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子他从未当着别人的面弹过,心中有个猜测钻了出来,立刻像疯长的竹笋那般失控了。他绕过大石,果真看到了那立于绝壁之上,正迎风吹奏的人。
那人束于背后的青丝被风吹起,如一道浓墨泼在了空中。华服下摆的片片桃花凌风招展,秀丽的花色染红了白修宁的眼。
他猛地抓住身旁的大石,没办法再向前一步了。
那人并未停下,而是将《归去》吹完了才回头。修长的指尖捏着一支玉箫,箫身碧绿温润,尾端系着红色的冰丝穗。
看到白修宁脸上复杂的神情时,那人笑了。眼尾的红痕将五官妆点出了邪魅,却没有逼人之势,他就这样静立在绝壁边上,好像伸手一推就会掉下去。
白修宁心中泛起一片酸楚的痛意来,他咬紧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发觉那失控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下去。
昊渊把箫往后腰处一插,朝他伸出手:“修宁,快过来。”
话音刚落,这具身体就像被他控制了一样,居然真的照他说的走了过去,被他拥进怀中。
昊渊的气息随着体温钻进了肺腑里,他看着昊渊身后连绵无际的山峦,忽然有些难以自抑的冲动。
他从来都是独自看着这片风景的,所以不知道,原来从别人的怀中看去,居然有些不同。
“修宁,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吗?”昊渊埋首在他颈间,嗅着淡淡的绮罗花香。白修宁靠着他,明明知道不该回答的,却不由自主的回抱住他。
昊渊开心极了,轻轻抓住他脑后的发,吻上了那两片微凉的唇。
本以为他会拒绝,却发现他不但打开牙关让自己进去,更是没有一点闪避,由着昊渊掠夺。
昊渊没想过仅仅只是一个月不见,白修宁就变成了这样。他顿时有些后悔了,当初真不该答应白子监那个要求的。
白修宁被昊渊吻的几乎要站不住了,昊渊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他,握着他被山风吹到冰凉的指尖,紧紧扣住:“修宁,我这次来是想送你一个东西。”
白修宁没有抽回手,虽然脸颊通红,却总算缓下了方才心中强烈的激荡。他道:“什么?”
昊渊从领口翻出两条项链,取下其中一条放在了白修宁面前:“这是我找人做的,给你当生辰的贺礼。”
白修宁怔住了:“你知道我的生辰?”
昊渊笑道:“你当年来我家时说过的,我怎会忘。”
白修宁被昊渊过于坦诚的视线弄的又有些慌乱了,只得避开目光,接过项链来看。
链坠是用银丝缠绕成绮罗花的形状,中间嵌着颗半圆形的珠子。珠子呈淡紫色,泛着幽幽的绮罗花香。而被切开的那一面上则雕刻着个‘宝’字。
他又看了昊渊那条,与他的一模一样,再翻到背面去,上面果然刻了个‘宁’字。
他不禁莞尔:“为何要把宝字的给我?”
昊渊替他戴在了脖子上,笑道:“你戴我的,我戴你的,这样就算不在彼此身边,也能有个念想了。”
听到他这么说,白修宁的眸光又黯了。道:“你这一个月都去哪了?”
昊渊拉着他坐了下来,打趣道:“怎么,想我了?”
白修宁不接这话,而是认真的看着他。昊渊只得道:“被你师父关着,前两天才放我出来。我一得空就马上找工匠做了这个,还好,赶得及你生辰这天。”
白修宁讶异不已:“家师关着你?为何?”
昊渊:“这是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就达成的协议,否则你以为我为何会主动跟你提分开?”
白修宁急道:“为何要关着你?”
昊渊冷笑道:“还不是因为有人冒充我伤人。虽然你当时为我作保,可你师父不想把你卷进此事,想用他的方式来为我证明。”
白修宁这才明白了白子监的盘算,悬着的心也归位了:“那家师将你关在何处?”
昊渊:“我也不知道是哪,应该是你们祁连山的范围吧,就是个山洞。他还给我下了灵障,虽然一日三餐不缺,但是无聊死了。”
白修宁:“这一个月来依旧有人冒充你伤人,百家已多有微词了。想来师父这么做也是为了日后能替你作证,但你当时为何不告诉我?”
昊渊看着他怪责的神情,心里不由的暖了起来,勾着他的肩搂到怀中,在他耳畔低声道:“我不想你担心,但是没想到什么都不说你反而更担心了。是我不好,以后去哪都告诉你,不会再让你这么难过了。”
白修宁这才后知后觉的听出了不对劲,忙推开昊渊:“谁难过了!我只是频频听说你伤人的事,觉得不妥才……”
“修宁,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若不是为了做这个礼物,我前天就来见你了。”昊渊打断他,将他拉回怀中又吻了上去。白修宁想躲,却被昊渊强势的压倒在石上。
那石头是斜面的,两人刚倒下去就滑到草丛里。草丛中的小石子把白修宁的背硌的生疼,他却顾不上了,只因昊渊居然拉开他的衣领,含住喉结舔了起来。
那把琴被丢在了一旁,他睁眼便能看到头顶无边无际的苍穹。这种幕天席地的羞耻感顿时逼得他清醒了过来,抬腿就想踢昊渊。只是昊渊坐在他胯间,不管他怎么挣扎都稳稳的。
而且也不知昊渊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坐在了那里。白修宁挣了片刻就不敢动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昊渊在拿腿间的缝隙蹭他。
这身体被昊渊碰过两次,此刻熟悉的气息一靠近,立刻被勾起了之前的记忆。被昊渊舔过的地方就像被点着了一样,烫的他难耐的喘着,即便用力推着也无法令那舌头停下,最终变成了他的那里抵着昊渊的尴尬局面。
昊渊本来答应他不用强的,只是太久没见了,再加上他这样毫不掩饰的思念与关心,叫昊渊怎么能忍?
他脸上满是羞愤的神情,秀美的眼眸被一层水雾挡着,虽然难堪,却难掩情动。昊渊不想再让他逃避,因此纵然难忍,有些事也该在继续下去前问清楚,于是道:“修宁,这段日子你想我吗?”
白修宁闭上了眼,他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他不答,昊渊却继续问:“我很想你,修宁,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这一个月我想的很清楚了,我会去找你师父谈这件事,我会求他让我们在一起。”
听到昊渊居然要去找白子监,他又睁开眼,急道:“此事不可让我师父知道!”
昊渊:“为何?”
白修宁:“你我身份相悖,师父纵然再开明也不会同意的!”
昊渊:“所以你顾虑的始终是我们的身份问题。那修宁,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曾考虑过自己对我是否有情?”
白修宁愣住了。
昊渊趁热打铁:“这本该是最先想到的问题,可你却从一开始就只在介意我们的身份。修宁,你若不愿,谁能像我这样一再对你做这种事?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会默许我的作为?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看到我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我这么说出来不是想自喜,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比自己以为的更想见到我,更想被我碰!”
这番话说完后,白修宁已经完全作不出反应了。
昊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姿势本来会让他有种被支配的错觉,会让他难堪。此刻他却发现,原来被昊渊这么看着,被看的这么透的时候,他却有种如释负重的轻松。
就像那个总是被逼着站在人前,扮演着完美无缺的自己,终于可以脱下厚重的盔甲,得以喘息。
他在即空面前能不顾虑身份,已经觉得是上苍对他的眷顾了。所以他根本不敢去想,在昊渊面前也能放纵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他至今都没想明白昊渊对他来说到底是缘还是劫,但他却知道,刚才被昊渊看穿的时候,并未有恐惧,反而有种莫名的安心和冲动支配了他。
他再也顾不得心头混乱的思绪,拽着昊渊的领口把人拉了下来,堵住了昊渊的唇。
他的主动无异于回答,昊渊喜不自胜,在他口中夺回了主动权,直把他吻的涎液都来不及咽下了才停,又拉开衣襟,直接含住了右边那颗茱萸。
白修宁的身子顿时僵硬了,他捂住嘴,手指却渐渐失了力气。
昊渊用舌尖扫着那从未被触碰过的地方,湿软的触感带出陌生的悸动,异样的感觉沿着胸口涌向了腹下。他咬着牙,却克制不住那越见汹涌的快意,直到感觉又麻又痛了,昊渊才放开他,却埋首到左边,重复刚才甜蜜又折磨的爱抚。
白修宁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他茫然的看着头顶的苍穹,一时间居然分辨不出距离。脑海中还有个声音在阻止着他,一直说着不行,可他却不想再逼自己去推开昊渊了。
他知道眼下的行为有多荒唐,可他却抑制不住心中另一个更疯狂的念想。
昊渊说的对,他想被昊渊碰……
白修宁努力放松了紧绷的身子。这微妙的变化看进昊渊眼中,令昊渊欣喜不已,沿着那白皙的胸口一路往下舔,在肚脐周围绕了一圈,引来他一阵难耐的颤抖。
虽然他还是捂着嘴,却捂不住鼻息间漏出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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