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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完结+番外 (漱己)


  四个衙役还在拖着于、曹俩人往外头去,周惬斜睨着于承源道:“本官看你面上与手上生了密密麻麻的麻子,你如何会从未患过麻风?”
  于承源在即将要被拖出门外去的前一刻,以双足死死地勾住了门框,扯着嗓子道:“草民当真从未患过麻风!”
  周惬摆摆手道:“暂且松开于承源,将患过麻风之症的曹渠拖出去砍了。”
  两个衙役立即松开了于承源,于承源连滚带爬地回了堂上,吐了口唾沫往脸上一抹,他面上密密麻麻的麻子随即少去了一大块。
  曹渠已被拖出了门外,见状,为了活命,高声道:“草民亦从未患过麻风之症!”
  周惬向着架住曹渠的两个衙役使了下眼色,俩人会意,将曹渠放了去。
  周惬命人端了一盆子水来予于、曹俩人,俩人净过面,又洗过手后,皮肤上头果真再无一颗麻子。
  周惬盯着于、曹俩人,沉声道:“尔等因麻风之症被赶出了宫去,如今却坦白并未患过麻风,尔等行这般欺瞒之举逃出了宫去,恐怕亦是死罪。”
  于、曹俩人面露惊恐之色,其中于承源终是沉不住气:“我等是奉二殿下之命出的宫,绝非故意私逃出宫。”
  “奉二殿下之命?”周惬颇有兴趣地道,“二殿下派尔等出宫有何要事?”
  曹渠瞪着于承源,直瞪得于承源哑然无言,垂下首去。
  周惬好脾气地道:“曹渠,于承源不愿意讲,本官也不作勉强,便由你来讲罢。”
  曹渠咬了咬牙,梗着脖子,亦是不吐出一个字来。
  周惬不以为意地道:“既然你也不愿意讲,不如本官还是将尔等拖出去斩首罢,毕竟尔等犯的是死罪,被宫里头知晓了也是一死,左右都是一死,还是由本官来送你们一程罢。”
  于承源吓得面无人色,再也忍耐不得,方要张口,却被曹渠掌了一嘴,这一掌气力甚大,于承源的嘴角绽裂开去,灼热的鲜血簌簌而下,有数滴坠落在地,与他身下的尿液混在了一处。
  周惬提声道:“曹渠你当着本官的面,便敢伤人,是视本官于无物么?”
  曹渠摇首道:“草民怎敢视大人于无物。”
  “你虽这般说,本官却是不信。”周惬命令道,“将曹渠当堂责打二十大板。”
  周惬话音堪堪落地,一板子便打了下来,打得曹渠扑倒在地。
  板子击打肉体的声响在堂内炸了开来,炸得于承源浑身瘫软,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一身的骨头仿若被尽数剔去了,肉泥一般委顿在地。
  诚如孟愈所言,这俩人出宫半月,不过半日,便被寻到,决计是故意为之,俩人原是拂雨殿内侍,而今之行径亦好似是为了不吐露不利于颜珣之言语,但却是自相矛盾了,倘若他们当真为颜珣所用,颜珣不是蠢人,定当早已将他们送得远远的,又或者索性杀了了事,即使颜珣既不送走他们,也不取他们性命,他们如若真的尽忠于颜珣,应当自觉远离京城才是,怎地会这般轻易地便落入了自己之手?他们这一出,倒像是为了取信于自己,诱导自己逼问他们,好助他们引出颜珣。
  周惬思及此,将候在一旁的魏诵唤到身旁,耳语了几句。
  魏诵点了点头,便出得堂去,少时,魏诵端了一壶都匀毛尖来并一个茶盏来。
  魏诵倒了一盏茶奉予周惬,周惬伸手接了,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
  在周惬的示意下,这二十大板打得极慢,待周惬慢悠悠地将这盏都匀毛尖收入腹中,也不过打了十五大板。
  周惬一面饮着都匀毛尖,一面暗暗地窥察着于承源以及曹渠俩人。
  曹渠被打得双眼眼神有些涣散,气息微弱,四肢无力地瘫在地面上。
  而于承源却是望着曹渠,面上隐隐透出了异样来。
  这异样三分是因曹渠而起,余下的七分却像是焦躁了。
  周惬饮罢两盏茶,好整以暇地问道:“于承源,二殿下派尔等出宫有何要事?”
  于承源不答,兀自垂着头。
  “罢了。”周惬又倒了一盏茶,饮上一口,“今晨太子已逝,想来二殿下不日将坐上太子之位,无论他派尔等出宫所为何事,俱已是旧事了,本官管不得。”
  听得此言,于承源愕然地道:“太子殿下怎会……”
  “本官原本不该议论皇家之事,但念在你死期将近,本官便大发慈悲告诉你罢。”周惬作出一副叹息的模样,道,“太子殿下为了除去二殿下,在自己身上下了毒,嫁祸于二殿下,岂料,太子殿下为求取信于人,下手狠了些,竟生生将自己毒死了去。”
  周惬言罢,忽觉这当真是一出闹剧,面上却仍是叹息之色。
  于承源心下乱成一团,又陡地听闻周惬道:“停手,莫要打了。”
  一衙役道:“大人,这还差着一大板子。”
  “这一板子便免了罢。”周惬命道,“将于承源以及曹渠押入牢房去,择日问斩,再将药铺那俩人带上来。”
  曹渠已去了半条命,气若游丝地任凭衙役拖了下去。
  见死刑难逃,于承源忍不住道:“我等绝非私自出宫,是太……”
  于承源方吐出了一个字,便噤声不言。
  竟果真是太子殿下,自己这一番敲打倒是有些成效,周惬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半分,甚至半点不理会于承源。
  于、曹俩人还未被拖下堂去,药铺俩人已然被提上了堂来。
  药铺掌柜乍见于承源,便指着于承源道:“大人,小的并非为太子殿下所用,小的与太子殿下之死无半点干系,是他,他才是来买那‘七杀’之人,他才是太子殿下的手下!”
  于承源闻言,本能地道:“太子殿下从未差使我买过‘九杀’。”
  “‘九杀’?”药铺掌柜道,“小的方才说的分明是‘七杀’。”
  周惬淡淡地朝于承源道:“如此,你便是承认曾买过‘九杀’了。”
  于承源知晓自己露出了马脚,只得死活不认:“是‘七杀’,是‘七杀’,草民适才听错了。”
  药铺掌柜猛然忆起一事,道:“不对,他不是太子殿下的手下,小的记得他那日腰间挂着拂雨殿的令牌。”
  而今太子殿下已死,许诺的银两骤然间成了泡影,这天下极有可能将是二殿下颜珣的天下,原先计算好的说辞自是用不得了,若坚持是二殿下意图谋害太子殿下,不是平白得罪了二殿下么?故而,于承源矢口否认道:“二殿下亦从未差使我买过‘九杀’。”
  “那究竟是谁人命你买的‘九杀’?”周惬说着,下得堂来,他虽是在对于承源说话,却径直走到了曹渠面前,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曹渠受了十九板子的腰臀上。
  曹渠低低地呼着痛,他虽疼得厉害,方才周惬之言却是听得一字不差,现下被周惬一脚踩着,他只得对于承源道:“于兄,你便照实说了罢。”
  于承源眼见曹渠的惨状,略一犹豫,讨价还价道:“大人,你若是能将草民与曹兄放了,草民便告知你是谁命我买的‘九杀’。”
  “你要与本官做交易?”周惬的唇角勾起些许讥讽来,对旁的衙役道,“曹渠已打了十九大板,这于承源却还未打,本官公平得很,便也打上十九大板罢。”
  衙役得令,将于承源拖到大堂中央,按住手脚,一大板子便打了下去。
  于承源远不如曹渠能忍,不过一板子下去,便哭爹喊娘,又十板子下去,就招了:“是太子……是太子殿下命草民买的‘九杀’。”
  周惬却不令衙役停手,反是道:“继续打。”
  打完这十九大板,于承源以及曹渠被押入了牢房去,周惬又命衙役将刘氏夫妇请来。
  刘氏夫妇一进得堂来,乍见有俩人伏倒在地,腰臀处尽是血色,不禁一颤。
  周惬端坐在堂上,扫过刘氏夫妇俩人,浑不在意地道:“药铺这俩人胡说八道糊弄本官,自是该打,魏诵,你且去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气。”
  魏诵依令,行至药铺掌柜与药铺伙计面前,蹲下身去,一一探过鼻息,禀告道:“大人,这俩人都已经断了气了。”
  刘氏夫妇本在隔壁候审,听得板子声,已然是心惊肉跳,后又闻得凄惨的哭喊声,更是吓得无一丝血色,现今魏诵寥寥几字,直逼得俩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俩人的双膝才触到地面,倏地,惊堂木撞击桌案之声猛烈地打在俩人耳畔,老翁尚能跪着,老妇却已吓得伏在了地面上。
  周惬取过拂雨殿内侍名册下了堂来,行至刘氏夫妇身侧,不徐不疾地翻弄着名册,良久,才指了指其中两张画像道:“你们可见过这俩人?”
  老妇怕丢了性命,不敢隐瞒:“见过,这俩人就是提了一万两银子来老婆子家中的那俩人。”
  周惬问道:“你们可知他们是何人?”
  老妇答道:“他们腰间挂着拂雨殿的令牌,不就是二殿下的人么?”
  忽然,周惬指着写有于承源姓名的那处道:“这人唤作甚么名字?”
  老妇目不识丁,登时愣住了。
  周惬故意地道:“这人唤作曹渠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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