍是双眸下垂,满面绯红,不敢看自己的官人。
在灯下看含羞垂眸的李秀儿,原来她竟然长得这般清丽脱俗,沈天福不觉心中顿生怜惜喜欢之心。于是沈天福凑唇黏上了李秀儿粉嫩的唇瓣,辗转吮吸,舌尖启开李秀儿的贝齿,探进去挑逗裹挟着李秀儿的香舌。
李秀儿哪曾想到今日的官人对自己格外的温柔缠绵,一时间只觉意乱情迷,身热体颤。
晕黄的灯光下,红纱帐中,沈天福侧身一边温柔的与李秀儿舌尖缠绕在一处,一边伸出左手抚上了李秀儿光洁的后背,圆润的香肩,再到高挺的胸前……
“官人……奴家快撑不住了……嗯……嗯……”李秀儿赤裸着身子趴在沈天福身上,两手撑在沈天福头边,拖着令人心颤的尾音说道。
说起来自家的官人还真是让李秀儿觉得害羞不已,竟然脱了自己的抹胸并中衣让她趴在身上,而官人却在她身下捧着她的胸揉捏,又是品砸又是舔舐。刺激得李秀儿简直要眩晕过去。
沈天福此刻却是觉得极为舒服受用,舌尖品尝着香腻的自家娘子秀儿的酥胸,掌中入手处皆是滑腻与柔软,耳中不时传来李秀儿令人心悸的娇吟,委实让沈天福心醉神迷……
掌控住李秀儿的纤细的腰身,将她的小小的玉足放在肩头,沈天福压了下去,手指在其腿间时缓时急,时轻时重的来回动作。房中响起一片水声和喘息声,还有李秀儿抑制不住的浅吟低唱。到最后情动时分,李秀儿直起了身子,环住了沈天福的颈项,滚烫的香腮贴在了沈天福发热的脸颊,喃喃的抽着气喊了声,“官人……奴家好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话毕,身体抽搐着软软的倒了下去。
沈天福将李秀儿软软的身子放下,下床洗了手,拧了一块巾帕上床替李秀儿擦拭腿间水渍。李秀儿慕地一惊,睁开迷离的眼,连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含羞连声说,“官人,奴怎能让你做这个,你先歇着,且让奴家来……”说完,便将沈天福手中的巾帕抢了过去,下床披了件衣衫自去清洗擦拭。
等李秀儿忙完上床时,却发现自家官人已经背对着自己呼呼的睡了过去。原本,李秀儿还想和自家官人说几句话的,哪曾想这么一会儿功夫沈天福却已经睡着了。于是李秀儿慢慢的将抹胸和中衣穿好,躺到沈天福旁边,再将床上的一床薄被盖在自己和官人身上。
今夜虽有些累,但李秀儿此刻的心中却是异常欣喜。自己嫁到沈家这么多日子了,今天官人对自己终于温柔相待,宠爱怜惜。一想到刚才和官人的那些恩爱场面,李秀儿还会害羞脸红。前夜和官人春风初度时,疼痛远多于欢愉,那一夜李秀儿觉得自己差一点就会死过去了,在没有嫁过来之前,也听那些拖儿带女的妇人说过女子初夜时的疼痛,可是和官人的初次还是远远超过了李秀儿自己的想象。
每一个女子在初夜时都曾希望自己的夫君宠爱怜惜自己,李秀儿同样如此。前夜官人粗暴的要了她的身子,虽然她庆幸自己真正成为了沈家的息妇,官人的娘子,但在她内心深处仍然是有一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