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渊抬起他的下巴,将舌伸进他口中纠缠。
身后就是那张宽大的床,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着他不可以,而他的手也在推着昊渊,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吻,他的指尖一直在发颤,根本没什么力气,轻易就被昊渊推到了床上。
床梁四角的红流苏被撞的不住摇晃,带起的微风将床边的红烛吹的明明灭灭。
昊渊压着白修宁,在他口中不断汲取着温度,手也移到了他敏感的腰侧,在两旁轻柔的捏着,直把白修宁弄的浑身发软,微睁的眼眸中泛起一片水光,像极了月下的潮汐。
昊渊从未见过他如此温顺的模样,只觉得体内的火烧的更旺了,恨不得立刻扒了衣服将他彻底占有。但最终还是停下了动作,只是埋首在他颈侧,不断嗅着他颈间淡淡的绮罗花香,与他一起平复气息。
白修宁没想到昊渊会停下。
他看着顶上凤凰牡丹的红罗帐,感受着压在他身上那人混乱的心跳声,只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但他却再没了那种厌恶到只想推开的情绪。
他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知道是不行的,为何又允许昊渊一再的乱来。
他分明知道昊渊对他的心思,分明该阻止的。
白修宁闭上了眼,只觉得有什么堵在了心头,堵的他的心一阵阵的抽痛,堵得他根本不想再想下去了。
昊渊见他一直没有推开自己,心里的喜悦之情更甚了,抱着他亲昵的蹭了蹭,在他颈间印下了一个红痕。
白修宁不知道昊渊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直到昊渊抬起头来,满意的看着他,他才伸手去摸那个地方。
昊渊又亲了亲他的唇,笑道:“修宁,我好开心。”
白修宁用手挡住了眼睛,昊渊继续道:“我答应过不会再强迫你,我们慢慢来,所以你也不要再躲着我了,好不好?”
说完又亲了他一下。
白修宁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点头,岂非意味着答应了?如果摇头……
他发现自己不想看到昊渊不开心的样子。
昊渊已经说到做到,不强迫他了。虽然这个吻还是没经过他的同意,但至少懂得适时的停下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逼着他做到最后。
白修宁不出声,昊渊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他,时不时的亲一下。最后白修宁先受不了了,昊渊抵在他腿间的东西一直没有软下去,这样僵持只会没完没了。他只得捂着眼睛道:“睡吧。”
昊渊这才换了个姿势,抱着他躺在软枕上,拉过被子盖好。
白修宁被他抱在怀中,昊渊的呼吸落在颈侧,不时拂起一阵酥麻的感觉。白修宁一开始还能坚持着不动,后来又受不了了,转身背对着昊渊。
昊渊由着他,但还是伸手绕过他的腰,把他抱在怀中。
这一晚白修宁失眠了。
昊渊在身后睡得香甜,他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海中一直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想着他身边有叛徒,想着昊渊对他做的那些,更想着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事在他脑海中搅成了一团,令他一件都没想明白,反而越来越头疼了,直到天亮了还没有闭眼。
昊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眼下的淤青,以及眼中细密的红血丝。
昊渊心疼不已,问他绮罗珠在哪。白修宁这才想起绮罗珠一直被放在乾坤袋中,昨夜他乱了心神,居然没想到拿出来用。
好在王相何要到晚上才会来喝花酒,昊渊出去买了清淡的早点回来,让白修宁吃下就逼着他继续睡。这回昊渊把绮罗珠放在枕边,他睡的很沉,直到亥时才醒来。
昊渊为了不吵着他睡觉,在房中张了结界,外面的声音一点都没传进来。白修宁的脸色比早上好多了,一起床就看到了倒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王相何。
王相何的酒中被下了足量的迷魂药,此刻睡得正酣。昊渊问白修宁打算怎么审,白修宁想了想,他虽然不宜出现在王相何面前,但昊渊更不宜。毕竟眼下已经有人冒充昊渊在作恶了,不能让王相何这边再传出什么来。
他让昊渊到梁上去待着,披着昊渊那件斗篷,把帽子戴上,大半个脸就被挡起来了。
白修宁倒了碗冷茶水泼在王相何脸上,把他给泼醒了。
王相何刚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看到白修宁坐在椅子上,浑身裹在斗篷中,只有小半张脸露出来,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净。他一下子没分辨出来,还以为是姑娘,于是傻笑道:“小美人,这是玩的哪出?快把爷爷松开,咱们上床去玩。”
白修宁弹出一指,强劲的灵力裹着风逼过去,却在他眼球前面停住了。王相何看着这一点白芒,吓得吞了口唾沫,这才搞清楚什么情况,忙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阁下有话好好说!”
他倒是反应的快,白修宁也不与他废话,压低嗓音道:“你那丹炉里的东西怎么得来的?”
王相何愣了片刻,眼珠子转了一圈,道:“我兴和王氏的丹炉里炼的都是疗伤的药,有上百种之多。阁下指的是哪一种药?”
白修宁冷笑一声:“你既说得出咒丹的名字,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装傻了。如果我把那个丹炉和你一起交给南岳白氏,你知道后果的。”
王相何方才还一脸赔笑的神情,现在却阴霾了下来。他虽受制于人,也感觉得出眼前这人的修为远在他之上,但这人既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来也不是光明正大来追究的其它世家。
思及此,他又换了副嘴脸,手脚并用的坐起来:“我不过是随便弄了堆东西想试试提炼新的香罢了,怎就入了阁下法眼,还要把我交给白氏?那白氏还能管我王氏炼香?”
白修宁见他如此狡猾,正想着该怎么找破口。那位梁上君子却耐不住性子了,直接跳下来,道:“和他说那么多干嘛,这厮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种。等我把他打一顿,打到他开口为止。”
昊渊边说边掰着指关节,“咔咔”的声音配上他狰狞的神情居然很有威慑力,但其实最有效的还是他眼尾那两道无人不识的红痕。
白修宁还不及拦他,就听到王相何惨叫一声,完全没了刚才的淡定,边退边嚎:“昊渊?!你怎么会在这!你……!你别碰我!我招,我全招了!”
白修宁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昊渊也停了下来,咧嘴一笑,却还是一副又痞又横的样。他蹲在王相何面前,掐着王相何尖瘦的下巴道:“那就一五一十全说了,否则我让你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
王相何在认出昊渊的瞬间就知道躲不过去了,虽然很好奇昊渊身边的人是谁,但他却没胆子在昊渊眼皮底下乱来。毕竟前几天日照云氏的宗主云起刚被昊渊打伤了,要知道日照云氏可是继南岳白氏之后的第二大世家啊。那云起的修为能是草包吗?
王相何抖着肩膀道:“我,我只是在我爹的房中找到了一本藏起来的手稿,上面写着咒丹的配方,但,但我爹没写用法,我也不知那玩意到底是干嘛用的。一时好奇才,才收集了材料想要炼的。”
“你不知道是什么也敢炼?”昊渊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打发,指尖戳着王相何的太阳穴,直把王相何戳的犹如惊弓之鸟,抖得声音都不稳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我房中找那本手稿。我,我就是好奇啊。我爹藏的那么隐秘,他又一直在炼长生不老的仙丹,我就,就以为那是啊!”王相何虽不算昂藏七尺,却也是一门少主,如今被昊渊几句话就逼得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白修宁在旁看着,只觉得实在无奈。
昊渊看他这窝囊样也有点问不下去了,这家伙摆出这么一副德行,倒让他有种自己在欺负弱者的感觉。他只得站起来看着白修宁,低声道:“怎么办?”
白修宁看了王相何一眼,王相何刚好也抬头看他。虽然白修宁的眼睛隐在斗篷的阴影中,但还是立刻转开了。他道:“先把那本手稿找来。”
昊渊问了王相何手稿在何处,然后就把王相何劈晕了,又在他身上张了个结界,这才对白修宁道:“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
白修宁示意他千万小心。昊渊笑了笑,推开窗正想跳下去,忽然又折了回来。
白修宁正想问他怎么了,却见他抱着自己的腰,头一低就靠了过来。
白修宁顿时瞪直了眼,但昊渊只是在他唇上一触即分,并未像之前那样将舌伸进来。
看着昊渊一脸满足的跑了,他捂着嘴,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窗子。
方才昊渊靠过来的时候,他竟没想到要躲开……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的头又开始疼了,就像有针在刺一样,痛的他只得坐下等,既希望昊渊赶紧回来,又不知道回来以后该怎么面对。
但他有种预感,如果继续和昊渊这样下去,只怕真的会铸成无可挽回的错。
等这件事结束后,也许该和昊渊划清界限了吧。
昊渊并不知道刚才那个吻会让白修宁心绪不宁,他根据王相何交代的,轻易就找到了那本手稿,又在王相何的房中翻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其他的,于是又溜进王传越的书房,随手拿了两本王传越手抄的书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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