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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录 (且刀文禾)


  傅承瑄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望向骆修崇,慢吞吞吐出一句:“对。。。对不起!”
  急促的呼吸打在骆修崇鼻尖,骆修崇只盯着傅承瑄泛着水光的红润的双唇,似有什么东西在胸中叫嚣着,快要喷薄而出。
  赶马车的家丁在外面请罪:“回王爷,小人罪该万死,前面有个卖板栗的老头,从街角突然走出来,惊吓到了马匹。”
  二人这才缓过神来,都移开了落在彼此身上的视线。
  “板栗?”骆修崇稳了稳狂跳的心,信步下了马车。
  傅承瑄这才顺了顺自己的胸间,后知后觉红了双耳,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啊?!
  过了一会儿,骆修崇手里拿着一袋板栗回到马车上,将之递给了傅承瑄。
  傅承瑄一闻到香气,立刻兴奋道:“是炒板栗!我最爱吃这个!”他高高兴兴地接过来,磕了半天才咬开一个,“还是热乎的,真香!”说完,又咬开一个,递给了骆修崇。
  骆修崇就着他的手吃下,“知道你喜欢这个。”
  傅承瑄又是一阵心跳,急急收回手来,刚才骆修崇似乎咬到了自己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崇哥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骆修崇垂下眼睛,“猜的。”
  傅承瑄咬着嘴唇偷笑,骆修崇拿起他手里的板栗,手指轻轻一捻,板栗皮便被褪去了。他连剥了好几个,捧在手心中一起递给他,“少吃些,要不然午饭该吃不下了。”
  傅承瑄点点头,接过骆修崇给他剥好的,尝了一颗含在口中,总觉得比自己剥开的要甜上许多。
  骆修崇的府邸离傅府不远,二人一会儿便到了地方,下了马车,傅承瑄见大门上已然镶上了“睿亲王府”的匾额,大门朱漆金钉,好不气派。
  进了府邸,才发现这宅子大得很,虽然门厅低调,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入门是一串耳房,穿过之后,便是一片花园,假山流水,清净怡然。
  “这里景色美得很,你都不必再多做修缮了。”傅承瑄赞叹。
  骆修崇道:“京城地方毕竟小,听说,你们在安阳的府邸,后花园里种了好多荷花,夏天里乘船摘藕,甚是惬意。”
  傅承瑄惊讶,“你如何知道?谁同你讲的?”
  骆修崇看向池中,“谁?有些忘记了,想必是竹葵吧。。。”
  “竹葵是我回京城后才开始伺候我的,他如何能知道?”
  “也许他也是听别人所说吧。”
  傅承瑄正想再问,却听身后有人走来,回头一看,竟是一位道长,年岁照正阳小了一些,蓄着黑短胡髯,头扎南华巾,一身青蓝道袍,模样甚是朴素。
  骆修崇介绍到:“这是我师叔,正辉道长。”
  傅承瑄知正辉道长是因为要为皇帝解蛊毒才来到京城的,连忙行礼,“见过正辉道长。”
  正辉道长笑着点点头,“既是修崇的朋友,便和他一齐唤我师叔吧。”
  傅承瑄从善如流道:“是,承瑄拜见师叔!”
  正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傅承瑄,见他容貌上等,彬彬有礼,赞许道:“好孩子。”
  骆修崇解释道:“师叔打算在京城留一阵子再回安阳,我便请他老人家来帮忙,为我府邸修缮监工。”
  正辉假装叹气,“唉,活了这般岁数,还是得为晚辈操劳,不能在太清宫里享福,却来这里受累。”
  骆修崇微微一笑,“难道师叔想回太清宫去和师傅同住?”
  “唉!”正辉连忙摆手,“我还是在这儿呆着吧。”
  三人齐声大笑,却不知此时正在太清宫中打坐的正阳突然打了个大喷嚏。
  “好了,你们年轻人去玩耍吧,我去前面看看刚运来的木材石料如何。”说罢,踱步悠然离去。
  傅承瑄看着正辉远去的背影,觉得他虽不像正阳道长那样看起来仙风道骨,却身型坚实,有种修行之人质朴求真之感,令人心生敬仰。
  “对了,瑄弟,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骆修崇拉起傅承瑄的手继续向前走去,傅承瑄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奇怪了,最近只要和骆修崇有身体接触,便心跳加速,身体微微出汗。虽说如此,自己却还想多被他牵一会儿手,实在是矛盾。
  穿过一条廊道,过了转角,来到一片开阔地,傅承瑄定睛一瞧,竟是射箭场!场中四周摆着各式弓箭,他立刻来了兴致,兴奋地跑过去赏玩起来。
  “知道你喜欢射箭,便叫人搜集了各式弓箭来。”
  “是为我准备的?”傅承瑄惊讶。
  骆修崇攥住拳头,挡在嘴边咳了几声,“我也想学学,瑄弟可能教教我?”
  “自然!”傅承瑄挑了一把轻巧的,搭上一羽箭,先自己试了试,数丈开外正中红心。
  傅承瑄牵起骆修崇的手来,“来,我给你戴上扳指,射箭时候最好带上,以防伤到手。”而后又搭上一羽,“来,我教你。”说着,从身后轻轻搂住骆修崇,略略踮起脚,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左手握住他的左手,右手拎箭搭上他的右手,轻轻说到:“今日无风,像这个距离,瞄准的时候,要稍稍向上留些空余。。。”说完,手一松,只瞧那箭破空而出,又是正中红心!
  “怎么样,崇哥?你自己试试。”
  骆修崇深吸一口气,耳根红了一片,回头看向傅承瑄,“不行,还找不到感觉,瑄弟再带着我一起射几箭。”
  就这样,傅承瑄抱着骆修崇不知道射了几箭,到最后,两人的心思全然不在射箭上了。待到倦了,两人默契十足,谁也没再提教习射箭的结果如何。
  骆修崇褪下手上的扳指,傅承瑄恰好抬头看见了他手腕上的异样,那里竟然深深浅浅遍布着伤痕,连忙抚开他的衣袖问到:“这是怎么了?”
  骆修崇一副轻巧的样子,“无事,早些年留下的。”
  “可这个看起来明明是新伤,勿要骗我!”
  “真的无事,只是前些日子。。。为家国祈福,献了些血。”
  傅承瑄不解,“什么样的祈福还要用血祭祀?”
  “没什么,”骆修崇放下袖子,“师父正因我是祥瑞之体,才收了我做徒弟,我的血自然非比寻常,流这点算什么,为家国献上,是我的荣耀,崇弟若不信,大可去问问我师父。”
  见他说得信誓旦旦,傅承瑄也软了口气,“倒不是不信你,只是那伤口看上去狰狞,不知你伤的时候,会有多疼。。。”
  骆修崇也正色起来,“真的不疼,我心甘情愿。”
  傅承瑄心疼得不行,只觉得骆修崇这个王爷当得真不轻松,平时要刻苦修行不说,特殊时还要牺牲自己,恨不得自己能替他去流血祭祀。
  “难道只有你的血才行吗?就没有别的办法祈福了?”
  “瑄弟莫要着急,每次只用一点,我又不是什么金贵之躯。”
  “怎地不是?!你是皇亲贵胄,难道皇上便不心疼你?”
  骆修崇凑近了问:“瑄弟可心疼?”
  傅承瑄急急道:“自然心疼!”说罢,才反应过来,脸色涨红低下了头。
  骆修崇心情大好,“瑄弟若是心疼我,我下回便想个别的办法,不再放血了。”
  傅承瑄点点头,小声嗯了一句。
  晚上,府邸还没开火,骆修崇只好叫了福云楼的酒菜来,和傅承瑄,正辉一同进晚膳。天阴沉沉的,外面刮起了北风,冷得像刮刀子。三人开了一坛酒,浅酌一番,傅承瑄有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多饮,但见正辉兴致盎然,只好和骆修崇一同陪他尽兴。
  正辉连饮几杯,脸上渐渐起了红晕,“真是好酒啊,在安阳可喝不到。。。”
  “师叔,您为何不回京城长住?太清宫里人多,热闹得很。”傅承瑄问到。
  正辉笑了几声,“我呀,年岁大了,不爱热闹,安阳是我故居,离不开啊。”说完又满饮了一杯,“看你们年轻人,同行同伴,朝气蓬勃,我真是高兴,还请你们海涵我今日贪杯啊。”
  “师叔何出此言?”傅承瑄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外面天寒风凛,我们和师叔在屋内畅快饮酒,不知有多快活。”
  “哈哈哈哈!”正辉道长连笑数声,“真是一张伶俐嘴,修崇有你这样的朋友,乃是三生有幸。”
  骆修崇听了,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端起酒杯挡在嘴角,却又被在一旁偷偷看他的傅承瑄都瞧在眼里。
  酒足饭饱,正辉不胜酒力,先行离去休息,只留下微醺的骆修崇和傅承瑄二人。
  “崇哥,你看!外面下雪了!”
  两人踉跄着来到窗边,透着半掩着的朱窗向外瞧去,果然飘起了小雪,细细洒洒,有些从窗飘落进来,粘湿了罗幕。
  “真好看啊。。。”傅承瑄赞叹。
  “师父将我从宫中带走时,便是这样一个下雪天。”骆修崇淡淡道:“那时我母后新丧,皇兄尚未被封太子,无瑕自保,师父见我命数奇异,害怕我在宫中不得平安,便向父皇请旨,说我若是随他出宫修行,将来必能保大宁社稷安稳。”
  “你怎么想?这些年在宫外,没有留在宫中享福,现如今还被当作人肉祭品去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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