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清轻轻的抚摸着云沐安的后背,哽咽道:“母亲,孩儿来了!”
云沐安闻言脸色大变,把喻子清推开了老远,喻子清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
他不解的看着云沐安,又看了看喻储修。
钱庄拿着他手中的灯笼走上前摸摸喻子清的头,声音里听不出悲伤的情绪,“小王爷,你是王爷和王妃拼死保下来的,可别想不开,要早早的随我们来,你看看,我们都有灯笼引路,你没有,你要是来了,就会迷了路,在这轮回路上要是没了方向,可就成孤魂野鬼咯!”
“钱…钱伯伯,你这是在糊弄述卿吧!”喻子清朝钱庄开心的笑了笑。钱庄摇摇头,“小王爷,有些路,你还走的不是时候,乖乖听王爷和王妃的话,回去,好好活着。”
“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留下来这是梦对不对?对不对啊钱伯伯!”喻子清摇晃着钱庄的肩膀不停地求证道。
“对,这是梦,等小王爷醒了,就好了,但是啊,你得先回去你该回去的地方!”钱庄稳住被喻子清晃得险些倒地的身子,揉了揉喻子清的小脸。
“我醒了,你们就都回来了是不是?”
“小傻瓜,小王爷,我们该走了,那边,可不会侯着我们呢,若是错过了时辰,又得等那一碗汤等好多年咯!”
钱庄抱了抱喻子清,回到了队伍之中,等着云沐安过来,一同离开。
喻储修见喻子清不愿走,朝钱庄点点头,“你先带安儿和其他人过去,我叮嘱述卿几句就来!”
明明不虐,写着写着还是有点泪崩。
年纪大了容易玻璃心啊!
存稿已经完结了,下一篇可能写穿书,文笔太垃圾了,想多写一些练练,哦吼吼,这个坑不会坑⊙?⊙!
昨晚居然梦到张艺兴跟我在一起了,感觉会被打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下星期有榜日更,没榜就是隔日更。每天都快乐啊各位。
祁珩:述卿,若是我当日知道会发生什么,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你走!
喻子清:我说祁远山,你也太笨了吧!我要是知道会发生什么,早就带着一家老小跑路了,还管你呢!
祁珩:(捏住喻子清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他一下)你再说一遍?
喻子清:哥哥在吗?
祁珩:哥哥在!
喻子清:嘤嘤嘤,大坏蛋!
祁珩:……
第24章 Chapter24
云沐安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喻子清,生怕自己又吓到他,远远的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前面的彼岸花林走去。
喻子清就这么看着他们离开,在不见了他们的身影之后,他跪下来,朝众人离去的身影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述卿,过来,让为父再看看你!”喻储修朝喻子清招招手,他跑上前,抱住喻储修。
“述卿,以后我们不在,要听东方和怀瑾的话,虽然我跟你说了好几遍了,但是还是要不厌其烦的告诉你啊,毕竟怀瑾和东方,是你在世上最后的几个亲人了,你要记住,切莫不可为了我们而去记恨任何人!”
喻子清闻言放开喻储修,二人之间拉开了约摸两尺的距离,他目光清冷的看着喻储修,“为何不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有何不对!”
“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这事,也不能全怨他,若不是当年……”喻储修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喻子清打断。
“你们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若不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世间那些枉死之人的怨气又如何平歇那些亡魂又如何得以轮回转世?我信人道,可人道负我,我为何还要信!”
“啪”的一声,喻子清的脸上多了几道红痕,他捂着脸,愤愤的看着喻储修,一语不发。
喻储修慌乱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喻子清的脸,见起了红痕,连忙要上前看看,却被喻子清躲开了。
喻子清直挺挺的跪下,他捂着有些发疼的脸,朝中喻储修将头重重磕下,“第一下,敬父亲母亲养育之恩,第二下,敬父亲母亲救命之恩,第三下,愿父亲母亲往后平安喜乐,无疾无忧!”
他的前额开始渗血,喻储修将他扶起,从怀中拿出手帕替他细细擦去了血渍,“述卿,多加珍重,世间万物,皆逃不过轮回之数,我与你母亲,不过是比别人早些入了轮回而已!”
“回去吧,回到你该待的世界里,忘了伤痛,好好活下去!”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带起了一阵狂沙,喻子清的眼睛里进了东西,眼泪开始控制不住的流出来,瞬间糊了双眼。他看着离开的喻储修放声大哭。
远去的喻储修听到喻子清的哭声,脚下顿了顿,又狠狠心,不再回头。
“父亲!”喻子清朝喻储修离开的方向追去,却一脚踏空,跌落进了深渊。
昏迷之中的喻子清腾的坐了起来,吓到了一旁守着自己昏昏欲睡的杜蘅。杜蘅见他醒来,有些喜极而泣。
“小王爷,你终于醒了!”杜蘅带着哭声上前观察着喻子清的神色,生怕他又从榻上跌落下来。
“杜蘅,我睡了多久了?”喻子清半起身靠在床棂上,杜蘅见他难受,便拿了枕头替他枕着。
“小王爷,自从喝下安神汤之后,你睡了三天了!”杜蘅站在一旁规规矩矩的道。
“是吗?这不是梦啊……不是梦……真的不是……这是真的……是真的,杜蘅,我看到,我看到……”
喻子清惊恐的抱住头,嘴里胡乱的叫喊着。
“小王爷你怎么了?这不是梦啊!呸,小王爷,别乱想了,要不你再睡会?”杜蘅被喻子清突如其来的疯癫吓得手足无措慌不择言,刚进门的喻储溪见喻子清又开始疯魔立马将杜蘅提开。
“述卿,小叔在这呢,别怕,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情绪崩溃的喻子清对所有人的声音都充耳不闻,他不停地说着胡话,甚至撞上了床棂。
杜蘅眼疾手快的将自己的手伸到了喻子清的头与床棂之间,替喻子清承受了全部伤痛,喻储溪无奈,只好将喻子清紧紧的按在床上。
外面站着的宋允见如此场面,便也进来帮忙,见控制不住喻子清,说了句冒犯,便出手将喻子清打晕了过去。
被打晕的喻子清软绵绵的倒向床面,杜蘅将他接住又轻放下去,又替他将被褥盖好,拿了湿巾,帮喻子清擦去满脸的泪与汗。
“宋允 你让容楚去请大夫过来给述卿把把脉,我怕他忧心过度伤了心脉!你留在这看着他一会,我去找东方祭,杜蘅,你去给述卿再熬一碗安神汤来,顺便再熬碗粥!”
喻储溪打点好事情,便出门去找东方祭。
这些天里自己左右不过从萧颐恩那里听到了一些风声,不论是东方祭还是宋允容楚还是柳佩佩,皆对王府之事闭口不谈。
自己知道兄长在劫难逃,但还是很想他能告诉自己真实情况。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听到他亲自说出口了。
留下来看着喻子清的宋允发现喻子清身上的衣裳开始浸湿,他摸摸喻子清额头,烫的惊人。
“看来小王爷是忧伤过度而导致发热,这么烫,人会不会烧糊涂了?容楚这小子去请个大夫怎么半天也请不来?”
宋允急得满屋子团团转,瞥见物架上的水盆之后他拿了一块方巾,沾水拧干,盖到了喻子清额头,他摸摸喻子清的脸,还是烫得惊人。
容楚就差把大夫家的屋顶给掀了!
东方祭几人在离开迦南之后奔走四天四夜来到了嵩宁王朝的最南端,淮安。
淮安不过是一个小县城罢了,地处南端,气候恶劣,整个县城的人户也不过三五百,仅有的一个大夫,便要为整个淮安县的老百姓诊疾治病。
容楚到时那大夫家中还有三五人在待诊,容楚也不好直接将人带走,便在一旁耐心侯着。
这几日小王爷与王爷调养身体用的药方都是这位大夫所开,再到城南的药铺里去抓药,一个城北一个城南,容楚很想让他们搬到一处。这样方便了这个淮安的老百姓啊!
眼见天色将暗,宋允又让杜蘅前来催容楚将大夫赶紧带回去,说是小王爷现在高热不退,一直说着胡话,连喂下去的水都尽数吐了出来,容楚见那大夫还一字一句一桩一件的跟患者交代,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上前就将大夫的药箱扔给杜蘅,自己则是扛起大夫就跑出了门,留下一个没被诊完病的患者在那里不知所措。
容楚将大夫扛到喻子清房中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喻子清高烧未退,屋里已经坐满了人。
一行人刚来到淮安落脚,府中也无侍女,见一群大老爷们粗手粗脚的,柳佩佩看不下去,把杜蘅踢到一边,细细的帮喻子清擦拭着身子。
高热之中感受到些许凉意的喻子清哼了一声,柳佩佩差点激动得掉下了眼泪。她很喜欢喻子清这个眼里总是带着星光的孩子。就像天地间最自在爽朗的清风一般。
那个如明月一般的祁小公子,应当还不知道小王爷经历了什么吧?不过也好,一人扛伤,总比两个人都要难过的好。
大夫被容楚直接扔到了喻子清床前,被容楚吓到腿软的大夫哆哆嗦嗦的从杜蘅手中接过药箱,先是给喻子清扎了几针,又朝喻储溪讨了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