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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绮罗满庭芳 (林光曦)


  白修宁翻着手稿,上面确实详细记载了咒丹的配方,但字迹他不认得。他又比对了昊渊拿来的两本书,发现手稿的字迹也不是王传越的,想来这本手稿应该是交给王传越的人写的。
  眼下既然一切都指向了祁连山,那他只能再回到祁连山去查。
  昊渊问他怎么处置王相何,白修宁身为正道世家的人,自然不可能草菅人命,昊渊虽修鬼道,却也不是随便杀人的性子。可就这么放王相何回去也是不妥,毕竟王相何已经知道了咒丹,又知道昊渊因为咒丹而审过他。
  昊渊见他愁眉不展,于是道:“这样吧,让他以为今晚的一切都是做梦好了。”
  白修宁:“他并非傻子,如何掩饰的过去?”
  昊渊咧嘴一笑:“看我的。”
  说完便蹲在了王相何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对精致的宫铃,在王相何耳边晃了晃。白修宁立刻听到宫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犹如晨间雀鸣,而昊渊也同时伸出一指点在了王相何眉心处,一道红色的鬼气钻进了王相何脑海中。
  片刻后,昊渊收回了手:“好了,把他再弄回刚才的房间,给鸨母点封口费就行了。”
  白修宁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宫铃:“这是何物?你方才做了什么?”
  昊渊把宫铃放在他手中,道:“这是沈流云给我的法宝,可以窥探妖兽一类的记忆。对人虽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搅和一下记忆还是可以的。”
  白修宁这才打量起手中的宫铃。
  这对宫铃雕工精细,乃纯银铸造,惦着很有分量。他把宫铃还给昊渊,道:“只能以鬼气驱使?”
  昊渊笑道:“是啊,所以你也能用。若是喜欢我就送你,用一根红线串起来给你系在腰上,和你这身家服很般配。”
  昊渊说完就把宫铃贴在他腰侧打量着,白修宁被这个动作弄的又有些别扭了。退开一步道:“你师父的东西还是自己收着吧,先把他弄回去,别再耽误了。”
  昊渊把宫铃收起来,扛起王相何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回来,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
  白修宁看着他用红线串起了那两枚宫铃,真的在自己腰带上打起结来,又想拒绝了。
  昊渊凝视着他,目光似水一般温柔:“修宁,我的东西也是你的。这铃铛声音很好听,你就系着嘛,这样你一走路我就听得到。你若是嫌它吵,我也可以把它的声音封住,但你不许摘下来,就系着好不好?”
  白修宁不知道昊渊干嘛这么坚持,但见他如此期待的模样,心一乱,居然没办法再拒绝了。只得转开头去,由着他在自己腰上系了个如意结。
  昊渊满意的看着自己刚从鸨母那学来的手艺,这才问道:“接下来怎么办?你要回祁连山吗?”
  白修宁被听他这么一问,立刻想到了刚才昊渊离开时自己想的那些。
  他确实该回祁连山了,也许这次就是个好机会,可以与昊渊真正划清界限,至少可以暂时不用见了。
  他看向昊渊,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心里想的话。
  只因昊渊又是那副期待的模样看着他,细长的眸子中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只得道:“此事我须得回祁连山去查,不如……”
  他刚说到这里就被昊渊打断了:“好,那你先回祁连山去,我还有点事要办。”
  白修宁怔住了,他没想过昊渊居然会主动提出分开。
  但他立刻就压下心中那阵莫名的失落,笑道:“好,那便在此别过吧。”


第十七章
  昊渊并未说要去哪,白修宁也没有问,只是各自分道扬镳了。
  白修宁心里不太舒服,却没有犹豫的回到了祁连山。他将王相何交代的事告知了白子监,白子监听后并未说什么,只是让他多加注意。若王相何真不知咒丹为何物还好,就怕利用王传越的人会再联系他。
  白修宁便开始安排人日以继夜的盯着兴和王氏,同时也着手查祁连山的内奸。虽然他不愿接受身边人会做出这种事,但他知道若不早点把人找出来,只怕对方会掀起更大的风浪。毕竟对方敢公然拿活尸来试验咒丹,摆明了是在布一盘大局。
  有事可忙的日子时间就过的飞快,虽然刚回来的时候经常会想起昊渊,但每每强迫自己不准想后,次数一多就真的不再想了。
  若非白谪给他整理屋子,翻出了他放在枕下的宫铃,他真的不知道原来有些事不是躲就可以过去的。
  那日白修宁正在药室研究可以遏制咒丹配方,白谪神秘兮兮的进来,一副有话想说又犹豫不决的样子。
  白修宁并未多想,只是随口问他到底何事。但在白谪拿出那对宫铃时,他却一下失手了,正在铡药草的刀居然切到了手指。
  白谪吓得叫了起来,把宫铃一扔就过来看他的伤口。他则飞身过去接住那对宫铃。
  白谪见他接住宫铃后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也顾不得问他了,直接捞起他的手看伤势。
  铡药草的刀极为锋利,幸亏白修宁刚才用的是小号的,否则肯定切断了。
  看着他食指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白谪自责的不行,赶紧帮他敷药包扎。
  白修宁心不在焉的握着宫铃,看白谪忙前忙后的,直到包扎好了才放下心来。
  他好笑的看着白谪:“这么点小伤也值得你如此紧张。”
  白谪完全不理会他的取笑,一本正经道:“师父方才在弄的曼陀罗和弥岫草都是有剧毒的,师父自己也是医师,怎可如此大意?”
  白修宁看他大有一副又想反过来教育自己的姿态,赶紧止住他的话:“你来何事?”
  白谪这才想起那对宫铃,他犹豫了片刻,想起了近日白修宁经常神游天外的模样,想了想还是要问:“师父,那对宫铃是邪物吧。”
  白修宁的屋子平时没人敢去,所以他并未想到要防着谁。只是近日诸事烦扰,以至于他忘了,白谪偶尔会去给他洒扫。
  翻白修宁枕头的事也就白谪这个最受宠的小徒弟敢做了。
  白修宁握紧了宫铃,觉得有必要给白谪科普一下:“不是所有非正道的法宝都是恶的。”
  白谪:“师父从不碰邪物,为何会将这对宫铃收在枕下?如此岂非日日不得安眠?”
  白修宁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宫铃的由来,而且一看到宫铃就会想起昊渊,于是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了,他道:“为师还要忙,你先出去吧。”
  白谪急道:“师父回来后便经常心不在焉,徒儿不知其他人有否看出来,但师父在徒儿面前都表现出好几回了,像今日不小心铡伤手的事从未有过。师父方才见了宫铃神情就不对了,徒儿自小就跟在师父身边,师父肩上的担子徒儿还没能力分担,但师父心里若有什么为难或苦楚,为何不能告知徒儿?徒儿不想师父终日郁郁寡欢的,徒儿希望能成为师父可以依靠的人!”
  这番话他早就想对白修宁说了,平时白修宁将他照顾的很好,整个祁连山上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无忧无虑的弟子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源于白修宁的爱护,因而他比两位师兄都更加敬爱师父,他比白子监更见不得白修宁的不好。
  白修宁摸着白谪的发髻,脸上满是欣慰的神情:“你有这份心师父就很满足了,但有些事尚不是你这个年纪需要考虑的。”
  白谪抓住他的手:“师父总说徒儿小,那师父在十三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师公说过,比起师父当年受的苦,徒儿就是在温室里养出的幼苗。可徒儿不愿做幼苗!徒儿不是吃不得苦,徒儿早已不是稚子了,不需要师父再分心来照顾!”
  白修宁无奈的笑道:“所以你要为师揠苗助长?那你赶快回房去,把今日的功课做完了拿来。”
  白谪一跺脚,终于不再跟他打哑谜了:“师父为何非要绕圈子?这对宫铃究竟是谁给的?为何师父如此珍视?师父可是有心上人了?若这东西是那人送的,师父可是在顾虑那人的身份?”
  他这一串放炮仗似的发问终于逼的白修宁脸色变了。白修宁蹙起眉,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直把他看的又低下头去,才沉声道:“回房去吧,宫铃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白谪不甘愿道:“这么多年了,师父为了白氏从不顾自己的感受,难道连有了心上人这件事也要忍吗?即便对方真的非正道中人,但只要师父喜欢,徒儿相信对方的品行一定是善良的!”
  白修宁见他涨红了脸,明明低着头却一点也不肯退缩的样子,只得叹道:“你从哪里看出为师有心上人的?”
  白谪赶紧道:“师父自己没发现吧,你回来后的样子一直不对劲,就连二师兄都来问过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修宁疑道:“宋煜?他问你什么?”
  白谪:“二师兄说师父看起来总是一副人在心不在的样子,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自然不能告诉他咒丹那件事,最后还是二师兄提醒的我。”
  白修宁:“他提醒你什么?”
  白谪见有人可以替他背锅,顿时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也更加无所顾忌,把他的二师兄卖了个干干净净:“二师兄问我,师父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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