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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 (临世写尘)



  毕竟说这些话也不必负什么责任,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了。

  衣白雪若想自证,只能向那皇族派来监视的人证明自己与鬼面郎君没有关系,没有牵扯,甚至最好能在此基础上帮助皇族夺回鲛珠。

  如此一来问题又回到了要如何对付鬼面郎君一事上。

  衣轻尘得出这个结论,脑仁不禁有些胀痛,抬眼去看正从袖中掏出一罐清凉膏来的花沉池,问道,“你在给鬼面郎君检查时,可有发现他身上有鲛珠存在的痕迹?”花沉池将食指并中指探入罐中,挖了一些清凉膏来抹在衣轻尘的太阳穴处,闻言摇了摇头,“没有。”

  清凉的脂膏顺着穴路沁入脑中,幽幽香息分外好闻,衣轻尘闻着闻着便觉得脑袋没有先前那般疼了,是以心情也较之先前好了很多,倾身去拿花沉池手里的脂膏罐子,“这是什么做的,真好闻。”花沉池闻言轻咳一声,不欲将此物交给衣轻尘,“普通的清凉膏罢了。”

  衣轻尘却隐约觉得花沉池似在隐瞒着些什么,且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脂膏罐子上的图案分外眼熟,似乎在很久以前便经常见到。是以要抢过来看个究竟,一面抢一面道,“我觉得这罐儿好熟悉......你以前是不是常随身带着?”

听闻衣轻尘如此一说,花沉池便更加不肯交给衣轻尘了,盖上盖子便收入衣襟。衣轻尘不依不饶地要抢,花沉池去拂衣轻尘在胸口胡乱摸索的双手,衣轻尘便趁势扣住花沉池的手腕,禁锢后者的动作。

  是以当房门被朝雨从外头猛一推开,撞见的画面便是花沉池坐在矮凳上头,双手高举,被衣轻尘强硬地扣在脑袋上头,而衣轻尘正一脸得意地望着花沉池,一只手还探进了花沉池的衣襟中。

  衣轻尘愕然地与朝雨对视片刻,朝雨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将前脚收出门外,“不好意思,进错门了。”

  衣轻尘赶忙松开钳制住花沉池的双手,冲出门去拉住朝雨的衣袖,挽留道,“朝雨姑娘,事情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朝雨面色复杂地上下打量起衣轻尘,喃喃道,“没想到你平日里看起来弱不禁风,在那方面却生猛的很,原来你才是上边的那一个?”

  衣轻尘闻言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觉越解释越乱,正是百口莫辩的境地。

  纠结半晌,索性不管了,忙扯着朝雨说起正事,妄图将心中的羞耻感冲淡,“你这是刚从衙门回来?可有甚收获?”朝雨摆了摆手,“完全没有,这边的捕快手脚太钝,看着他们办事简直能被气死,多待一秒都是折磨,案情方面也没甚进展,我便先回来了。”

  衣轻尘闻言思索片刻,将朝雨领回了屋中坐下,与她说起了自己关于自证清白的假设,辉夜说的那些故事则一概不谈。

  朝雨听罢,觉之有理,并为衣轻尘提供了一个线索,“若陛下那边当真用的是你所说的法子,被派来监视我们的应当便是月家的人。月家的人特别擅长隐藏与潜伏,若他们不愿主动现身,谁都别想将他们找出来,你想再多的歪门邪道都没用,乖乖自证才是上策。”

  如此一来问题便又回到了鲛珠与鬼面郎君身上。

  但是辉夜先前说,鲛珠是鬼面郎君昨夜才从戏班里取走的,花沉池方才检查时却并没有从鬼面郎君身上寻到鲛珠的痕迹,也就是说从戏班子到城外野村昏倒这段时间,鬼面郎君还去过某些地方,或者见过某些人,将鲛珠给藏了起来。

  如果自己能够调查出鲛珠被盗这段时日流转的路径与经手的人物,是不是就可以从侧面证实并非自己所偷?

  打定了主意,衣轻尘便也不再犹豫,直与朝雨说了自己的盘算,朝雨觉之可行,“所以你们接下来准备如何调查?将鬼面郎君救醒直接问话吗?”

  衣轻尘正有此意,朝雨却不免要点提衣轻尘一番,泼一盆凉水,“我可不觉得他会乖乖交代。”衣轻尘自然也很清楚这点,且眼下问题的关键并非他会否老实交代,而是花沉池能否将鬼面郎君救醒,这才是最大的未知数。

  花沉池对此并未给出保证,只因术法一事委实超脱人力所能企及的范围,纵使他再如何天资卓绝,前世是什么太子皇子殿下,眼下也只是个人,只能通过正常的药物途径去施救,至于到头来能否解开这诡异的术法,便只能看鬼面郎君的造化了。

  衣轻尘如此作想,未有特意去为难花沉池,只直起身子,与朝雨道,“要一同去野村那边看看吗?我们正盘算着要不要去将鬼面郎君接回来。”

  朝雨倒是回答地十分果断,“接,必须接,大牢都不一定锁得住他,你们竟是敢将他丢在农户家里,胆子也是够大的......”

  衣轻尘解释道,“你也晓得江大哥同鬼面郎君势如水火,若是让他晓得我们将鬼面郎君接回来救治,估摸着能拿刀同我们拼命......”

  朝雨当即了悟了衣轻尘话里的意思,“你是要我将江止戈支去衙门做事?”

  衣轻尘顾虑到江止戈的伤口,觉得也不能让他太过劳累,便退而求其次道,“也不一定非得去衙门,那儿太忙了,江大哥的身子可能会撑不住,让他去别的地方查查案子也无不可,比如武陵,永安,上庸......鬼面郎君也在这些地方现过身吧?”

  朝雨却没有衣轻尘如此多的顾虑,直走去隔壁房间,叩门三下,不见有人前来应门,便一脚踹开门板,直将坐在床沿出神的江止戈吓得一个激灵,“你作甚?”

  朝雨拾起掉在地上的木制门栓,放回了茶几上,不耐地与江止戈道,“洞庭那边的衙门有事找你!”江止戈疑惑道,“洞庭?他们寻我作甚?”朝雨抄手道,“我怎晓得,只唤你过去,具体的未有明说,约莫是鬼面郎君又在那处闹了事吧。”

  江止戈面色古怪地望着朝雨,欲言又止,好半晌,方才起身披衣,开始整理行李。

  衣轻尘掐着时间匆匆赶来,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震惊模样,“江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江止戈只将一块深蓝的布料铺开在桌上,又打开柜子,取出衣裳包入里头,动作有条不紊,“去洞庭一遭,约莫要三五日才能回来。”

  话音刚落,一个红布包从江止戈怀中的一叠衣裳里掉出,坠落在地,一根红绳从布包里头露出,与江止戈原本戴着的那根模样相仿,但银饰上的图案却略有不同。

  江止戈垂首盯着那红绳看了许久,久到衣轻尘都忍不住问道,“江大哥,这红绳怎么了?”江止戈却并没有回答,只俯身将红绳拾起,重新包回了红布里头,一道塞进了行李中,“这红绳上的银饰,是爹爹在我们刚出生那年委人打的,红绳也是从寺院中求来的......银饰上的图案是两只龙......”

  突然抬眼望着衣轻尘与朝雨,问了一个十分莫名的问题,“你二人,应都是见过他的真面目的,你们觉得,他与我长得相像吗?”

  被如此一问,衣轻尘方才回想起,他早在渭城盗会时,便觉得江止戈与江九曲二兄弟虽五官相似,气质却是迥异,江止戈长得非常大气,江九曲长得十分精致,说不是兄弟,五官偏又相像,说是兄弟,又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衣轻尘原本以为之所以会产生这种差距感,是因为两兄弟已长大成人,各有各的遭遇与脾性,但今次这件事被江止戈如此提起,恐怕答案便没有这般简单了。

  “江九曲,他本就不该来江家。”





第94章 村中凶案
  江止戈将包裹束在肩上,冷然道,“他打小,脑子便有些不大正常......”

  “当时,江家的女主人诞下一对双生子,其中一个生下来便是死胎,女主人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成日里疯疯癫癫,觉得自己死掉的那个孩子还活着,无论是衣裳还是食物,都准备了双份。”

  “江家的家主觉得纵容夫人这样疯癫下去不是个事,便在江止戈三岁那年,从外头抱回了一个孩子,这孩子与江止戈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所有人都以为这便是江夫人死去的那个孩子,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死去的江九曲教养,给他穿上为江九曲准备的衣服,把他当做江九曲......”

  江止戈说这话时,双目有些放空,思虑似已溯回当年,“便连江九曲,都以为自己是真正的江九曲。他很仰慕江止戈,因为江止戈什么都好,学习好,功夫好,脾性好,所有人都更加疼爱他,江九曲以有这样的兄长为荣......直到有一天,江九曲不小心听到了江夫人与家主的交谈,知晓了自己是多余的那个......”

  “便痛下杀手......自此离开江家......”

  衣轻尘愕然地听着江止戈的阐述,不欲插嘴,直到江止戈不再开口,衣轻尘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江九曲其实根本就不是你的亲兄弟?”

  江止戈点了点头,“毫无血缘关系,但爹娘好歹养了他那么多年,他却恩将仇报......”衣轻尘歪了歪脑袋,有些不大明白,“我听你的叙述,除了不是亲生和当成死去的江九曲教养外,你爹娘似也未有作出甚过分的事来,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惹得江九曲屠戮满门......他为何要杀了你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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