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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 (轻微崽子)


  “粮饷的事有劳于县令。”宋虔之看把人也吓唬得差不多了,放下茶盏,想起来什么似的提了一句,“于县令认不认识洪平县令徐定远?”
  于鹤之一听脸就白了。
  整个孟州没有人不知道徐定远死守洪平那个山旮旯,洪平县去年地震中受灾严重,县中不过数百人,徐定远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誓死守卫洪平,把一条命也搭没了。
  “不太相熟,只是略有耳闻。”于鹤之低着头,耳根子通红。
  “没什么,随口问问,听说吏部的龚侍郎,去年十月纳了第九房姨太太,真是艳福不浅啊。”宋虔之点到为止,起身告辞,带着瞻星走了出去。
  于鹤之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发直。
  好不容易丧门星走了,师爷一骨碌翻身起来,扶县太爷起身。
  于鹤之站稳身子,一把甩开师爷。
  师爷脸色铁青,硬生生憋住了,憋了句好话出来:“太爷莫要心慌,府库还有粮,再写信给几个邻县催一催,不必送太多到军中。白古游既然没催,说明就没有那么缺粮,远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候。”
  “你懂个屁!”于鹤之脸本就瘦,发起怒来,两腮好似要凹进骨头里去,他一拂袖迈出门,怒不可遏地回头吼师爷,“还站着做什么?!跟老爷研墨!养你干什么吃的!”
  师爷摸着鼻子,灰头土脸地弓腰追上去。
  ·
  “我就吓一吓他,三天后将军您就等着接粮吧。”宋虔之搓着手说。
  白古游不苟言笑,以茶代酒,敬了宋虔之两杯。
  “想不到贤侄对付奸滑另有一套,本将代三军将士谢贤侄。”
  宋虔之不好意思地笑摆了摆手,夹了两根青菜,边吸溜边说:“溯溪县令算不上什么奸滑之士,他中举时年纪已经不小,又在京城上下打点了许久,才得到这个外放的机会。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他才到溯溪县任职两年,勉强能够回本,又是老来做官,自然格外惜命。人算不上很坏,户部的粮饷周转过来之前,还有不少事需要他去办。大将军,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要是一点儿松动都没有,谁来办事?”
  白古游沉默不答,默默吃饭。
  宋虔之就知道白古游听不进去这些做官之道,他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饭吃完,宋虔之累得要死,回到帐子里,就大呼小叫地哎哟。
  陆观打水来给宋虔之洗脸洗脚,完事把他的脚抱在膝上,给他捏脚。
  宋虔之起初还不好意思地推来搡去,被按了两下,舒服得险些尿了,眼角泛泪,连忙叫陆观轻点。
  等按完,宋虔之趴在行军床上,一看周先不在,陆观把水泼出去,这时进来,宋虔之昏昏欲睡,又强撑着没睡,招手叫他来床上。
  “我用冷水洗的,冰。”陆观隔着被子抱宋虔之,没舍得把手贴到宋虔之的皮肤上。
  宋虔之一个劲说没事没事。
  陆观只好掀开被子躺进去,冰块儿似的手掌刚碰到宋虔之的腰,宋虔之就嗷的一声惨叫起来。
  陆观:“……”他抽手出来。
  宋虔之却抓住陆观的手贴在自己腰上,以暖烘烘的体温烤热他的手,主动用腿夹上陆观冰冷的脚。
  那一瞬间陆观手脚俱被宋虔之贴着,他摸到陆观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牙齿滋滋倒吸冷气,显然是冷的。
  “你……”陆观呼吸渐渐滚烫起来,低头亲宋虔之的耳朵,将他小小的耳廓叼在齿间轻吮慢舔,舌尖化作灵蛇钻进他的耳蜗,湿润温热的触感让宋虔之粗重喘息,躺倒在床,眼里仿佛充盈起一汪泉水。
  “周先没回来?”宋虔之喘息着问。
  被子拱起来像一座小山,山脊不时绵延起伏。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白姑娘让他去侍寝了。”
  宋虔之一愣。
  “专心点。”陆观不满道。
  宋虔之嘴角勾起一抹笑,笑嘻嘻地在陆观耳畔以极低的声音说:“那你就卖力点儿干我。”
  陆观浑身一抖。
  宋虔之:“……”他娘的男人为什么这么经不起激,以后在床上都不能浪了是不是?
  “等会儿。”陆观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起身下床,一身漂亮泛着汗光的肌肉被牛油蜡烛照得朦胧暧昧,别具性感。
  宋虔之咽了咽口水,感到一只猫爪子在心肺间挠来挠去,很是不爽。
  “还来吗?”
  陆观别着脸,侧身避着宋虔之,不知在做什么,过得片刻,他拿湿布过来给宋虔之擦身。
  宋虔之不满地抬头狠狠亲了他一下,恶声恶气地逼问:“还来吗?”
  “来。”陆观脸已经通红,在昏暗的光线中,像熟得发紫的葡萄,他唇含住宋虔之的嘴,温柔地吸吮入侵,帕子随手扔出去,啪的一声掉在凳子上。他整个人钻进了被子,一面亲吻抚摸,一面小声贴着宋虔之的耳朵安慰道,“这次慢点。”
  宋虔之刚想说点什么,嘴被布料堵住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竟然有股汗味,宋虔之险些被呛得喘不过气,然则这气味又刺激着他的嗅觉,他一条手臂被陆观举起贴在耳侧,陆观在亲他的手肘内侧,舌头舔湿分捋着他的腋毛,莫名的快感让宋虔之整个人有种又爽又雷的感觉。
  “……”宋虔之羞耻而难耐地扭动身体贴了上去。
  两个时辰后,宋虔之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断断续续地发出无意识地喘吟,这声音也不从喉咙里发出,而是从鼻腔里轻轻地哼。
  最后一次两人都发泄过后,宋虔之已经觉得难受了,靠在陆观的怀里,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我去打水。”陆观移开宋虔之缠着自己的手脚,穿好单衣,打算偷着出去打水进来,一出帐门就撞上了一个人。
  周先脸都冻青了,搓着两条手臂,跺着脚小步跳来跳去,颤声道:“大人,卑职可以进去睡觉了吗?”
  陆观大窘,嗯了一声,去打水。
  第二天直睡到了下午,宋虔之才起来,整个屁股都不好了。他边啃馒头,边整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在纸上写写画画。
  监军的事儿他干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还是要跟户部催粮食,陆观的信已经送去夯州,他还得给秦禹宁写信,让秦禹宁去催杨文,出京之前催了一次,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必须让秦禹宁给个准话,孟州城里的粮也撑不了多久,答应孙俊业春耕开始以后,到收获季节的三个月,要保证孟州有粮吃。
  离开夯州前,姨母披头散发坐在榻上说的那席话,也得兑现。
  要把苻明懋找出来,苻明懋现在最可能在哪儿?最可能就在风平峡上,或者是风平峡往东,黑狄的地盘上。
  宋虔之忍不住想,如果他是苻明懋,见到白古游打过来,就这么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吗?
  如果他是苻明懋,他还是会抓紧找霸下剑。凡是要当皇帝,无非两种情形,第一有绝对的兵力,足以震慑满朝臣民,苻明懋不行。第二,先正名,再镇压。苻明懋只能先正名,那他必须有先帝的信物,霸下剑就是这件信物。到时候多半是以先帝有遗诏为借口,再把苻明韶杀死,以武力镇压,就能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
  所以苻明懋比谁都更需要这把剑。高念德和闫立成才会自作主张来找剑,谁能找到这把剑,献给苻明懋,事成之后,他就会是最大的功臣,足以位极人臣。
  但高念德和闫立成是自作主张,也就是说,苻明懋派去找剑的不是他们俩,那苻明懋派的人在哪儿?
  想到这儿,宋虔之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苻明懋已经找到霸下剑,或者他们有了一个目的地,会不会已经去取,只是还没有取到,又或者取到后还没有来得及拿出全盘的计划。
  宋虔之丢开笔,朝陆观问:“周先人呢?”
  “在柳素光那儿。”陆观出去找周先。
  宋虔之发着呆等他回来。
  这个时候,一个小兵在外面求见,宋虔之叫他进来。
  小兵:“钦差大人,有人叫我将此物交给大人,还有一封信。”
  那是一枚水滴形状的玉石,湖绿色泽,透光时有云蒸雾绕之感,包玉石的布宋虔之再熟悉不过,是宫里才有的缂丝织物。恰好这枚玉对宋虔之来说也是旧物,来的是苻明懋无疑。
  只是苻明懋这么堂而皇之的让个守门的小兵拿进来,就不怕有识货的?
  “送东西的人走了没有?”宋虔之问小兵。
  小兵回说不知道,是一位副将让他拿来的。
  “哪位副将?”
  “丁丘丁副将。”
  没听过。宋虔之摇了摇头,让小兵去把这个副将找来,等他出去,宋虔之拆出信纸,抖了开来。

  ☆、沐猴(叁)

  
  丁副将还没请来,陆观就回来了。宋虔之一看,周先没跟着来,便问是怎么一回事。
  “陪白姑娘去溯溪县里买胭脂水粉了。”
  宋虔之眉头一紧:“你怎么让他一个人去了?”
  “已经走了。”陆观道,“放心,白古游派了个能打的看着这女的,跟着一块儿去了。他们两个大男人,不会连柳素光都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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