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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 (轻微崽子)


  闫立成皱眉摇头:“你不熟悉宋虔之其人,他不好对付。”
  “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足为惧,皇帝也不可能信任流着周家血液的人。周太傅执意要杀大殿下,本意是为苻明韶坐稳皇位,苻明韶却不这么想。身为人臣,妄议废立,周家人拱苻明韶坐上皇位,才是祸根。”高念德咬牙冷笑,“穷乡僻壤久无君王宠信的皇子,他有什么资格做皇帝?若是先帝泉下有知,早就给气得跳出棺材板来。”
  闫立成呆呆看了一会高念德,听见林红的说话声,强迫自己移开了眼睛,方才的一瞬,他感到眼前的师弟很陌生。

  ☆、妙女(拾贰)

  
  “那二位大哥就忙吧,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林红挽着菜篮子走出门。
  闫立成站在门上,低头看她:“林姑娘太客气了,派个家丁过来送口饭就是,我们兄弟俩好打发得很。”
  林红将头发勾上耳朵,露出小巧的白玉耳垂,耳廓微微发红,不太好意思看闫立成,却忍不住向他的身后看。
  “那哪儿成,二位是林家的恩人,能给二位恩公做几天饭,当做小女子报答恩公,这样还是欠着恩公的情啊。”
  林红娇滴滴羞怯的模样落在闫立成的眼里,赶人也不是,接茬接不下去,他只得木讷地站在那儿,目送林红从对面的小摊走过去,和胡二瞪了一眼,走了。
  闫立成往铺子里退,打算掩上门休息一会,再上房顶干活。
  身后高念德走出来,按住他抬门板的手,走出去,走到胡二的面前。
  胡二原不确定是冲着自己来的,直至高念德将他刚盖在脸上的破布衫拿了开去。
  “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要睡觉!”胡二努力把细眼睛瞪大,对上高念德冷若冰霜的脸,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缩了缩脖子,艰难吞咽下去口水,结巴道,“怎么了又?!老子真是走背字儿,什么事快说,说完我好睡觉!扰人清梦要挨雷劈的懂不懂?!”
  “今天上午谁到铺子里来过?”高念德不理会胡二的抱怨,他说话自有一股四平八稳的气质,然而眼神却像是一把亮得让人心惊的冷刀。
  胡二不高兴地翻动嘴皮,两个大板牙引人注目:“一个外地来的小娘们儿,本来都要掏银子买我的珠花了,就让林家丫头搅黄了,别提了,倒霉。怎么?”胡二眼一眯,动歪了念头,“你认识那外地来的姑娘?你看上她了?还是……”他拉长声调,意有所指往高念德后面看了一眼,正对着林家还没修葺好的那间铺子。
  “那可是个泼辣妞,劲大着,我这手就是她给掐的。”胡二亮出腕子上的淤痕,愤愤道,“这年头姑娘不躲在家里头学相夫教子,反而学人游侠练拳脚,白瞎一张好脸蛋子。”
  “外地来的?”高念德问。
  “听口音像是京城人,是不是就不知道了。你认识?”
  高念德没有回答,想了想,问:“长什么样子你记得吗?”
  “什么样子?”胡二冷哼一声,“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有什么问题?”胡二被高念德看了一眼,打了个哆嗦,从心底凉到脚底,琢磨着这人能跟黑狄凶悍的士兵杀将起来,还是别招惹他。
  “挺标致的,大眼睛翘鼻子樱桃小嘴儿,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全溯溪县找不出第二个比她好看的女人。”胡二意犹未尽地咂嘴。
  “她右眼眼角下是不是有一颗泪痣?”
  胡二眼一瞪,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就说你们认识,好哇,她可是险些把我打死,你还来我这儿闹,我胡二……哎,你上哪儿去?听我说完啊!”
  一眨眼间,高念德已经回到对街铺子里,木门也抬上来关上。
  胡二翻了个白眼,摇头晃脑嘟囔道:“脑子有病……”
  ·
  “我去就够了。”听完宋虔之的分析,陆观做出了决定。
  “要就一起,你一个人去什么去?”宋虔之连忙站起来。
  周先道:“高念德和闫立成如果联手,大人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就是,要么就一举把他们两个抓起来,带到白古游的军营里来看守。你一个人去,打草惊蛇,吓跑了他们两个,上哪儿找人去?”
  陆观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口道:“那一起去。”他转向宋虔之,注视他的眼睛,抬起他的头,认真道:“你必须听话。”
  宋虔之大窘,打开陆观的手,脸皮微微发红,不耐烦地低头拿脚往地上踹。
  “知道知道。”
  说定以后,宋虔之先去找白古游报备,说晚上才会回来了,办点事情。
  白古游问起是什么事。
  宋虔之说是苻明韶的密旨,搪塞了过去,白古游一脸高深莫测,没有拦阻。前脚宋虔之出去,他的心腹上来问是否要派人跟。
  白古游两手撑着身体,出神地看着桌上的沙盘,淡道:“由他去。”同时警告地看了手下一眼。
  心腹跟白古游已有年月,连忙道:“卑职知错。”
  白古游轻轻扫平沙盘的一角,往里面插小旗,思绪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
  傍晚时分,一队三十骑的黑衣女子进了溯溪县城,小半个时辰后,县令得到消息,觉得颇为蹊跷,让师爷带人留意。
  师爷跟县令打商量:“不太像是奸细,卑职问过陈头儿了,不过是一群女人,长得也不像黑狄人。”
  “让你盯你就盯,多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县令心绪被搅扰,拇指大的一团墨迹污了他正在写的春耕文书,只得揉了。
  旁边伺候的人即刻拧了帕子来给他擦脸擦手。
  县令一脸烦躁地挥开,猫着一双眼看师爷:“两军交战,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要是拖了白古游的后腿,你不要命我还要命。”
  师爷被唬得满脸发白,连忙称是:“卑职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那队黑衣女子几乎在被人盯上的同时,就发现了被人跟踪。
  一行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现地走进一间客栈,问老板要了十五间房。盯梢的就在客栈的对面茶棚里点了一壶茶,没玩没了地喝,盯了一个多时辰,茶铺老板小心翼翼地过来说要收摊。
  两小吏只好回衙禀报。
  师爷去向县令禀报,县令已经抱着姨太太睡下。
  小吏还在外面等信儿,无奈之下,师爷只好自作主张,让他们找一个人去盯着就是。
  小吏觍着脸两下里一对眼神。
  师爷板起脸:“给太爷办事你俩动什么歪心思?”
  “师爷,这寒冬腊月的,大年刚过,夜里街上除了敲梆子的,鬼都没有一个,还不是只有在街上晾着,这天儿可是能冻得死人的……您看?”小吏一只手掩在另一只手小臂下面,勾了勾手指。
  “那你们两个去,直接住到那家店里,花用多少,我给你们报!”
  小吏喜上眉梢:“谢师爷。”
  于是两个小吏颠颠儿地回去,换了一身打扮,乔装一番,其中一人还贴了一大串络腮胡子,住到那家客店。
  这两人不知道,他们俩前脚离开茶铺,后脚那些女人就已经离开客店,住到了县城里另一家客栈。
  ·
  风吹得门板嘎吱作响,方才拴上的,现在就顶不住了。一场大战过后,溯溪县十室九空,闫立成与高念德在县里租下一间小院儿,离林员外家只隔了一条街。
  室内照着一支蜡烛,火焰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昨夜闫立成将高念德身上每一道伤都舔了个遍,闭着眼睛他也知道往哪儿上药。
  不过他还是把烛台移过来仔细对着高念德的伤口端详一番,继而松了口气。
  “没有发炎。”闫立成扎好高念德的伤口,低头在绷带上落下一个吻。
  高念德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男人,诸般心思涌上心头。等闫立成抬起头,高念德神色柔和下来。
  “师兄。”
  闫立成嗯了一声,盘在榻边的腿放了下去,低声道:“你伤着了,不用你操心,师兄去就行。”
  “你知道上哪儿找?”高念德低声道。
  “晚饭的时候,林红不是说了,在北口客栈。”闫立成曾是麒麟卫队长,找人不在话下。
  高念德却说:“你没见过她,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还是我去。那小丫鬟武功不高,就算让她一只手,拿下她也不在话下。”
  闫立成似乎有话想说。
  高念德拿唇碰了碰闫立成的下巴。
  闫立成把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浓粗的眉皱着,犹豫道:“其实你这次行动,过于冲动了。大殿下没有吩咐我们来办,应该做了别的打算,或许是另派人手,咱们还是要及早脱身,以免惹祸上身……”
  “师兄,你别说了。”高念德短促地打断闫立成的话,作势起身。
  闫立成紧紧抱着他不撒手,呼吸滚烫地在高念德颈窝里深深吸气,仿佛一头受了刺激的野兽。
  良久,闫立成才平静下来,不无苦涩地对高念德说:“我们真的不能远走高飞?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安顿下来,大楚不行,去黑狄,或是去阿莫丹绒,我都有办法,我还听说,阿莫丹绒的男子可以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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